“我知道了,我會用血養他一個月了。對了,喂血要喂多少,需要一碗那麼多嗎?”
侍女連忙搖頭,“不需要那麼多,隻要一點點就好了,幾滴都行。”
方潮舟聞言,把魔偶遞給侍女,“那你每日帶著他去京城葉府找我就行。”
可侍女沒接,“魔偶不能離開你,在一個月期間,離開一刻鍾以上,他都會重新變成木偶,他必須待在你身邊,吸收你周身的靈力,才能保持魂魄不散。”
方潮舟沒想到是這樣,遞出去的手隻能收了回來,“那……隻能委屈你們跟我一起住了。”
但他沒想到,侍女又搖了搖頭,“我暫時不能跟你們一起,庵主吩咐了,要盡早查明京城的賬本,現在我才查了一家,若是速度慢了,庵主肯定會發現問題的。”
說完,她周身升起一陣白煙,等白煙散去,侍女的臉變成了方才宋漣衣的臉。
她眼神懇求地望著方潮舟,“方修士,我現在隻能變成我們少主的模樣去查賬,所以我們家少主隻能拜託你了,隻要我賬本查完,會立刻去找你們。”
方潮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放心把宋漣衣交給他,但被對方這樣求,他隻能答應。
“好。”
“謝謝方修士,我就知道,一個在幻境裡都能保持清醒的人,肯定是個好人。”侍女轉哀為笑。
但方潮舟隻能尷尬一笑,實話實說,若不是前三個幻境莫名其妙沒了,他肯定這輩子都出不來。
*
離開胭脂鋪後,方潮舟回到了葉府。
扈香果然讓主院的僕人都離開了,此時主院空蕩蕩,讓方潮舟自在許多。他回到主院,就按照侍女之前所說,找出了一個水盆,在裡面裝滿水,把魔偶放了進去。
侍女說隻要把魔偶泡上幾個時辰,魔偶就能變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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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方潮舟跟扈香進了宮,當然,他沒忘記把魔偶一起帶上。等到入夜,原身的父皇睡著了,他才離開宮。
回到葉府的第一件事,他把懷裡的木偶又放進了水盆裡。
這一放,方潮舟就沒去管了,沐浴更衣,坐在榻上,翻起了他從天水宗藏書閣裡特意打包帶過來的醫書。
他想看看能不能治好原身父皇的病,雖然對方已是將死之脈,但他還是想試試。
離開天水宗之前,他還從杜雲息那裡打劫了好多丹藥,但現在他不敢冒然給原身的父皇服用,怕身不受補,反而出事。
看到大半夜,方潮舟有些困了,便把看到一半的醫書放到枕旁,爬進被窩裡睡覺去了。
再醒來,是感覺到有人在打他的手臂。
方潮舟迷迷糊糊睜開眼,想看清是誰大清早打他,就對上了一張唇紅齒白,眼裡還掛著淚花的小包子臉。
小包子看到他醒來,那藕節似的小手臂揮得更用力了,像是想靠自己的小短手活生生打死一個修士,他還奶聲奶氣地喊著:“方潮舟,我要殺了你!”
可聽到自己的奶聲後,他明顯頓了一下,然後眼裡含著的淚花更多了,唇都癟了起來,像是委屈極了。
第四十一章
方潮舟愣了一下, 隨後他意識到了什麼,直接坐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包子, “宋漣衣?”
因為他坐起來的動作, 小包子打手臂的動作一空。
小包子瞪著方潮舟, 邊踮起腳尖,努力往床上爬, 一邊爬一邊還想打方潮舟, 結果反而重心不穩, 身體往後仰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 連方潮舟都沒能反應過來, 等聽到一聲哭聲,他終於忍不住了,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的太好笑了。
他實在沒想到宋漣衣變小後能那麼蠢。
他這笑聲一響起, 那邊的哭聲驟停了。
方潮舟忍了半天, 才把笑意壓了下去。他翻被起身,下榻, 把還倒在地上的小包子拎了起來。
因為摔到了頭, 宋漣衣吃痛,聚在眼眶裡的淚花終於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不過他看到方潮舟時,又連忙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珠。
方潮舟把人扶了起來後,起身走到桌旁看了看, 水盆裡果然已經空了。
被水泡了幾個時辰的魔偶變成了人。
他看向旁邊的宋漣衣,宋漣衣現在變成了大概隻有兩三歲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就是他昨日穿的那身衣裙的縮小版。
大宋漣衣穿昨日那身緋紅衣裙,嫵媚不已,而小宋漣衣穿這身衣裙的縮小版,就成了年畫娃娃,尤其是再配上他頭上的雙丫髻。
那年畫娃娃看方潮舟盯著他,又開始瞪方潮舟,咬牙切齒地說:“方潮舟,你別以為你把我封印到這個魔偶裡,我就任你宰割,等我從魔偶出去了,我自有法子懲治你。”
話是挺兇,可配上他的臉,再加上他的奶聲,就一點都兇不起來了,甚至讓人聽了,隻覺得啼笑皆非。
“你現在威脅我,不怕我不把你放出來了?”方潮舟說。
宋漣衣聽到這話,不說話了,直接捏著小拳頭一頭向方潮舟這邊衝過來。隻是他現在肉身年齡太小了,走起路來還踉踉跄跄,若不是方潮舟及時伸手扶了一把,怕是又要摔一跤。
宋漣衣被方潮舟扶住了,怒氣不消,反而氣得小臉通紅。
方潮舟見他這反常的樣子,瞬間意識到可能肉身的年齡還影響到了靈魂,要不然依宋漣衣的性格,怎麼會因為摔到頭就哭呢。
他抓住還試圖打他的小饅頭拳頭,“宋漣衣,我答應你的侍女會把你放出來,所以這一個月,你還是忍忍吧。”
宋漣衣聞言,抬起白嫩的小臉,將信將疑地盯著方潮舟,“你說真的?”
“當然。”方潮舟把人推開了些,“你是風月庵的少主,我還能拘著你不放嗎?一個月,我們彼此忍耐這一個月,一個月過去,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各走各的路。”
宋漣衣沉默了一瞬,最後還是松開了他的拳頭。方潮舟見他如此,便知道對方已經同意了,他準備去旁邊的淨室沐浴。
隻是他剛走出房門沒幾步,聽到身後一聲巨響的“咚”。
一回頭,看到宋漣衣那短胖的小身體以倒插蔥的模樣,掛在了門檻上,方潮舟聽到的那聲“咚”正是宋漣衣腦袋撞到了地上發出的聲音。
這次哭聲是壓不住了。
方潮舟沒帶過小孩,此時也有些慌張,他連忙上前把宋漣衣抱起來。這一抱起來,方潮舟瞬間明白了宋漣衣為什麼哭得那麼慘了。
額頭磕破了,血此時正往外滲。
方潮舟抬手放到宋漣衣的額頭上,想替他療傷,可施法之後,傷口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在外滲血,他隻好趕緊拿了一塊手帕出來,捂住宋漣衣額頭上的傷口。
手帕捂住傷口,惹得宋漣衣更痛了,他哭得淚珠子直往下掉。
“好啦,別哭了,傷口很快就不痛了。”方潮舟試圖安慰,但沒有用,宋漣衣還在哭。他被宋漣衣哭得頭皮發麻,不知所措,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
“九皇叔?”來人的聲音很是詫異。
方潮舟頓了下,才回頭,發現來人是扈香的時候,有點想把宋漣衣藏起來,可宋漣衣還在哭,他藏也藏不住,隻能對扈香尷尬地笑了一下。
“大侄子,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扈香注意到了方潮舟旁邊的小孩,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就收回眼神,溫聲細語地說:“今晨皇爺爺不用藥浴,所以扈香過來問九皇叔要不要早膳過後去宮裡。”
“好,你到時候讓人喊我一聲就行。”方潮舟剛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一下。
是宋漣衣扯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哭,小手緊緊地抓著方潮舟的衣服,“我要跟你一起去。”
方潮舟知道宋漣衣現在的體質不能離開他,所以就點了下頭,“好,帶你一起去。”
旁邊的扈香見他們二人說話,像是好奇地問:“九皇叔,這個孩子是?”
方潮舟看了宋漣衣一眼,就想好了措辭,“我的……”妖獸。
但“妖獸”二字還沒說出來,旁邊有人硬生生截斷了他的話,奶聲奶氣地喊著,“他是我爹。”
突然喜當爹的方潮舟:……
扈香聽到這個回答,明顯愣了一下,“九……九皇叔已經成婚了嗎?”
“是啊,他跟我娘早結為了道侶。”宋漣衣盯著扈香說,眼神並不友善。
扈香看到宋漣衣的眼神,柔柔一笑,走過來想摸宋漣衣的腦袋,可他的手還沒伸到宋漣衣的跟前,宋漣衣就先一步躲在了方潮舟的身後。
扈香手停在了半空中,俄頃,他才收回手,“那我就是你哥哥了,你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
宋漣衣聞言就答:“宋……”
“二丫。”方潮舟的聲音蓋過了宋漣衣後面的聲音。
“二丫?”扈香沒想到是這個名字,忍不住笑了起來,待看到宋漣衣瞪著他,才補了一句,“二丫這個名字還挺可愛的。”
方潮舟側了下身,繼續拿手帕捂著宋漣衣額頭上的傷口,“大侄子,你先去用早膳吧,待會我們再一起進宮。”
“九皇叔要不要一起用點?二丫呢?”後面幾個字,扈香看著宋漣衣說的。
可宋漣衣討厭死了這個土氣名字,根本不認扈香是在叫他,聽到聲音就扭開了臉。但他一扭開臉,屁股就被打了一下。
“沒禮貌,哥哥跟你說話,你應該回話的。”方潮舟故意說。
宋漣衣冷不丁被打了臀部,身體都僵硬了,等他反應過來,扈香都已經離開了。他看著面前的方潮舟,張嘴欲言,就被對方提前截斷。
“是你自己說我是你爹的,那按輩分你就應該叫扈香為一聲哥哥。”方潮舟把手帕拿開,見沒有再滲血了,便站起身,“好了,你這一早上摔了兩跤,先洗個澡吧,然後再把傷口包扎一下。”
宋漣衣聽到洗澡,眼裡閃過防備,小短腿噔噔蹬地往後退,可他沒退幾步,就發現方潮舟的淨身術已經施完了。
“洗完了,現在該包扎了。”方潮舟從儲物戒裡翻包扎的繃帶和治療外傷的藥粉,剛翻到,腳就被踩了一下。他不由低頭看著踩在自己靴子的小腳,再看看一臉怒氣瞪著他的小包子,二話沒說,開始灑藥包扎。
藥粉灑多了些,宋漣衣吸了一口氣,等繃帶再纏上去,那雙眼睛裡又浮出了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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