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潮舟閉了閉眼,再抬眼時,已經準確地捕捉到聲音發出的地方,不過那裡空蕩蕩的,像是並沒有人站在那裡。
“他看過來了,嘻嘻嘻。”
“呀,他跑了。”
*
方潮舟從那些話裡,已經知道是誰躲在暗處了,是宋漣衣和他的人。想起之前宋漣衣在飛船上說的話,加上他們之前結下的梁子,他怎麼也不能落到對方手裡。
說不定宋漣衣這次是想在地下妖境裡殺了他。
方潮舟跑的時候,沒忘記把解毒丸撿起來,他邊跑,邊吃藥,隻是他光顧著躲後面的人,沒注意前方的動靜,等跑到別人眼前,才發現了自己撞見了黎珠。
黎珠自然也看到了方潮舟,那雙貓兒眼瞬間瞪圓了。他此時是一個人,身後並沒有跟著其他魔修。
因為見到黎珠,方潮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了,而這一停,再想換個方向已經晚了。宋漣衣的人已經追了上來,那些少女從四面八方冒出來,把方潮舟圍在中間,唯一沒圍的方向是黎珠站的地方。
他幾乎隻思考了一下,就衝向了黎珠的方向,“風月庵的人在追殺我,你快幫我擋擋。”
於是被蟲咬了的方潮舟和修為偏低的黎珠雙雙被綁。
*
黎珠看了下被五花大綁的自己,十分生氣,“你們這些壞娘們,敢綁小爺我,小心我們黯魂門踏平你們風月庵!”
“小朋友好大的脾氣,消消火吧,要不要喝口水?姐姐喂你?”
面對黎珠的怒氣,宋漣衣的侍女笑成一團,不僅不把他當回事,還出言嘲笑。
黎珠氣得臉都紅了,閉上嘴不說話了,但沒過多久,他又忍不住開口,這次他是對宋漣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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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醜八怪,你伸手摸我後娘的臉幹嘛?”
宋漣衣聽到這話,偏了偏頭,臉上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後娘?”話落,他又捏了捏方潮舟的臉,捏的臉頰,一點點地捏,像是在捏饅頭,“我倒忘了你跟黎一燁還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方潮舟此時還是暈的,面對宋漣衣的手,他沒做任何反應,甚至連聲都沒出,隻是低著頭。
可他這般平靜,讓宋漣衣有些不喜了。
宋漣衣給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神,其中一個立刻拿出了紅幡,很快,那些侍女就將紅幡展開,圍著空地繞了一圈,獨獨把宋漣衣和方潮舟包在了裡面。
紅幡不算厚,站在外面看,還能看到裡面人的身影。
黎珠見她們豎紅幡,就一直在問她們要幹什麼,等紅幡豎好,他看到紅幡中兩道身影挨得很近時,幾乎是立刻炸毛了。
“方潮舟,你今日要是敢紅杏出牆,我……我……我就回去告訴我爹!還有,風月庵的醜八怪,你要是敢硬上霸王弓,我就弄死你!”
第六十七章
紅幡內。
宋漣衣故意沒設結界, 也沒隔斷聲音,就是為了讓外面的那個傻小子聽到,看到。
他看了下還低著頭的青年, 幹脆把人摁在了地上, 這一摁, 對方果真有了些反應。
方潮舟眉頭緊鎖,甚至眉心還跳了跳, 宋漣衣端詳他的神情, 慢條斯理地說:“你怕了?”
方潮舟忍了忍, 但還是沒忍住, 硬是把腦袋抬了起來, “這地太髒了,有什麼東西能給墊墊嗎?”
隻是一抬頭, 他更暈了, 不過縱使暈, 他還梗著脖子。
宋漣衣沉默一瞬,就扯松了自己的腰帶, 將桃紅色的外衣褪下, 墊在了方潮舟的腦袋下方。
方潮舟見有東西墊著了,這才把腦袋放下去,他還不忘說一句, “謝謝。”
“不客氣。”宋漣衣說。
方潮舟躺好後,就繼續暗暗催動靈力,去壓制體內的毒素, 他已經服用了解毒丸,但那解毒丸似乎功效不大。
他這邊在解毒,那邊黎珠還在破口大罵。宋漣衣摸了摸耳朵,有些不耐煩地說:“給那傻子下一道禁言術,吵得我心情都不好了。”
黎珠愣了一下,“哪裡有……”傻子。
話沒說完,他已經被下了禁言術。
宋漣衣見外面安靜了,這才俯下身體湊近方潮舟,他幾乎是趴在方潮舟身上,姿勢實在有些曖昧。
“我本來以為捉你要費上些功夫,沒想到你那麼大膽,一個人在妖境裡晃,那我不捉你就太對不起這次的天時地利人和了。”宋漣衣壓低聲音說話時,就有些不像女人的聲音了,更像是介於男女之間。
他說完,見方潮舟垂眼不答話,眼裡浮現出了不悅。他微微抬起身,看了下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方潮舟,思索了一下,就解開了鮫絲緞帶,但他並未全部松開,而是從綁全身,變成了隻綁手。
綁完手,他伸出食指,輕輕碰上了方潮舟的下巴。宋漣衣常年作女人打扮,指甲還用鳳仙花汁塗得紅紅的,越發襯得手白。
手指從下巴下滑,滑到喉結的時候,停住了。
“其實我捉你也不為什麼大事,隻是每次你都讓我覺得掃興,所以我今日想盡興罷了。”他用手指去磨蹭方潮舟的喉結,先是用指腹,而後又用指尖,輕輕地劃過,來回地打圈。
*
黎珠此時說不出話,隻能看著紅幡幹上火,他能聽到裡面的隻言片語,但聽不清楚,隻知道一直是宋漣衣在說,方潮舟一直沒開口。
而突然,他聽到了一聲悶聲,是方潮舟發出來的。
黎珠瞬間想站起來,可他被綁住了,他的動作不過是在原地彈了一下。
此時紅幡裡的方潮舟被黑布綁住了眼睛,他看不到宋漣衣,隻能聽到對方的聲音和感覺到對方的動作。
剛剛冷不丁被扯起來,他的額頭撞到了硬邦邦的東西,撞得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除了他的悶哼聲,鈴鐺聲也響了起來。
宋漣衣那個變態不僅用黑布覆他的眼,還把他鞋襪脫了,給他帶了一個滿是鈴鐺的金腳鏈。
“哎,你撞到我胸了。”宋漣衣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方潮舟:“……”
“你一點都不驚訝,看來你果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宋漣衣又說。
方潮舟沉默了一會,還是開了口,“宋漣衣,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好了,你到底想我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還是你就是想殺了我?”
他的話剛落,就感覺到有隻手碰了碰他的耳垂。
“我不想殺你,殺了你多沒趣,方潮舟,我要你主動討好我。”
宋漣衣突然恢復了男人的聲音,確切說,這應該是他自己真實的聲音。他平時說話都是用偽裝的女人聲音。
方潮舟抿了下唇,“怎麼討好?”
溫熱的氣息落在他的耳朵上,“讓我硬,像你上次一樣。”
方潮舟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臉不由偏了偏,“你……”他隻說了一個字,就停了聲音。
可有人接上了,“是啊,你猜對了,我天生陽痿,我本來對你的興趣真的不多,但沒想到你上次在京城給了我一個那麼大的驚喜,那我怎麼能放過你?我為了捉到你,花肌香和迷蟲都用上了,這兩樣東西可貴了。”
宋漣衣說的時候,一直盯著方潮舟的臉看,見對方抿了抿唇,他勾了勾唇,用力扯了下手裡的鮫絲緞帶,這一扯,方潮舟就不由自主地往前傾去,倒在了宋漣衣的身上。
這個姿勢極其曖昧,幾乎是跨坐在對方身上。
方潮舟一倒在對方身上,就想起來,可宋漣衣死死扯著鮫絲緞帶的一頭,讓他起不來,隻能以這幅尷尬的樣子虛坐在對方腿的上方。
“你別掙扎了,你再掙扎,我隻能把那個傻子抓進來,讓他一起看看你這個模樣。”宋漣衣說著,垂眼掃了下方潮舟的腳。
明明是雙男人的腳,偏生又生得雪白,因為是強撐著身體跪著,他身體一晃,腳踝處的金鈴鐺也微微一晃,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音。
宋漣衣定定地看了方潮舟的腳好一會,才扯下方潮舟,強行讓對方靠近自己。他發出一聲輕笑,聲音曖昧,語句更是不堪,“你那變態師祖玩過你腳嗎?”
話一落,他看到眼前人的臉瞬間紅了,眼神不由暗了暗,也懶得等回答了,直接把人往前一推,見人倒在地上了,就卷起了方潮舟的左腿褲腿,露出骨肉勻稱的小腿。
宋漣衣轉眸看向旁邊的箱子,在裡面找了一下,拿出了一支筆,那隻筆明明未沾墨,卻落在方潮舟腿上,就留下一條印記。
“時間很長,我先玩玩你。”宋漣衣笑得惡意,手上的筆在方潮舟的小腿上落下。他揮翰成風,一盞茶功夫不到的時候,已經畫完了。
隻見雪白畫紙上,一黑一白兩條蛇交纏在一起,而它們身下是無數朵綻放的秋海棠,怪異且靡麗。
宋漣衣滿意地欣賞了一會自己的畫作,正要說些什麼,被他作畫的人突然暴起,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小刀抵著他的脖子,同時他被下了一道定身術。
宋漣衣垂眼看了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刀,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你該不會以為這把小刀就能殺了我?而且就算你殺了我,我外面的侍女可不會放過你,你現在身上的毒沒有完全清幹淨吧?”
雖是問句,但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方潮舟在宋漣衣作畫的時候,偷偷解開了鮫絲緞帶。他一邊盯著宋漣衣,一邊把手裡的鮫絲緞帶和黑布全部丟到一旁,“宋漣衣,我不想跟你結怨,你有病就去好好治病,現在,你讓你那些侍女把黎珠放了。”
“如果我不放呢?”宋漣衣說。
方潮舟答得很快,“那我就讓你徹底當個女人。”
隨著他的聲音,那把刀也換了位置。
宋漣衣因為刀的位置變了,臉色明顯微變,而沒多久,方潮舟的臉色也變了,他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變態。”
宋漣衣聽到這聲變態,反而笑了,他不僅笑了,還笑得很大聲,連外面的侍女都聽到了。
等他笑完了,他才不急不慢地揚聲道:“你們把那個傻子放了。”
外面的侍女幾乎沒有猶豫,就照辦了。
黎珠一得自由,先是瞪了那些少女一眼,就立刻鑽進紅幡裡,一進紅幡,他臉色就微變,隨後立刻把自己的外袍脫了,披在方潮舟的身上。
披完了,他還瞪著被控制住的宋漣衣,“你再看我後娘一眼,我就挖了你那雙不幹不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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