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薛丹融的修為,不可能躲不開這一腳。
“我知道師兄心裡有氣,氣總要發出來,心裡才暢快。若師兄不解氣,還可以多踹幾腳。”薛丹融淡淡地說。
這段話讓方潮舟徹底安靜了,他慢慢把頭垂了下去,不動了。
薛丹融松開了方潮舟的手,把視線落在了對方的腿上。方潮舟方才扯鈴鐺的時候太用力了,才扯了一下,就把自己的腳踝弄出一條血痕。
薛丹融先用絲帕把滲出來的血珠擦了,又取了舒緩的藥膏塗上去,全程的動作都是輕柔得不能再輕柔。
剛塗完藥,他聽到旁邊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頭一看,竟然是方潮舟主動挪了過來。
方潮舟盯著薛丹融的臉看了許久,才吭聲道:“小師弟,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的難處了。”
薛丹融沒說話,而冷不丁的,他的臉上多了一隻手。
方潮舟一邊摸薛丹融的臉,一邊神情委屈地說:“我當初看文的時候不應該覺得刺激,崽啊,你就應該好好修仙,那些狗男人應該離你越遠越好。答應爸爸,一心修心,千萬別動心好嗎?那些人就是饞你的身子,都很過分!”
薛丹融眼神慢慢變了,他沒扯下方潮舟的手,隻是說:“師兄,你說的話,我為何有些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但你要記住我接下來的話。黎珠,就是那個黯魂門的小魔頭,他天天都在看你的同人話本,還喜歡咬人,不是咬耳朵,就是咬手,是個混蛋。黎一燁,黯魂門那個大魔頭,也是個混蛋,朝三暮四,兒子還那麼大了,最主要的是他那兒太大了,會死人的。還有,宋漣衣,那就是個變態,他不僅是個陽痿男,還是個戀足癖,對著人腳都能身寸。”
方潮舟絲毫沒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變,繼續道。
“鍾離越水他雖然長得好看,修為也高,可他……他太兇了,而且喜歡打人,打手、打腿都算了,他還喜歡打人屁股。還好你天分高,又喜歡修煉,要不然他可能會逼你洗髓。你若是實在想結道侶,我覺得杜雲息就不錯,體貼,善良,但他可能護不住你,畢竟饞你身子的男人那麼多。”
第七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中間刪了一點,加一點結尾。
方潮舟長嘆一口氣, 隨後他伸出手想把旁邊的少年摟進懷裡——
Advertisement
但沒摟動,他頓了頓,加大了些力氣, 又摟了摟, 還是沒摟動。
於是, 方潮舟隻能退而求其次,山不就我, 我來就山, 他主動往前湊了湊, 硬是伸出一隻手去拍對方的背。
“崽啊, 你怎麼那麼慘啊!吸引到的男人基本都有奇怪癖好, 但是長得漂亮又不是你的錯,爸爸相信你, 隻要你認真挑, 一定會挑到真心待人的如意郎君。”
薛丹融側過臉, 看著拍他背嘗試安撫他的方潮舟,在方潮舟拍完想收回手時, 他先伸出手。隻輕輕一攏, 他就把青年攏進了自己的懷裡,“師兄的話,我實在有些聽不明白, 師兄可否一一解釋給我聽?”
因為這個擁抱,冷香落了方潮舟一身。
不知不覺之間,少年身形比之前高挑許多, 準確來說,此時的薛丹融正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眉宇間的那份稚氣還未完全消散,五官已比之前更為端麗。
方潮舟卻好像沒有察覺到自己此時跟薛丹融挨得過分近了,遠超過正常師兄弟該有的距離。他聽到對方的話,就點了頭,“你問。”
“崽?指的是我嗎?”薛丹融問。
方潮舟聞言,點了下頭。他沒說錯,薛丹融作為他追的小說裡的原著主角,他是可以喊對方一聲崽崽的,畢竟當初也是訂閱了,留評論了,連營養液也灌溉得滿滿的。
“那爸爸一詞是何意思?”薛丹融又問。
方潮舟對這個問題答得很快,“爸爸就是爹的意思。”
薛丹融聽了這話,垂著眼,一時沒說話。方潮舟這時總算注意到自己被摟住了,開始掙扎起來,一邊掙扎還一邊說:“崽崽,不許這樣抱著你爸,顯得我一點都不威武!”
威武的方潮舟並沒有掙扎幾下,因為薛丹融開始問下一個問題了。
“師兄,師祖打你臀部了?”
方潮舟幾乎是立刻點了頭,還給薛丹融比劃當初打他的戒尺有多長,“這麼長的戒尺,直接打下來,頭一回隻打了腿,後面就打了手和屁股。鍾離越水打人還不留一點痕跡,就算你去告狀,都沒地方告。雖然他會親自幫你上藥,可還是痛。”
薛丹融眼神變得晦暗,“師祖還會幫師兄上藥?連……臀部也上了藥?”
“嗯。”
方潮舟的話剛落音,手腕就被扣住了,他不明所以地看了下被抓住的手,抬起頭想問問對方為何要抓著自己的手,可一抬頭,近在咫尺的少年的容色就撞入他的眼簾。
少年眉心的那顆朱砂痣如火焰,燃燒著,烏眉下那雙鳳眸,宛如工筆一筆一劃細膩畫出,瓊鼻朱唇,面容雪白。
“師兄怎麼知道宋漣衣是……”
像是難以啟齒,少年並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口。
而方潮舟倒是不假思索,“他跟我坦白的,我也親眼看到了。”他說完又盯著薛丹融瞧,“崽崽長得真好看,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誰。”
他說著,露出了慈父般的微笑。
薛丹融聽到這句話,左眉微微上挑了一下,那雙素來清冷的眼眸此時看上去竟然有幾分邪氣。
“師兄覺得我好看?”
“好看!”方潮舟斬釘截鐵地說,“寶貝你天下第一美!”
方潮舟的話讓薛丹融頓了一下,隨後薛丹融更是微微轉開了臉,唇角有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等笑意消了,他才轉回頭。
“那師兄覺得我哪裡最好看?”
這個問題把方潮舟問倒了。
他伸出爪子捧住面前的大美人,左看看,右摸摸,把人的耳朵都仔仔細細扒拉摸了幾遍,才一臉糾結地搖了搖頭,“太難了,我選不出來,都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
“嘴巴也好看?”薛丹融輕扯了一下唇角,隨後說出口的話低沉曖昧,像是誘惑,“那師兄想不想親一親?”
的確是誘惑,在這不大的山洞裡,薛丹融仿佛一瞬間變成山靈精怪,還是修成人形許多年的那種,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是惑人的,完全沒了之前清冷少年修士的樣子。
被他誘惑的青年明顯怔住了,隻愣愣瞧著,待薛丹融越靠越近,他才像是突然驚醒,猛地扭過頭,“不……我不能……親你。”
薛丹融的視線落在方潮舟的側臉上,烏發下的耳垂若隱若現,泛著紅,如塗了一層脂粉,“為何?是師兄心中早有其他人?還是師兄表面誇我,實際是嫌我灰容土貌?”
“你怎麼可能醜呢?你要是醜,這世上就沒有好看的人了,是……是……哎,因為我是你沒有血緣關系的親爸爸,我不能親你的。”方潮舟立刻解釋道,隻是他後半句在少年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低,“不能親的。”
薛丹融眉頭暗暗一皺,不過很快,他舒展了眉頭,把方潮舟又低下去的頭抬了起來,“師兄,我有些事情一直想不通,希望師兄能為我解惑。”
“你問,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方潮舟見對方不提親的事情,明顯開心了一些。
薛丹融長睫微垂,眼有深意,“師兄是不是在知春洲住過?”
方潮舟聞言,面上閃過猶豫,而就在這時,薛丹融又重復了一遍,聲音準確地進了他的耳朵,於是,他面上的猶豫之色消失了。
“嗯。”
這個答案讓薛丹融沉默了一會,方潮舟見對方不說話,主動出擊,“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快問,快問。”
他反而催促起薛丹融了。
“我覺得我好像忘了點東西,明明師兄在知春洲住過,可我卻不記得。”薛丹融輕輕笑了一聲,頗有自嘲的意味,“其實不用問師兄,我也能猜到一些了,隻是今日問了,才敢確定。”
方潮舟聽了這話,好像沒聽懂,“嗯?”
薛丹融重新看向方潮舟,他眸色悄悄轉暗,如夜色下的海面,而海面下是無數湧動的暗流,“師兄聽不懂沒關系,我的下一個問題——
我與師兄可有越禮之為?”
“越禮之為?指的什麼?”方潮舟想了下,“親?還是咬?這兩個都有,還是你說的是……”
說到這裡,他臉紅了紅。
“是什麼?”薛丹融意識到方潮舟的表情不對,反問道。
方潮舟看了下左右,然後附在薛丹融的耳朵邊,嘀咕了一段話。他說完就坐了回去,壓低聲音說:“你不能告訴別人,誰都不能說,說了,別人會找我麻煩的。你當初完全是迫不得已,才施以援手,我們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
話才落,方潮舟就被捏住了下巴。
少年的唇柔軟,略帶一絲涼意。
方潮舟瞳孔微微放大,看著這張幾乎跟他沒有距離的美人臉,對方的長睫一垂,好像是垂在他的臉上,讓人痒痒的。
薛丹融隻是輕輕一碰,就放開了方潮舟,但眼神還直勾勾地落在對方的唇上,“當初我也是這樣親師兄的嗎?”
方潮舟好像被嚇到了,怔怔地看了薛丹融了一會,才有了反應。他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了頭。一搖頭,少年的頭又低了下來,方潮舟始料未及,不由伸手去推對方,反而被扣住了雙腕。
*
山洞外。
喝完水的褐馬雞慢慢走回了山洞,隻是還沒進去,它就先聽到裡面的動作,腳步瞬間一頓,兩隻小豆眼左右看了看,過了一會,才悄悄地接近山洞口,把腦袋探了進去。
一探進去,它就抬起翅膀擋住了眼睛,不過擋了沒兩下,它又把翅膀放下來,繼續偷看,隻是還沒偷看多久,一雙鳳眸就看了過來。
鳳眸冰冷,眼有殺氣。
褐馬雞迅速後退了好幾步,見山洞被布下結界,才自言自語地說:“怎麼到處都在交配?雙頭蛇是,小白臉居然也是,罷了,罷了,我去泡個澡,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薛丹融聽到山洞外的動靜漸漸遠去,才重新轉過頭,看著面前的青年。青年此時雙頰酡紅如醉,眸子烏黑潤澤,而那張唇此時泛著水光。他看到少年望過來的眼神,抬袖捂住了唇,含糊不清地說。
“你不能再親了,再親,我就沒臉當你爸了。”
又聽到這種的言論,薛丹融都懶得去計較,他隻是俯下身,輕聲說:“不親唇可以,那師兄可還有其他地方能讓親的?”
方潮舟愣了愣,低頭看了下自己。
*
朱唇含住櫻桃,一身好皮囊白得晃人眼。
*
方潮舟用力地推了下少年,見對方抬起眼,眼神像極了永遠不會餍足的餓狼,他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隨後抬起手遮了遮胸口。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