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潮舟又坐了起來。
這樣太溫情了,不行。
那直接扯對方的衣服?
會不會太粗暴?
方潮舟糾結了一會,最後決定學著話本所寫。
他下了榻,似笑非笑地看著床上的美人,手指扯松系帶,將狐裘解下,疊好放在床尾,再動手解了外袍,與狐裘放在一塊。
方潮舟本意是想裝成風流恣意的樣子,可剛脫了外袍,他控制不住地冷得一哆嗦。
知春洲實在是太冷了,連洞府都是冷的,方潮舟望了眼被脫下的衣服,想再穿上。但他隻是想想,畢竟他今天是有正事要做的。
脫了外袍,僅著裡衣的方潮舟在床邊坐下,開始脫鞋襪。
與此同時,薛丹融身側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他鳳眸冰冷,看正在脫鞋襪的人如同看死人。
指尖微動,斷水劍出。
就在斷水劍要將方潮舟捅個對穿的時候,方潮舟收腳上榻,左腳踝的金鈴鐺因為褲腿上縮,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薛丹融看到那個金鈴鐺時,瞳孔微縮,對準方潮舟胸口的斷水劍僵在空中不動。
而方潮舟並未察覺出危機,沒發現背後的斷水劍。他之前找褐馬雞借了點絨毛,用法術將絨毛塞滿鈴鐺,讓鈴鐺發不了聲。
鈴鐺沒聲,他長期戴著,幾乎都忘了還有鈴鐺這回事,剛剛他心裡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做,也沒注意到腳踝上的鈴鐺。
等方潮舟轉過頭時,斷水劍已經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打了個轉,還以為薛丹融被他所制,對人輕佻一笑,腿一跨,主動坐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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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坐,腳踝處的鈴鐺就露得更明顯了。
可方潮舟毫無察覺,他將手放在了對方的腰帶上,解開了外袍,再扯裡衣……
嗯?怎麼扯不動?
方潮舟皺了皺眉,加大力氣再扯,還是沒扯動。後面,他使出了蠻力,也沒能把那件裡衣剝下來。
方潮舟:“……”
這什麼鬼衣服。
第八十五章
在方潮舟扯薛丹融裡衣的時候, 薛丹融在看方潮舟。他的目光先放在腳踝上的金鈴鐺上,長睫一抖後,又把視線放在方潮舟臉上。
目光一寸寸掃過, 最後落在方潮舟的脖頸間。
可惜因為光線昏暗, 方潮舟的脖頸被陰影所遮, 不太看不清。
但就在這時,方潮舟因為扯不開薛丹融的裡衣, 心生惱意, 俯低身子用兩隻手同時扯。
這一俯低, 脖頸陰影褪去, 薛丹融看到了方潮舟喉結側邊的一顆小痣。
方潮舟隻換了臉, 並未對身上做什麼改變,對於這種小痣, 他更沒有在意。
看清的那瞬間, 薛丹融身體都僵住了, 他直愣愣地盯著那顆痣。
不僅看清了那顆痣,他在對方身上嗅到了果子的味道。
在之前, 他隻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
那個人喜歡愛吃果子, 所以身上總有果子的清香。
手上,袖口,衣襟間, 都是。
薛丹融眼睛漸漸紅了,他不錯眼地盯著面前的人看,導致死活扯不開衣服的方潮舟抬頭, 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不由愣住了。
“你……”他吐了一個字。
薛丹融不說話,隻是盯著方潮舟。他眼睛越來越紅,就在方潮舟以為他要哭了的時候,他猛地閉上了眼。
方潮舟僵了僵,把放在薛丹融裡衣上的手收了回去。
他這算是把人欺負哭了嗎?
那還繼續嗎?
就在方潮舟猶豫之際,他聽到薛丹融的聲音。
那聲音幹澀晦暗,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擠出來的。
“你是誰?”
方潮舟聞言,仔細打量了下薛丹融。
他被發現身份了?
不可能,他都換了臉,聲音也變了,而且在薛丹融的眼裡,他已經死了五年了,薛丹融不會發現他是方潮舟的。
想清楚後,方潮舟鎮定了許多,“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就行。”他故意湊到對方臉前,壓低聲音,“要麼你跟我雙修,要麼我殺了你,你自己選。”
他每日發病的時間都是在後半夜,方才廢了不少時間,現在快到他發病的時候。
薛丹融眼睛猛地睜開,他死死盯著方潮舟,眼底像是凝聚著風暴,“雙修?”
“對,雙修,我要你跟我雙修。”
“為什麼?”
方潮舟被這一問,怔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你長得那麼好看,我跟你雙修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佔你便宜。薛美人,你選吧,雙修或者死。”
薛丹融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方潮舟看,他眼神太過認真,甚至暗暗藏著瘋狂,方潮舟本能覺得對方有些奇怪,可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如果他錯過了今日,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摸上知春洲,那麼就隻剩兩條路。
一是他徹底被大妖反噬,入魔。
二是他去找另外一個水靈根修士,但想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修為不錯,又願意跟他雙修的水靈根修士太難了。
薛丹融起碼跟他之前還有一腿,如果他去綁另外一個水靈根修士,逼人雙修,就完全是個禽獸了,他現在最多算個半禽獸。
薛丹融不選,方潮舟也不能真殺了薛丹融,加上時間緊迫,他已經開始感覺到喉嚨發幹,所以他隻能忽略心裡湧出來的怪異之感,蹙著眉說:“你不選,那我就替你選。”
話落,他就低下了頭,在快碰上薛丹融的唇時,他又頓住了。
方潮舟聞到了對方身上的冷香味,跟床褥上的味道是一樣的,隻不過薛丹融身上的味道要更濃一些,但並不膩。
他盯著面前的唇看了一會,又坐直了身體,他平復了下呼吸,才去扯對方的衣服,可還是扯不開。
“你這衣服為什麼扯不開?”方潮舟有些惱了,一惱,竟忘了換聲音。
他想要水。
薛丹融聽清了那個聲音後,閉了閉眼,好一會,才努力以平靜的聲音說:“這衣服需要我自己脫。”
“嗯?自己脫?還有這種衣服?”方潮舟狐疑地看著薛丹融,“你不會想诓我把你身上的定身術解了吧?”
“此衣名為金蟬衣,是當年……我師兄方潮舟所贈,此衣除了我自己脫,其他人都無法脫下。”說這句話時,薛丹融一直盯著方潮舟看,在看到方潮舟神情一怔,還帶著不敢置信的時候,他攥緊的手顫了顫。
方潮舟此時實在有些震驚,他看了看薛丹融身上的衣服,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方才他隻顧著想脫對方衣服,並沒有注意這件衣服。現在仔細一看,他才發現這件衣服的確不像凡品。入手絲滑,材質上乘,明明是件白色的衣服,但隱透金光。
這件衣服是他原來送的嗎?
為什麼薛丹融還穿著他送的衣服?
在薛丹融的眼裡,他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穿死了五年的姘頭送的禮物?
方潮舟猛地翻身下床,一把抓過旁邊的衣服,在對上看過來的鳳眸時,他頓了頓後,故意露出惡意的笑。
“我累了,今天不想做了,我過幾日再來。”他說話的時候,從儲物戒裡摸出一個瓷瓶。他捏住薛丹融的下巴,強行塞了顆藥丸進去,見對方吞下,他才繼續說,“這東西是我親自研制的,隻有我有解藥,如果你將我的事情說出去,或者逃離知春洲,那你可能會很慘哦。”
說完,他又給對方下了一道定身術,下完轉身就走。
*
褐馬雞知道方潮舟去了知春洲,它偽裝成方潮舟躺在床上,本想等到方潮舟回來再睡,哪知道等到天快亮了,它才聽到門口有聲響。
它看了下還醉醺醺的其他人,爬起來,偷偷摸摸出了門。它一將門合上,旁邊就有人現了身,正是方潮舟。
方潮舟臉色泛白,眼下透青,像是一夜沒睡。
“我去,你昨晚那麼激烈,交配了幾回?”褐馬雞被嚇了一跳。
方潮舟疲憊地抬手揉了揉鼻梁,同時設了一道結界,以防房裡的人聽到他們的聲音,“沒交配,不,是沒雙修,水系法寶不夠,所以我泡了一夜的水。”
褐馬雞更驚訝了,“沒交配?你沒找到薛丹融嗎?”
提到薛丹融,方潮舟就皺了下眉,他遲疑了好一會才說:“我見到他了,但我覺得他好像並非我想象的樣子,他……他還穿著我以前送給他的衣服。”
褐馬雞眼珠子轉了轉,“你怎麼知道那是你送他的?”
“他說的。”
“他說的,你就信?你昨天晚上都跟他聊什麼,跟我說說,讓我幫你分析分析。”褐馬雞說。
等褐馬雞聽完方潮舟對昨夜的描述,它嘖嘖了兩聲,“你這都想不通嗎?他之所以穿你以前送的衣服,那是因為那件衣服是法寶,跟你沒關系。你是死了,法寶可還好好的,一件好好的法寶,他為什麼不用、不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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