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這一場深刻的糾正,方潮舟寫稿的時候都出現了偏差。他自己沒發現偏差,是褐馬雞發現的。
“你不覺得你寫的這個‘黎珠’很像一個人嗎?”褐馬雞語重心長地說。
方潮舟看著它指的片段,不明所以,“像誰?”
褐馬雞用翅膀將那一條重重劃了兩下,“又是鳳眸,又是雪衣的,你就差沒寫他眉間還長了一顆朱砂痣了。”
方潮舟:“……”
他仔細翻了翻自己寫的,還好隻有香豔戲份的時候,‘黎珠’才生了一雙鳳眸,愛穿雪衣。
“你這要改,是不是需要改很多?”褐馬雞見方潮舟一臉沉重,問道。
方潮舟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我現在就是很糾結,如果我改掉香豔戲份的長相,就要改很多,但是我改非香豔戲份的,就很容易了,前面就兩個地方有長相描寫。”
褐馬雞聽了,直接給了答案,“那你就改前面。”
方潮舟贊同地點頭,“那就全部改成鳳眸雪衣吧,省事。”
說來奇怪,改了對“黎珠”長相的描寫後,方潮舟發現自己不卡文了,尤其是香豔戲份,幾乎能照搬,隻要在細節處稍微改動改動就好了。
於是他花了二十日,哪也不去,一氣呵成把稿子寫完了。
寫完後,方潮舟終於想起被他遺忘在知春洲的薛丹融,他立刻查看了下自己的識海,幾乎他一進去,識海裡的嬰兒就哭了起來。
於是,方潮舟隻能硬著頭皮,夜襲知春洲,因為他連續寫了二十日的稿,他現在是既亢奮,又疲憊。
他在薛丹融的床邊坐下,看對方一眼,飛快地丟了一句,“今天雙修。”
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神又移到了別處。
Advertisement
跟方潮舟遊離的眼神不同,薛丹融的眼神一直落在方潮舟身上,“好。”
方潮舟見對方同意了,頓了頓,才湊過去。看到那唇形優美的唇瓣時,他抿了下唇,才主動碰了碰,隻是輕輕一碰。碰完後,他的吻往下,先是下巴、喉結……
……
“等等!”方潮舟抓住要躺下去的薛丹融,他先是看著薛丹融的眼睛,沒看多久,就把眼神移到對方的手上,“今天不用魚接鱗式了。”
薛丹融慢慢坐直了身體,烏漆漆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方潮舟,“為什麼?”
“我覺得總是我先在上面,不太公平,今天就讓你先吧。”方潮舟故意裝成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反正他是不會承認他不用魚接鱗,是因為那個姿勢太累人了。說實話,他都不知道第一次雙修的時候,他是怎麼堅持了兩回魚接鱗式的,雖然第二回 沒有堅持全程。
反正今天他是不想要用魚接鱗式,他寫稿都累死了,哪有精力。
仔細想一想,其實這麼累的主動權不要也罷,還是躺著舒服一些,雖然最後結局都差不多,腰酸腿軟,骨頭散架,但起碼他過程中不用怎麼出力。
還好他這個病是需要水,如果他是想要水送出去,那豈不是他全程都要用力?想想都好累。
躺著省事,舒坦。
因為太過舒坦,方潮舟忍不住從儲物戒裡摸出一個果脯,偷偷塞進了嘴裡,可在他咀嚼的時候,突然對上上方薛丹融的眼睛。
方潮舟:“……”
他默默又摸出一個,遞到薛丹融的唇邊。
薛丹融鳳眸微挑,含住了果脯,可同時也碰到了方潮舟的指尖。方潮舟感覺到指尖的湿濡時,唇角抽了抽,等薛丹融終於把果脯吃完,他飛快地收回手,摸出手帕把手仔細擦了擦。
薛丹融:“……”
然後方潮舟就發現自己舒坦不起來了。
*
他討厭魚接鱗,更討厭被迫的魚接鱗。
*
方潮舟是第三天清晨才回來的,一回來,他就往床上一倒,但剛倒下去,他又“嗖”的一下彈了起來。
褐馬雞本來睡得四仰八叉,被方潮舟動靜吵醒,它迷瞪著眼睛,“你這是怎麼了?”
方潮舟咬著牙,換了個姿勢,坐在軟綿的床上。
坐好後,他抬手捂了捂胸口,“疼,全身疼。”眼神悠悠地轉到剛睡醒的褐馬雞身上,“我現在越來越不覺得這是在報復薛丹融,我覺得這就是報復我自己。”
就因為他那個擦手的動作,薛丹融差點把他吞了,後面若不是他硬生生擠了幾滴眼淚,怕是今天就回不來了。
薛丹融為什麼要那麼盡職?一個雙修而已,差點把他這條老命修沒了,難不成薛丹融就這麼害怕那顆所謂的毒藥?
“肯定是報復他啊,都是你在拿他治病,他在你這裡能得到什麼,而且你沒發現你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好了嗎?你都沒有再搶人東西了。”褐馬雞砸砸嘴,把眼睛合上了。
嚴格來說,不是搶,是偷。
之前住大通鋪的時候,方潮舟晚上偷過人東西,不過他都是半夜爬起來偷,同屋的人睡得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東西被偷,而褐馬雞等方潮舟抱著偷來的東西睡著後,就又把東西給還回去。
它其實不想還的,但方潮舟清醒的時候告訴它一定要還,要不然就扣它零嘴。
方潮舟唔了一聲,“話是這麼說,可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如果不像現在這樣,隔好幾日去睡他一次,早就到頭了。”褐馬雞睜開一隻眼,“如果你想速戰速決,你今天就再回知春洲,連睡他個九、十日,如果不行,再連睡個九、十日,如果還是不行,就再睡個十幾日、一個月,你這樣努力,不可能不成功。有事者事竟成!”
方潮舟想象了下褐馬雞說的話,臉都有些白了,“不行!決定不行!”他邊說邊慢吞吞躺下去,用被子卷住自己,如一條長蟲,“我不去知春洲了,我寧可被反噬、入魔、死掉,也不去了。”
第九十三章
這話, 方潮舟是說到做到,他把書稿交給書店老板的時候,同時還去購買了一大批水系法寶。
買好後, 他就優哉遊哉在水英院鹹魚躺, 徹底當起一個純廢物。
沒事看看話本, 吃吃零嘴,下塘摸摸魚, 跟褐馬雞比賽遊泳。
他一廢就廢了一個月, 褐馬雞本來還勸他, 後面也不勸了, 一人一“雞”一起鹹魚躺, 曬完正面,曬反面。
就在方潮舟還想繼續廢的時候, 收到了一個來自向源的噩耗。
向源把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全部召集了起來, 跟他們說三日後, 即將給他們外門弟子創辦學堂,讓他們正式開始學習法術。
“這段時間你們都堅持下來, 我都看在眼裡, 所以今日以後,你們就算正式開始了修仙,三日後早上, 就會有優秀的師兄師姐過來講課。”
這話一出,所有外門弟子都興奮了。
在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資質一般,幾乎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優秀如姚成玉這種,在入宗的第二日就被提拔成了內門弟子。
而這些做著飛升的修仙夢的普通人,在天水宗待了幾個月了,一直重復地當幹著枯燥的活計,沒人給他們上課,連供學習的玉簡都沒有。期間有部分人受不了,認為在這裡是耽誤時間,就主動離開了天水宗。
他們現在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這裡面唯獨不興奮的就是方潮舟,褐馬雞這段時間被方潮舟傳染,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如喪考妣。
“那你以後不能陪我一起睡懶覺嗎?”褐馬雞眼冒淚光。
方潮舟摸摸它的腦袋,“沒關系,我們可以一起起。”
褐馬雞淚光瞬收,語氣冷酷,“我不起,又不是我上課,我為什麼要起?”
無論方潮舟怎麼勸,拿什麼誘哄,褐馬雞都堅定了本心,寧可在水英院當一個無所事事的廢雞,也不願意去學堂接受知識。
沒辦法的方潮舟隻能自己孤零零去學堂了。
這個學堂針對外門弟子所開,每個班二十個人。因為學堂的位置離水英院很遠,天水宗不許御劍飛行,加上上課時間很早,方潮舟不得不一大早就起來。
他習慣了晚起,到了學堂後,哈欠止都止不住,隻能勉強撐著頭,聞著窗外飄進來的花香,聽上面的修士說修仙的入門知識。
不管資質,不管修為,都是從入門開始教。
而這種入門知識對方潮舟來說,是最枯燥的。
上午的課都是修仙入門知識,教人怎麼引氣入體,到了下午,變成了室外課,教劍術。
“你說我們的劍術老師會是誰?”因為還沒到上課時間,大家都是三三兩兩扎推,方潮舟也混在人堆裡。
“聽劉師兄說,他們那一屆是五指峰的宋師兄教的,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是他,劉師兄說宋師兄人很有耐心,見到人做錯了,也不會批評。”
“那我們應該也是宋師兄吧。”
突然有人插了一句,“說到劍術,天水宗劍術最厲害的人,不應該是薛師兄嗎?他的斷水劍天下聞名,如果是他來教我們就好了。”
這話一出,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看向了說話的人。
說話的人是個臉頰上長了雀斑的少年,他的本名十分拗口,所有大家都不叫他本名,而是叫他小雀。
“小雀,你可別做夢了,你說的那位師兄是不可能來教我們的,薛師兄連內門弟子都不搭理,怎麼會搭理我們這種外門弟子?”
小雀咬了下唇,“也未必吧,萬一薛師兄今年心血來潮了呢?你們也別說我,你們誰敢發誓,說自己心裡從來沒有想過希望是薛師兄來教自己的?”
方潮舟聽著他們的話,有些疑惑。
薛丹融的劍術很好嗎?他怎麼不覺得?那一次他隨便拿了一把傘都把薛丹融的斷水劍打敗了。
有人聽小雀這樣說,不悅了,當即反唇譏諷,“我們想是想,我們想的可是正經的教劍術,但你好像不是這樣想的,每天薛師兄長,薛師兄短,你見過他嗎?就天天薛師兄。”
小雀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紅了,伸出爪子想去撓譏諷他的人。
眼見就要打起來了,旁邊的人立刻伸手去拉架。方潮舟本意不準備摻和的,但沒想到小雀雖然看著柔弱,可力氣卻很大,他竟然掙開了抓著他的好幾個人,撲過去打譏諷他的人。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