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小動物們漂在淺藍的泡泡裡,很快就漂滿了一個浴缸。
絕了,真他媽的絕了。
“教授啊,教授。你買的?”
看著把他們兩個大男人環繞住的鴨鴨豹豹魚魚們,宋拂之有點麻了。
時章笑著“啊”了一聲:“是我買的,驚訝吧?”
“哈哈哈哈哈。”
宋拂之發出了這段時間以來最豪放的一個大笑。
“你要笑死我了……時章。”
時章說:“我從小的願望就是有一個大大的浴缸,然後買一大堆屬於自己的玩具,一邊泡澡一邊和它們玩,這樣一個人泡澡也不會無聊。”
現在氣氛太好,時章便沒說。
小時候家裡沒人理他,也沒人給他買玩具,時章最羨慕的就是公共遊泳池裡那個拿著塑料小黃鴨玩兒的孩子,他的父母圍在他身邊,陪他玩得那麼開心。
所以時章有錢之後就自己買了,雖說真不一定每次洗澡都要拿出來玩兒,但家裡總會放一袋塑料小動物。
“難怪你之前泡澡泡了那麼久。”宋拂之笑得腦殼痛。
時章也跟著他笑:“幼稚嗎?”
宋拂之扶額點點頭:“真的很幼稚啊你。”
兩個三十多的大男人在浴缸裡玩塑料小鴨,誰看了不說聲幼稚啊?
Advertisement
“所以啊——每個人都有幼稚的一面,喜歡的東西為什麼要被年齡拘束呢。”時章說。
“我就問一個問題,你想做的這件事,是你喜歡的、一直想做的事情嗎?”
宋拂之看著時章,逐漸懂了他的意思,緩緩地點了點頭,笑意淡了些。
“其實我從小就想了,但我直到今天都沒有敢嘗試過。”
“那就去做,做了才不會後悔。”時章語氣溫和,卻也很堅定,能給人很多力量。
“隻要是你喜歡的,那就是有意義的,沒人可以對你指手畫腳。”
宋拂之壓著心緒,輕輕撥弄一隻遊過眼前的小海豹,問:“你都不問問是什麼事情?”
“沒必要。”時章搖了搖頭。
“但如果你覺得我可以幫到你,一定要找我。”
宋拂之隨便想了想,請教植物學教授關於cosplay的事情,這場面肯定很滑稽。
“謝謝。”宋拂之由衷地說。
時章好像一潭深厚的水域,不問來由,不問因果,隻是寬厚地託起宋拂之這片小舟。
*
一個澡洗了很久,幸好豪華浴缸有恆溫功能,水一直很舒服。
渾身泡沫呆久了也不舒服,宋拂之說:“衝掉吧。”
“嗯。”時章答應了,身子卻沒動。
他看著宋拂之,問:“一起?”
他們倆在浴缸裡泡了這麼久,最近的距離不過一個親吻和一個擁抱。
但如果現在還說要分開衝澡,那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宋拂之記得時教授教過的東西,按了面板上的一個開關,浴缸自動往下排水。
頭頂的花灑也打開了,雨幕般的水花灑下來,淋著兩人的身子。
浴缸裡的水位哗啦啦地往下褪,小動物們在湍急的水域裡打轉,頭頂的水迅速帶走身上的泡沫,露出兩具相對而立的男性軀體。
水流帶走了胸中的鬱結,卻也帶走了方才所有的含蓄與遮掩,讓兩人無所遁形。
耳邊水聲轟鳴,宋拂之在水花中閉著眼,水滴從他的睫毛落下去。
時章的聲音近在咫尺,蒙著一層水霧:“還不敢睜眼?”
宋拂之睜開眼,入目便是時章的胸膛,水順著弧度往下滑,滑入宋拂之不敢細看的深處。
“現在覺得心情好些了嗎?”時章問。
宋拂之看著他的眼睛,說:“好了。”
時章用指腹,輕輕蹭過宋拂之眼底:“可是你看著還是很累。”
“需要充充電。”
宋拂之笑著沒說話,任由時章靠近他,扶住了他的腰,然後微微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如果說帳篷那夜還留有些許朦朧,今晚便是太不一樣了。
宋拂之的手從時章肩上滑了下去。
時章卻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腕,用溫和但不容拒絕的力度推著宋拂之,讓他坐到了浴缸連著的臺面上。
他溫聲提醒道:“今天在家。”
*
浴室裡一定是溫度太高,缺氧。
宋拂之沒想到時章會為他做這種事情,而且毫無猶豫。
時章不扭捏,也不低微。
在緩緩蒸騰的霧氣中,宋拂之半闔著眸子,回想時章方才和他談論的一切。
時章那麼自然地看出自己心情不好,又用那麼自然的方式讓他說出了困境。甚至給足了尊重,沒有追問宋拂之具體是想做什麼,隻是用塑料小鴨鼓勵他,給他勇氣。
說實話,在宋拂之這麼久的生命裡,其實並沒有人給予過他這樣細膩的開導與包容。
宋拂之小時候夠乖,一個“乖”足以在父母面前掩蓋很多問題。
父母忙,他少年時期也曾遇到過不少心情不好的事,但他都在自己的排解中度過了。
他不習慣求助於別人,也不喜歡敞開心扉,但在時章面前,他做到了。
時章好像補足了他童年缺失的一小塊東西,那就是來自親人的最妥帖細膩的理解和關懷。
宋拂之笑了笑,覺得很神奇。
時章中途停了一下,從下往上伸長手臂,撥弄著宋拂之咬緊的牙關,啞聲道:“在家裡,沒事。”
宋拂之閉著眼仰頭。
他想,是的,時章總是用這樣包容的姿態接住他,即使看上去姿態低微,但時章甘之如飴。
最後宋拂之硬是把時章推開了,時章直起身,笑著吻他,一手打開了花灑,準備幫他衝涼。
宋拂之喘著氣,把時章拉了回來,順便關掉了花灑開關。
“你呢。”宋拂之微微擰著眉,耳朵和脖頸還是一片沒褪勁兒的紅。
時章溫聲說:“……我不忍心,太累了。明天還要去學校。”
宋拂之望著他,輕輕說:“有省力的方法啊。”
時章一僵,沒講話。
“我佔個便宜…教授能不能辛苦一下。”
宋拂之試探性地問。
這個省力有很多種理解方式,宋拂之這幾次的表現代表他不是完全被動的人,反而常常是由他先開啟。所以時章還不太確定他的意思。
宋拂之看見時章的遲疑,眨眨眼,輕輕拉住時章的手腕,把它搭上了自己後腰。
時章立刻懂了,五指應激地往宋拂之身上一扣,瞬間松開。
他聲音啞了一層:“你確定嗎?”
宋拂之點了點頭。
時章認真地看著宋拂之的眼睛,沒從中發現什麼勉強,算是放下心來。
他低頭碰了碰宋拂之的眉骨,低聲道:“可是也會很辛苦。”
宋拂之清了清嗓子:“……之後就好了。”
時章憐惜地從後面抱著他,聲音啞得不行:“今天不用那些,先給宋老師上節預習。”
宋拂之有些緊張,清了清嗓子,縱容地說:“時章,你來。”
時章順手從旁邊取了些浴液,順著宋拂之修長的大腿往上塗抹。
“今晚要辛苦宋老師了。”時章從後面抱住宋拂之,吻他耳尖。
他拍了一下宋拂之的側腰,簡短道:“腿並攏。”
第40章 晉江獨家40
浴室裡蒸氣彌漫,兩雙赤足一前一後地踩在浴缸裡,浴缸底部鋪著一層薄薄的水,隨著兩人的動作泛起漣漪,彩色的小動物們慢悠悠地遊弋。
宋拂之撐在牆上,腰微微塌著,眼睛難堪地抵著手臂。
時章從後面扣住了宋拂之的手,用輕緩卻難以撼動的力量,慢慢把宋拂之用以遮羞的手扯開。
教授嗓音低沉地誘哄:“老師,低頭看看。”
手臂被人扣著,腰被人掐著,宋拂之模糊地哼出幾個音調,隻能順從地低頭。
眼前宛如一副簡約完美的動態數學圖形。出現,隱沒,出現,隱沒,深深淺淺,如此往復。
泡沫湿滑,浴液的花香味氤滿浴室,愈加濃鬱。
時章用力摁著他的雙腿,往中間固定。
最後幾乎是半跪在浴缸邊緣,濃密的水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宋拂之低頭撐著牆壁,雙腿發顫,時章從後面緊緊抱著他,胸腔急速起伏,下巴抵在他肩上,隱忍的呼吸聲很重很急。
“……操。”
宋拂之看著浴缸,笑著罵了一聲。
時章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微微上揚的一個疑問音。
宋拂之閉了閉眼,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你的小海豹和小黃鴨……髒了。”
時章呆了幾秒,埋在宋拂之肩上笑了,胸腔震動,笑聲低磁。
“等下再和它們一起洗個澡。”
“太不尊重小動物了。”宋拂之有點崩潰。
這次洗澡非常快,一半時間都在洗塑膠小鴨。
宋拂之把那些液體拭去,洗幹淨一隻還要說一聲對不起。
實在是太可愛了,時章忍不住笑:“要道歉也是我們一起道,我們都是兇手。”
宋拂之把手裡圓圓的小海豹塞進時章手裡:“那你快道。”
今天躺進被窩裡時,宋拂之有種久違的放松感。
縱歡一場,體力耗了大半,宋拂之幾乎是剛躺上床就困了。
宋拂之猜他這晚上肯定會睡得很好。
隻是雙腿內側皮膚的存在感越來越強。
熱門推薦
就在剛才,他突然很煩躁地衝我吼:「你能不能別再折騰它了?」 楚河說的是我們養的貓,它得了貓癣,我要給它洗藥浴,拜託他幫我,但他覺得麻煩,說等下要和兄弟打籃球,還埋怨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折騰貓。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朋友發給我的一張截圖。新生群裡當時有個女生問,誰能陪她去做兼職話務員,楚河秒回:「我!」 真可笑!他寧可去陪別人打一天推銷電話,也不肯幫女朋友舉一下淋浴頭。這段感情,算是到頭了。
富豪老公死了,一分錢沒給我留。我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 抱緊兩個繼子的大腿。小兒子祁聿乖巧粘人,絲毫沒有高中 男生的叛逆。可大兒子祁深對我冷漠排斥,甚至不允許我
好消息,和網戀對象奔現了。壞消息,網戀對象是我那個悶 騷繼兄。更壞的消息,當場被他發現了我包裡特地準備的情 趣胸鏈。 「你這個死變態!學年輕人網戀不要臉!」
拒絕校草表白後,我刷到他的朋友圈:「表白失敗了,我打 算下樓買煙。不走電梯,不走樓梯。」嚇得我立馬表示他還 有機會。後來我才知道,他家住一樓!
我進宮第一天就被封了貴妃,以皇後之禮冊封。 可我隻是個漁民的女兒,這貴妃之位我坐不穩。所以冊封禮後,皇帝高城在椒房殿閉門不出月餘,終於讓我有了龍種。 朝野之中的廢殺之聲被這點皇族血脈打沒了氣焰,門閥世家的鴻儒名士們如同撞破了腦袋的喪家之犬,再也吠不出聲。 我在朝臣生吞硬咽的恨怒中寵冠後宮,風光無匹。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