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之計劃著,設置好投屏之後,他跟洛琉璃發消息,然後洛琉璃他們就會讓時章回家。
時章回家後,宋拂之邀請他一起看電影,時章當然不會拒絕。
看到漸入佳境的時候,宋拂之再悄無聲息地把視頻投放到電視上,不出意料的話,他能看到時章漸漸驚訝的眼神。
想到這裡,宋拂之還有點小激動。
其實投屏不難設置,主要是心裡急,反而連不好。
總是這裡出錯那裡出錯,賬號登不上,信號搜不到,讓宋老師急出一腦門的細汗。
等看到電視上成功出現了自己的視頻,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再看看時間,這會兒其實還沒過去幾分鍾。
宋老師很嚴謹,拿著手機在視頻軟件裡轉悠,確認視頻之間的切換沒有問題,確認手機上的操作都可以同步反映到電視上。
發完最後一個視頻之後,宋拂之都沒怎麼登上這個軟件。
幾天前,還是洛琉璃在小窗裡哇哇哇哇了一通,激動地跟宋拂之說:FuFu,你排行榜第一了!
宋拂之才知道自己居然躍升榜一,超過了溫千。
雖然這排名對於宋拂之來說就是一個不重要的數字,但至少最直觀地反映了觀眾們對他的支持。
宋拂之覺得很感恩。
現在,宋拂之隨手轉悠了一圈,發現自己的排名又掉了一名,回到了第二,溫千重回第一。
消息提醒也有數量誇張的紅色圓點,全都累到了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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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之沒太在意這些,他現在隻希望時章能喜歡他送的禮物。
說實話,事到臨頭了,宋拂之才發現自己其實心裡沒底。
時章會喜歡自己這種拙劣的致敬嗎?
他會不會真的像那些評論說的,討厭這種“蹭熱度”的行為?
宋拂之本來惴惴不安,但一想到時章,腦海裡就浮現出他今天下午始終情緒不高的樣子。
少言寡語,眸光深邃,仿佛在自我壓抑,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宋拂之知道他狀態不對。
聯想到今天早上在時章桌上看到的照片,宋拂之很自然地猜測,是不是時章以前的家人又找他麻煩了。
如果真是這樣,而時章沒有告訴自己,那宋拂之會覺得有些生氣。
他覺得他們應該是可以無條件支持對方的愛人。
宋拂之默默嘆了口氣,但那能有什麼辦法呢,這種事情都要慢慢來的。
過生日這天,還是要開開心心。
宋拂之把自己的視頻調出來,準備最後看一遍,確認沒問題,就換成電影,讓洛琉璃放時章回家。
第一個視頻的配樂是恢弘的歐式交響樂,聲音有些大,所以宋拂之也就沒注意到,家裡大門被人打開的輕響。
時章在回家的路上被涼風一吹,稍微冷靜了一點。
大教授看看自己這樣子,西裝還算衣冠楚楚,手裡捏著把“槍”,目光灼熱,大步流星。
幸好夜晚的小區裡沒什麼人,不然時教授高低得進局子被審一晚上。
時章冷靜了點,把槍隨意塞進西褲口袋,然後小心地把玫瑰藏在了背後。
走進電梯裡,心跳隨著向上跳躍的數字,一下下加快。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方才看到的字。
“來了兩回,我爽了。”
叮,電梯到了。
電梯門剛向兩邊分開,時章就側身走了出去,步伐很大。
這他媽根本冷靜不下來。
無聲解鎖,時章挾著一身割刀淬火的寒氣,推開了家裡的門。
-
兩段視頻的間隙有幾秒的空白,宋拂之窩在沙發裡,突然警覺地直起了身子。
他聽到男士皮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一步,一步,從身後沉穩地向自己靠近。
宋拂之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回身轉頭,看到眼前的男人,瞳孔驟縮。
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固定在了原地。
男人眉眼鋒利,衣冠楚楚,黑色西裝做工高級,寶石袖扣折出冷厲的光芒。
他單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戴著黑色的皮革半掌手套,修長的手指扣著一把槍。
他氣場太強,毫不收斂一身的侵略性。
宋拂之怎麼可能認不出,這是自己最心動的角色。
冰冷的眸,無情的槍,看上去西裝革履溫文爾雅,其實心狠手辣,西裝暴徒。
隔著幾米的距離,宋拂之卻覺得有把冰涼的刀劍抵在自己的動脈上。
宋拂之大腦結了冰,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直直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幾乎是恍惚了兩秒鍾,以為漫畫裡的角色真的來到了自己眼前。
兩秒後,宋拂之喉頭顫得更劇烈,因為眼前的人,是時章。
——是章魚老師。
“你……”
宋拂之從喉嚨裡顫出一聲,眼神釘在時章身上,聲音啞得不行。
時章看了一眼被暫停的電視機屏幕,目光淡了幾秒,又陡然沉下去。
黑沉得可怕,掩蓋住底下深淵般的瘋狂。
宋拂之想從沙發裡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手腳發軟,幾乎使不上力氣。
於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做工精致復古的皮鞋踩在光亮的瓷磚上。
時章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拂之,用槍口一點點挑起了他的下巴。
冰涼的槍口抵著喉結,明知不是真的,宋拂之卻連呼吸都不會了。
“認識我麼。”
時章垂眸,冷淡地開口。
宋拂之張了張嘴,輕聲喊他:“時章……”
時章:“不對。”
宋拂之被迫仰著臉,閉了閉眼睛,改口說出角色的名字。
“還是不對。”時章淡道。
時章慢悠悠的,拇指毫不憐惜地蹭過宋拂之柔軟的下唇,皮革手套的冷感讓宋拂之忍不住渾身顫慄。
宋拂之眼眸湿了一層,喉結難耐地上下滑動,擠出一道低啞的氣音。
“……”
時章:“聽不見。”
掐著他下巴的手指又加了層力道,迫使宋拂之把臉仰得更高。
從下往上看去,時章寬闊的胸膛被包裹在斯文的西裝裡,不知裡面蘊含著多麼可怕的力量。
他逆著光,高高在上,讓人覺得自己低微,讓人甘願臣服。
宋拂之眸光一顫,終於啞聲喚道:“章魚老師……”
時章一頓,忽然松開了宋拂之的下巴,手指慢慢往上,溫柔地擦過他潮湿的眼角。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時章聲音暗啞。
宋拂之抿了抿唇,說:“有次去你家照顧紅隼的時候,下雨了,你要我去儲物間拿杆子,把遮雨棚弄出來……我進錯了房間,看到了你掛滿cosplay衣服的衣帽間。”
時章眼睛一縮:“你進了那間房間?”
房間深處的牆上還掛著那些植物的標本,最裡面的櫃子裡還放著些別的東西。
這些東西,宋拂之也都看見了嗎?
宋拂之沒想那麼多,忙道:“我就在門口站了會兒,就認出來了……太好認了。”
“太好認了……”時章低喃,“你從多久前就開始看那個叫章魚的coser了?”
宋拂之臉上稍微紅了點,沒答話。
隻是大膽拉了一下時章戴著手套的指尖。
“章魚老師,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時章眸光閃動,淡漠地勾了勾唇:“給殺手準備生日禮物?”
這幅戲謔高傲的樣子太戳宋拂之了,一下子把他帶進情境裡去了。
宋拂之放開時章的手,順著遊離到他握著的槍身,抬了抬,讓槍口對準自己的心髒。
宋拂之仰起臉,朝時章眨了一下眼睛:“那殺手先生要殺了我嗎?”
英俊的男人這樣仰著頭,完全溫順的姿態,眼睛裡卻閃著挑釁的光,恃寵而驕的模樣,還眨眼睛,不自知的誘人,像是狠狠往時章心上開了一槍,讓人恨不得當場操死他。
喉結明顯地上下一滑,時章忍無可忍地扔了槍,毫無徵兆地俯身而下,抵住宋拂之的肩膀把人推進柔軟的沙發裡。
這個吻很深,很激烈,宋拂之從沒想過時章的動作會這麼粗暴。
唇齒間瞬間充滿男人的氣味,荷爾蒙濃烈,舌尖被吮得一陣陣的發麻。
宋拂之被大手固定住後腦勺,被吻得發懵,半邊身子都仿佛麻痺。
失神間,他感到手裡被塞進了一把花,花莖上有不明顯的刺,扎著皮膚。
握著後頸的手松了松,時章終於放過他,唇離開一點,帶起一道輕輕的吻聲。
宋拂之朦朧地垂眼,看到自己手裡握著一把鮮紅的玫瑰花。
時章從宋拂之的唇角,順著吻到他耳垂,探出舌尖玩弄那塊白皙敏感的皮膚。
宋拂之禁不住逗弄,縮著肩膀躲,卻被時章牢牢固定住。
時章低啞的聲音強勢地灌入宋拂之耳畔,他說:“殺手愛你。”
宋拂之渾身一軟,嗚咽了一聲。
這聲“愛你”,宛如子彈穿心。
時章緊挨著宋拂之坐下,用力一撈,就把人整個抱進了自己懷裡。
自己敞開腿,西褲向上縮了一節,露出被黑襪包裹住的細長腳踝,性感有力,宋拂之坐在他雙腿中間。
宋拂之也是大骨架的男性,滿滿地抱在懷裡,很沉很滿足。
時章捏了捏宋拂之發軟的手心,問他:“怎麼沒勁兒。”
宋拂之向後仰頭,正好靠到時章肩窩。
“到處都沒勁兒。”宋拂之聲音發啞,已然放棄抵抗。
“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時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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