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訂好感冒藥,又要來大杯熱水,安頓好沒什麼嚴重反應的甄凌之後,幾人才開始繼續吃飯。
甄凌舍不得自己的毛肚,換成清湯也堅持要吃,他一邊慢吞吞地吃著一邊好奇:“鶴鶴怎麼看出來我感冒了的?”
他一向發燒也不會臉紅,外表看不出一點異樣,加上自己對各種症狀的感知也不敏銳,總是燒起來之後自己還不知道。
大學期間,甄凌三次感冒發燒,都是林與鶴先看出來的。
林與鶴說:“今天考完出來,你靠在我身上的時候身子就有點沉,呼吸也重,應該是體力不支,但你自己沒注意。”
他當時原本還想和甄凌提一句,結果被陸難分了心,就忘了這件事。
“剛剛你又一直在擦鼻涕,我就想你會不會是感冒了。”
甄凌慢了半拍才把這些邏輯理順,然後就“哇”了一聲。
“鶴鶴好細心啊。”
這話倒是不假,林與鶴在整個學院都是公認的適合做醫生的人,他成績好,性格溫柔,體貼又細心,總能把人照顧得很好。
林與鶴聽了,卻是好氣又好笑:“這是重點嗎?多喝點熱水,一會兒藥送來就先把藥吃了。”
他又倒了一碗熱水給甄凌,讓對方吃東西之前涮一下油。
“下次要是再頭暈身子重就提前留意,你每次有這症狀都會發燒。”
甄凌乖乖點頭,非常配合:“嗯嗯,謝謝林醫生。”
感冒藥很快就送了過來,等甄凌吃過藥,這頓飯吃得也差不多了。林與鶴起身去結賬,卻並沒有拿出陸難給的卡,而是自己付了錢。
林與鶴接商稿有收入,一頓火鍋錢對他來說也不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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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吧臺的路上,林與鶴隱約覺得有人在看他,但他朝四周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結賬的時候,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又出現了。林與鶴皺了皺眉,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付完賬,他拿著單子離開,走開了幾步之後,才悄悄從另一條過道折返了回來。
林與鶴停在拐角處,探頭朝吧臺方向看了一眼,不出他所料,吧臺前果然有人。
那是個背對著他的陌生男人,戴著一頂棒球帽,整個人遮得很嚴實,和吧臺服務生說話時,聲音也壓得很低。
不過正巧這陣店裡沒什麼嘈雜背景音,林與鶴就聽清了他的話。
那是個陌生的男聲,林與鶴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他問:“73號桌的賬單可以給我打一份嗎?”
林與鶴皺眉。
73正是他們的桌號。
擔心被對方察覺,林與鶴沒有多留,確認陌生男沒什麼其他動作後就離開了。
他不清楚對方做這種事的原因,但總感覺這人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
可對方跟蹤自己打印賬單又有什麼意圖?
林與鶴正思考著這件事,迎面有人走過來,熱情地微笑著問他:“先生您好,可以麻煩您幫忙填個問卷嗎?我們可以贈送一張免排隊券。”
海底坎的免排隊券不是挺難拿的麼?林與鶴有些意外,之前甄凌還一直喊著想要,結果折騰了好久都沒拿到。
他看了看對方身上的員工制服,確認對方的確是正式員工後,還是點了頭。
“好。”
——
泰平大廈。
已是夜晚十點,高聳的大廈依舊燈火通明。自新董事長上任以來,許多事務需要接洽處理,泰平集團一直處在忙碌之中。
高層會議室中,一場合作案仍在商談。這個時間本不該安排合作洽談,雖然泰平上下最近已經對加班習以為常,卻也還是要考慮合作公司的工作時間。
不過這一次純屬意外。原本這樁大型合作一直定在每周三的下午進行商談,這周因為泰平董事長陸難臨時外出,本打算中斷一次,但合作方說願意等,就留到了晚上開。
雖然時間晚了些,不過合作案的商談很順利,進展相當喜人。合作方的老總是位東北大漢,行為舉止很是豪爽,商談一結束他就大手一揮,要請所有人吃夜宵。
“都去!我請!”
被邀請的對象裡也包括了陸難,確切來說,合作方老總重點想請的其實就是陸難。
對這位年輕的新任董事長,老總之前也不是沒有產生過懷疑。但隨著合作的深入,他的態度就完全轉變了,不隻對這次合作前景相當看好,還很想和陸難有進一步的接觸。
泰平這邊自然也能感受到合作方老總的熱情,所以雖然公司會提供加班餐飲,大家還是很開心地跟著老總一塊去吃夜宵了。
不過陸難並沒有同行。
他還有工作。
老總表示很理解:“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您先忙。”
他用自己的保時捷款手機看了看時間,此時已近十一點,著實很晚了。
老總忍不住感嘆:“陸董真是年輕有為啊。”
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去吃夜宵,他們的離開也帶走了不少笑語人聲,深夜的大廈顯得越發安靜。
陸難回到頂層辦公室,繼續處理剩餘的文件。
頂層的空間極廣,巨大的環形落地窗映出室外的繁華景象。四周高樓的璀璨燈光觸手可及,但這裡卻仿佛離暗色的夜幕更近。
從大廈五年前建成起,頂層就是董事長的專屬辦公室。不過前任董事長劉高義一直在舊樓那邊辦公,沒怎麼來過這座新大廈,頂層辦公室就一直處在闲置狀態,直到陸難過來後,才真正投入使用。
隻不過這個男人來了之後,也沒有給這裡增添多少人氣。
按本人喜好和適配尺寸定制的陳設用具多是黑白灰三色,規規整整地在室內一擺,讓這辦公室也顯得冷冰冰的。每個來這裡匯報事務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即使這裡的溫度常年控制在最適宜人體的26度,也無法驅散那種難言的冰冷。
“篤篤。”
通訊器傳來模擬敲門的提示音,許可通過後,特助方木森走進來,站在實木辦公桌旁,向陸難匯報今晚的工作情況
匯報結束,方木森停頓了一下,卻沒有離開,似是還有話要說。
陸難繼續翻看文件,沒有抬頭:“怎麼了。”
方木森道:“是林少的事。”
陸難言簡意赅:“說。”
方木森道:“林少今晚和舍友去吃了海底坎,十五分鍾前已經回到了宿舍。”
吃完了?
陸難翻文件的動作一頓。
他怎麼沒收到銀行卡的消費提示?
沒等他發問,方木森已經給出了解釋:“林少沒有用您的卡。”
陸難抬眼看他。
方木森跟了陸難這麼久,自然明白對方這種無聲的詢問。他也早就周全地做好了後續的應對:“我們的人以消費者調查的形式,請林少填了張線上問卷,問了他沒有使用銀行卡的原因。”
陸難難得開口追問:“為什麼?”
方木森露出了一點難以形容的古怪神色,咳了一聲才道。
“林少說……因為您的卡沒有學生優惠。”
陸難:“……”
009
周四周五兩天在醫院的實操見習難度並不算大,期中考試結束後,林與鶴重點要考慮的事情就是周日的訂婚宴了。
自從訂婚日期確定了之後,吳欣就一直在給林與鶴發各種相關消息。之前林與鶴忙著考試,沒怎麼關注這件事,再者他其實也沒把太多心思放在這種事上,隻覺得是一場協議,走完流程就好了。
但家裡卻把這次協議結婚的事看得很大,就算隻是訂婚也很重視。雖然訂婚宴的流程早由陸家人安排好了,並不需要林家費心,但吳欣還是事無巨細。
她生怕會有什麼閃失,導致和陸難的合作出了差錯。
臨近周日,吳欣消息發得更急。到了周六傍晚,剛上完課的林與鶴還是被她叫了出去。
這次見面約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吳欣特意帶了許多資料過來,專門給林與鶴講解。
盡管才隻是訂婚宴,但豪門的排場一向很大,這回又是陸難升任董事長後的首次公開活動,除了親友,屆時還會有許多商業人士到場,流程也相當復雜。
“我專程和訂婚宴的策劃、司儀都見了面,拿到了整場訂婚宴的流程信息。”
吳欣說著,拍了拍面前的文件夾。
那裡面裝滿了流程資料,十幾個文件夾堆在一起,足有厚厚一摞。
看著那一摞資料,林與鶴忽然覺得十一門醫科考試都變得可愛了許多。
他完全沒想到訂個婚還會有這麼多事情要準備。
可就算這樣,吳欣還覺得準備晚了。要不是陸難的人說造型團隊訂婚當天才到,林與鶴恐怕早就被提前拉去做造型了。
吳欣道:“明天的訂婚宴上,會第一次正式對外介紹你的身份。”
“你也知道,因為忙著接手泰平的事,陸先生這些日子沒時間親自參與到戀愛關系的宣傳中來。所以他們的人最終決定,以保護訂婚對象的名義,在訂婚前封.鎖所有相關的消息。”
“所以目前為止,還沒什麼人知道陸董訂婚對象的身份,明天到場的絕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你,第一印象至關重要,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所有人看著,必須小心表現,聽見沒有?”
林與鶴:“嗯。”
吳欣又道:“等訂婚宴結束,後續的宣傳也要開始了,那才是真的大陣仗。”
其實對陸家來說,偷.拍報道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陸家是香江.的世家豪門,隨便一點消息就能養活好幾家娛樂小報,陸家每個成員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送去頭版吸引流量。
隻不過陸難一直在大陸發展,回香江.的次數屈指可數,娛記們沒能挖到他的多少東西,大陸這邊對娛樂新聞的限制又比較多,有關陸難的花邊新聞才少了許多。
但這次是陸難的大婚,關注度肯定低不了,再加上泰平董事長剛剛易主的消息,到時各種報道的聲勢肯定更大。
所以林與鶴也必須全程配合。
吳欣拿出一個裝滿了報紙、雜志的文件袋:“我收集了一些香江媒體對陸家的報道。這次訂婚陸家暫時沒有安排人過來,所以暫時不用忙著背熟他們每個人的資料,先看看新聞好了。以後這些媒體也是你要面對的。”
林與鶴一向對娛樂八卦不感冒,用網上的話說就是“現充”,他自然對吳欣遞來的這些小報也沒什麼興趣。
但那些小報上幾個字號誇張、衝擊力十足的標題,卻意外地吸引了他的視線。
“拒給嬌妻刷卡,陸英明無愧‘巨精明’”
“豪門夢碎?陸英明新女友購物超心酸!”
“舊愛勝新歡?陸二新寵竟無刷卡權!”
吳欣也是下了功夫,找來的基本都是最新的報紙。而最近一段時間,香江媒體最關注的人就是陸家第三代的第二子,也就是陸難那個要結婚的堂弟,陸英明。
陸英明風流成性,緋聞不斷,女友天天換。這回他終於公布了婚訊,媒體們自然對這位新歡異常感興趣,爭相報道她是如何“套牢”了陸二少的。
就在這位新女友風頭正盛的時候,忽然有小報拍到了一條“勁爆”消息——女友出去購物時,刷的並不是陸二少的卡,而是自己的。
這個新聞原本也掀不起太大的波浪,雖然香江娛記一向喜歡誇大其詞,但這種事充其量陰陽怪氣幾天,也就沒什麼關注了。
問題就在於——陸二少之前有一任女友曾經拿到過他的銀行卡,戀愛期間刷的都是陸二少的卡。
這一對比就不得了了,不少報道都開始說訂婚算什麼,那位前任才是真愛。加上那個前任後來自己在“硬撕”上成了網紅,有一定的粉絲基礎,輿論就漸漸產生了偏向性。
而新女友也不甘示弱,砸錢買通稿手撕前任。小報對此也喜聞樂見,紛紛煽風點火,兩方頓時吵得不可開交。
林與鶴對陸二少的感情生活並不關心,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刷卡”兩個字。
沒來由的,他就想起了周三那頓海底坎。
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著他,偷偷要走了他們那桌的賬單。還有人上來問他,為什麼沒有用銀行卡結賬。
這些真的隻是巧合嗎?
林與鶴想這些事時,吳欣還在繼續說:“你要做好準備,訂婚之後就不能像以前一樣了。到時你外出都隨時可能被拍,你必須顧好自己的儀態,別給陸董拖後腿。”
林與鶴聽見,皺了皺眉。
他本身對談戀愛和結婚這種事沒什麼感覺,假裝也就假裝了。但林與鶴並不喜歡自己的日常生活被打擾,他在線上做書法博主足有幾十萬粉,也從來沒有發過照片或會暴露自己信息的東西。
可現在並沒有林與鶴插嘴的餘地,對著繼母說這種事更不可能解決問題,他隻能先將自己的情緒按捺了下去。
吳欣又說了很多,等她說完,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林與鶴終於得以離開,走出咖啡館,深夜的寒風比白日更冷,林與鶴卻覺得比在溫暖的室內時呼吸順暢了許多,胸口隱隱的悶滯感也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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