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想聊解情緒,卻未曾想到會被引誘出更多。
然而手指未動,唇.瓣卻沒有安分。被觸碰的人實在沒有什麼自覺,許是察覺到了近在咫尺的暖意,他還主動蹭了上來,意圖索取更多。
柔軟的觸感擦過指腹,甚至更深地埋進了掌心裡。
先前還是壓倒式的迫人質問,此刻卻早已勢力倒轉,成了對另一方的嚴刑苛責。
陸難極低極緩地出了口氣。
最激烈的壓抑反而不會發出聲音,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隻除了挪不開的目光,還盯在男孩身上。
若是當真論起來,其實說不出是哪種感覺更磨人,不知是意料之外的失控深陷,還是迫不得已的壓抑禁令。
無論是哪一種,它們都過於沸騰,都是荒蕪人生中的初次體驗。
它們分明都是痛苦卻莫名地被熬煮出了甜。
床上的男孩就這樣把臉埋在陸難的掌心裡重新睡著了,唇.瓣正蹭在他的虎口,磨人而不自知,隻有對他氣息的全然信任,和本能的依賴。
陸難的手到底還是沒有動。他用另一隻手幫人掖好被角,緩緩俯下.身來,在熟睡之人的頭發上很輕地吻了一下。
陸難透徹領會過很多旁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接觸的東西,關於商場,關於人性。他從來都是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寸寸深入無形緊逼。
唯獨對林與鶴,他卻吻得一次比一次更輕。
——
林與鶴真正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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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太過柔軟,周圍又太溫暖,舒服到讓他根本不想睜開眼睛。這一覺睡得實在比之前幸福得多,一直以來困擾林與鶴的寒意也被驅散了,他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最近新換的暖水袋起作用了?
但等林與鶴抱著懷裡的暖水袋摸索了一下,才發覺觸感不對。他疑惑地睜開眼睛,就徹底愣住了——
他抱著的根本不是什麼暖水袋,而是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
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過來,格外熨帖,比暖水袋更舒服。
林與鶴卻根本不敢想“舒服”這個詞了。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身旁的人已經察覺到他的動靜。
正用單手拿著平板看的男人垂眼看過來,正對上林與鶴的視線。
林與鶴連呼吸都忘了該怎麼做了。
而在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應對的時候,男人已經把另一隻手伸了過來,溫熱幹燥的手掌輕輕蓋住了他的眼睛。
“睡吧。”
陸難的聲音很低緩,分明是那種冷硬到帶著金屬質感的聲線,卻莫名讓人生出了一點心安。
“我不走。”
好不容易睡了個飽覺,林與鶴此刻分明如此清醒,卻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夢裡。
他已經被徹底驚住了。
為什麼感覺一覺睡醒整個世界都變了?
林與鶴的僵硬太過明顯,很快就被男人察覺出了異樣——在演技這件事上,林與鶴差得太多了。
可盡管如此,陸難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隻淡然地收回了遮住林與鶴眼睛的手:“醒了?”
他連被林與鶴抱著的小臂都沒有抽回來。
“起來吃點東西。”
林與鶴慌忙松開了手。
事實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雙手收回來的,也根本不想再回憶了——睡著的時候,林與鶴不僅抱著男人的手臂,還抱得很緊,差點沒用雙手纏出兩圈來。
他這麼抱,也難怪陸先生沒辦法把手臂抽.出去。
林與鶴頭都不敢抬了,他垂著臉,還是看見了男人活動了一下手腕。
陸難的手指很長,腕骨關節分明,小臂肌肉結實有力,動作時線條起伏,很是好看。
但一想到對方這動作意味著什麼,林與鶴就更不敢抬頭了。
想來陸先生的手臂肯定被他壓麻了。
被當了很久的暖水袋的男人並沒有說什麼,起身走去了相連的小房間。
昨晚他為林與鶴介紹過,那裡是衣帽間。
林與鶴也不敢在床上待著了,匆忙下床穿鞋,找自己的衣服。沒過多久,他就看見陸難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男人和剛剛沒有太大區別,隻是換了一件新襯衣。林與鶴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看見陸難穿上西裝外套,似乎是要準備外出,他才突然想明白——
陸先生剛剛被他抱住時穿的就是外出要穿的襯衣,但被他壓了太久,襯衣起了皺,現在才換了一件新的。
林與鶴連驚訝都沒力氣了。
他木著臉,麻木地面對著這個荒誕的現實。
但從始至終,陸難都沒有提起兩人剛剛的事,他隻在臨走時對林與鶴說了一句:“記得吃早飯,等下會有人來送你回學校收拾東西。”
林與鶴動作還很僵硬,點頭:“好的。”
陸難又遞給了他一個提袋。
“在你常去的地方或者常穿的外套裡都放一支,免得忘了帶,隨時記得塗。”
提袋沒封口,林與鶴掃了一眼,就看見了裡面裝著的大半袋潤唇膏。
陸難之前看著生氣,把給過林與鶴的唇膏收了回去。
最後反而又主動給了他這麼多,隻為了保障他隨時可以塗。
林與鶴愣了愣:“嗯,謝謝哥哥。”
陸難這才離開。
男人走後,林與鶴才來得及找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十點了。
“……”
陸先生昨晚明明說過今天要早起出去,卻被他拖延到了現在。
林與鶴捂著額頭癱坐在了沙發上。
他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林與鶴已經完全蒙了,根本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勉強收拾好情緒,洗漱完換好衣服,去客廳吃過早飯,就有人打了電話過來,送他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林與鶴仍然有些恍惚。
不過他昨晚睡得好,思維很清晰,下午自習時的效率就比原先的高了很多,看書也都記得很清楚。
他唯獨記不起來昨晚和今早和陸先生發生過什麼了。
一想到今晚還要去陸先生那裡住,林與鶴心裡就有些發怵。
結束自習回宿舍收拾東西,林與鶴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熱水袋翻了出來,準備帶過去。
肯定是因為昨晚沒有暖水袋,他才會誤把陸先生當成了熱源抱住了。
林與鶴繼續忐忑地收東西,沒多久,甄凌他們就回來了。
沈回溪這周回家,沒在宿舍,林與鶴和甄凌說了一聲:“我有親戚過來,先出去住一段時間。”
“去唄。”甄凌說,“那你白天上課怎麼整,早上再回來?”
林與鶴道:“嗯,就在附近,過來隻要十分鍾。”
甄凌就沒有多問。
燕大不查寢,之前沈回溪也時不時會回家住,反正他們白天還是一起上課,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林與鶴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手機上又收到了信息。
給他發消息的是那個年輕合伙人,林與鶴回完,又翻了翻信息列表。
家裡沒給他發消息,林與鶴也沒有問。
沒多久,來接他的人就到了宿舍樓下,載著他回了鳳棲灣。
林與鶴到的時候,陸難還沒回來。接林與鶴過來的助理幫他一起把行李拆開,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
屋裡隻剩下林與鶴一個人,他繼續把自己的一些零散的小件物品拿出來擺好,又收拾了幾分鍾才結束。
這處住宅舒適居家,但因為空間大,就顯得有些空蕩。
林與鶴的東西添置了進來,就讓這裡慢慢被填滿了一些。
陸難下午打過電話,說今天會晚一點回來,林與鶴聽著那邊中英夾雜的背景音,也能稍稍想象出對方有多忙。
他自己帶著書去了書房自習,直到十一點左右,林與鶴自習完去臥室洗完澡出來,才聽見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男人風塵僕僕地走進來,身上帶著冬夜的寒意,他那長款風衣的後擺被風卷起,張開掀飛,氣勢越發懾人。
他一抬頭,就看見了穿著淡藍色柔軟睡袍的人。
林與鶴剛洗完澡,頭發都是湿漉漉的,白.皙的皮膚被水汽蒸出淺淡的粉色,讓他整個人原本素淡的顏色越發生動起來。
開門時帶來的風有些涼,林與鶴背過身去打了個噴嚏,因此沒有看見男人望向他時的眼神。
“哥哥回來了。”他回過身來,揉了揉鼻尖,聲音裡還帶著些鼻音。
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實在不太正式,林與鶴沒有多留,打了個招呼便道:“我先去吹頭發。”
“去吧。”男人聲音很穩,除了比平時的低啞了些,並沒有什麼異樣。
林與鶴吹完頭發出來,就見陸難已經換過了衣服,正在床邊看電腦。
聽見他的動靜,男人抬眼看過來,問:“周一幾點起?”
“明天第一節有課,八點。”林與鶴道,“七點起吧。”
陸難道:“那就早點休息。”
林與鶴點頭:“好。”
他又回想起自己今早睡到十點的事,忍不住有些心虛。
為了今晚能安分睡覺,林與鶴提前做了很多準備,他先把自己充好電的暖水袋拿了過來,放在了枕頭邊。
陸難掃了一眼,道:“這是什麼?”
林與鶴:“是我的暖水袋。”
陸難看他:“你昨晚冷?”
林與鶴噎了一下:“……不冷的。”
“就是我習慣了抱著暖水袋睡。”他硬著頭皮解釋,“所以昨天沒帶著,好像就打擾到了哥哥……”
他努力保證:“今晚一定不會了。”
他說完就有些緊張地等待著陸難的反應,但男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陸難隻淡淡地應了一聲:“哦。”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情緒來。
林與鶴猜不透對方,也實在不想回憶今早的事,就暫且當這件事是過去了。
他又主動把拿來的唇膏放在了床頭,表現得很自覺,表明自己並不會忘了塗。
除了暖水袋,林與鶴還端來了一杯熱牛奶,之前他實在睡不著時就會喝牛奶,也會有些作用。
把牛奶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林與鶴小心地拉了一下自己的枕頭。
今天是家裡阿姨鋪的被子,兩床被子離得很遠,各自空間充足,兩個枕頭之間都隔著一臂的距離,林與鶴又拉了一下,這下就離得更遠了。
他剛把枕頭整好,要伸手去端牛奶,就聽見了男人的聲音。
“手。”
林與鶴愣了下,看過去:“嗯?”
陸難已經朝他伸出了手:“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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