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難放緩了聲音, 語氣很沉穩,像一位耐心的教導者。
“明天可能還要去陸家一趟,他們最關心的就是我們的關系。”
他們的關系, 應該是真正的情侶。
一對相愛之人在新婚之夜會做什麼?
不言自明。
林與鶴啞口無言。
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陸先生在車上說的“要辛苦你配合一下”, 原來是要配合這件事。
“我明白, ”林與鶴胡亂點頭,“就是……”
就是不管他提前做了多少準備,真正和陸難一同站在浴.室門口時,依然很難邁出這一步。
一起洗澡也太……
林與鶴正猶豫著,忽然發覺面前的男人動了一下。
幾乎是下意識的, 林與鶴直接後退了一步。
但等他退完之後, 林與鶴才發現陸難沒有上前,卻是撤後了半步。
男人並不是要強迫他,反而像是怕嚇到他一樣。
一人一步, 兩人之間立刻隔開了一段相當遠的距離。
而陸難還在問:“你很緊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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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鶴張了張嘴,唇.瓣又開始發幹,他聽見陸難說:“沒事, 別怕,你不適應就算了。”
林與鶴愣了愣,尚在遲疑,卻看見陸難真的轉身退開了。
“先去洗吧, 出來再說,我去接個電話。”
林與鶴並沒有聽見手機響,男人這麼說,分明隻是為了讓他安心。
最後,林與鶴如願一個人進了浴.室,卻並沒有想象中的輕松。
相反,苦澀的愧疚從他的心底升起,一直蔓延至舌根,化不開,散不去。
陸先生的這種舉動,讓林與鶴徹徹底底地後悔了。
他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林與鶴想起了當初籤下的協議,裡面明明白白地寫過,婚禮是最重要的一次展示,務必不能讓陸家對兩人的關系生疑。
而且協議裡也寫明了,新婚當晚,視陸家的動向而定,如有必要,需配合做出相應展示痕跡。
林與鶴剛剛一心抗拒發.生.關.系,卻是現在才想起協議裡寫過關系需兩人自願情況下發生,而陸先生分明也沒有說真的要做。
他隻是需要讓別人以為他們做過。
是林與鶴自己想多了,還退縮了。
林與鶴懊惱地掐著掌心嘆了口氣。
隻能等出去之後好好彌補一下了。
他亂七八糟地洗了個澡,換上浴袍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氣有些涼,林與鶴的皮膚被激起了一層薄薄的顫慄。他深吸一口氣,朝客廳走去。
但他走到客廳才發現,陸先生還在打電話。
男人面容嚴肅,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線,他偶爾會回應幾聲,談及的字眼,也都和陸家有關。
陸難今天接到太多和陸家有關的電話了,似乎是那邊出了一些棘手的問題。
林與鶴想起自己剛剛的抗拒,心中越發愧疚。
他沒打擾男人,自己去了一邊擦頭發。
林與鶴邊擦邊想,陸先生要應對勢力這麼大的陸家,真的很辛苦。當初會有這次協議結婚,也正是因為陸難不想受控於陸家的控制。
這都是早早定好的事了,他實在不該掉鏈子。
而且陸先生比他忙得多,之前在遊輪上還提到了睡覺的事,陸先生肯定是想今晚早點弄完早點休息。
他不能再耽誤陸先生的時間了。
那邊,陸難已經接完了電話,他放下手機,捏了捏高.挺的鼻梁,眉眼間似乎略有疲色。
但林與鶴走過去時,男人卻很快恢復了平時的模樣,甚至還在關心他的事:“把頭發吹幹。”
“好。”林與鶴乖乖應了,“哥哥也去洗一下吧。”
陸難起身去了浴.室。
林與鶴吸了口氣,抑制了一下逐漸加速的心跳。
他已經準備好了。
陸難出來得很快,像是也驗證了林與鶴的猜測,想要早點弄完早點休息。
林與鶴不想再給對方添麻煩,主動上前道:“我們去臥室吧。”
這句話說出口好像並沒有那麼難,林與鶴自己也松了口氣。隻是在走進臥室時,他卻隱約覺得後頸有些發涼,像是什麼本能的危險預警。
可他回頭時,身後又沒有什麼異樣,隻對上了陸難那雙沉靜如海的深沉眼眸。
林與鶴便繼續先一步走進了臥室。
——
這個套房整個都是按照婚房布置的,臥室自然也不例外,屋內擺滿了紅綢與鮮花,那些花束並不是玫瑰,而是嬌豔美麗的紅山茶花。
這些山茶花都是特意從蜀地空運來的,也是林與鶴最喜歡的花。
隻不過現在,林與鶴已經沒什麼心思關心這些了,他長長吸了口氣,走到床前:“我們要……要做哪些步驟?”
男人跟著他走了過來,兩人不過半步之隔,彼此的氣息都清晰可聞。
“要先留一些痕跡。”陸難的聲音依舊沉緩,波瀾不驚,“在可能會被看見的地方。”
林與鶴被他的平靜感染,也很快點頭:“好。”
但是等真正躺到那張巨大柔軟的圓床上時,林與鶴卻發現剛剛的那點感染根本不夠。
才隻是被男人圈著腰攬住,他又開始緊張了。
這些天來的相處給了林與鶴一點盲目的自信,讓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近距離的接觸。但隻有等到真正實踐時,林與鶴才發覺事實並非如此。
就像不管被親過多少次,他都還是會被陸難的深吻激得後頸發麻一樣,陸難一伸手過來,林與鶴依然會被燙到。
白.皙的手腕被松松握住,力度不重,被控制的感覺卻很強。林與鶴不自覺地蜷了一下指尖,顫抖的眼睫上就被輕吻了一下。
“沒事的。”
陸難的聲音很低,安撫著他。
“不用緊張。”
林與鶴眨了眨眼睛,握著他手腕的大掌挪到了腕骨上方,微糙的指腹蹭了蹭那裡的一處淺色紅痕。
那是林與鶴扎留置針時落下的疤痕。
長指繼續向上,穿過指縫,與林與鶴十指交握。手被抬起,陸難低頭,輕輕在那紅痕上吻了一下。
比吻睫毛時動作更輕。
林與鶴隻覺得有些痒,他動了動手指,男人更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掌,親吻.向上,停在他凸起的腕骨上,啟唇含.住。
“唔……!”
腕骨處被咬了一下,不算痛。
隨即便是微湿的觸感,是齒痕處被舔.了一下。
粗糙舌面蹭過皮膚的感覺稍稍有些古怪,但還可以接受。
林與鶴眨了眨湿.潤的眼睛,心防漸漸被卸下,男人的動作一直很輕緩,順著他的手臂向上,動作很慢,一路啄吻著,許久才到清瘦的肩頭。
似乎是剛剛吻得太多,陸難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但他語氣還是很溫和。
“別怕。”
林與鶴聽人此刻還在反復安慰自己,心口微脹。
他說:“我沒事……嗚!”
尾音還未落下,就揚起變了調。
這一次,陸難咬在了他的鎖骨上。
男人咬得並不算重,但他又含.住了那一片薄薄的皮膚,用唇齒細細地磨著,熾烈的氣息打在敏感的頸側,軟鞭一般,激起觸電般的酥.麻感,向上溢出喉嚨,向下直擊心髒。
從鎖骨到頸側的舔.吻比腕骨到肩膀花的時間更久,也更讓人覺得漫長。隔著一層皮膚,仿佛連跳動的大動脈都直接被咬住了,最脆弱的致命之處,倏然落於另一人的掌控之中。
顫慄從尾椎升起,順著後背攀爬而上,令林與鶴的半邊身體都開始發麻。越是呼吸急促的時刻,氣管要塞卻被人扼住,失了氧氣的供給,連神智都變得無比昏沉。
起伏的胸膛被寬大的手掌覆住,隔著一層柔軟的布料,敏感的嫩.紅被掌根壓住,似是無意的一下輕蹭,便惹來一聲微弱的悶.哼和下意識的掙動。
但即使是全力的掙扎,也不可能得以成行,更不要說是這點抗拒。
兩人相貼的皮膚有著鮮明的膚色差別,也對比出了皮肉下蘊藏的力量差距。
胸前一點的刺.激和隨之而來的禁錮終於喚回了一點清醒的意識,迷迷糊糊間,林與鶴突然想起了自己走進臥室之前的那種危險預感。
他這時才發覺,那一聲又一聲低緩的“別怕”,似乎並不是誠意的安撫,反倒更像是惑人的誘哄。
而這時的清醒,已經太遲了。
猛獸露出獠牙,兇器已然上膛。遲鈍的獵物終是將自己脆弱的脖頸主動送上,對著最無餍的兇獸,袒露出了最柔軟的肚腹。
038
胸前被有意無意間蹭過的微痒太過惱人,林與鶴一時分神, 因此也就沒能注意到, 打在自己頸側的氣息已然變了溫度。
等他發現時,半邊身子都已經被那熾.熱一寸一寸燻軟,失了氣力。最可怕的是, 那熱意還透過皮膚侵入骨髓, 盤亙著, 無聲地匯成了一團。
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了。白.皙清瘦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浮現出片片紅暈, 但從另一個人身上傳遞來的熱量仍是無法散開。於是那熱便緩緩地,緩緩地沉了下去,直至聚在下方,燒成一團不能宣泄的火。
焰苗太盛,幾乎要傷人。
林與鶴從未經歷過這些。就像他之前不知道吻會讓人腿軟一樣, 他也不知道原來在身上做一點痕跡都會誘發渴望。
他被緊緊地圈在結實的臂膀之中, 貼著他後腰的手臂青筋突起,肌肉輪廓分明,隔著布料, 依舊把緊實細窄的後腰燙得發熱。
那隻手臂突然松開時,林與鶴甚至感覺到了腰側一涼。放開的禁錮對他來說本該是一件好事,但等他發覺那隻手開始隨著磨人的親吻一起向下時, 卻完全沒了輕松,隻剩驚懼。
除了胸口無意的壓蹭,男人碰過的都是可能會暴露在外的部位,林與鶴也以為僅此而已了。
但頸間的疼痒尚未散去, 男人卻開始向下探去,甚至大有要繼續的勢頭——
林與鶴被嚇得瞬間清醒了大半,匆忙抬手想推開男人,甚至慌不擇路地抓.住了陸難後腦上的頭發。
“不、別……”
林與鶴隻抓了一下就意識到了不對,慌忙向人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裡甚至帶上了鼻音:“那裡不行……對不起……”
再向下去,盤亙著散不開的熱就真的要被發現了。
林與鶴驚恐又慌亂,平日裡的從容冷靜與溫和淡然都早已被燒盡了,耳邊嗡聲作響。甚至直到十幾秒鍾之後,他才終於感受到了唇上的熱意。
是陸難吻住了不停道歉的他。
溫柔的、輕緩的親吻,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安撫意味。
“不用道歉。”
男人的聲音磁性地讓人耳根發軟。
“我不動了,別怕。”
陸難幫他在後背上一下一下地輕輕順著氣,就這麼安靜地抱著他,當真沒有再繼續。
林與鶴漸漸平復下來,長長地吸了口氣。
心髒還在快速地跳動著,他唯一的慶幸,就是這件事還沒有被陸先生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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