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經將他抱好了,結實的手臂攬在腰側,將林與鶴整個圈在了懷裡。
“傳染?”
陸難放低了聲線,尾音磁性得惹人耳根發麻。
“嗯。”林與鶴很肯定,試圖說服對方。
他卻沒有想到,男人非但沒有被他說服,反而將手臂收得更緊了些,讓兩人之間幾乎再無一點縫隙。
以至於陸難的話幾乎是貼著他的耳尖說的。
“那正好不用上班了。”
林與鶴:“?!”
誰能想到連續加班一個月依然能把輪值助理先累垮的陸董事長會說出這種話?
林與鶴簡直又想去摸陸先生的臉了。
不過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敢做出這麼主動的動作,男人抱好了他,就像哄著小孩子入睡一樣,很輕地拍著他的後背。
“睡吧,乖。”
林與鶴抗爭不過,隻好妥協。
閉上眼睛的時候,他還在想,沒想到陸先生還會這麼熟練地拍著背哄人入睡。
林與鶴的身體一開始還有些僵硬,後來累得厲害,困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自覺地在男人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陸難比他睡得晚一些,待男孩呼吸平穩之後才閉上眼睛。
Advertisement
他堅持要抱著人睡,不隻是因為私心,也是因為這樣能知道林與鶴有沒有發熱。
後半夜的時候,林與鶴果真燒了起來,陸難把人叫起來量了個體溫,37°5。
陸難去找了袋退燒藥給林與鶴喝,這個體溫不算太嚴重,林與鶴自己也沒什麼反應,就是困得一直揉眼睛,喝完藥一躺下,就又睡了過去。
陸難又等了一會兒,確認對方體溫沒有再上升才睡。
幸好退燒藥當真起了作用,清早起來時,陸難再幫人量體溫,就已經降到了37°以下。
周醫生上門幫林與鶴檢查了一下,還帶來了新的藥物。
陸難說話總是很認真,說小朋友就當真把人當做小朋友,藥片都換成了兒童標準的大小。
雖然燒退了,不過林與鶴的意識還有些昏沉,被叫起來後就呆呆地坐在哪裡,陸難說一句他才會動一下。
等周醫生離開,重新躺回軟被中的林與鶴還沒怎麼清醒,一見陸難拿來新的感冒藥就皺起了眉。
陸難又走近了一點,就看見林與鶴直接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裡。
“小心悶。”陸難說。
床上的一團被子動了動,在最上面掀開了一條縫,然後又不動了。
看得陸難很想把人從被子裡剝出來,也把他直接從睡衣裡剝出來。
不過陸難面上還是很冷靜的神色,說:“現在不吃就算了,我把藥放在床邊,中午記得吃。”
藥一天吃兩次,早上不吃也沒什麼。
被子團沒有動,像是假裝沒有聽見。
陸難把藥放下,說:“今天上午還要去研究室找謝醫生。”
被子團這回動了,卻是把自己縮的更緊,連剛剛掀開的縫都重新壓了回去。
抗拒的意味相當明顯。
不想去就不去,陸難也沒打算讓林與鶴出門,感冒了就該好好休息。
他說:“那先取消,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處理完工作就回來。”
陸難轉身去換了個外套,回來還不放心,怕林與鶴悶到自己,又朝床上看了一眼。
他一看才發現,床上的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探出了被子,正盯著他的動作看。
見陸難望過來,林與鶴也沒有挪開視線。
他張了張嘴,唇上還帶著陸難剛剛幫忙塗過的唇膏,聲音帶著些未清醒的沙啞。
“哥哥。”
陸難走過去,以為他哪裡不舒服:“我在。”
“怎麼了?”
男孩用那雙漂亮的小鹿一樣的眼睛專注地看著他,輕聲問。
“你能早點回來嗎?”
陸難的動作一頓。
偏偏男孩毫無所覺,還覺得不夠一樣,又補了一句。
“我想你。”
最是撩人不自知,直球誰能頂得住。
陸難差一點就沒能出門。
最後,他又不得不幫林與鶴重新塗了一遍潤唇膏。
出門後,陸難並沒有直接去公司,反而先去了謝明深那邊。
他提前說過林與鶴沒有來,謝明深就直接接待了他。
兩人簡單聊了一下。
謝明深說:“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寧寧沒有器官性.病變,也沒有物理性的創傷。他平時的精神狀況比較穩定,而且他學過心理學,做測試量表時也很熟練,sds和sas的分數都在正常範圍之內。”
sds測的是抑鬱,sas測的是焦慮。
陸難皺了皺眉,道:“他學過這些,會不會有意往正常結果的方向來作答?”
老實說,這個問題相當危險。
“量表能看出的問題不多,這隻是個基礎的測試。不過寧寧的確有自我封閉的傾向。”謝明深說,“他也沒有故意不配合,但潛意識裡還在保護自己。”
“雖然他學過心理學,小時候也跟著家長接觸過一些職業領域內的事情,但就算是專業醫生也很難處理好自己的病症。寧寧現在的情況,或許是可以進行自我判定,但他很難完成自我疏導,採取方法來改變。”
“而且現在就算是判定也很難做完整,寧寧的心理創傷隱藏得比較深。”
謝明深說:“現在已經了解的情況,是他幼年原本的性格比較開朗,樂於與人溝通交流。”
從專業角度來講,一般不建議心理咨詢師為認識的熟人咨詢治療。不過兩人已經近十年沒見,之前也隻相處過兩年,如今的熟悉程度並不算太高。謝明深了解一些林與鶴當年的情況,不過更多的了解還是來自現在。
“但他現在卻開始封閉自我,感情淡薄,導致他產生這個轉變的原因還需要挖掘。”
陸難頓了一下,道:“是因為他父親和繼母的行為麼?”
“應當是有這部分的原因。”謝明深說,“不過,我現在還在考慮另一部分。”
他解釋:“在負面情緒的能量層級中,憤怒、失望是偏於底層,相比之下比較容易調節的一類。最強烈、傷害最重的負面情緒,其實是羞愧和內疚。”
“寧寧這個情況,我想再尋找一下有沒有後者的影響。”
陸難皺了皺眉:“好。”
“慢慢來吧,心理治療本來就是個長期過程,不能操之過急。”謝明深道,“有些人善於發泄,善於自我調節,但還有一些人,也許一生都在帶傷行走。”
陸難沉默片刻,才道:“我能做些什麼去幫他麼?”
“可以多和他說說話,多聊一聊,”謝明深說,“日常生活裡的聊天也有很大作用,隻要別太強勢,別吵起來就好。”
“能讓他多說一些,總是好事。”
雖然林與鶴並沒有來,但陸難還是在研究所這邊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才離開。
等他處理完工作回去時,已經是傍晚了。
林與鶴早就睡醒了,還去餐廳裡觀摩起了阿姨做飯,男人到家時阿姨剛走,正好開飯。
陸難一見人就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體溫:“退燒了沒有?”
“早就退了。”林與鶴說,“睡醒就退了,中午和你發消息時又量了遍體溫,一直沒事。”
陸難問:“頭疼呢?”
“都沒事了,感覺好多了,”林與鶴主動說,“飯前的兩次藥也都吃了。”
他笑了笑,說:“我自己學醫呢,不會有事。”
陸難皺眉:“昨晚你還燒起來了。”
林與鶴說:“晚上比較容易發熱反復,我之前感冒時也這樣,不嚴重的,休息充足就好了。”
陸難眉心擰得更緊。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寧寧經歷過的傷痛更多。
林與鶴並未察覺,他還在擔心陸難有沒有被自己傳染:“哥哥呢?今天有沒有頭暈之類的?”
等陸難說完沒事,兩人才開始用餐。
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陸難又盯著人多喝了些水,還把昨晚用上的退燒藥也備了一份。
如他所料,林與鶴入睡時情況還好,待到半夜時,就又燒了起來。
陸難熟練地幫人拿藥端水,發燒時昏昏沉沉的林與鶴更不喜歡吃藥,一嘗到苦味就皺眉。而且他今天白天睡得多,也有了些精神,不像昨晚犯困時那樣聽話,最後陸難用手喂不成,還是用嘴喂好的。
喂完之後,林與鶴更暈了,被陸難圈回懷中都沒有什麼反應,還主動把小.腿靠在了男人身上,認真取暖。
惹得陸難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把火氣壓下去。
但他想讓林與鶴多休息,對方卻許久都沒有睡著。也許是白天睡得多了,燈關了好久,林與鶴還會主動往他懷裡蹭。
想起白天謝明深說過的話,陸難索性問起了林與鶴。
“冷麼?我沒抱緊?”
“暖和……”男孩咕哝了一聲,聲音有些含混,“想更近一點……”
陸難忽然發現,這種交流難的不僅是讓寧寧說實話,他自己也很難。
他閉了閉眼睛,壓抑了一下情緒,才低聲問:“就這麼喜歡被哥哥抱著,嗯?”
林與鶴小聲哼哼:“喜歡……”
陸難獎勵地親了親他。
“為什麼喜歡?”把人親得舒服了,陸難又繼續套他的話:“是因為喜歡哥哥嗎?”
問得多了,林與鶴就不肯說了,隻往他懷裡蹭。
陸難抱著他,等了一會兒,見人還沒睡著,又開始拿這個問題問他。
問完幾次,林與鶴終於給了他一個答案。
“害怕哥哥……”
男孩的聲音太軟了,帶著鼻音,說害怕的時候也像在撒嬌。
陸難耐心地追問:“為什麼害怕?”
林與鶴燒得迷迷糊糊的,被問了好久才說出一句。
“腿……難受……屁.股、也是……”
陸難沒想到男孩居然會說這個。
他伸手幫人揉了揉,卻也不敢揉太多。
對方還發著燒。
“疼嗎?下次不讓寧寧疼了好不好?”
陸難哄著人說。
“讓你舒服。”
男孩卻還是不肯。
“不要……”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