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傳奇又總會盯著林與鶴給他加毛衣,不把人裹成球不讓他出去。
林與鶴一回到家,又被男人拎著檢查。
臉和手指都被檢查了一遍,不涼,眼看著又要檢查嘴巴,林與鶴忙攔住他。
“我有事想問你!”
男人盯著他的唇,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嗯?”
“哥哥春節怎麼過呀,要在燕城這邊嗎?”林與鶴匆忙問起了正事。
“你想在哪兒?”陸難問他。
“我在哪裡都可以。”林與鶴說。
他一向沒什麼要求。
他原以為陸難會留在燕城,畢竟這裡比較方便,卻沒想到男人低下頭來吻了吻他的鼻尖,道。
“那回家吧,去蜀地。”
林與鶴:“……?”
“過年總要回家看看。”男人聲音低沉。
過年回家是傳統,是習俗。
也是心安,是歸宿。
林與鶴張了張唇,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思量許久,卻還是不識時務地問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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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哥哥要回家嗎?
林與鶴不知道哪個地方對陸難來說可以稱之為“家”、稱之為“故土”,是那個生他養他的香江,還是這個初來卻合葬著父母之墓的燕城。
又或者……林與鶴想起陸難胸前那道兇險的、隻差毫釐就傷到心髒的傷疤。
又或者哪裡都不算他的故土,他的歸處。
陸難卻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明年再去我那邊吧,輪著來。”
陸難說:“現在的年輕伴侶不都這樣麼,一年一次。”
林與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去哪兒?”
“波士頓。”陸難說,“我出生後不久,父母就帶著我離開香江,去了us,他們在波士頓買了一座農莊,在那裡過了十年。”
“我就是在那長大的。”
陸難低頭吻了吻對方微顫的眼睫。
“那座農莊現在還在,我們可以去那兒滑雪。”
林與鶴抿唇點頭,胸口一瞬間感受到了充盈的暖意。
因為.哥.哥。
因為.哥.哥的美好的充實的過去。
他點頭:“好。”
陸難握拳豎起拇指,和他拇指相對,兩人的指尖貼在一起,立下一個約定。
“那我們明年就去那裡。”
林與鶴認真地和人對好了指尖。
他小時候和人約定時都這麼做,是和拉勾同樣意義的動作。
“嗯。”
林與鶴想起了之前耿芝問他的那句話。
“你相信以後嗎?”
林與鶴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又該怎麼相信。
但他和陸難約好了明年,定準了下一步路,在構想的期待中,他們將彼此納入了自己的未來。
再漫長遙遠的以後,也可以一步一步走完。
——
既然已經決定了春節要回蜀地,就要開始採購了,準備一些過年回家的年貨。
大件的東西陸難都準備過了,不過一些瑣碎的物件也要備齊。林與鶴時間不緊,做完直播就自己逛著去了商場買東西。
買完東西回去時,已經是下午。路上有些堵車,林與鶴打開車窗透了透氣,結果意外在路邊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方子舒。
方子舒穿著一條裙擺很華麗的大裙子,在路邊很是顯眼。她正和一群盛裝打扮的小姑娘們走在一起,她們手裡都大包小包地抱著很多東西,像是剛從什麼地方出來。方子舒自己也提著兩個紙提袋,她還踩著高跟鞋,看起來頗有些吃力。
附近正好有岔路可以拐彎,林與鶴就請司機大叔先把車開到一旁小路上,自己下車走了過去。
“需要幫忙嗎?”
其他女生看見突然走過來的林與鶴還有些疑惑,方子舒卻是眼前一亮。
“鶴鶴!”
“接我的車被堵在外面了,開不進來,我的東西有點多,隻能找朋友幫忙搬過去。”方子舒苦兮兮地說。
“我來吧。”
林與鶴從她手裡接過提袋,分量確實有些重,看起來似乎都是些紙制品。
“我的車就在那邊,不然你們先把東西搬到車上吧。”
提著東西的小姑娘們都松了口氣:“那就太感謝了!”
林與鶴幫忙把東西搬到車上,停好了車的司機大叔也過來幫忙。小姑娘們拿的東西大都是方子舒的,確實有些多。
兩人往車裡放東西時,林與鶴就聽見等在不遠處的女生們嘰嘰喳喳地小聲聊天。
“……好帥啊……這是太太的男朋友嗎?”
林與鶴聽得不太真切,隻聽到一些關鍵詞。方子舒似乎說了一句:“不是,他有老公的……他是醫生……”
接著就是一陣帶著欣喜雀躍的驚呼聲。
“哇~~”
林與鶴再回頭去從那群小姑娘手裡接東西時,總覺得幾個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帶著一種微妙的……熱切,看得他心裡毛毛的。
好不容易搬完東西,堆積的提袋塞滿了後備廂和副駕駛座,連後座都塞了好幾個袋子。
除了紙制品,還有布偶、抱枕、海報……甚至是大包小包的零食,也難怪要這麼多人幫忙搬。
方子舒的車還堵在外面,林與鶴和司機大叔看了一下路況,對方子舒道:“這麼多東西,不然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方子舒的住處就在燕大附近,也正好和林與鶴順路。
方子舒同意了,和朋友們告別後就上了車。
兩人坐進後座,小心地避開了提袋。
“這是去做什麼了,”林與鶴問,“漫展嗎?”
“對,”方子舒點頭,“鶴鶴也知道這個漫展嗎?”
“不太熟,”林與鶴道,“不過我有個舍友在做直播,參加過這類的活動。”
他問:“這些東西是你在漫展買的嗎?”
方子舒笑了笑,看起來有些腼腆:“大部分是和其他太太交換的,還有小姑娘們送的東西。”
“粉絲嗎?”林與鶴道,“這是她們送的禮物……”
他們正聊著,汽車轉了彎,一個沒放穩的提袋因為慣性倒了下來,裡面的東西哗啦哗啦傾灑了出來。
“禮物”兩個字哽在林與鶴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完了。
提袋裡的東西掉出來,絕大多數都是紙質品,花花綠綠的書冊露出真面目,單是封面就格外惹眼。
——全是和上次方子舒失誤發給林與鶴的文檔同樣類型的東西。
方子舒手忙腳亂地想把東西撿起來,但她的裙子有些礙事,撿起來很不方便。
最後還是林與鶴伸手幫了忙。
方子舒覺得自己已經開始人生走馬燈了。
“謝謝……太感謝你了鶴鶴。”
她被迫坦白。
“我們有一個同好群體,會交流這些,有時候寫些東西會印成冊子,小規模發行。我之前不在國內,今天是第一次參加國內漫展,再加上又搞了個籤售,收到的東西就比較多……”
方子舒說得很委婉,不過林與鶴也做直播,了解過一些,以方子舒今天收到的禮物來看,絕不是“小規模”三個字可以概括的了。
看起來這位腼腆又矜持的小姐姐,在同好圈裡也應當是大神級別的人物了。
林與鶴倒沒覺得有什麼:“我那個舍友就是醫學世家,三代學醫,家庭條件也很好,不過他就是喜歡玩遊戲做直播。”
以方子舒的家境,也完全不需要依靠其他方式增加收入。
“隻是個興趣而已。”方子舒見他不排斥,松了口氣,連連點頭。
“就是興趣。”
就差直接說一句“搞黃色是生命之源”了。
不過方子舒的“興趣”兩字才剛說完,伸手撿東西的林與鶴就撿到了一個封面顯眼的書冊。
隻見封面上,一個清瘦的青年被捆吊在半空中,近乎什麼都沒有穿,隻有粗糙的長繩勒裹著他那白.皙的皮膚。青年身上戴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身體輕輕.顫抖著,瘦削的下颌被一柄黑色的鞭拍抬起,馬鞭的長柄正握在一個高大的男子手中。
與狼狽不堪的青年相比,男子卻是西裝革履,從頭到腳一絲不亂,連皮鞋尖都亮得發光,一塵不染。
畫師的水平太過高超,將兩人的氣質對比展現得淋漓盡致,明明是靜止的畫面,卻表現出了動態的旖旎與曖昧。
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那個被捆縛的青年身上,還披著一件白大褂。
半遮半掩,卻比全.露更引人遐想。
白大褂play。
林與鶴:“……”
那種熟悉的心底發毛的感覺又出現了。
好在方子舒沒有注意到他手裡的東西,林與鶴迅速把撿好的書冊堆疊在一起,規整完之後重新放回了提袋中。
方子舒又道了一次謝,問:“對了鶴鶴,上回那次烏龍,陸董之後有說什麼嗎?”
說什麼?
林與鶴想,說如果是愛好,就陪他一起……不了不了。
他連忙把這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問:“怎麼了?”
方子舒笑了笑,笑容很甜,可惜看過提袋裡東西的林與鶴已經很難再找回最初的美好印象了。
方子舒說:“其實我之前一直覺得……陸董挺有這方面潛質的。”
她解釋得很認真:“他讓助理找我的時候,我都以為他想涉獵這方面的東西了,但後來發現他並沒有。”
“陸董一直沒有。”方子舒單手託住下巴,說,“他真的好喜歡你啊。”
林與鶴怔了怔,不太明白對方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
雖然在旁人看來,這早已是一件一目了然的事情。
方子舒解釋說:“搞黃色是生命之源嘛,如果不搞,那就隻能是不喜歡,或者太喜歡、不舍得了。”
“他喜歡了你這麼久,卻隻一心考慮你的想法,一直沒行動,那肯定是喜歡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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