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瞧著天色不早了,宋子恆放下書,回過身,就看見蘇婉兩腿交纏著坐在沙發裡,手上端了盤剝成一瓣一瓣的橘子,手邊的凳子上還放了個裝著白糖的小碗,拿了橘子蘸一蘸糖,吃進嘴裡,蘇婉臉上露出一臉滿足。
宋子恆失笑,“這般好吃?”說著也挨著蘇婉坐下了,從她手裡把盤子接過去,蘇婉順勢把頭靠在他肩上,張了嘴,宋子恆便就著她之前的動作,把一瓣瓣沾了糖的橘子送進蘇婉嘴裡。
☆、第八十六章
宋子恆回到宋家村的二日,蘇太太過來了,上回宋子恆中舉吃宴,她也來過,來時還有些憂心忡忡,往常宋家對女兒不錯,她進門一年半肚子未有動靜也不見說什麼,歸根結底還不是那時宋家比不得他們蘇家,賣葡萄酒,女婿幾個孫子都去縣裡念書,哪樣不是她女兒與她蘇家的功勞?看在他們蘇家幫襯了這麼多份上,親家也不戶這麼早拿孩子來說事。
誰能料想女婿就這般能幹,頭一回考秋闱就中了,名次還那般靠前,連與她相熟的太太們聚會起來都說這個,縣裡出了個青年才俊,這些稍微有頭臉是不知道?連知縣老爺都親自接見了,高興得不行,就等著明年考中進士,知縣老爺到時考評,至少又多了一筆可寫的東西。
在小縣城裡,知縣老爺就是天大的官了,蘇婉那次帶了說知縣夫人喜歡吃的甂爐給蘇老爹蘇太太他們吃了一次,結果現在蘇太太出去赴宴,那些個太太們家裡必備甂爐,好吃是一回事,主要說出去也有面兒,她們與知縣夫人吃一樣的東西呢!
是以這會兒,知縣老爺正喜歡的人,整個縣裡都要把這人拉出來說幾句,別人說隻是跟著湊熱鬧,裡頭吳秀才的娘子是個有見識的,便道照往年這等人物,進京會試也有極大的把握金榜題名,這等英年才俊,人家提起來都說是咱們縣的,可不要提一句咱們現任知縣?說不準知縣就因著這個被京裡那些大人們記了個好呢,他能不歡喜?
蘇太太這才知曉,自家女婿是個不得了的,明年說不準就一舉金榜題名,這等青年才俊,連京裡的貴人們都會高看一眼。
女婿這般人才,蘇太太高興是一回事,高興完了又開始擔憂,誰也說不準日後會不會變,女婿現在瞧著很是喜歡自個兒女兒,說不準是因為他在這小地方,沒見過真正的大家閨秀,自家不是自誇,她女兒比起縣城裡的姑娘們,還真是沒的說,卻也不敢狂妄到與那些大家閨秀相比,一旦女婿被那京裡的繁華迷了眼,不再對女兒上心,他宋家又起勢了,自家還是個小商戶,不能支撐女兒在宋家挺起腰杆來,女兒卻遲遲未孕,連個兒子都沒有,豈不是日後受磋磨的命?
蘇太太越想越後怕,去宋家吃酒席前夜裡都幾乎睡不好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男人雖然沒說話,但是她知道,他這會兒也沒個辦法,女婿尊敬他們,他們說話才有用,若他心裡不尊敬了,那他們真是半點法子都沒有。
蘇太太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生兒子,必須馬上就生,女兒已經把親家的心籠絡住了,再生個兒子,這位子算是坐穩了,日後隻要親家在後頭支持她女兒,便是女婿變了心,看中別個狐狸精,宋家至少還有她女兒的一席之地。蘇太太打定主意,那些日子都不肯去和太太們聚會了,每日就在家求神拜佛,自家都不吃肉了,改吃素,就是為了虔誠一點,然後整個縣裡香火盛的菩薩,她都去拜了個遍,她做這事已經有了經驗,當年若不是心誠,怕是這個唯一的女兒也求不到,如今不過是照著當年的法子做一遍。
她女兒比她命好,她剛開始求,在宋家吃酒席時因著不想被親家看出她在為女兒求子而拜菩薩,還破了戒吃了些葷菜喝了些酒,回家的一路上都在心裡頭告罪,然後接著誠心求菩薩,各個寺廟的香油從不斷一日,誰知這才半月過去就見效了,正巧當日宋家村就有來城裡的村民,宋家託對方去時給蘇家帶個信就說子恆媳婦懷上了,蘇太太當時還在專門供奉的小佛堂裡跪拜,聽著這消息差點沒樂暈了,對著菩薩一連磕了好幾個頭,腦門都磕紅了,出了屋子,立時就想去宋家瞧瞧女兒,隻是被丈夫喝住了,她也想起來自己請了願還沒去還願,也不知哪家寺廟這麼靈驗,她索性都去還了願,耽擱了兩三日,願也還完了,她還是想去親眼瞧一瞧女兒,看看她這胎懷的安不安穩,自己也能圖個心安。
這回蘇老爹不再攔著了,其實若不是不想讓親家多想,他自個兒就恨不得套了車立馬去宋家村,他自己沒福氣,沒能給蘇家繁衍後代,他女兒卻不像他,如今女婿是舉人了,萬一中了進士,離當官就不遠了,他以前常說這讀書人金榜題名,當了官也就是七八品芝麻官,也沒個甚用,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還不如平頭百姓過的快活,可那是他自個兒離當官太遙遠,想都沒敢想,說起話來自然就輕松了,放到女婿身上也是這樣,讀書人太多,真正能金榜題名的十個裡頭不到一兩個,他也覺得沒啥,直到女婿中了舉,且聽那有見識的說名次這般靠前,是個有真才實學的,金榜題名也就是運氣問題了,且他女婿還年輕,一次不成再考兩三回,照樣稱得上少年英才,蘇老爹這才肅然起敬,女婿當官已經近在眼前了,日後他就是官老爺的嶽父,蘇老爹一想到日後女婿穿著官袍朝自個兒作揖喊“嶽父大人”,就覺得渾身一震,再聽得消息說他女兒懷上了,日後再多給他生個也當官的親外孫,於他蘇家也是一門榮耀不是?至少他百年後也有臉下去面對蘇家祖宗了。
蘇老爹非但沒攔著蘇太太去宋家村,還特意叫蘇太太備了許多東西,也不怕宋家不高興,把小綠一道送了過去伺候蘇婉,定要讓蘇婉好好懷胎,隻要不虧了身子,能生一個就能生兩個三個,蘇老爹如今比蘇太太的熱情還更甚些,隻恨不能自個兒去宋家村。
蘇太太於是拉來滿滿一車的東西,吃用布料首飾,應有盡有,且宋家人人有份,這等仗勢,讓自來見過蘇家做派的宋家人仍舊傻了眼,蘇太太一進宋家院子,拉了還驚呆的宋母就開始抹眼淚:“親家母也別說我這人小氣,我委實是高興啊,生怕婉婉像我似得,懷孕艱難,這般如何對得起親家?好容易得到婉婉懷孕的消息,我恨不得那天就趕過來瞧一瞧,親家母也知道,做母親的就這樣,不親眼看一看,怎麼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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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過來人,我自然能理解親家母的心境,我自個大女兒懷孕時,也恨不得當晚就過去瞧一眼她肚子。”宋母連忙道,“隻是親家來便來了,帶這麼些東西作甚?”說著連連把蘇太太引進堂屋。
蘇太太邊走邊道:“能與親家這般厚道人家結親,我們那是上輩子積了徳,婉婉那性子,有時我都受不了,親家平時怕是忍讓了不少,我知曉親家看在她爹的份上也不會與她計較,可我還是感激吶,多虧了大家伙平日忍讓,我自己女兒沒教好,本就沒臉來見你們,準備些東西,知道你們家不缺,卻是我一片心意,若不收下,我怕是寢食難安了。
這廂蘇太太在與宋母你來我往的寒暄,正在屋裡聽得宋子恆朗朗念書聲恨不得犯困的蘇婉立時來了精神,宋子恆前些日子看過劉向《列女傳》,裡頭記載周文王之母太任在妊娠期間,“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淫聲,口不出敖言,能以胎教。”意思是說,太任懷孕時,眼不看邪惡的東西,耳不聽淫亂的聲音,口不說狂傲的話,這就是行的胎教。“文王生而明聖,太任教之以一而識百,君子謂太任為能胎教。”文王生下來非常聰明,“教之以一而識百”,這是太任施行胎教的結果——想是男人對頭一個孩子都有著極大的熱情,冷靜如宋子恆,也不由得期待他們頭一個孩子,對它充滿了期盼,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在書上瞧見古人記載胎教如此之重要,立馬拉著蘇婉實施起來。
宋子恆每日都要看書,平時都是默看,如今對著蘇婉的肚子搖頭晃腦的念起來,隻希望他們的孩子聽多了經史子集,日後一出生對念書便有好的天賦,虧得蘇婉還問他,若生個女兒,聽多了這些可有甚用?宋子恆含笑回道:“無事,咱們的女兒,我也親自教她念書,知書達理了,日後才能像娘子與我般琴瑟和鳴。”
蘇婉沒想到古人這麼早就有胎教的概念,更沒想到宋子恆這般熱情高漲,她沒辦法跟宋子恆解釋肚子裡的胚胎還沒成型,這會兒胎教怕是要白費功夫,其實也不是很想攔著宋子恆,她自來覺得生孩子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隻有夫妻參與其中,體驗孩子從胚胎到成型,再到呱呱墜地的過程,父母與子女間血濃於水的感情才能發揮到極致,不然像她自己父母那般,管生不管養,丟開手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心疼。
蘇婉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像自己一樣,所以宋子恆這般有熱情,她也不想攔,有著他去,隻是沒想到聽念書這般催眠,宋子恆是為了給孩子做胎教,蘇婉想讓他換點有趣的書籍來他並不肯,非抱著這些正兒八經的聖賢書念,便是他聲音再好聽,對蘇婉來說也不亞於催眠曲,反正聽不懂,就隻能昏昏欲睡了。
這會兒聽到外面的動靜,蘇婉就想去瞧瞧熱鬧,立馬從沙發裡站起來,宋子恆還沉浸在書中,冷不丁看到娘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心都快跳出來了,趕忙放了書起身扶著她:“怎麼就這般著急?慢些罷,我扶你出去。”
蘇太太正與宋母他們坐在堂屋,見了女婿小心翼翼扶了女兒出來,臉上便笑開了,又打量了她女兒幾眼,見著她皮膚白皙紅潤,雖然還沒見豐腴,氣色倒是十足的好,最後一絲擔心也拋下了,拉了蘇婉就要叮囑。
蘇婉這幾日已經聽了太多孕期注意事項了,宋家除了幾個小女孩,誰都是過來人,每人說幾句,她聽著都能倒背如流了,但是在座的女人們不管這些,一說到這個話題恨不得打開話匣子說個三天三夜。
李氏今日收獲頗豐,親家太太說她們平日多擔待了蘇氏的脾氣,心裡頭感激不盡,便送了她一匹布,一套頭面,出手這般大方,還不止,幾個女孩子也都準備了一份厚禮,她有兩個女兒,這厚禮便收了兩份,抱在手裡比大嫂張氏還多些,她不意女兒多還有這好處,以前自來是兒子生得多的張氏在公婆面前更得臉,李氏覺得自己頭一次壓過大嫂,心裡頭對蘇太太說的話都無比認同,頭一個響應她的話題,宋母張氏在後頭附和,大伙兒便熱熱鬧鬧的談起了生兒經。
蘇婉聽得頭大,恨不得回屋繼續聽宋子恆的朗讀,起碼宋子恆聲音動聽悅耳,隻是她剛瞧了宋子恆一眼,更覺得頭大了,這人平日跟她一樣聽了太多孕期事項,這會兒竟還在一臉認真的聽著,甚至恨不得拿了筆寫下來。
大家都這般瘋魔的樣子,蘇婉覺得懷孕的她好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好在蘇婉沒有無聊太久,院子裡又響起了動靜,隔壁財福娘的聲音:“有根娘,有親戚來啰!”
出去一看,好熱鬧,院裡可熱鬧了,圍了一波三姑八婆,見著他們一出來,都七嘴八舌的道。
“有根娘,你家親戚來了,在我家問路呢,我說怕她找不到,便帶了她過來。”
“聽口音像是外鄉人……”
“什麼外鄉?我瞧著都不像是本縣的,大嬸,您哪兒人呀?”
三姑八婆圍著的裡頭,是個陌生的女人,穿著幹淨,臉上帶了著喜氣,先前沒說話,如今瞧見宋母與蘇太太出來,眼神在她們身上打量一眼,忙問:“那位是舉人老爺的娘?”
宋母愣了下,才回道:“我是,不知您是……”
“老夫人,大喜事呢!我是鄰縣人氏,受那蓮花鄉徐舉人大嫂之託,來向宋舉人的親妹妹提親的,我瞧著徐舉人是那等青年才俊,來時還想為何說這般遠的親,隻是見了老夫人與您家一家子,這才知道為何徐舉人大嫂這般中意貴家了,如今像這般門第相當的人家太少見了,都是舉人之家,徐舉人與貴家小娘子合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第八十七章
“就是前些日子來咱們這兒的舉人老爺?那可不得了,你們家小妹日後就是舉人娘子了!”宋母還沒說話,財福娘大吃一驚。
媒人點點頭,把自家僱主說的天花亂墜,末了了又道:“當然貴家姑娘也是好的,那徐舉人的嫂子喜歡得不行,連連催我放下手頭活計,盡快趕過來,就怕貴家姑娘萬一被別家搶先了,她豈不是毀得腸子都青了?還叮囑我一定要好好說道。老夫人,徐家大嫂是再中意貴家姑娘不過的,說是隻要姑娘過去了,日後小家便由姑娘自個兒說了算,徐大嫂是萬不會插手的--多好的命,咱們當中有誰一進門就能當家做主的?要我說,再沒比這門親更好的事了,老夫人你要是不應下來,可不是虧了?”
宋家老嬸聽得這邊熱鬧,也過來聽了幾耳朵,媒人的話剛落音,她便喜道:“那位徐舉人性子再好不過,那幾日他都在我家住,我瞧得真真兒,配小妹當真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要不是我家二妹定親了,我都想替她說與徐舉人呢!”
瞧熱鬧的三姑六婆聽得這些話,便紛紛嚷開了。
“大嫂你還猶豫什麼?小妹嫁過去就是舉人娘子了,這麼好的事,我們做夢都不敢想呢!”
宋小妹聽了外面動靜,本不想出去,隻是隱隱聽到自個兒的名字,想了想還是放下手中活計,開了門出來,就聽到這麼一句,她先是一愣,然後臉色一紅,剛要退回屋裡,被眼尖的大嬸們瞧見,都在喊她過去。
宋小妹當然不肯過去,低了頭退回屋裡,媒人便趁這機會掃了一眼,她替人說媒這麼多年,自認是閱人無數了,隻這一眼便能瞧個七八分出來,姑娘長相清秀,皮膚比一般鄉村女孩白一些,想是家中父母疼愛,且她聽一句便明白了來龍去脈,沒有理湊熱鬧的大娘們叫喚,低了頭退回屋裡,可見是個心思清明的,看著性子也好。
想著這些,媒人臉上笑開了,她瞧了這一眼,回去便有一肚子話對徐大嫂說,如此一來僱主滿意了,日後親事說成,她的賞錢自然也就高了。
宋母一開始沒反應,自然不是樂意,主要是驚喜,她自經歷過一回林家的事,總覺得自家小妹是個命不好的,生怕這門好親事再出什麼變故,一日沒定下來,一日便提心吊膽,媒人毫無預兆的上門來,她自然是喜不自勝,一時間愣住了,倒不知道說什麼。
張氏作為大嫂,這個時候自然要站出來,自家的家務事,先告了個罪,請這些個大嬸大娘們先回去,還有人想瞧熱鬧不願走的,李氏一張嘴似諷非諷的開口,聽得眾婦人臉色訕訕的,隻能走開了,關系近些的老嬸與財福嬸留了下來,被請進了堂屋。
早前聽了媒人自報家門,又見院裡太多婦人,宋子恆不便多待,便把蘇婉託付給丈母娘,自個兒回屋看書了,現在一屋子的女人,說話也無需遮掩,聊了一陣,親便這麼定下來了,徐家先前送了個銀戒指,宋母便去宋小妹屋裡拿了件她的繡活給媒人捎回去,一並捎過去的還有宋小妹的生辰八字,媒人接過東西,笑容滿面的道:“待徐家嫂子請先生算過良辰吉日,我想著過不了幾日,新女婿就要來見丈母娘了。”
宋母思量著八字都交換了,這親事再不會出變故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蘇太太在旁邊湊趣道:“大妹子趕了一日的路,真真是辛苦了,不如在這裡用了午飯,過了晌午,我也該回縣裡了,大妹子還能與我同道。”
宋母被這般提醒,也連連道:“這就開始做午飯了,大妹子便在這邊吃罷,也耽擱不了什麼,到時與我親家母一塊兒進城,路上還能做個伴兒。”
媒人得了宋家熱情款待,回去後在徐家嫂子面前更是把宋家誇到天上去了,一家子都是心地善良,熱情好客的,聽說這家每日吃的飯菜都是姑娘親自煮的,那手藝真叫一個好,不知道怎麼做的,炒出來的菜好吃到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真真兒是個心靈手巧的,配徐舉人不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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