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宋有根瞧著全家人期待已久的小侄子,心裡頭委實激動,
蘇老爹原先也想站起來,隻是瞧見旁邊的宋有根這般,到底覺得自己太急切了不妥,硬是忍下來,卻大力咳了兩聲以示存在感,蘇太太會意,頭一個把外孫抱給丈夫看:“老頭子,你瞧瞧這孩子,長得跟婉婉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
蘇老爹這才矜持的看了一眼,頓時便有些挪不開目光,好半響才回神哈哈大笑:“這孩子跟他娘一樣,長得隨我!”
這句話把全屋子的人都驚呆了,蘇婉不由得想象了下她兒子若真像蘇老爹,腆著肚子一副土財主的模樣,忍不住別開了臉,那畫面太美她不忍看,正巧對上宋子恆嚇呆的表情,宋子恆被蘇婉一臉的慘不忍睹,卻是想到嶽父說的娘子長相隨他,忍不住代入一下,差點就笑出聲,咬唇強忍住了,卻忍不住悄悄握住了蘇婉的手,墊在手心裡捏了捏。
蘇太太被蘇老爹這般大言不慚也驚呆了會兒,回過神後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婉婉要是長得像你,可還嫁的出去!”
“我年輕時若不是一表人才,你又怎會嫁我。”
蘇太太老臉一紅:“呸,分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當初要是知道你這般不要臉,鐵定要悔婚的!”
宋有根不理會親家夫妻的拌嘴,眼巴巴探過頭去看了小家伙好幾眼,這才舒展開憨厚的臉,笑道:“這孩子長得好。”
其實蘇老爹與宋有根過來,不單單是看小家伙,也有正事要幹,頭一天在好好歇了一整晚,第二日宋子恆去點卯,他們也起來整裝待發要出門了,昨晚上宋子恆聽他們說了幾句,明白他們的用意,便把大牛留了下來,索性翰林院離他這裡也不遠,步行不到一刻鍾便好。
大牛在京裡住了這般久,家裡有什麼事都是叫他出去跑腿,不是是個京城通,但是該知道也都知道,一早便麻利的帶著蘇老爹與宋有根出去轉了,蘇太太在蘇婉屋裡熟練的給外孫換尿布穿衣裳,蘇婉方才隻顧著喂奶,現在才有時間吃早飯,也就在屋裡吃,一邊問蘇太太:“爹和大伯這次過來,是不是為了家裡頭的生意?”
蘇太太頭也不抬的道:“可不是,你爹如今是掉進錢眼裡了。”
蘇婉聞言挑眉:“聽著娘的意思,竟是不喜這門生意?”
“也不是不喜。”蘇太太輕松給外孫弄好,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嘆了口氣,“縣裡開的鋪子就不提了,江州城又開了兩家,隔壁兩個州也有,然後是省裡,開這麼多鋪子還不知足,如今見著你們在京裡,又想把生意做到京裡來,你說說,都這把年紀了,賺這麼多年做什麼?”
蘇婉想了想,道:“娘說的也有理,爹年紀確實大了,不好奔波,不過京裡的生意我與相公也是贊同的,娘你不知道,越是有錢的地兒,這酒賣得隻會越火。隻是爹一個人確實顧不過來,咱們不如就在京裡找個合伙的,叫他開店,咱們隻負責把酒送來,錢財另分——雖賺得少了,卻能夠省事,我婆家那邊就能負責下來,爹隻要看看賬本,別叫人唬弄了便是,娘覺得如何?”
蘇太太卻是皺眉:“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女婿的意思?”
“娘是覺得這般不妥嗎?”
Advertisement
“也不是不妥,就是心裡頭放不下,你不是不知道咱家的鋪子賣得有多火,你念過書,定知道有句話叫樹大招風,先前在江州城的時候有人便眼紅,故意找了人來店裡鬧事,連那衙門都打點好了,你爹在江州城周旋了好幾日,若不是女婿中狀元的消息傳回來,知州老爺親自審問案件,你爹就要背上這冤名了。”
蘇婉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先前為何都不說?”
“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反正也沒什麼事,你爹便不讓,就連親家那頭也不知道。”蘇太太一臉後怕,“我就瞧著啊,憑女婿的名聲,如今又在天子腳下當官,說出去連知州知縣都給咱們家面子,在咱們老家開了那些鋪子便是了,等闲不會有人來找麻煩,鋪子也一直掙錢,咱們隻管悶聲賺大錢,可若是非要來京裡,全是達官貴人的地兒,不是我看輕女婿,每三年出一個狀元,京裡這個名頭委實不夠看,若真叫人盯上,咱們委實惹不起。”
蘇婉索性把碗放下,抬頭看向蘇太太:“娘可知讓爹把鋪子開到京裡來,是我寫信勸的?”
蘇太太愣了一下,隨後又道:“你如今可還堅持到京裡做生意?”
“昨日爹娘來之前,是不是瞧見相公在院外頭?”蘇婉話風一轉,說起旁的事,蘇太太不明所以,仍是點頭,“我還道女婿怎的那般客氣,竟是一早就在門外候著麼,後來才知道你們並未受到書信。”
“那時相公親自送了貴客出去,那兩位一位是安遠侯府的少爺,一位是表少爺,自相公來京裡便一直交好,良辰出生後更是洗三滿月一個不落的過來了。”
蘇太太聽得一臉震驚,絲毫不遜於小綠當初的誇張:“侯……侯府?!”他們見了知縣老爺都要下跪,那些交好的太太聽說她女婿中了狀元,又在京裡當官,俱是一臉的豔羨,京官可不得了,若是外放出來,知縣老爺見了也得小心伺候的,自家女婿現在絕對是人上人了,可他還隻是從六品京官,像這種有侯爵的,在蘇太太眼裡已經必須是跪在地上仰望的天之驕子了。
蘇太太驚訝的差點沒把孩子抱穩:“侯府的少爺……跟女婿這般好?”
蘇婉點頭,吩咐一旁的小綠:“你去把上次兩位公子給良辰的見面禮拿來給我娘瞧一瞧。”
小綠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掀開上面的蓋子,蘇太太瞧了一眼,又是震驚:“誰這麼大手筆,給孩子見面禮送這般貴重的禮物?”
“就是曾公子和於公子,他們可喜歡小少爺,那於公子今日還特意給小少爺求了慧遠大師親自開光的平安符來,聽說當今聖人都言慧遠大師是當世高僧,他開光的平安符是千金難求。”不用蘇婉吩咐,特別推崇安遠侯府的小綠噼裡啪啦的把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蘇太太聽得直吸氣,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看向蘇婉:“你的意思是,方才說的合伙……便是這侯府的少爺?”
蘇婉點頭:“先前我隻是想叫他入股,就是像咱們家分紅利那般,隻要是京裡的進項,都勻一份出來給他便是,咱們就隻借他安遠侯府的名頭,想來也沒人敢找麻煩,隻是娘說的也有理,爹確實不適合奔波了,倒不如把京裡的生意都給他做,咱們提供貨源。”
蘇太太卻吞了吞口水:“人家是侯府少爺,用得著跟咱們做生意?”
“侯府少爺也要吃喝,他雖然是他爹的嫡子,可上頭還有個嫡親大哥,想來爵位也落不到他頭上,我瞧著人也是個上進的,若能自個兒拼一份產業出來,他應該不會介意的。”蘇婉把一切掰開了講給蘇太太,末了才加上一句,“不過我隻是這般想,回頭讓相公與他說一說,還沒準兒的事,若不是娘這般擔心,我倒不會沒確定就急著告訴你了。”
“成了,你娘也不是無知婦人,沒定下來之前,這事我誰也不說。”
蘇婉點頭:“上回他喝過咱們家的酒,倒是格外喜歡,應該沒多大問題。”
蘇太太卻仍有些難以置信,恍惚著道:“若那侯府少爺肯與咱們合伙,你爹這把老骨頭咬牙也要再撐幾年,放著大錢不賺才是傻子!且你與女婿都在京裡,若真做得好,咱們也能搬來京裡住一塊。”
蘇婉不由笑了:“娘先前還說錢是賺不完的,現下又改主意了。”
“還不是為你,沒良心的丫頭。”蘇太太瞪了蘇婉一眼,想了想又道,“那侯府少爺真的會同意跟咱們合伙?他會不會提過分的要求,或者直接吞了咱家的產業?”
這個問題蘇婉不是沒想過,之所以沒讓宋子恆跟曾長安透露半分,便是在考量他的為人,雖然她知道於衡遠是未來皇帝,一早就跟著他幹的曾長安估計日後也要飛黃騰達,但這畢竟是很遙遠的事,葡萄酒的利潤她是再清楚不過的,隻要參與進來,曾長安就會知道這絕對是暴利,現在才領了個闲職混日子的安遠侯沒繼承權的少爺會不會動心,就全看他的品性了。蘇婉沒做過生意,自己卻會做些投資,她找合伙人看的就不是能力,首先要人品好才行。
柳家的事,對蘇婉和宋子恆來說是個麻煩事,可通過這件事又讓蘇婉看明白了曾長安這個人,說實話,在這個親緣關系大於天的社會,曾長安能夠是旗幟鮮明的站在他們這頭,還是另他有些驚訝的,雖說於衡遠的態度也在裡頭,但若曾長安自個兒不是那是非分明之人,也絕無可能做到像現在這樣對她心無芥蒂,看過曾長安的為人處世,蘇婉才放下心來,別的不提,他至少是個可以讓人放心的合伙人。
是以聽到蘇太太的問題,蘇婉隻是笑了笑:“他的為人是不必擔心的,娘要是不放心,改天請他來咱家聚一聚,娘親自打量便是了。”
“來咱家?”蘇太太又是吃驚,“請他來就能來?”
小綠忍不住在旁邊撲哧一笑:“曾公子他們不請都會來,請了自然沒有不來之理。”
母女兩說話間,去街上考察的蘇老爹宋有根回來了,小綠和劉媽也已經做好了飯,端上桌,蘇婉與蘇太太一同出去,自蘇太太過來,蘇婉除了喂奶,等闲並不用抱孩子,蘇太太恨不得夜間抱著外孫與她一塊睡!
吃飯間,蘇太太忍不住滿臉期待的問蘇老爹:“今日看得如何,方便在京裡開鋪子嗎?”
蘇老爹剛想說話,瞧了妻子一眼卻疑惑:“你先前不是不喜歡,今日怎的又這般期待?”
☆、第一百零六章
蘇太太看了眼蘇婉,沒說話,蘇婉笑著問道:“不知爹和大伯今日看得如何?”
一提起這個,宋有根眉眼舒展,笑得異常開懷:“弟妹還別說,到底是天子腳下,老百姓都有錢呢,咱家的酒來這兒叫價委實不算高。”
蘇婉點頭:“大伯說的是,不過若咱們把酒運到京裡來,這路途來回的運費,租店鋪請掌櫃活計的花費,早已遠遠超出了之前的定價,所以京裡這普通酒的價格,自然也要提一提。”
宋有根最近見識也漲了不少,不單單是因為這趟來京,他是家中老大,如今家裡生意做的大,各地的店鋪開了一家又一家,然親家年紀大了,一個人終究忙不過來,作為姻親自家少不得要幫襯著,自家釀酒的事有爹娘顧著,他便偶爾跟了親家出來跑腿,對外就說自家體諒親家年紀大,身邊又無可用之人,這才幫襯著,反正鋪子都在親家名下,且三弟如今又在京城做官,前程無量,等闲也沒人拿這事說嘴。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