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這些大人物一一離開,聚在碼頭的百姓仍舍不得走,在那裡高盛議論。
“瞧見新來的知州大人了嗎?真叫一個年輕俊美!”
“知州夫人也溫柔秀美,與大人站在一起就像戲文裡說的什麼……對,金童玉女,天造地設!”
“喲,牛二幾日不見,連成語都會用了?”說話之人笑嘻嘻捶了牛二一拳,道,“光會成語可沒用,還要自個兒會動腦經想,知州大人如此年輕有為,他夫人能不漂亮嗎?”
有個嗓門大的大娘高聲道:“我瞧著新來的知州大人是個正派人哩,知州大人帶來的下人,除了男的,就兩個女子,一個是老媽子,另一個長得還不漂亮,肯定不是大人的妾侍通房。”
“你個女人懂什麼,不是沒有通房妾侍就是正派人好嘛。”
大娘瞪了說話的男人一眼:“當我不知你心裡的花花腸子,若不是沒錢,你會不將外頭那些漂亮的女子拉回家?知州大人有錢有勢,卻隻帶了他夫人一人,不是正派是什麼?”
“你就知道那是他夫人,萬一是妾室呢?”
有人插嘴道:“大林,這話就是你的不對了,新來的知州大人親自抱著孩子下來,不假夫人之手且不提,他們上車時我瞧得真真的,知州夫人旁邊的丫鬟和婆子準備扶夫人上車,卻是大人揮手,將他懷中的小少爺放回了車裡,又親自扶了他夫人上車——這般溫柔,那女子若不是知州夫人,大人何至於此?”
“就是。”另有個年輕些的婦人符合道,“我聽聞大戶人家有個規矩,妾室是不準穿大紅的,方才那女子著金絲銀線的大紅繡裙,不是知州夫人還能是誰?”
一群跟著來瞧熱鬧的三姑六婆圍在一起,話題從宋子恆轉移到蘇婉身上,討論完知州大人對夫人溫柔體貼,令人羨慕,不知為何話題忽然又轉到知州夫人的穿著打扮之上,最後三姑六婆得出了一個結論:“知州大人真有錢,而且這般寵夫人!”
蘇婉並不知道,她剛到瓊州的第一日,就成了三姑六婆豔羨的對象。
男女的關注點不一樣,都在新來的知州大人為何這般年輕,就能做到從五品的位置上。
“要知道咱們的上任木大人,都六十好幾了,新的知州大人為何這般年輕?”
“還能為何?肯定是有背景唄,你沒瞧見大人那穿著與渾身氣度,指不定就是哪個世家貴族出來的。”
有人神秘的道:“我家婆娘她娘家一個遠房親戚在州判府裡幹活,聽府裡討論過新來的知州大人——來頭確實不一般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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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賣什麼關子?知道什麼快說,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被催著爆料的漢子便也收起了先前的悠哉,直接道:“這任知州大人,可是聖人欽點的狀元郎,你們說來頭大不大?”
眾人哗然:“真的假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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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判王林也不知道自己間接當了一回爆料人,坐在轎子裡他卻也跟眾人一般,正在心裡琢磨著宋子恆,回到衙門,下車,李曉林已經早到了,正在吩咐他的師爺找間合適的酒樓雲雲,王林不由嗤笑:“李大人倒是迅速,這般快就開始替宋大人分憂了。”
李曉林瞧了他一眼,笑道:“王大人若想幫忙,在下也是不介意的。”
王林斜了他一眼,不欲說話,正待從他跟前經過,李曉林卻冷不丁拉住了他:“王大人請留步。”
“何事?”
“關於宋大人,有一事想請王大人解惑罷了。”
“宋大人頭一次來瓊州,我也未曾認識他,如何能替李大人解惑?”
“畢竟王大人三年前在京裡待過,宋大人的事,想是也知曉一二的。”
王林頓了頓,才可有可無的頷首:“李大人請說,若是王某不知道的,還望李大人見諒。”
“不敢不敢。”李曉林拱了拱手,直接問道,“宋大人來瓊州任職,卻帶著行李下人成群,想是家中富貴。然在下卻聽人說過宋大人家中並非如此?”
王林眼神閃了閃,忽然挑眉笑道:“李大人消息靈通,連宋大人的家境都知曉了。”
李曉林卻隻是一派悠然的笑道:“畢竟未來要共事三年,若能多了解上官一二,日後相處起來也是趁手。”
這人說得冠冕堂皇,王林卻在心底冷笑,李曉林這人他相處了三年,不算完全摸透,也知道一些,在瓊州浸淫十幾年,一直是同知,上頭的知州或升遷或貶職,空出來的位置他從未升上去過,外人隻道一聲時運不濟。
他心裡卻門清,李曉林哪是時運不濟,他志不在官途罷了!這老狐狸多狡猾,瓊州雖然百姓窮,富人卻是富得流油,當地勢力也是跟盤錯節,李曉林在瓊州浸淫十幾年,與各大勢力緊密相關,歷屆新來的知州想要辦事,竟還比不上他說話有用。
就如上一任的木大人,六十多的老人過來,本是躊躇滿志,想著為當地百姓做些實事,然一到瓊州,卻發現下邊的人根本不聽他的,這李曉林表面裝得好,暗地裡也是各種使絆,瓊州那些富人根本不想木大人改變瓊州局勢,導致木大人三年蹉跎,一事無成。
見到了官商勾結的黑暗,又不忍見百姓被日日欺壓,木大人內心憤怒又愧疚,這才奮而辭官回鄉。
這當中當然少不了李曉林的手筆,這人愛錢如命,當著同知的官隻為可著勁撈銀子罷了,他倒也不是完全不想升遷,隻是做了知州,萬一瓊州出了事,他是要擔責任了,狡猾如李曉林,如何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如今他向自己打探宋子恆,更不像他自己說的那般隻為好好相處,無非是不想惹事罷了,若宋子恆沒有勢力,就如他們對待上任木大人一般,直接架空他的勢力,若他背後有人,那也無妨,吩咐下去叫人配合,就當供一座大佛,隻要不過分,隻需供他三年,任滿一到送人離開,皆大歡喜。
將李曉林心思琢磨透了的王林忽然笑了一聲,問:“李大人可知宋大人的夫人?”
“由曾聽聞,據說是商戶出身?”李曉林一張憨厚的臉上,背後卻有些不屑,狀元出身,本是前途無量,竟然想不開的娶了商戶之女,可見仕途也就這般了。
“的確是商戶,李大人可也別瞧不起商戶,你可聽過京裡聞名的蘇家酒?”
“自然聽過,上回劉員外請宴,說是高價託人從京裡帶來的蘇家酒,王大人不也喝過?那當真是酒中盛酒,醇香悠長,喝酒嘴裡口齒留香,莫怪連聖人都親口誇贊過。”李曉林眯著眼睛笑道,似是還在回味,卻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王林的神情,掩下心底的震撼,繼續道,“聽聞不隻是聖人,連宮裡的娘娘都甚為喜歡蘇家酒,點他們家特奉御供?”
王林也不動聲色的接受著對方的打量,點頭:“正是。”
“如此一來,能喝到蘇家酒當真是榮幸之至了,聽聞蘇家酒準備開往遍地,隻是不知何時才能來咱們瓊州。”
“李大人不妨去問問宋夫人。”
李曉林臉上一片驚訝:“王大人什麼意思,難道……蘇家酒跟宋夫人有何關系?”
“宋夫人娘家姓蘇。”王林笑眯眯的道,“我還聽聞宋夫人娘家兄弟無姊妹,就她一人。”
李曉林心裡本就有準備,倒沒失態,隻需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即可,笑道:“我道宋大人似是出身普通,如何能有這番富貴之態,原來是宋夫人家中這般富貴。”
頓了頓,李曉林又小心的問:“然宋大人不是在老家與宋夫人成婚的麼,蘇家酒為何能在京裡那般受達官貴人之歡迎?”
王林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輕笑:“李大人說了這麼多,不先喝杯茶潤潤喉?”
“是在下孟浪了。”李曉林笑呵呵的道歉,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心裡卻在暗罵王林暗拿喬,不夠就向他打聽些消息,何至於這般吊人胃口。
“李大人可知京裡的安遠侯府?”
李曉林滿臉驚訝的搖頭:“在下未曾去過京裡,並不知這安遠侯府,還望王大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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