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之類的果斷放一邊了,蘇婉先抱了自己那個椰子開始吸起來。
宋良辰喝得很快,嘖嘖有聲,好像後面有人在追一樣。而事實上不是有人在追他,是他要搶別人的。很快將一個椰子吸完,宋良辰抬起頭,衝著蘇婉可愛的眨眼睛:“娘親。”
蘇婉如他所願的松開嘴,將椰子放在桌上,宋良辰眼睛一亮,手一松,懷中的椰子咕嚕咕嚕轉到地上了,他則邁著小短腿跑到蘇婉跟前的桌子旁,踮起腳夠住她的椰子,挪過來,迫不及待的含住吸管,吸了兩下,松開,扁著嘴控訴的小眼神看著蘇婉:“空的。”
“我又沒說它不是空著。”蘇婉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瓜子,轉頭又對劉媽道:“咱們府裡也該添人了,小綠成親後,我身邊沒丫鬟也不成,灶上的人也少了,該多備兩個打下手的才行,家丁裡頭有兩個是挺機靈的,叫他他們日後跟著大牛鍛煉,另再招兩個守門,這倒不拘壯年還是老年,可靠就成。”
“老奴已經打聽過了,瓊州有個人牙子還算可靠,他家都是清清白白買過來的,不做那偷人拐賣的生意,若不然就找他家?”
蘇婉點頭:“這樣最好不過了。”
“隻是他家那些人,怕夫人瞧不上中意的。”
“這倒無事,有合適的先挑了來,其餘叫他們慢慢尋便是,隻有一條,定要是人家自願賣身的,咱們不找來路不正的。”
劉媽笑道:“就知道夫人在意這個,老奴這才仔細打聽了那家。”頓了頓,劉媽又道,“改明兒老奴便叫他帶人過來,不過夫人這回打算選多少人?”
“丫鬟至少要七八個,主屋裡,灶房,還有良辰屋裡也要兩個照應著,女孩帶起孩子來總歸要細心些,小廝便不用了,招兩個門房盡夠,此外。”蘇婉頓了頓,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繼續道,“我還想找兩個跟良辰差不多大的孩子,最多相差個一歲,改明兒良辰開蒙了,有幾個伴陪他,他應該也不至於太調皮。”
劉媽點了點頭,卻問道:“瓊州不也有幾家夫人的小少爺與咱們家小少爺相差不多,為何不叫他們陪小少爺一起開蒙?”
“良辰性子霸道,而這幾個孩子平日在家畢竟也是千疼百寵,叫他們陪良辰玩,倒也無傷大雅,送過來念書,怕是他們家人也舍不得。”
劉媽這才恍然大悟:“夫人想的周到,老奴竟險些沒想到這茬。”
其實真正的原因,倒不是蘇婉說的這般,她真要開口,那些人也不敢拒絕,隻是蘇婉覺得沒必要而已。她又不是傻子,宋子恆這些日子越來越晚回房,確實為著處理公務,更多怕卻是麻煩,但她又並未聽見任何風聲,城裡定沒發生什麼大事,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問題,權力不集中了。
蘇婉不玩政治的人,隻上次宴請瓊州官場的眾女眷們,便感受到其中的暗流翻滾,她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圈子未必比她上輩子混的圈子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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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敏銳是女人天生就有的,比如李夫人奉承的背後又隱隱有些不屑的態度,還有州判王林的夫人大多是穩坐一旁看戲的架勢——她們雖表現得很不明顯,卻隱隱代表著各自丈夫對宋子恆的態度。
連知州底下最大的屬官同知和州判,都對這個頂頭上司不甚在意,他們又是在瓊州經營多年,有自己的各方勢力,是宋子恆這個空降部隊遠不能比的,宋子恆被架空,基本上理所當然的事。
說起這個,蘇婉不得不嘆氣,她之前看劇本,甭管男主還是男二男三,這些當官的,幾乎都是每三年考評後,升一級或兩級,外放的換個地方重新窩,這於是讓她誤以為到換屆時升遷是自然而然的事了,等宋子恆考上狀元,當了三年從六品後,毫無壓力的升為從五品官,外放出來,蘇婉更堅定了自己認知。
直到跟宋子恆來了瓊州,她才知道升遷其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要有政績,要人脈,還要運氣,更重要的是上頭記得你,不然一個小透明,沒有契機出現在眾人眼前,誰管你到屆了要不要升遷?老實在窩裡繼續待著罷!
關於這一點,宋子恆倒是有先天的優勢,他狀元出身,還是本朝最年輕英俊的狀元,每逢細數風流才子,誰不提一句玉面狀元宋子恆?且宋子恆在翰林院當了三年的編撰,該有的存在感都刷足了,即便沒抱團,人家也都記得他,到換屆的時候,說不定誰忽然想起跟上頭一提,他就往上升了呢。
也因此,世人提到宋子恆“狀元出身”這一點,緊接著就是前途無量,即便他來了瓊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兒,隻要不犯錯,他三年後基本上往上走是沒懸念的。
還是瓊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兒,太貧困,又天高皇帝遠,連聖人提起此地,都是直接與窮山惡水掛鉤,心裡頭就存了幾分不好,真正有背景的根本不往這兒來,至於那些沒背景外放過來的,做不出什麼政績,也不敢亂吹,所以基本上一個位置就直接坐到死。
上任知州木大人要不是存著一口惡氣,奮而告老回鄉,他估計在瓊州養老也是沒問題的。
此地大多是像李曉林一樣做了十幾年的,早已與當地勢力融為一體,宋子恆想為百姓做事,讓他們填飽肚子,勢必要削瓊州當地富人的好處,如此一來幾乎與整個瓊州官場為敵,人家願意幫他做事才怪。
蘇婉正是想通了這一點,對於那些女眷們,都不願太親近了,隻是因為沒撕破臉,面上交情還是要維持,至於之前有叫他們家小孩來陪宋良辰一塊念書的打算,如今是半點都不想了。
宋子恆也知道蘇婉想給兒子找伴讀書童,並不反對,隻叮囑注意找那家世清白的,最好是農家子,樂意讓孩子念書的。
蘇婉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
“為什麼要農家子?”
“因為他們不是賤籍,孩子若念書好,等他們可以下場了,咱們便送他們下去又如何?若能考中,咱們倒是做了件好事。”
蘇婉這才反應過來,點頭道:“這也算是培養人才了,他們若真有資質,日後考中了,也能給良辰做個幫手。”
“我都沒想這些,娘子想得倒長遠。”
“我也隻是想想而已,並未想過要良辰未來做什麼,他自個兒高興就好。”蘇婉笑著往宋子恆肩上一靠,“相公有沒有覺得我很開明?”
宋子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良辰有娘子這樣開明的母親,委實是他的幸運。”
話題稍稍歪了一會兒,蘇婉才繼續之前的事,若有所思的道:“照相公這般說的話,咱們倒不能用買這個詞,而是給良辰請伴讀——不用籤賣身契。”
“這樣更好。”
“我倒覺得不用通過人牙子,改明兒有空,咱們親自下鄉一趟,既然是找伴讀,肯定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須得是那真正聰明有資質的才好。”
蘇婉倒不擔心太聰明的天才,讓宋良辰有壓力,她兒子小小年紀就顯出了好勝心的一面,越是有挑戰性的小伙伴,隻會越讓他有動力進步才是。
“娘子說了算。”宋子恆笑道,“娘子可還有別的吩咐?”
蘇婉想了想,又補充道:“咱們去瓊州最偏遠最窮的村子,因為他們最需要這樣的幫助。”
“娘子如此善良,我先替那些孩子謝謝你。”
蘇婉興致勃勃的繼續道:“我覺得日後咱們可以開個……”
話還沒說完,宋子恆已經吹滅了燈,眼前一片黑暗,蘇婉伸手摸到了宋子恆的手臂,一把挽住:“我還沒說完呢,為什麼吹燈?”
宋子恆卻將手臂抽出來,地笑道:“夜深了,娘子。”說著,手扶在她肩上,一把將她推到在綿軟的被褥上。
一夜激情,蘇婉累得不行,自然也就醒得沒平時早,起來時宋子恆已經走了,懷裡卻多了一個軟軟的小身子。
自打來了瓊州,蘇婉作息變得規律,早睡早起,宋良辰已經好久沒能趁著她睡覺時爬到她床上,然後等她醒來做一副得意的鬼臉了。
蘇婉見到他,就想到再過幾個月他要上學了,連伴讀都開始準備起來了,宋子恆更是已經看過兩個夫子了,他都不滿意,後邊還是蘇婉提議不妨多找幾個夫子,畢竟術業有專攻。
是人都有遺憾,大的小的,在世人看來已是人生贏家的宋子恆也有遺憾,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宋子恆啟蒙時未曾有條件,夫子除了會讀聖賢書,其他的也隻是半桶水,於是連帶著宋子恆也半桶子水,還是後來考上秀才,進了縣裡的學院,才系統的開始學君子六藝,奈何畢竟時日太短,勉強算略知一二而已。
如今到了自己兒子跟前,家裡也有條件,宋子恆便打定主意要給他最好的教育,不能讓兒子與自個兒有同樣的遺憾。
蘇婉的提議,給宋子恆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他現在要做的不是給兒子請一個夫子,而是給他請一排,最多六個,最少也會有三四個,開個小型學習班都沒問題了。
蘇婉仿佛瞧見了她兒子被夫子拿著尺子追著打的情形,可憐他快樂的童年時光一去不復返,便不計較他偷偷溜進自個兒被窩裡了,在床上陪他玩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準備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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