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得了吩咐,並不把自家姑爺是瓊州知州的事宣揚開來,隻一路用一種很矜淡的口吻——其實就是特別裝逼,故作神秘道:“這事跟嬸子不太好說,倒不如先把村長叫回來。”
雲娘的神色又黯了兩分,周大娘湊過去她旁邊耳語,聲音卻又叫小綠聽得分明:“這姑娘是丫鬟,她主子來頭比知縣老爺還大。”
雲娘聞言倒吸了一口氣,許是震驚,卻強作鎮定,對周大娘道:“我在家招待貴客,你去替我叫娃他爹回來,你家狗子就放這兒。”
周大娘也不多說什麼,把小娃娃往雲娘懷裡一塞,轉身便走了,雲娘衝小綠道:“姑娘稍等片刻,娃他爹很快便下來了。”
“大概要多久?”
“一刻鍾的樣子吧。”雲娘有些忐忑,“是不是請你家主子進屋坐坐,我去泡些茶……”
車裡的宋良辰早就按捺不住了,得了宋子恆的同意的眼神,車簾一掀,朝外頭伸開雙手,家丁便將他抱了下來,宋子恆也隨即下來了,而後伸手親自扶了蘇婉下來。
雲娘瞧著這家子富貴人兒陸續下車,尤其是那對年輕的男女,長得好似天人,一身氣派更是前所未見,她的眼睛已經看直了,愣住那裡半響沒開口,反倒是蘇婉先笑道:“貿然來訪,已是叨擾,嬸子不必太客氣。”
雲娘回過神來,忙讓開路,蠕動著唇道:“貴人請進——”
宋良辰邁著小短腿,跑得比誰都快,噠噠噠到了雲娘跟前,小胖手惡劣的抓了抓她懷裡小娃娃的腳,咯咯笑道:“真的好小!”
一歲左右的小孩想是還沒在地上亂跑,便沒穿鞋,小腳丫特別可愛,宋良辰握在手裡捏了捏,小娃娃蹬開了,宋良辰瞪大眼睛驚訝道:“竟然還會動?好好玩!”
“人家是小娃娃,當然會動,你別欺負人家。”蘇婉上前拍了拍宋良辰的頭,宋良辰雙眼發亮,如見到了新玩具般熱情,還主動從自個兒小兜裡掏出兩塊飴糖,要塞給小娃娃,結果手太短塞不到,還是叫蘇婉給他幫忙的。
進了屋子裡,宋良辰乖乖窩在蘇婉懷裡,眼睛直勾勾看著對面的小娃娃,他眨眨眼,小娃娃也眨眼睛,還學他的樣子做鬼臉,宋良辰笑了又笑,終於忍不住勾了勾蘇婉的手臂,軟軟的道:“娘,你也給我生個小娃娃玩唄。”
蘇婉眼皮也沒抬:“叫你爹生。”
“咳咳。”宋子恆冷不丁聽到這麼霸氣的回答,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Advertisement
好在宋良辰是有常識的,反駁道:“娘又騙人,外婆說了,小娃娃隻能娘才生的出來!”
“外婆什麼時候說的?”
宋良辰歪了歪頭,想了好久才回道:“在我小的時候。”
“你現在也小啊。”
“娘真笨,在我比這還小的時候。”宋良辰朝蘇婉翻了個白眼,並沒有被她轉移話題,“外婆說娘可以生好多好多小娃娃陪我玩,我都快長大了,一個都沒等到,娘真的好懶。”
所謂不為所動:“幹脆等你長大了自己生。”
“唉,娘要我說多少次,女人才能生娃娃,我是男子漢。”宋良辰深沉的嘆氣,還搖頭晃腦,“外公說得沒錯,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少年夫妻老來伴,蘇老爹與蘇太太這樣的老伴,日常生活便隻剩拌嘴了,每回兩人爭執,蘇老爹總要說這句——“頭發長見識短,我懶得跟你多說”,沒想到宋良辰竟也學會了。
宋子恆笑著瞥了他一眼,眼底有些淡淡的驕傲。兒子這麼聰明機靈,他還是挺高興的,當然也是因為被這麼說的人不是他。
雲娘端了茶水上來,低著頭,倒沒有先前的惶恐,許是瞧見了一家三口的互動,覺得這家貴人倒也不是難相處之人,先前害怕便去了幾分,隻剩下恭敬,忍著笑將茶水擺好,低聲道:“寒舍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第一百二十九章
周大娘速度很快,一刻鍾的功夫就把人叫回來了。
榕樹村的村長是個幹瘦,許是因為不像其他村民一樣留著胡須,看起來還有幾分斯文。
村長方從山上下來,遠遠瞧見自家院外停著的馬車,還有七八個人高馬大的護衛,瞳孔微微縮起,滿心忐忑的走過去。
陸續有從地裡回來的村民,經過他家院子瞧見這陣仗,也俱有些震驚,臉色又緊張又害怕,卻因著顧忌那七八個高大的漢子,並不敢向前,遠遠圍在旁邊指指點點。
瞧見村長回來,村民七嘴八舌的道。
“村長,咱們村是不是來貴人了?”
“貴人來咱們榕樹村做什麼?”
榕樹村的村民們瞧見大人物過來,並不敢想是不是好事,反倒生怕有禍事落到他們頭上。
都是窮鬧的,逼得人一點風吹草動都要變成驚弓之鳥。村長心裡嘆氣,臉上卻一派平和的笑了笑:“貴人來跟村裡沒關系,你們回自個兒家去罷。”
村民這才放心的紛紛往自家去,走之前還羨慕的看了村長一眼:“原來村長還有門這般顯赫的親戚呢。”
周大娘欲言又止的看著村長:“村……”
村長擺擺手:“把你家狗子抱回去吧。”
說話間雲娘已經把孩子抱出來了,塞到周大娘手上:“別耽擱了,快回去做飯罷。”
周大娘想起自家男人幹完活回來要吃飯,這才點頭,抱著孩子離開了。
“讓貴人久等了。”村長一進屋,就搓著手走到宋子恆跟前陪笑道。
天色暗下來,更顯得屋子裡暗了,村長先還沒看清幾人的樣貌,等宋子恆抬頭看過來,才看清來者是如何滿身氣派的貴人,不由的將腰又彎下了兩分,緊張的開口:“恕小人眼拙,不知貴人是何……”
忽然一個清脆的童音打斷了他的話。
“娘,這個大叔為何這般彎著腰對爹爹,他是怕爹打他屁屁嗎?”宋良辰指著村長問蘇婉。
蘇婉還沒說話,宋子恆先笑了:“我們夫妻二人隻是路過此地,想借宿一晚罷了,村長不必如此害怕。”
村長聞言直起腰來,訕訕的笑了下,臉上的忐忑卻半點沒減少:“小人沒見過世面,衝撞貴人了……”
“是在下叨擾才對。”
兩人已經聊開了,蘇婉則拍著宋良辰叫他別打斷大人說正事,宋良辰依舊揪著之前的問題不放:“他是不是在怕爹爹?”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準備。
“不是,你爹還不至於這麼嚇人。”蘇婉不遺餘力的給自家相公洗白。
“娘又騙小孩子!”宋良辰大聲反駁道,“爹可兇了,我就很怕他!”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