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石說話迷一樣的讓人信任,花尋酒當下就信了七八分。
既然富貴樓有丹罂,花尋酒自然迫不及待的要過去。
這事兒,沈三石謀劃的十分周全,定下的十分迅速,兩個人一合計就出發了。本來花尋酒是要去跟鹿照初道個別的。
畢竟,她放不下他。
沈三石卻說:“被他知道你要去為他冒險尋藥,保不齊就是九死一生,他肯定於心不安,若是病情加重,你就走不脫了。”
似乎說的非常有道理。
花尋酒在沈狐狸跟前,非常容易被哄騙,三言兩語便被說服。
兩人天還沒亮就離開,自然讓鹿公子撲了個空。
鹿公子看著再次緊閉的院門,本來籌劃好好跟花尋酒溝通的計劃落空,整個人都有些陰鬱。
“好,好,好,好的很。”
連說幾個好。
眼神的幽深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濃豔了幾分,頹然氣憤使他帶上幾分秀麗綺靡,說罷,他咳嗽起來,單薄的肩膀顫抖,蒼白脆弱。
呵,她竟然真的把他當成不需要特意道別的朋友。
好的很。
“去問問,這次她又去了何處。”他恨恨道,總不至於躲到天涯海角。
“屬下這就去問,少主千萬莫動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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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鹿照初方才有了對方真的在把自己當朋友的意識,原本他以為,花尋酒即便說得出,也不一定做得到。
畢竟迷戀一個人,是會上癮的。
花尋酒跟著沈三石兩個一路不停往明州趕。
富貴樓在東海外一座叫做儲夏的孤島上,若要前往富貴樓,須得先去明州港口,那裡有富貴樓的船,專門接送客人。
外人很難找到儲夏島。
九幽教這次雖然隻是過去看熱鬧,但是人卻帶了不少。
除了沈三石和花尋酒,還有範昀、影兒、殷鵬,外加一墨鳶。
別人都比較容易解釋,隻是不知道墨鳶為何跟來。要知道墨鳶作為墨家少主,九幽教的頭號債主,掛名青堂堂主,最愛做的事情是宅在自己的小木屋搞研究,十天半個月都不出門一次。
花尋酒問:“墨鳶不是號稱死也要死在小木屋嗎?你怎麼把他弄出來的。”
沈三石悠哉悠哉的把玩著白綢玉骨扇,漫不經心的科普江湖常識。
“江湖之中,專門研究機關術的,總共有兩家,墨家和公輸家,兩家針鋒相對,爭鬥不休,以破解對方機關為自豪。這富貴樓的機關是公輸家建造的,精妙絕倫,一經出世,便狠狠壓了墨家一頭,如今有機會破除公輸家的機關術,墨鳶當然要來。”
“原來是這樣。”花尋酒點頭,細細琢磨又覺得不對:“咱們為什麼要破除富貴樓的機關呀?”
沈三石被問的一愣,不過隨機對答如流:“你要找的丹藥那麼珍貴,能藏在一般的地方嗎?當然得需要專業人士破機關。”
似乎是這個道理,但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
花尋酒雖然隱隱覺得不對,但也沒有深究,畢竟,她過來,隻為丹藥。
九幽教一行,路上行走小半個月,方才來到明州。
明州是個港口城市,商業十分發達,街道繁華,百姓富足。
眾人在明州城停留了半日,影兒從來沒有來過這麼繁華的城市,見到什麼都新奇,大家便耐心陪著她吃吃喝喝、玩玩買買。
沈三石全程付錢,竟也十分大方。
晚間,影兒偷偷跟花尋酒說:“小花哥哥,你們真好,我長這麼大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花尋酒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有些心疼。
“可愛的小姑娘,就應該被寵著的。”
“不是的,隻有你們才寵我的,你們都是好人,最好的就是小花哥哥。”影兒似乎感覺無以為報,有些苦惱,半天,忽然嘟起小嘴,啪唧親了花尋酒一口,並做出鄭重承諾:“小花哥哥,我長大以後要嫁給你。”
“……”
花尋酒被親的尷尬不已:“唔,這個,恐怕不行。”
影兒有些沮喪,嘟著嘴撒嬌:“我知道小花哥哥喜歡鹿公子,不過,我還小呀,可以等你的,哪天小花哥哥不喜歡鹿公子了,可以優先考慮我嗎?”
可愛的不像樣子。
花尋酒失笑出聲:“好呀,那你要快快長大。”
“嗯,等我。”
花尋酒把影兒安排妥當,方才往自己房間走。她剛一拐個彎,就看到了一臉幸災樂禍的沈狐狸,沈狐狸輕佻微笑。
“怎麼?這是移情別戀,被小姑娘的純真給俘獲了?”
“你再亂說小心我掐死你。”之前讓她冰鎮西瓜的仇她還沒報呢。
沈三石也不在意,笑嘻嘻的樣子賤氣十足。
“說真的,我瞧著影兒不錯,你換個女孩子喜歡其實也不錯。鹿公子、小玉郎什麼的,哪裡有影兒這麼乖巧可愛。”
花尋酒斜眼看他,挑釁道:“沈狐狸,你這麼關心我的情感歸屬問題,是不是看上我了?”
“開什麼玩笑?咱們是好兄弟,我當然要關心。”
“不是最好。”
诶?什麼叫不是最好?
煩躁。
第二日,九幽教眾人便去了碼頭。
富貴樓的船非常顯眼,龐大華貴,都有九成新,頂上漆著黃漆,船柱雕梁畫鳳,栩栩如生,整齊的排列在水面上,足足有十幾艘。
富貴樓果然是富貴樓,當真富貴。
他們剛到,便有穿著整齊的富貴樓僕從迎上前招待。
九幽教遞上名帖,僕從清點了一下人數,方引眾人上了一艘船上。
此時船上已經有二十幾個等候開船的江湖人士。
九幽教是剛剛成立的小教派,跟這些人自然沒什麼來往。他們上來,那些江湖人士也不過是看了一眼,便繼續轉過頭闲聊去了。
“你們聽說沒有,玄門的邱雪青自立門戶了。”
“那個女諸葛?她不是玄門內定的兒媳婦嗎?怎麼還自立門戶呢?”
九幽教眾人齊刷刷看向花尋酒。
花尋酒無奈扶額,走到哪兒都躲不開鹿照初。
那邊人又繼續說道:“說是封了一個勞什子郡主,玄門借著由頭讓她出去自立門戶。明面上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驅逐,誰不知道那個郡主的封號是朝廷想要拉攏玄門。”
“玄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難怪朝廷想要拉攏。”
“邱雪青就慘了,失去玄門庇護,她也不過是個孤女,那勞什子的郡主身份,也不過是個催命符,可嘆紅顏命運多舛。”
一聲嗟嘆。
花尋酒心下一突,驅逐邱雪青,是鹿照初的意思吧?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個拔高聲音說道:“狗屁的玄門,不過是一群臭算命的。”
眾人尋聲看過去,隻見上來一年輕公子。
公子頭戴金冠,腰纏金帶,手上還掛著一串金鏈子。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眼睛隻有一條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暴戾氣息。
那肥頭公子視線一掃,掃到九幽教這幾個人的座位,頤指氣使。
“你們幾個,去別地兒坐,本公子要坐這裡。”
沈三石挑眉,剛要開口反駁,餘光便見身邊一個影子閃過,花尋酒一溜煙似的竄了出去。
肥頭公子還未等看清人,便被花尋酒揪住了衣襟。
“你剛才說玄門什麼?再說一遍。”
肥頭公子見花尋酒身材矮小,便沒放在眼中,不知死活的喊道:“我說玄門都是一群臭算命的,坑蒙拐騙,招搖撞騙,罪大惡極,怎麼,要我再重復一遍?”
“呵,不用。”
話音剛落,花尋酒抬手,眾人隻聽“嗷”的一聲,肥頭公子被她一掌拍下了船,“噗通”一聲,落在了水裡。
花尋酒站在船上,居高臨下,一臉冷漠。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一會兒改錯字。
第43章 死裡逃生
肥頭公子少說有二百斤,竟被一掌拍下船,可見出手之人功力之高。
船上的人不由對九幽教這一行人另眼相看。
眾人暗暗忖度,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是哪門哪派的人物,如此陌生的面孔,竟然有這般功力,可見江湖當真長江後浪推前浪。
肥頭公子在水裡撲騰半天,才被手下打撈上來。
沈三石靠著欄杆望過去,輕笑出聲。
“不過是說一句玄門不好,便把你氣成這樣,你呀,跟他們一般見識幹嘛?”
“單純想打人,不行嗎?”
沈三石聽出花尋酒話中帶刺,也不去觸霉頭,笑呵呵的附和:“行行行,當然行,不過是個不知輕重的胖子,你便是弄死他,也沒人敢說什麼。”
肥頭公子落湯雞一般被下人簇擁著回到船上,正好聽到這句話,氣得火冒三丈。
“想弄死我,就憑你們這幾個小毛賊?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知道我爹娘是誰嗎?”肥頭公子趾高氣揚道:“我爹娘就是赫赫有名的黑白雙俠,你們今天動了本公子,我爹娘一定會弄死你們的。”
打不過就搬出來爹娘,還真是威風呢。
而且,黑白雙俠?
沈三石以扇遮面,撲哧笑出聲,眼神當中全然不屑。
“小毛孩,奉勸你一句,還沒斷奶就別出來混,還有,即便嚇唬人也搬出個威風些的來。你爹娘,一個黑寡婦,一個殺妻再娶,不過十幾年過去,竟然也混了個大俠的名號,威風的緊呢。”
直戳人家痛處。
胖子一聽,這還得了,立馬就要跟沈三石動手。
沈三石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面色一沉,啪的一下合上扇子,爭鬥一觸即發。
好在關鍵時候,富貴樓的管事及時出面制止,這才攔下了這場爭鬥。
那肥頭公子似乎心有不甘,又叫罵了一通,卻也似乎意識到自己實力比不過對面,便隻能先老老實實的窩著。
九幽教的這些人本意低調,便也沒跟他多計較。
花尋酒小臉煞白,還是有些氣憤。
她氣憤倒不是因為那個蠢肥,而是氣自己,她剛一聽到別人詆毀玄門,幾乎是不假思索就出了手,過後想想,太衝動。
終究,還是愛屋及烏。
原本這隻是個小插曲,卻不曾想到,眾人差點因為這個小插曲喪了命。
從明州到富貴樓所在的儲夏島要一天一宿,九幽教的幾個都是內地人,慣常很少坐船,剛開始還好,坐了小半天,越來越暈。
就連殷鵬這個壯漢,都給折磨的面如白紙。
眾人腦袋昏沉,隻盼能早些到。
然而,夜裡卻出了亂子。
花尋酒剛閉眼小憩,就聽一陣窸窣,睜眼一掃,便見沒了那肥頭公子的蹤影,她心覺不對,趕忙推醒沈三石。
“怎麼?”
“蠢肥那一行人沒影兒了,他是不是要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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