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很快接起來:“喂,韓先生?”
韓廷問:“怎麼搞的?”
“哦,我看見外邊有隻刺蝟,我就跑出門來看,結果不小心,風把門給吹關上了。”她說。
他在電話這頭無聲地笑了一下,發現他現在已不用見著她面兒,光聽聲兒就知道她撒謊。
他挺焦心的,說:“呦,這可怎麼辦吶?”
“你還有多久啊?”她問,問完又一副大方模樣,“你慢慢地吧,不急,我剛就說一聲。沒事兒,我在外頭等,還能看月亮呢。”
韓廷慢悠悠聽著,看她還能講出什麼花兒來。
“阿嚏!”她突然打了個噴嚏,一副蹲在門外吹寒風的形象躍然而出。
韓廷:“……”
紀星縮了縮鼻子,做足了戲,說:“你先忙吧。”
韓廷有些樂了,按捺住語氣,道:“行。那我先忙著。你再等會兒,看看月亮。我聊完事兒了就回。也就十來分鍾半個鍾頭吧。”
那邊默了半秒,蔫蔫兒地“噢”一聲,掛了電話。
……
韓廷回到家時,紀星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拿一根樹枝用力戳著草坪,泄憤似的戳戳。
韓廷覺著她隻怕是把草坪當成了他,正可勁兒扎小人呢。
“戳壞了要賠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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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一跳,立刻抬頭,驚訝:“你怎麼就回來了!”
韓廷瞧她:“你是希望我早回呢,還是晚回呢?”
紀星被他瞧得心虛,放下電話不到十分鍾他就回了。這也太快了。
心裡揣摩著,韓廷問:“看見刺蝟了?”
“啊,對啊。”紀星睜著大眼睛,直視他,“這麼小一個,身上都是刺。”她拿手比劃,“還有小爪子,從那邊,刺溜一下跑過去了。”
韓廷似笑非笑聽著,走上臺階。
紀星也不知道他信不信,跟著他到門口,幹巴巴補充一句:“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刺蝟呢,真可愛。”
韓廷開了門,問:“這門是風給吹關上的?”
“是啊。”
韓廷自言自語:“我家這門重得很,怕是吹了臺風。”
紀星:“……”
她尾隨他進門廊,一秒鍾給自己圓了回來:“可能是我跑出來時太興奮,不小心帶上了。”
他關上門,低頭看她,輕聲:“外頭冷麼?”
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門廊裡的燈光,她微涼的手被他溫熱的手掌握在手心,她愣了一道,說:“不冷。”
韓廷就勢問:“那我怎麼在電話裡聽見你打噴嚏了?”
她臉一紅,迎著他深邃而關心的目光,有些自責騙了他,又不好意思承認,支吾道:“草葉子碰到鼻子了吧。”
他目光落在她鼻子上,忽然伸手在上頭捏了一道。
力道可不輕,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差點兒閃淚光:“你也不問一下,萬一我這鼻子是假的呢,捏壞了怎麼辦?”
“是凍著了。”韓廷看著手指尖,說,“有鼻涕。”
她一驚,掰他手指看:“哪有?”
他說:“有。”
她摸他手指,發現被騙。他逗她呢。
“有也蹭你身上!”她說,抱住他手臂拿鼻子在上頭蹭蹭。
韓廷愣了一愣,一動不動看著她在他手臂上蹭。
紀星也回過神來,抬眸,就見他低頭看著她,目光有些匪夷所思。
“……”她察覺了不妥,輕輕松開他的手,往後退一步,略局促地抿了抿嘴。
門廊裡安安靜靜的,隱約聽得見門外頭,秋風掃落葉的窸窣聲響。
韓廷看著她數秒,忽問:“紀星。”
“嗯?”
“你談過幾次戀愛?”
紀星思考了一秒,很有底氣地說:“三次。”
韓廷覷著她,顯然覺得這數字有水分。他道:“中學的不算,隻拉手親臉的不算。”
“……”紀星摳了下手指,說,“一次。”
他想起上次看話劇碰上的那個男生,應該是她大學同學。
韓廷:“這麼說,沒處過比自己大七八歲的?”
“……啊。”她稍稍警惕,狐疑地看他,“是沒處過。怎麼了?”
“有興趣麼?”他問。
“诶?”
“比自己大七八歲的,你有興趣麼?”
韓廷說:“要有興趣,咱倆試試。”
第53章
紀星醒來的時候, 光溜溜地趴在床上, 背上蓋著柔軟的被子。呼吸間, 被子裡滿滿都是韓廷身上的氣息。
她在他的窩裡。
她懶懶地伸手伸腿在被子裡蹭了蹭,床上沒人。
她醒了,睜開眼睛, 窗簾的縫隙裡透出外頭的天光。
今天周末, 不用上班。但韓廷居然六點就起了,那時她還在睡呢,被他撫摸醒來哼哼唧唧做了一次,她累得夠嗆, 睡了個回籠覺,而他起了床。
紀星睜著眼睛原地趴了會兒,不太相信——她昨晚不知是較勁還是中邪,鬼使神差地回了句:試就試, 誰怕誰呀?
於是就這麼在一起了?她都覺得一時接受不來這種關系的轉變。
她慢騰騰起床,洗漱穿衣, 出了臥室門, 聽見韓廷的聲音從書房傳來:“這部分先到這兒,你們各自再確認核實了給我報告。”
她見書房的門開著,走過去瞄一眼——韓廷西裝革履坐在辦公桌前, 戴著藍牙耳機對著電腦開視頻會議:“行,先結束了。”他敲鍵盤關了圖像和話筒,眉心卻習慣性地微蹙起,頗嚴肅的樣子, 讓她莫名想起他們第一次過夜後的情景。
還想著,韓廷抬頭看見了她,問:“醒了?”
“嗯。”紀星站在門口,揉了揉眼睛,並沒有進去,仿佛工作的書房是處結界,而她還未完全理解透自己的身份,不知是否該越界。
韓廷取下耳機,見她靠在門框邊摳手指,神色緩和了半點兒,問:“杵那兒幹什麼?過來。”
紀星挪進去,問:“你工作多久啦?”
韓廷看了眼手表:“三個鍾頭。”
紀星一看,上午十點了。她見他桌上開著兩臺筆記本電腦,文件鋪了一桌,料到他今日工作也忙,她還是盡量別打擾才好。
正想著,韓廷突然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紙來,上頭寫著:“體驗不錯,江湖不見”的字樣。
紀星頭皮一麻,頓感不妙;韓廷看向她,有一會兒沒說話,看得她心裡發毛就差要自我反省時,他要笑不笑,說了句:“我看你字兒是越寫越回去了。”
紀星:“……”
他沒在內容上做文章,她都快燒高香了,立馬虛情假意道:“诶,您老說的是。跟您比真是差遠了。”
韓廷:“……”
他拿眼角斜了她一道,拿過一支筆,又從打印機裡抽出一張空白A4紙,在上頭寫了“紀星”兩字,說:“別的我不指望,自個兒籤名總得見人。”說完把紙筆遞給她,讓她照著練。
紀星腹誹:籤名你也要管,翻了個白眼。
韓廷抬眸,眼神嚴厲,她立馬乖巧了,也不做鬼臉了,接過紙筆就趴桌上寫了起來。
韓廷說:“趴著幹嘛?坐下寫。”
紀星一愣,看他一眼,臉微紅了。
韓廷說:“坐啊。”
紀星窘窘的,想一想,還是默默坐到了他腿上。
“……”韓廷這回也頓了一下,目光不動聲色掃了眼懷裡的人,沒說什麼。餘光不經意瞥了眼辦公桌另一端的一把椅子,她怕是沒看到。
紀星坐在他腿上,伏在辦公桌上寫字,他寫的“紀星”二字很好看,可她照著寫就怎麼都不像。
“好難吶。”她寫出來的字跟鬼畫符似的。
韓廷聽言,傾身上前,前胸貼她後背,左手攬住她腰肢,她頓時如觸電般渾身一麻。他下巴靠在她肩上,下颌貼著她臉頰,右手將她握筆的小手握住,攥著她緩緩滑動鋼筆,人在她耳邊低聲:
“這處下筆重點兒,連續,提,轉折這塊兒下力……”
紀星被他籠在懷裡,精神無法集中,心跳紊亂,手也忘了使勁。
他收緊拳頭,捏了下她的手。
“嘶——疼!”
“開小差?”韓廷說,“你就照著這個練,練不好今兒不準走。”
“那得練到什麼時候?”她咕哝著,一轉眼珠,又忍不住吐槽,“練到明天都練不好。你要是想留我就直說唄,拐彎抹角地幹嘛?”
韓廷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哎呀!”她規矩了,繼續寫。
“我為著你好,你倒成心跟我抬槓?瞧瞧,你這字兒寫得跟小貓爪兒撓似的。看得下眼?”韓廷說,“我看你是打小兒就淘氣不聽話,不肯練字。”
“……”紀星覺得他損她上癮,也不頂嘴,乖乖巧巧煞有介事地學著他的北京腔,說:“我照著你的寫,練好了不就是你的字兒了?要你以後拿著我的籤名幹壞事兒,侵佔我的財產兒我找誰‘切’啊?”
“……”韓廷忽然就有些心猿意馬,不知為何。他轉眸看她側臉,嘴角浮起一絲極淡的笑意,好一會兒了,才低聲說:“財產這詞兒後頭就不該有兒化音。”
她努著嘴巴,不認:“哼!”眼睛盯著紙張,煞是專注地臨摹著他的字。一排一排,密密麻麻。
韓廷看著她,忽然湊過去,在她鬢角上輕吻了一下。
紀星一愣,努起的嘴巴抿了下去,手卻沒停下,繼續默默寫著,寫著寫著,字跡有那麼點兒相似的意思了。
韓廷電腦裡響了一下,那邊發起視頻邀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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