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幾人說話的時候,她一會兒玩撥浪鼓,一會兒玩小鳥,還闲著沒事不懂裝懂地看了會兒齊厭殊的書,如今身邊堆得全是玩具,倒是也聽話,一直沒出聲音。
如今聽到與自己有關的詞,小女孩抱著一堆玩具,不服氣地說,“清清不用人帶!”
就是!系統心裡想,我們崽崽是全自動化的好崽崽,它寧可讓小姑娘一人自己玩一天,也不想讓她與那兩個危險的小魔王有獨處的機會。
不過說起來,她其實從小寶寶開始便經常一個人呆一天,一直到現在三歲半了,其實獨自留守的經驗很豐富,確實不需要人帶。
隻不過來了滄琅宗,她才開始了日夜不離人的幼年生活,齊厭殊和謝君辭確實太小瞧她了。
齊厭殊淡淡哼笑一聲,他說,“我說錯了,不是帶清清,是他們想和清清玩,對不對?”
話尾是問向臺下的二人的。
蘇卿容和秦燼都有些沉默。
蘇卿容是因為畏懼與小姑娘拉近距離,他本能地排斥,更何況今日與她已經算是‘吵架絕交’了,他心中復雜,不想開口說話。
秦燼則是還沒有適應新的滄琅宗。
如今忽然蹦出了一個沒他腿高的小丫頭稱霸王,還改變了師尊的脾氣秉性,這……這實在是太魔幻了。
秦燼不由得又掃向念清。
可能是因為他太過震驚,從進入殿裡到現在,秦燼來回看小姑娘不止七八次。
別人的目光隻是目光,秦燼的眼神仿佛都像是刀尖刮人般銳利,念清被他看得毛毛的,摸著玩具的小手都僵住了。
齊厭殊一個眼神殺過去,秦燼才低下頭。
“弟子會竭盡全力的。”他極其場面話地開口。
Advertisement
“弟子也是。”蘇卿容低著頭,他輕聲道。
看著他們和往常一樣尊敬又順從的樣子,齊厭殊又開始感到無趣,他不耐煩道,“行了,沒什麼事便下去吧,明日誰來主峰與本尊切磋,你們自己定奪。”
“弟子先來吧。”蘇卿容立刻回答。
他若是明日與師尊上課,就不用帶清清了。
今天冷戰,明天就要相處,想想便有點艱難。
秦燼沒有搶佔先機,他又冷冷地瞪了蘇卿容一眼。可木已成舟,也沒什麼辦法,便隻能認了。
“切磋是什麼意思呀?”念清小聲問,“我能不能也去?”
“你還小,早著呢。”齊厭殊道,“本尊還沒測過你的根骨,等謝君辭回來一塊看吧。”
而且,他也不可能像是‘教’三個大弟子一樣去教念清。
齊厭殊這段時間每日都在看煉氣期和一些打基礎的卷宗秘籍,也沒有找到什麼他覺得太好的。
更何況念清經脈累傷脆弱,也要解決這個麻煩。隻不過她如今年紀太小,齊厭殊更注重將她養得胖一點,如今小姑娘雖然臉蛋上終於有了點肉,可看著身材還是偏瘦,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齊厭殊正思索著,差點忘記自己兩個徒弟還在下面。
他抬起眸子,慵懶道,“怎麼還不下去?”
蘇卿容和秦燼互相注視了彼此一眼,這才行禮退下。
秦燼已經感受到滄琅宗不是過去他所熟知的樣子了,他其實很需要找人理解一下發生了什麼。可整個滄琅宗除了他就是蘇卿容,秦燼隻能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山峰。
至於門派到底產生了多少變化,秦燼還沒有徹底摸透。
他隻感受到了一點,雖然他和謝君辭、蘇卿容都實力強勁,在外惡名遠揚,可是如今在門派裡的地位……或許還真沒有那個新撿回來的小師妹高?
第44章
晚上,念清一邊玩具,一邊看著齊厭殊慢條斯理地做針線活。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線與布料中穿梭著,這個場景放在齊厭殊的身上,給人一種古怪的融合感。
“明日我會讓秦燼來這裡,你們大概要相處半天時間。”齊厭殊開口道,“他雖然看起來兇,但不會傷害你。”
“真的嗎?”念清憂慮地說,“他長得很像會打小孩的樣子。”
秦燼走到哪裡都會投下寬闊的影子,那個身影讓念清不由得想起村裡的一家農戶,那個男人也有個很寬大的影子,他就會打自己家的小孩。
聽到她小大人一般嚴肅又憂心的話,齊厭殊不由得輕笑出聲。
“清清放心吧,他不敢打你。”齊厭殊笑容微緩,他道,“不用怕他,不過秦燼這個人也沒什麼意思,和他相處估計無聊得很。”
齊厭殊手裡握著銀針,他長得五官深邃立體,看起來便是個血雨腥風的上位者。他手握長針不像是在做手藝活,看起來更像是準備要暗算別人。
沒過一會兒,齊厭殊便縫好了,遞給了念清。
“布老虎!”小姑娘開心地說。
“是貓。”齊厭殊道。
他縫的樣式確實像是布老虎,柔軟大大的身子,四肢短短小小的,頭頂兩個耳朵,念清以為是布老虎很正常。
念清抱著左看右看,她說,“就是布老虎。”
“是貓。”齊厭殊堅持道,“一定是因為我沒有畫臉的原因,你過來……”
他伸手要拿,小姑娘動作很快,向旁邊躲開了。
她抱著玩偶,在貴妃榻上跳來跳去,躲著齊厭殊的手,還不忘大聲說,“布老虎布老虎!”
齊厭殊撐著側臉,無可奈何地看著小女孩。
罷了,布老虎就布老虎吧,她喜歡就行。
結果,念清好像有點太喜歡了。該睡覺的時候她也抱著玩偶,沒有讓齊厭殊抱她。
小姑娘咕嚕到一邊,她宣布道,“清清今天要和布老虎一起睡。”
“你這喜新厭舊的小東西。”齊厭殊伸手擰她的鼻尖,他揚起眉毛,“你想好了,以後都和布老虎睡?”
念清眨眨眼睛,她稚氣地糾正道,“不是以後都和布老虎睡,是今天和布老虎睡。”
看到小姑娘沒被自己的話帶溝裡,她的小臉還埋在玩偶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樣子,齊厭殊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他的神色裡多了些寵溺的神情,又伸手去捏她的臉蛋。
“你怎麼這麼聰明,嗯?”齊厭殊低著頭看她,他聲音低沉磁性地說,“天下的小孩子都像你一樣聰明嗎?”
齊厭殊過去從來不知道人類幼崽能這麼招人喜歡,好像念清說什麼都那樣可愛動聽。
他捏了人家的鼻子,又捏捏臉蛋,捏完臉還想捏耳朵,小姑娘不幹了,埋著頭晃來晃去躲他。
結果動來動去的時候擺動太多,念清的後腦猝不及防地撞在了榻邊的木頭扶手,咚地一大聲響。
小姑娘掙扎著坐起身,她捂住自己的腦袋,頓時嗚嗚地哭了起來,委屈地扎進齊厭殊的懷裡。
齊厭殊也被這驚了一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太快了,連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本來是有點心疼的,但看到小姑娘淚眼婆娑委屈極了的樣子,齊厭殊又有點哭笑不得,甚至還有點想笑。
小孩子就是天真,她完全沒想過自己會撞頭也有剛剛齊厭殊一直煩她的緣故,此刻還求他的安慰。
“撞到哪兒了?讓我看看。是這裡?”
念清坐在齊厭殊的懷裡,她哭得睫毛都湿了,肩膀一聳一聳的,舉起小手指自己撞的到的地方。齊厭殊又逗她,非要摸她指的那個地方的周圍,就是假裝看不見她真正指的位置。
小姑娘急了,抓著他的手去摸自己撞到的位置,結果到了近處,齊厭殊手指一歪,又摁錯了。
念清被他氣壞了,又嗚嗚大哭了起來,一邊往外爬,一邊哭哭唧唧地又要找謝君辭。
齊厭殊一把將小女孩撈回來,哭笑不得抱起來地安慰她,幫她揉頭頂。
哄著哄著,念清慢慢不哭了,困意上來,她就忘了布老虎,又是在他的懷裡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卯時剛過,秦燼和蘇卿容便來到了殿外。
這個時間還算早,外面天剛剛亮,早起的鳥兒出門覓食,從四面八方傳來鳥兒清亮的鳴叫聲。
師兄弟二人走進殿裡,便看到齊厭殊斜靠在軟榻上,他一手抱著沉睡的小姑娘,一邊看著書。
從殿外灑落進的淡淡光芒落在男人深邃的眉骨與修長的睫毛上,竟然有一種靜謐平和的感覺,完全看不出齊厭殊過去性子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樣子。
男人修為這麼高,手臂自然是沉穩有力的,小姑娘睡得很沉,在他的懷裡小小一點,像是個小瓷娃娃一樣。
秦燼和蘇卿容雖然都見過齊厭殊對念清耐心慈祥的一面,卻都是第一次切實看到他是怎麼帶孩子的。
不得不說,師尊沒有平日陰霾暴躁的樣子,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
蘇卿容已經幾乎習慣了,而昨天才回來的秦燼仍然有種不敢相信眼前事實,讓他有點大受震撼的感覺。
二人上前,蘇卿容無聲地行禮,秦燼沒回過神來,他跟著蘇卿容一起行禮,習慣性地喚道,“師尊。”
秦燼一說話,在寂靜的殿中顯得格外突兀。
小女孩原本平緩的呼吸一頓,眉尖輕輕地動了動,便又沉睡了。
齊厭殊抬起眸子,又刀了秦燼一眼。
“師兄,時間尚早,還是傳音說話吧。”蘇卿容適時地開口。
秦燼能不知道這又是蘇卿容故意的嗎?蘇卿容這幾日早就摸清了殿中習性動態,就是故意等著他出醜,順便抬高自己貼心孝順的形象。
隻是在師尊面前,他也不好發作,隻能暫時壓下這股火氣。
齊厭殊將念清放在榻上,他傳音入耳,淡聲道,“既然今日老三先來,秦燼,你便在這裡守著師妹。”
“是。”秦燼道。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