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域至今都沒有放棄追殺秦燼,隻不過它們也要面子,怕大張旗鼓地殺人丟了龍族的臉面,所以經常委託各界的殺人組織追殺他。秦燼每次都滿身血腥地回門派,也是這個原因。
秦燼恨龍域恨得要死,他全部的時間都投入在修煉與歷練之中,隻不過——他如此努力,竟然沒辦法完全打贏謝君辭。
按照年紀來說,秦燼是比謝君辭大一些的,修煉時間也比他長不少。所以初入門派的時候,秦燼對謝君辭佔著大師兄這個名頭感到十分不滿。
可他就是打不贏謝君辭,更多的時候是持平。
平局對於秦燼而言就是輸,畢竟他和謝君辭的修煉時間不一樣。更令人生氣的是,謝君辭不論戰局如何,他的臉上隻有波瀾不驚一個表情,死人臉一樣,每次看到都讓秦燼不爽。
謝君辭也是在養了小姑娘之後,才逐漸像是個活人了。
秦燼本來都快忘了自己打不過後修煉的謝君辭一事,如今蘇卿容一提,他神色頓時變得危險許多。
“我和他的事情暫且不提,想贏過你還是容易的。”秦燼森然地說,“要試試嗎?”
蘇卿容還沒說什麼,他對面的小姑娘抬起眼睛看向秦燼,又迅速地低下頭,小聲地說,“兇巴巴。”
秦燼:……
他覺得這個小東西絕對需要補補腦,蘇卿容嗆他那麼多句話她聽不出來,他就說一句,她就嫌棄他兇。
秦燼的火氣被潑了冷水,也就冷靜了下來。
他懶得和蘇卿容一般計較,而是看向齊厭殊。
“師尊,她是個有資質的未來修士,我們不能將她當普通孩子養大。”秦燼說,“滄琅宗仇人那麼多,她未來如果不強大,很容易被人盯上。”
他就差直接說他們太嬌慣孩子了。
秦燼的人生隻告訴他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完全堅固的港灣,滄琅宗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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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後還是要靠自己。
齊厭殊如今脾氣也好了不少,他靠著軟枕看書,聽到這話,懶散地抬起眼皮。
“這小東西如今大字都不識一個,你便想讓她修煉,實在操之過急。”齊厭殊說,“既然你如此主動,那教她識字的重任便交給你了。”
“我?”秦燼沒想到齊厭殊會下達這樣的指示,他頓時有點著急地說,“讓謝君辭和蘇卿容教她不好嗎?”
“你的意願,自然要由你教。”齊厭殊淡淡笑道,“雖然她不能修煉,可有的是打基礎的書籍可以學,你若是教得多些,她不就能早點開始看書?”
看到秦燼還想說些什麼,齊厭殊擺擺手。
“就這麼定了,從明日開始吧。”齊厭殊說,“對了,你備好新禮了嗎?”
雙重的打擊下,秦燼回峰的時候整個龍都有點恍惚。
他教虞念清識字,那是什麼可怕的景象?
他為什麼要多管闲事,為什麼要問她什麼時候修煉,這回好了,連他自己的修煉時間這下都要耽誤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愛看書。
也隻有仙門教弟子這才這麼費力又文绉绉的,要修煉要練劍還要看書考試,秦燼從小就是在實戰中長大的。
如果讓他教小東西怎麼修煉,秦燼肯定會欣然同意,可是要教她看書識字——那還不如殺了他吧。
秦燼消沉了一夜,第二天他閉門不出,躲在山峰裡裝死,希望齊厭殊忘記這個事情。
沒想到一大清早,就有人在外面敲結界——是蘇卿容。
“二師兄,二師兄!在嗎?今天你還要去主峰呢。”蘇卿容在外面笑眯眯地說,“我怕師兄忘了,特地來提醒你。”
秦燼手背蹦出青筋,有一瞬間,他很想將這討人厭的師弟拽進峰中滅口。
山峰結界撕開一到裂縫,秦燼黑著臉從中走出,他的表情如喪考妣,陰沉得似乎想要殺人。
秦燼長得冷毅,眉骨和高挺的鼻梁在臉上投下陰影,顯得可怕極了。
他凝視著蘇卿容,陰冷地說,“我總有一天會弄死你。”
蘇卿容笑得仍然如浴春風,仿佛根本沒有聽到秦燼在說什麼。
“師兄,請。”他笑眯眯地說。
沒辦法,秦燼隻能趕赴主峰。
他們二人抵達的時候,謝君辭還沒走。
他似乎聽說了秦燼要教念清識字的消息,神情一言難盡。
秦燼剛進殿,就聽到謝君辭對齊厭殊說,“秦燼又不愛看書,也沒有耐心,他怎麼可能教得了清清呢?他不行的。”
謝君辭察覺到秦燼到了,他隻不過仍然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完全不考慮背著秦燼而已。
秦燼也沒想到反駁,他在殿中站定,剛想順著謝君辭的話繼續說下去,好逃脫這個任務。
結果,他就聽到小姑娘奶聲奶氣地說,“就是呀,兇巴巴不行的。”
念清完全是在學謝君辭的話,可是聽到她這麼說,秦燼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他心裡莫名生出一點不爽來。
這小東西,稱呼謝君辭和蘇卿容時不是師兄就是名字,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到他這裡了仍然隻是外號?
而且她憑什麼覺得他不行?
秦燼冷冷地說,“還未試過,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
他這句話是對謝君辭說的,其實是在注意小姑娘。
念清聽到他忽然開口嚇了一跳,趕緊躲到謝君辭的另一邊。
秦燼更不爽了。
她連師尊都不怕,怎麼就偏偏怕他呢?
謝君辭根本不看他,直接對著齊厭殊低頭行禮道,“秦燼沒有耐心,弟子怕他嚇到清清,還請師尊收回成命。”
“謝君辭,你這是什麼意思?“秦燼冷聲道,“你狗眼看人低!”
念清抓著謝君辭的衣擺,她本來想躲著秦燼來著,可是秦燼這句話說的好有意思,她忍不住跟著重復道,“狗眼……”
師尊和師兄們頓時眼皮一跳。
“清清乖,不學髒東西。”蘇卿容笑道。他蹲下來,用雙手捂住念清的耳朵。
秦燼和謝君辭仍然在交鋒,隻不過他們有點吵不起來,因為秦燼一直在罵人,謝君辭則是完全不搭茬,隻是面無表情地重復他不行,差點氣死秦燼。
齊厭殊看了半天熱鬧,這才懶洋洋地開口道,“行了,讓老二試幾天吧,我看他很有教人的潛能。”
聽到師尊認可,秦燼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
他一向趾高氣揚,如今罵了半天人,反而把自己罵生氣了。倒是謝君辭毫無波瀾,反而有點擔憂地看向自己身邊的小崽崽。
蘇卿容松開念清的耳朵,他笑道,“清清,你今天和二師兄一起學習認字,好不好?”
念清是個善良的小孩子,她雖然對秦燼怕怕的,但時刻記得他很可憐沒朋友的標籤,每次遇到這種要和他接觸的事情,她雖然不太情願,也沒有拒絕過。
她小幅度地點頭,看到她同意,秦燼心中的氣才散了些。
二人的第一堂認字課安排在後殿外的亭子裡,也就是飯桌邊。念清坐在自己的特質椅子上,看著秦燼煞有介事地拿出幾本書。
他實在忘記自己小時候是怎麼學認字的了,便將書攤開,嘗試地問,“你認識裡面哪幾個字?”
念清也很配合,她看了半天,然後用手指一個字一個字地指過去。
“艾,才,吃,川……”
都是寫很簡單比劃很少的字。
她認的字並不多,窮人家的孩子像她這麼大點,能認得好幾個字,已經很不容易了。
秦燼剛剛上頭的怒氣已經全部散去,如今冷靜下來,他忽然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這……這要怎麼教?
秦燼想了想,他勉強道,“那我們先來認第一句。”
他拿的是一本理論書,是給煉氣期弟子打基礎用的,普通弟子看起來都覺得晦澀難懂,更何況是小孩子了。
秦燼念了一句,讓念清跟著讀,小姑娘很努力地捧場,學著他跟念,可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段話有一半都是學了個音調,根本構不成字。
最讓人無奈的是她奶聲奶氣的,說錯了也顯得很可愛,讓人沒辦法發火。
秦燼開始頭疼了。
如果不是他剛剛大話都說了出來,恐怕此刻已經放棄回去找齊厭殊了。
秦燼一沉默,冷毅英俊的面容便更顯得可怕。
念清小心翼翼地抬頭偷看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察覺到小女孩的目光,秦燼看過去,她便慌張地轉過頭躲避。
過去她一見他就要跑到別人身後躲著,如今他們獨處,小家伙又被限制在椅子裡,是藏無可藏了。
秦燼忽然想起過去師兄弟摸她頭掐臉蛋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動了動。
他抬起手,向著念清試探地伸過去。
念清縮著脖子,有點害怕,但沒有發出聲音。
上次她做錯事情爬欄杆,就被他罵了,她不知道這次沒讀好課本,會不會也被罵。
結果,他的手掌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頭頂上,好像能把小姑娘整個腦袋都包裹其中的感覺,然後輕輕地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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