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厭殊沒有說大話,魔皇該怕自己得罪滄琅宗的。
滄琅宗有身負閻羅之力的謝君辭,有龍族血統的秦燼,有可以血救天下萬病,也能以血為術超境殺人的蘇卿容,以及不到八百年便修煉到渡劫圓滿期的天才齊厭殊。
說白了,滄琅宗修仙是浪費天賦,若是他們全部入魔,魔界兩千年的王朝頃刻間改朝換代也未曾可知。
齊厭殊聯系的魔修是前任魔將退休的老頭子,因為天賦有限,已經停止修煉而轉為養老幾百年了。
對面停頓了一下,老頭子有點無奈地說,“我幫你打聽打聽,很快給你回話,你可千萬不能衝動!別再做之前那樣的事情了!”
齊厭殊冷哼一聲,這才掛了法寶。
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虞念清懵裡懵懂,倒是抱著她的蘇卿容擔憂地問,“師兄他們對上了魔將?這……這如何是好。”
合體期的魔將比謝秦二人高一境界不提,他的屬下都是和他們同個修為的分神期,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哪怕是謝君辭和秦燼,恐怕也……
“輸倒是不一定。”齊厭殊冷靜地說,“秦燼若是恢復龍身,修為能達合體期。謝君辭還有他的閻羅之力,向上跨一境界作戰未嘗不能贏。隻不過要吃些苦頭。”
至於這個苦頭是小是大,便不好說了。
魔界的老頭子很快聯系了他。齊厭殊接起法寶的時候,整個人的臉都繃緊了,陰沉得要命。
“齊小兄弟,你那兩個弟子可真是不得了啊!”老頭子說,“他們、他們把魔將給殺了!現在魔將手下上萬魔族都在追殺他們!”
齊厭殊本來臉色極其不好,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呵地輕笑了出來。
聽到齊厭殊竟然笑了,老頭子傻眼道,“你竟然還有心情笑!若是他們被魔將欺壓,魔皇出頭擺平也就罷了,如今他們把人殺了,這梁子是結下啦!九大魔將被你弟子殺了一個,魔界的臉面往哪兒放?!”
“愛往哪放往哪放。”齊厭殊不屑道,“魔皇若是有點腦子,就應該下令讓人停止追殺。”
上萬魔族聽起來人很多,估計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能有幾個元嬰期金丹期的魔族都不一定,對謝君辭和秦燼沒有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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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嗡嗡作響的蒼蠅怎麼圍著野獸的傷口飛舞都於事無補,除非野獸自己支撐不下去。
齊厭殊的眸色變沉了些。
掛了法寶,他看向蘇卿容。
“以防萬一,你去接他們吧。”齊厭殊說,“你趕到魔界邊緣應該要四五天,差不多能和他們碰上。”
蘇卿容點點頭,回山峰收拾了一下東西便走了。
按照謝君辭古板的做事風格,就算死前一口氣他也會聯系齊厭殊。沒聯系門派,估計是玉牌出了問題。
幸好秦燼之前吃過蘇卿容大量的血液做成的丹藥,憑著這一點微弱聯系,蘇卿容應該可以感應到他們。
等到師兄們全走後,念清終於隱隱意識到事情不太對了。
齊厭殊每日都會例常照顧她,可是男人的臉色一直陰沉著,心事重重的樣子根本無法遮掩。
虞念清不敢問他怎麼了,隻能在心裡小聲地問系統,“是不是發生不好的事情了?”
她怕他們一去不復返。
“不會的!”系統怕她被勾起曾經的陰影,連忙道,“沒發生不好的事情,大家隻不過是鬧脾氣,師父和師兄們吵架了而已,蘇卿容是找他們回來的。”
念清沒有再問什麼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乖乖的,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她安靜地在主峰生活,如今小姑娘現在也習慣自己睡了,齊厭殊每日除了做飯基本沒有費過心,他一心都在魔界,整天想的都是門派外面的事情。
虞念清不到處亂跑著玩了,每天都安靜地窩在主殿角落裡自己的地盤上畫畫看書,她不發出聲音,也不添亂,讓齊厭殊甚至都不用分心去想她。
經常是齊厭殊沉思了一天,忽然回過神來,看向念清,看到她自己呆的好好的,便又繼續想自己的事情了。
齊厭殊沒見過小姑娘最開始的樣子,自然也不清楚,一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也會有憂慮。小念清越沉默越乖巧聽話,便越是在擔心害怕著什麼。
其實齊厭殊也是如此。
他雖然手裡經常握著書,實則從早到晚都在等消息,那書看來看去就是那一頁,怎麼也翻不過去。
他什麼都做不下去,隻能硬等。
魔界沒有傳來消息,便算是好消息。
直到幾天後,他終於得到蘇卿容的聯絡。
“師尊,人接到了,現在就回去。”蘇卿容說,他似乎也松了口氣,說話有點言不達意,又補充了一遍,“兩個人都接到了。”
緊接著,玉牌的另一邊傳來兩個虛弱問好的聲音,正是謝君辭和秦燼。
齊厭殊的手指緊緊地握著玉牌,手背青筋繃起。
過了半響,他喉結滑動,開口道,“知道了。”
齊厭殊掛了玉牌。
他的手裡仍然抓著玉牌,整個人向後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喘了口氣,眉眼間這才顯出一絲疲態。
齊厭殊看向一旁的小姑娘,緩聲道,“清清,你師兄們都要回來了。”
念清手裡的玩具啪嗒地落在地面上,她跑過來,小聲地說,“真的嗎?”
“真的。”齊厭殊說,“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到了。”
他說,“你是不是想他們了?”
小姑娘剛剛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如今看著齊厭殊的表情,沒有騙人的意思,她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師虎也想他們了。”她說。
齊厭殊神情一滯,他的手指插在自己的發絲中,有些不耐地向後捋去。
這一次,男人卻沒有反駁。
接下來的幾天,謝君辭和秦燼借著蘇卿容的玉牌,又開始每日聯絡齊厭殊和虞念清。
二人雖然遮掩了傷勢,齊厭殊卻一眼能看得出他們受了很重的傷,他們的偽裝不過是怕小姑娘擔心。
念清一看見謝君辭和秦燼,她最後害怕的那一點點不安才終於徹底消失不見。
她抿了抿嘴唇,可憐巴巴地小聲說,“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
她的聲音越說越模糊,話尾已經哽咽。
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姑娘的眼睛一下湧出淚水,她含著氤氲的淚光,沒有大哭大鬧,連眼淚都沒落下,可憐委屈卻又隱忍的樣子,可仍然把三個師兄心疼壞了。
“清清不哭,我們這就回去了,很快就到,不害怕!”謝君辭安慰道。他停頓了一下,有些內疚地說,“但沒來得及給你買多少玩具和好吃的,對不起。”
小念清的眼淚便吧嗒地掉了,她委屈地說,“我不要玩具,我要你們回來。”
“我們這就回來,很快的!”
其實謝君辭和秦燼都受了重傷,強撐著一口氣才勉強出了魔界,幸好蘇卿容去接他們了。
本來三人打算回宗路上走走停停,一邊走一邊療傷,怎麼也要六七天,才能勉強維持不受重傷的影響,能支撐著回去。
可是看到小師妹的樣子,二人頓時傷都不想治了,想直接日夜趕路回去。
反正不過是再加重點傷情,大不了掉點修為或者多躺半年,受點苦而已。可他們是實在受不了看到小家伙這麼害怕難過。
三個師兄本來都湊在玉牌的投影前,結果對面晃了晃,從讓人心疼極了的清清忽然變成了師尊冷漠的面容,三人頓時都不由自主向後拉開距離。
“給你們八天的時間。”齊厭殊冷冷地說,“早一天都不行,就算你們明日就到了門派外,本尊照樣不讓你們進,聽懂了嗎?”
這話便是不讓他們強行往回趕了。
玉牌放下之後,徒弟們面面相覷。
三人不由得研究了半天。
“這算是師尊在關懷我們嗎?”
“算吧。”
“算嗎?”
“我就說師尊變了,他真的是在關心我們。”
而且,蘇卿容感覺到謝君辭和秦燼似乎也有什麼地方變了。
同生共死後,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融洽了許多。
不僅如此,謝君辭沒有之前那樣少言,而秦燼也沒有過去那樣總是咄咄逼人的銳氣了。
他甚至心平氣和地對蘇卿容說,“多虧你的鏡子,否則此行我們二人要兇多吉少了。”
秦燼過去從來沒有這樣好脾氣又平易近人地和蘇卿容說過話。
蘇卿容本來在給他們療傷,聽到秦燼的話,不由得僵了僵。
“……本來也不是我的法寶,是門派的。”他撇過頭,幹巴巴地說,“你們本來就可以用。”
謝君辭和秦燼互相注視一眼,謝君辭仿佛在說:你看吧,我說他變了。
秦燼沒有說話,可肢體上逐漸放松,已經不再像是過去那樣防備警惕蘇卿容了。
師兄弟三人之間,氛圍逐漸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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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齊厭殊中斷了聯絡,他看向噙著淚水的小姑娘,這才後知後覺地將人抱進懷裡。
“清清這幾天一直很擔心?”他猶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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