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們都很感動,覺得自己的地位因為小師妹而水漲船高。
結果在師徒以新方式上課磨合的第三個月,試煉峰來了一個新面孔——沒錯,齊厭殊把虞念清抱來了。
“你師兄們練劍的時候,你便乖乖坐在這裡看,好不好?”齊厭殊將她放在專門保護的小結界裡,語氣溫和地對她說。
念清坐著自己的小凳子,身邊擺滿了水果糕點和果汁,聽話地點點頭。她眼睛閃亮亮地看向場地裡的其他師兄,還和他們揮了揮手。
師兄三人這才明白了——怪不得師尊轉型轉得這麼徹底,原來是為了讓清清能過來旁觀。
齊厭殊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畢竟小姑娘未來要面對兩個非常枯澀艱難的難題:一個鍛造經脈的心法,另一個是練劍。
不論何等天賦,都必須要下苦工才能得到回報,甚至在修仙這條路上而言,有時努力甚至都不一定會有回響。至少虞念清先天條件好,她日後下多少功夫,就能得到多少。
可是練劍的枯燥仍然是難以磨滅的,劍修這條路不好走。
齊厭殊擔心念清以後會覺得苦,不喜歡劍道,甚至對此反感,所以才打算從現在先給她灌輸一些好概念,說不定看到師兄們那麼厲害,她自己也感興趣了。
隻不過他這三個徒弟裡,隻有謝君辭一個是正兒八經練劍的。秦燼的修煉方式是更偏向龍族的法修,至於蘇卿容,他練的太少,還沒走出自己的道來,最多算是毒修或者暗器吧。
有先天劍骨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齊厭殊自然舍不得她看上別的流派,所以讓念清旁觀謝君辭次數最多,偶爾讓蘇卿容來配合發揮出謝君辭一劍動天地的震撼感。
清清便在旁一邊看一邊吃,有時到精彩的地方,她甚至都忘記吃東西,看得呆住了。
結界防住了外面大部分的震動和聲音,隻不過哪怕光看畫面,修士切磋起來也是極其好看的大場面。
如此這樣看了一段時間,果然十分有效果。念清玩具都不玩了,吵著也要劍。
蘇卿容給她做了一把木劍,小姑娘隨身攜帶,開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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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清晨,謝君辭帶念清進了主殿,念清是興奮得一路蹦過來的,一進殿她就說,“師父師兄,你們看你們看!”
原來是晚上回小院時虞念清纏著謝君辭教了她幾招簡單的劍式,她那麼一擺弄,雖然核心未收緊,是小孩瞎玩兒,可動作氣勢倒蠻像那回事兒,挺幹淨利落的。
齊厭殊和兩個師兄看得確實很驚喜,頗有些當初第一次看到她會背詩時的感覺。
“清清真棒,清清都會劍法了!”
“清清真厲害,真有天賦,以後不得了啊。”
在師尊師兄們的誇獎聲中,虞念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害羞地將小木劍藏在身後。
他們這樣誇她,倒不全是因為有濾鏡,看自家孩子怎麼看怎麼聰明。而是因為虞念清隨便這麼擺弄幾下,就能看得出她確實很有天賦。
有的弟子可能練幾年劍都是古板麻木的,練不出一絲一毫的氣韻身形,可虞念清天生就有靈氣,隨隨便便一擺劍式,就有那份神韻的感覺在。
看著她興致盎然這麼感興趣,齊厭殊對謝君辭吩咐道,“就讓她將木劍當玩具玩,隻不過瞎玩是瞎玩,劍式是劍式。你若是教,姿勢和細節都要讓她做對。”
隻要劍式不走形,不留下錯誤記憶以後不好改,她想怎麼玩都行。
謝君辭教她的劍式都是最簡單的,糾正過幾次動作就沒有出錯了,而且師尊和師兄都認真地對她說,要對劍招有尊重,做就要做得好。
看到大人們這麼鄭重,虞念清便也記在心裡,每次雖然是玩劍,但在做招式的時候都會做到最標準,除此之外瞎玩的時候反倒會隨心所欲。
與此同時,師兄們也都忙著。
他們在體驗過一段時間的心法過後,齊厭殊要求他們每人自己從頭將心法寫出編撰。這樣的好處是能讓他們從三種不同的角度來總結經驗,最終取長補短。
謝君辭每晚都會坐在桌邊撰寫,他修長的手指握著毛筆,姿態放松又標準,頗有一種大家公子的風採。
他的銀色面具放在一邊,燭火在青年琉璃般透徹清冽的紅瞳中閃爍,暈染出一絲跳動的暖意。
小姑娘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她一邊吃水果,一邊百無聊賴地喚道,“謝君辭。”
“嗯?”
念清也不說自己要做什麼,還是開口喚他,“謝君辭。”
謝君辭抬起頭,他說,“無聊了還是想睡覺?”
虞念清鼓鼓嘴。其實她都有點想,晚上謝君辭不理她,她就好無聊。
謝君辭放下筆,向著她擺了擺手,小姑娘這才露出笑容,她從凳子上躍下來,謝君辭將她抱入自己的懷裡,手臂圈著她繼續書寫。
念清本來想看看他在寫什麼的,可是看著看著又困了,她的頭逐漸小雞吃米一般地晃動,最後臉頰貼著桌邊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她是在自己的被窩裡醒過來的。虞念清打了個哈欠,照例收拾過後和謝君辭一起去主峰。
“今日蘇卿容要去仙城,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謝君辭問。
進城?!本來困倦的小姑娘立刻清醒了,她眼睛都亮了許多,連連點頭。
這也是師尊師兄們的決定,她已經五歲了,可以出門看看了。
他們想知道如果有選擇的話,虞念清會更喜歡隱居一樣的門派生活,還是她曾經有過的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她更喜歡後者……其實在門派外再置辦一個家,也不是不可以。
因為今天要出門,蘇卿容可以不參與早上的心法修煉。虞念清也十分興奮,囫囵吞棗地吃了早飯,便去找蘇卿容。
蘇卿容接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給小姑娘重新編了個辮子,她一年半多沒剪頭發,現在頭發長了一些,可以做些很漂亮的發型了。
如今已經十月,逐漸步入秋天。門派裡的溫度因為取消了冬日,所以會比外面溫暖一點,蘇卿容給虞念清披了一個紅色的小鬥篷。
臨走時,齊厭殊、謝君辭、秦燼都來廣場送他們。
虞念清第一次出門,他們實在放不下心。幾乎是二人一離開門派,師尊師兄三人臉色便不太好了。
“蘇卿容能行嗎?”秦燼蹙眉道,“他才元嬰期,一個人帶清清出門,萬一遇到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元嬰期的修士在滄琅宗外都可以開山立宗了。
謝君辭也憂心忡忡,“萬一他迷路了該怎麼辦?”
——蘇卿容今年一百零五歲。
“你瞧你們那點出息。”齊厭殊不耐煩道,“不就是出門買點東西嗎,當天去當天回,弄得像是什麼大事一樣。
謝君辭和秦燼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了些。
關心則亂,幸好還有一直都保持冷靜的可靠師尊可以依賴。
師徒三人回到主殿,開始日常上午的心法修煉。
在齊厭殊話語的引導下,謝君辭和秦燼不得不穩定心神,將注意力專心致志地放在鍛造經脈上。
他們這修煉練著練著,齊厭殊忽然就沒聲音了。
然後,師兄弟二人便聽到齊厭殊煩躁地說,“他們怎麼才走了半個時辰?”
這心法是練不下去了。
秦燼和謝君辭睜開眼睛,二人互相對視一眼。
謝君辭試探地說,“師尊,要不然我們偷偷地跟上去看看?”
齊厭殊沒說話,隻是淡淡地瞪了他一眼。
秦燼福靈心至,他開口說,“謝君辭,你怎麼說話呢。”
他又看向齊厭殊,然後正色道,“師尊,師弟第一次帶清清出門,又要管孩子又要買東西,壓力太大了,需要有人分擔。要不然我們跟上去給他們個驚喜?”
齊厭殊坐在主位,他面無表情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走吧。”
兩個師兄立刻起身,他們迎上齊厭殊,三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
蘇卿容帶著小姑娘來到附近的一座仙城。
念清來的時候興致勃勃,可是等真到了城裡,看到街上的人來人往,她有點怯怯地拉住蘇卿容的手,躲在他身後。
她在隱居般的安靜的門派裡待久了,忽然真的回到來往密集的仙城中,還是有點不適應。
“清清沒事。”蘇卿容安撫道,“你看那是什麼好吃的?”
他用食物來轉移小姑娘的注意力,果然有些效果。
小念清一邊走一邊吃,哪怕姿勢別扭,也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
她長得精致又可愛,身上穿著衣裙一看便布料昂貴,還帶著色澤佳品的小手镯和平安鎖,明顯是被人照顧得周全穩妥的富養起來的小女孩,到哪裡都很引人注目。
過了一會兒,虞念清不太緊張了,她在一個攤子前停下,打量上面擺的東西時,那攤主看到小姑娘一眨不眨地看著,頓時笑道,“這是誰家的小姑娘,這麼可愛,看上什麼阿伯便宜賣給你。”
念清猝不及防被人關照,頓時又怯怯地躲回蘇卿容的身後,推著他趕快離開。
蘇卿容有些哭笑不得,幹脆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念清才剛剛有點安全感,結果因為蘇卿容抱著她,其他路人們正好能一抬眼便瞧見她,她又長得和瓷娃娃一樣精致可愛,許多從對面來的路人都會多看她一二眼。
“他們為什麼都看我?”小念清摟著蘇卿容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問。
蘇卿容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因為清清很漂亮可愛,大家都喜歡多看漂亮的人。”
念清模模糊糊地想,那似乎和她是一樣的,她也喜歡看師兄們。
二人向前走著,念清的肩膀逐漸松懈下來,她戴著自己的小鬥篷,在帽檐下小心翼翼地觀察街道。
就在這時,蘇卿容便察覺的她的身體忽然便繃直了,她不知看到了什麼,呆呆地無法回神。
蘇卿容有些疑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前方有幾個女音修從店鋪裡走出來,女子們眉目如畫,身姿曼妙,彼此悄聲言談的輕笑聲盛著微風而來,仿佛連風都溫柔明媚許多。
虞念清已經很久沒見過女子了,尤其是這麼多的漂亮女子,一時間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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