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立刻在原著裡找到了這個人相關的信息。
這個潘和後來修了邪術,因為他是散修,又慣會易容偽裝自己,殺人越貨後就潛逃換成新的身份,如此在修仙界隱藏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被人發現。
他的本命法器名為障絲,本就是邪物,需要不斷用人血淬煉,傷的人越多,障絲便越強大越邪性。
此等邪物非一般築基期修士能夠駕馭,潘和是用心頭血與之結契,等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原著裡的潘和出現在幾十年後,已經是金丹期的邪修,他的手中已經暗中殺了不少人,大多都是些沒有背景的草根門派弟子或者散修,也將許多修士傷得影響根基,成了廢人。
不過巧合的是,潘和後來折在虞念清的手裡,沒想到兜兜轉轉,原著劇情約等於灰飛煙滅,他們卻仍在幾十年前見到了。
築基初期的潘和估計才與障絲磨合不久,而清清還是個十歲的孩子。
系統一時間有點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幾十人一起抽籤,清清不一定會抽到這個家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如果放他不管,他未來豈不會傷害許多人?
若是將這件事通過清清的嘴告訴她的師父師兄們,那它這個系統的存在或許就瞞不住了,滄琅宗會如何做想也不得而知。
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虞念清。系統第一次做系統,它也不知道當年出了什麼問題,總之它與小女孩之間是沒有結契的。
這一點極其不常見,一般而言,想要擠進宿主的意識裡需要雙方結契,可它和清清之間像是自然而然地便一起行動了。
清清小時候將它當做自己的朋友,可能是因為孩子接受能力強。現在她把它當做話本裡那些什麼玉佩裡的老爺爺之類的存在,還是將它當做親人。
系統不知道,如果她發現它其實不該存在這個世界裡,更不是一縷機緣神識,而是無法預測的東西,她會害怕它,會排斥它嗎?她們之間沒有結契,如果宿主厭惡排斥,它還能和她待在一起嗎?
它猶豫了。
晚上,系統在虛無的空中注視著熟睡的小女孩,看著她軟糯的小臉蛋,和安靜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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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掙扎許久,最後沉默下來。
它隻是虞念清一人的系統,隻要她沒事,這世界裡的天下蒼生與它何幹?為了那些連配角都算不上的蒼生,卻要承受可能被小姑娘厭棄畏懼的風險……
罷了,罷了。
系統黯淡地想,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月光普照在整個仙域。
城外一處山林的山洞中,潘和靠著牆壁熟睡著,旁邊的火堆已經燃燒成灰燼。
月光一點一點攀爬上男人的衣袖,就在這時,男人緊閉的雙睫忽然都抖動起來,眼珠在眼皮下亂顫,像是被夢魘困住。
他猛地睜開眼睛,後背已經湿透。
潘和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冷汗不斷地從額角落下。他心悸不已,手顫抖地摸向自己的胸膛,那抹劍光的涼意久久未曾散去。
昏沉的夜裡,潘和粗聲喘氣著,他不停地摸著自己的心口,又不由得打了自己一巴掌,才終於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潘和抬起頭,神情逐漸變得陰戾。
他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念道,“虞、念、清!”
雖不知他為何得此機緣回到過去,可是他定不會饒過那女人!
“你叫誰的名字?”
就在這時,安靜的夜裡,忽然響起冰冷的聲音。
潘和被這忽如其來的一聲嚇得渾身震顫,月光被遮擋,山洞裡頓時黑了下來。
他呆滯地抬起頭,便對上了秦燼陰冷而充滿寒氣的眸子。
第111章
安靜的夜晚,閃爍的月亮。
山洞中,潘和的慘叫一聲都沒有驚擾到外面。
結界內,秦燼擦著手上的血,他漫不經心地開口,“還不說?”
秦燼一襲黑袍,衣擺袖口金紋祥雲華光流轉,在已經染了血的山洞裡仍然一塵不染,神情淡然,有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仿佛他能在這裡審問潘和,已然是纡尊降貴。
潘和狼狽不堪地倒在血泊中,他咳著血,沙啞地說,“沒……沒有……”
雖不明白今生虞念清是怎麼和秦燼這幫人扯上關系的,可是潘和知曉,若前世他和虞念清之間生死仇敵的事情讓秦燼知道了,他才是真的沒辦法活著離開。
潘和努力抬起頭,他臉上都是灰塵和血,露出難看至極的笑容,“大人誤會了,小的都沒有見過虞小友,何談仇恨呢?隻是睡夢驚醒,想起昨日她大放異彩,忍不住念了她的名字而已,沒——”
他對上了青年峭冷的目光,嗓間的話便不由得停住了。
盛氣凌人高高在上藐視他的秦燼,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將死之人。
“可惜了。”秦燼懶散道,“本尊近些年來一直盡量少殺生,努力做個好人。可你這東西沒有眼色,偏讓本尊破戒。”
他冷冷笑道,“不想說,便不必說了。”
看著秦燼的手向著自己的頭抓來,潘和一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探魂術!
世上如佛子這般在不傷害到對方的前提安全看對方的記憶的是少數,對於大部分人而言,被探魂術絞弄過的腦子和廢人無異。
潘和咬緊牙關。若是他真話假話摻雜在一起說,或許還有點活命的可能,被探魂的話,那才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我說,我說!我全說!”潘和立刻開口道,“我和虞念清——”
他的話說了個開頭,整個人忽然僵住。
潘和忽然驚恐地發現,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巴和聲帶,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隔他說出前世的東西……
“說。”秦燼冷聲道,“你還要耍什麼小聰明?”
潘和的嘴巴虛張著,他的表情越來越驚恐扭曲,秦燼意識到不對,他更要伸手,嘭——!血泊中的修士腦袋忽然炸開,血肉濺在石洞和地面上。
身前無形的屏障擋下了潘和的血肉,秦燼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驚疑。
-
後夜,清掃好痕跡的秦燼返回了仙城,在客棧裡與師父師兄弟會和。
他講了這件事後,眾人都有點沉默。
“這人什麼毛病?”蘇卿容蹙眉道,“若是按照二師兄的話來說,他恨清清,可是他從哪裡見過清清呢?”
而且還話說一半,腦子爆炸。
“他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麼蠱,要告密時便會自殺?”謝君辭說。
難道清清昨天剛露面,今日就遭人恨了?可怎麼都說不通,就算真的有人恨滄琅宗或者恨她,也不至於在他們這些高境界的眼皮子底下送來一個築基期的邪修吧?
他們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會讓清清和那樣危險的人切磋呢。
“最重要的是,他怎麼知道清清本名的?”秦燼冷聲道。
這就是當初他們給清清起假名的原因。愛女之心便是如此,哪怕沒有意義,可清清年紀小,他們連她的真名都不想向外界透露。
師徒四人研究無果,這個忽然的變故讓他們都有些煩躁,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衝著他們來的,還是衝著清清來的。他們更想不明白這家伙到底為什麼知道清清的真名。
第二天清晨,一無所知的清清從睡夢中醒來,她收拾好自己,坐在銅鏡旁,任由蘇卿容為自己扎頭發。
蘇卿容手藝好,審美也是最好的,每次都把小姑娘弄得漂漂亮亮,可愛加倍。
清清問,“師兄們呢?”
她話音剛落,謝君辭和秦燼正好從外面走進來。二人剛剛去試煉臺附近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
和昨天一樣,由他們帶著清清去新人大比的現場。
另一邊,長鴻劍宗。
實時觀看的卷軸另一邊,坐著幾位長老、宋遠山,虞松澤和慕容飛。
隻不過師尊們和兩個青年是分開看的,這也是宋遠山的考量,怕萬一真的出現什麼事情,讓鬱澤在長老們面前失態。
在等待新人大比開始的時候,師兄弟所在的房間有些壓抑地安靜。
虞松澤的手無意識地攥緊自己的衣袖,指尖泛白,連臉上都沒有多少血色。
他有點害怕。
明明知道九成都有可能是空歡喜一場,大比還沒有開始,虞松澤便已經先畏懼希望被澆滅的感覺,他甚至有點難以呼吸。
另外一邊,慕容飛也很沉默。
他也想知道,被虞松澤如此介意的小劍修,到底和虞松澤有沒有關系。
當年魏娆之事太詭異,他私下見過魏娆,聽著她喊出那個叫‘虞念清’的名字,後來這個名字便讓慕容飛難以忘懷,這些年他偶爾打坐或睡夢中的時候,忽然會因為想起虞念清這三個字而驚醒。
慕容飛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
而魏娆,他那日將事情報告給宗主宋遠山,宋遠山想親自提審,詢問她和虞松澤虞念清兄妹的瓜葛,結果在那個夜晚,魏娆當著宋遠山的面自爆而亡,一句話都沒留下來。
門派嫌犯不明不白地死了,長鴻劍宗隻能對外宣稱對其處以死刑。
總之,種種莫名其妙的疑團聚在一起,讓慕容飛不由得和虞松澤一樣緊張,想知道他所等之人,到底是不是‘虞念清’。
卷軸展開的畫面上,初試進階的修士們逐漸在廣場上聚齊。
他們並不知曉自己的一舉一動,在被許多大門派的掌門長老們同時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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