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澤低聲道,“那您讓謝君辭帶走我妹妹……”
“你妹妹氣運加身,我從來沒見過命這樣硬的天之驕子,要知道祭天也不是誰都能祭的。”鶴羽君說,“我想她這樣硬的福氣之命,萬一真的給你師伯帶些好運呢?沒想到還真的轉命了。真是不錯。”
鶴羽君下意識說完,才後知後覺歉意道,“我嘴快了,你不要介意。”
哪怕鶴羽君是省略著講述的,許多地方都一筆帶過,可虞松澤還是能聽出裡面的慘烈。
且不說他確實是他前世的師父,虞松澤自己其實都有感觸。
“您說齊厭殊是師伯也沒錯。”虞松澤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自然是我師伯。”
鶴羽君一怔,虞松澤的意思透著他似乎認同自己前世是他徒弟的身份,這出乎他的意外。
他無奈道,“什麼一日為師,都前世的事情了,早就不作數了。”
“作數。”虞松澤認真地說,“您難過的時候,我心裡也難過。我想我前世一定是很敬重在意您的。”
鶴羽君怔怔地看了他半響,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笑道,“你這孩子,去了一趟修仙界,怎麼這麼會說話了?”
他伸手揉了揉虞松澤的頭頂,虞松澤還想說什麼,鶴羽君轉移話題道,“聽我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累了,來,吃點糕點。”
虞松澤看著男人,他懷疑地說,“您是不是害羞了?”
鶴羽君:……
完了,竟然被毛頭小子看透了,他這兩世為人的老臉算是沒處擱了。
第135章
虞松澤聽完鶴羽君講述的過去故事後,他便理解了為何剛剛齊厭殊的冷言冷語對鶴羽君傷害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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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厭殊說葉枕楓已經死了,又說他假死這麼久,也沒必要再出現。兩句話全部都捅在了鶴羽君的心窩子上。
隻不過,這也讓虞松澤更堅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
“您都知道齊宗主是什麼樣的脾氣,不要往心裡去。”虞松澤說,“他就是嘴硬心軟的,如今是太生氣了,過幾日一定會回來的。”
鶴羽君苦笑道,“但願吧。”
休息了一會兒後,他整理好了情緒,出來給眾人安排住的地方。
鶴羽君有條不紊,彬彬有禮,完全不見剛剛的狼狽。
清清還有點沒回過神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齊厭殊這樣憤怒冷漠的樣子,讓她心中有點擔憂。
“清清,來。”
虞松澤招呼她,念清便來到哥哥的身邊,好奇地看向他身邊的鶴羽君。
虞松澤介紹道,“這位是鶴羽君,也是齊宗主的師弟,應該算是你的師叔。”
“師叔好。”清清乖乖地喚道。
鶴羽君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他心中有點五味雜陳。
他前世關注過虞念清很長時間,一方面是因為她在修仙界聲名顯赫,世間僅有的先天劍骨。一方面是因為她和虞松澤的兄妹關系。
鶴羽君本該不太喜歡她這樣的天之驕女的,可她前世所作所為,數百年如一日地撐著修仙界,對所有人都好的善意、最後犧牲自己的壯舉,都讓他不得不佩服。
可如今,那個高遠疏離的形象忽然變回了小女孩,她活生生地在她面前,跟他打招呼,而他還成了她的師叔……這種感覺太奇特了。
“你也好。”鶴羽君緩過神來,他笑道,“初次見面,比較倉促。本君也沒什麼能送你的,你便再這裡隨便轉轉,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門派裡的長輩第一次見師兄師弟的弟子,都是要送些見面禮的。鶴羽君確實猝不及防,沒想到這麼快就和他們直接見面。
清清貪嘴道,“還有之前哥哥的那種又甜又酸的糕點嗎?”
看到她的樣子,鶴羽君和虞松澤都不由得笑了起來,氛圍輕松了一些。
鶴羽君笑道,“自然是有的。還有一些其他糕點,你們去旁邊坐吧,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們弄點。”
“謝謝師叔。”
鶴羽君看到小姑娘轉頭揮了揮手,從角落裡來了一個少年,二人一起跑去旁邊坐著了。
剛才沒時間注意,鶴羽君問,“這孩子是誰家的?”
“他叫楚執御。”虞松澤說。
他簡單地說了一下楚執御的來歷,鶴羽君若有所思。
-
眾人在鶴羽君的地盤暫時入住,晚上時,清清還有些擔心地問謝君辭,“師父會不會不回來了?”
“不會。他若是真不回來,不會把你丟在這裡。”謝君辭檢查了念清屋中的結界,他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師父那脾氣你還不知道,他生氣才代表這件事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看著小姑娘蓋著被子趴在床邊,擔心得眼睛睜得圓溜溜地看著他,謝君辭走過來,幫她掖好被角,又摸了摸她的頭。
“乖,好好睡覺。”謝君辭說,“一會兒我和蘇卿容出去看看。”
謝君辭再三保證,清清這才慢慢把身子縮回去,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睡著。
在夢裡,她又一次見到了白澤。
“白澤,我們已經出門啦!”念清報告道,“但是在人界耽擱了一下。”
白澤修長的睫毛微微眨動,它漂亮的藍色眼睛溫柔包容地注視著女孩。清清把剩下的解釋咽了回去。就好像在她說話之前,它便已經知曉了一樣。
這幾天每次遇到白澤,念清都一夜好夢,十分香甜。
第二天清晨起來,她換好衣服,剛出房間,就看到了在走廊靠著牆壁站著的秦燼,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
“師兄,你在等我嗎?”清清疑惑道。
雙手環胸的秦燼睜開眼睛,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師父回來了,在空地的飛舟裡。”秦燼說,“現在誰都不敢過去,所以……”
她懂了!
當誰都不敢惹師父的時候,便是勇敢的清清出場的時候了!
她和秦燼一起來到主廳,大人們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鶴羽君的尤為復雜。
師兄們送她到門口,看著清清一個人上了飛舟的甲板。
她來到虛掩的門邊,輕輕地敲了敲,“師父,我進來啦。”
裡面沒有聲音,但也沒有拒絕,清清便推門進去了。
旁觀這一切的師兄們:……
果然清清就是帝位不同,他們剛才上了甲板,還沒敲門,就直接被師父一個滾字罵回來了。
這一邊,念清推門進了船艙。
她的第一反應便是,船裡很暗。所有小房間的門都緊關著,窗戶也被窗簾遮擋,船艙裡沒有一絲亮光,陰暗得像是晚上。
齊厭殊一個人斜靠在椅子上,他坐在角落裡,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酒壺。
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她最開始見到他的樣子。
清清走過來,她輕輕地拉開窗簾,想讓陽光落進船艙裡。可鶴羽君隱居的地方也極陰,外面陰著天,隻讓船裡有了點亮光,卻還是陰沉得要命。
齊厭殊的手裡握著酒壺,念清拉開窗簾,陰沉的光照到他臉上的時候,男人冷峻的眉宇微微一蹙,卻沒有說什麼。
念清靠過來,她拿起桌邊的酒壺嗅了嗅,像是個讀不懂空氣還在貪玩好奇的小孩子,然後被酒氣衝得打了個噴嚏。
齊厭殊一拂袖,桌子上亂七八糟的酒壺酒杯都消失不見了。
“乖,清清。出去玩。”齊厭殊聲音有些低沉而微啞。
他對她的包容是極大的。哪怕心情不好到這種地步,都已經破了這些年戒酒的習慣,卻還耐著性子溫聲細語地與她說話。
小姑娘並沒有走,而是蹲了下來,她的手臂趴在他的膝蓋,枕著下巴,小動物一樣看著他。
“師父不開心?”她問。
她才剛蹲下,齊厭殊便怕她累。他習慣性地伸出手,想將小姑娘撈進懷裡。可手伸出去了,齊厭殊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小徒弟早就不是當年像是小瓷娃娃一樣可以抱進懷裡的年紀了。
齊厭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頓,轉而撫過小姑娘的長發。
“清清長大了。”他低聲道。
他今天心情不好,看誰都心煩。三個大徒弟一靠過來,他們人還沒出現,光感受到他們的氣息,就讓齊厭殊煩躁。
隻有清清不一樣。
她不論做什麼齊厭殊都不生氣,還覺得她可愛有趣。清清在這裡陪著他,便讓齊厭殊的心漸漸沉靜下來。
清清任由齊厭殊摸自己的頭,她說,“長大了也是師父的清清呀。”
她這一句話,便讓齊厭殊身邊周遭冰冷煩躁的氣息倏地變得平緩。齊厭殊摸了她幾下頭,又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便伸手攙她起來,讓她在椅子坐下。
“師父。”清清說。
齊厭殊一邊從戒指裡拿出零食,一邊漫不經心地應道,“嗯?”
清清認真地說,“你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要做幼稚的事情。”
齊厭殊抬起眸子,他有些好笑,開口道,“幼稚?”
“就是不要讓自己後悔呀,如果吵架了的話,不論誰對誰錯,都應該說明白才好。”清清一本正經地掰著手指,“比如我和御御從來都不會賭氣,還有謝君辭和謝清韻,也都好好聊天了。就算生氣,也要生明明白白的氣,不能稀裡糊塗。不然的話,以後的誤會便越來越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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