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瑞獸之力推向全修仙界之後,年輕的白澤耗費了所有的力量。它在半空中重新變回白狼幼崽,失去意識,向著地面跌落。
與此同時一道長長的黑色身影穿過天空,黑龍幻化為衣著黑袍的秦燼,他接住小狼崽,緩緩落在廢墟當中。
“御御!”
清清跑了過來,她小心翼翼地接過小白狼,抱在懷裡。
看著沉睡著狼崽,眾人一時間神情復雜,有點動容。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傻裡傻氣隻會跟著清清轉悠的小狗——不對,小狼崽子竟然會立這樣大的功勞?
前世滅世,獸潮要佔一半。如今竟然就這樣被它解決了。
蘇卿容感動道,“孩子大了,真爭氣。等回了門派,一定要給他好好補補,一天至少吃五頓肉!”
在昏迷之中,聽到肉這個詞,小狼崽的耳朵條件反射地動了動。
愁雲慘淡的一天,眾人第一次露出笑意。
第147章
獸潮結束,月明仙城外的結界也打開。
雖說已經不必再與妖獸作戰,可世家與仙門之間卻打得難舍難分起來。
仙盟宗門沒有防備,此次是認真來參加大會的,帶的弟子全部都是精英。而雖然玄雲島是忽然決定提前幾天動手,但在萬宗大會催動獸潮的事情,世家早就知道。所以此次隻帶了一小部分精英手下,剩餘的都是充數的普通弟子。
所以越打,世家商盟便越露怯。
看到結界已開,世家立刻開始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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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常,仙盟宗主們恨不得將這些人趕盡殺絕,可是獸潮剛散,他們都更擔心自己的門派,所以便沒有去追,而是先清點傷亡,準備回到門派之後再秋後算賬。
齊厭殊擔心鶴羽君。哪怕是一對一,他也怕自己師弟吃虧。
畢竟過去鶴羽君還是葉枕楓時,他修為低下、隻能忍受玄雲島欺辱他的回憶仍然深深刻在齊厭殊的腦海裡。哪怕如今齊厭殊知曉葉枕楓已經是鬼修大能了,作為師兄習慣性想保護他的習慣還是很難改回來。
齊厭殊與宋遠山交代了一下,便飛出城去尋找,沒想到正好看到鶴羽君回來。
鶴羽君一貫的愛面子,他身上幹淨整潔,沒有一丁點血戰過的樣子。
“你沒事吧?”齊厭殊左右打量著他,確定鶴羽君確實沒有受傷之後,他才說,“曾峰那老東西呢?”
“自然是歸西了。”鶴羽君打開扇子,他搖了搖,笑道,“我都與你說過,我如今很厲害。”
鶴羽君兩世為人,做那鬼魔君主也做了數百年的時間,已經是個極成熟又狠辣的人。可如今他僅僅是殺了個仇敵而已,卻忍不住在師兄面前炫耀,像是個剛取得成績就想要誇獎的孩子。
“不錯。”齊厭殊松了口氣,他真心誇贊道,“你小子真不得了,現在都這麼厲害了。”
鶴羽君笑笑,心情不錯地與齊厭殊一同返回月明城。
說這些就已經夠了。他自然不會說自己等著報仇雪恨這一天等得太久,他又睚眦必報斤斤計較,當初曾峰等人是如何折辱他的,他都在老東西死前百般還了回去。
哪怕這樣,他都已經很收斂了。
如今齊厭殊是好人、虞松澤是好人,甚至前世和他沒有任何關聯,讓他隻能遠遠仰望的長鴻劍宗宗主宋遠山如今也算是他的朋友了。
更別提現在要叫他師叔的齊厭殊三個大徒弟和小姑娘。
前世鶴羽君走投無路,背後無人,隻能一人在黑暗裡愈陷愈深,玉石俱焚。可如今卻不同了,他的身邊逐漸多出了這麼多人,鶴羽君便告誡過自己,要走出一條和前世不同的路。
他要和他們一樣向善。
如果能做個受人尊敬的善人,誰又想在黑暗裡掙扎呢。
齊厭殊和鶴羽君用最快速度返回月明城,宋遠山正在等他們。
“沒找到嶽自成。”宋遠山嚴肅地說,“他會不會就藏在哪裡,等待給我們致命一擊?”
其他三個玄雲島尊者都是渡劫期,倒是也還好,畢竟他們幾個也是同樣的修為。可一提起嶽自成,因為他有大乘期的水平,便不由自帶上一點壓力。
宋遠山很擔心嶽自成就埋伏在仙城裡的某處,等待時機傷害清清。
“他跑了。”鶴羽君卻冷笑道,“這老東西最精明了,他一定是趁剛剛混亂時離開了,我猜他回玄雲島了。”
“可是……為什麼呢?”宋遠山不解道,“他為何對其他三人冷眼旁觀,任由他們被我們挨個擊碎……這樣對嶽自成有什麼好處?”
“你這便是不懂這些老家伙了。他們可不是我們這樣要好的師兄弟關系,也根本不是鐵板一塊,隻是因為同病相憐,又有同個目標才一起做事。”鶴羽君說,“若這幾個人裡其中一個忽然有了飛升的機緣,另外的人一定會恨得要死,想方設法殺了他,埋沒他的前途。”
宋遠山這些年也聽過齊厭殊鶴羽君師兄弟二人埋汰玄雲島,可聽是聽了,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如他這樣長鴻劍宗出身,哪怕當了宗主之後仍然與師兄弟們情同手足,好到能將彼此的徒弟放在一起養的修士,是完全不會想象到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病態的同門關系。
隻有大家都爛在淤泥裡的時候才會稱兄道弟,如果有人膽敢想爬出淤泥、又或者深陷漩渦,都會被其他人想方設法地往死裡整。
這真的是……
“行了,宋兄,你就別想了。”看到宋遠山驚愕迷茫的樣子,就知道玄雲島的醜陋驚到了這位正直善良的宗主大人。鶴羽君笑道,“不要去理解敵人,消滅他們就好了。”
若是以前,鶴羽君或許會嫉妒羨慕宋遠山這樣的人。宋遠山生來便有天賦,命還好,得大門派傳承,一路順風順水,身邊人又都是好人,自己又正直受人尊敬。
雖然宋遠山的天賦或許強不過齊厭殊,但他真的是沒受過一點磨難的好命。
鶴羽君該嫉妒他的,畢竟最曾經的時候,他是個連虞松澤這樣的小孩都會嫉妒的、面貌醜陋的人啊。
可是他仿佛也不知不覺被這一世的安靜平和的生活所燻染,逐漸放下了。
他放下了自己遭受過的不公,坦誠平靜地接納了真正的自己。
所以在面對宋遠山的時候,鶴羽君非但沒有嫉妒羨慕之情,反而平和地安慰他,甚至不希望如此汙穢黑暗的東西髒了他的眼睛。
宋遠山嘆氣一聲,他問,“如今我們又該如何是好呢。”
鶴羽君心思缜密,又是對局勢掌握最熟悉的人,這些年早就不知不覺成為了計劃中心的領頭者。
他想了想,然後說,“雖然嶽自成的大乘是用無數丹藥嗑上去的,可不論如何也是大乘,最好我們幾個一起去玄雲島會會他。如今是最好的局面了,嶽自成沒有其他老東西的幫助,沒有獸潮,世家忙著和你們打架也不能為他所使,如今他孤立無援,我們一定要斬草除根。”
仔細想想,這個局面也是嶽自成自己選擇的。
這場月明城大戰中,但凡嶽自成在任何一個時機露面,或許他們和玄雲島還有得打。
可惜他雖實力最強,但一直躲躲閃閃。其他老頭子交手的時候他不去幫忙也就罷了,竟然連去偷襲沒有師父在的滄琅宗的膽量都沒有。
不怪蘇卿容說,這個大乘,活得可是真的窩囊。
宋遠山沒有異議,他說,“能給我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去安排一下長鴻事宜嗎?”
他是幾萬人數的宗門宗主,這一趟去與大乘期的敵人交手,宋遠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
他要提前安排好身後事,讓長鴻劍宗沒有他也能正常運轉下去。
鶴羽君和齊厭殊都沒有異議,正好他們也各自有事要安排。
齊厭殊返回城北,原來滄琅宗暫住的殿已經塌了,眾人都撤退到佛修們所在的仙殿。
謝清韻就在外面等他。
“一會我與你們一同去。”謝清韻說,“或許我實力不敵你們,但唯有我一人修佛,且有天理之力,一定能幫上忙。”
佛子如今的修為其實已經很高了,但仍然差齊厭殊等人一境。
齊厭殊腳步一停,他有點猶豫。
說來奇怪,謝清韻謝君辭是雙生子,年紀相同。可是在齊厭殊眼裡,總是把謝君辭當成孩子,卻下意識當謝清韻是更成熟的人。
或許是佛子的身份太重,讓人忘記謝清韻其實也那樣年輕,如今也才兩百歲而已。
與嶽自成作戰不是玩笑,齊厭殊不希望謝清韻跟他們犯險,但又確實需要佛子的力量。
如此復雜的矛盾讓齊厭殊一時沒有說話,謝清韻卻笑笑,他緩聲道,“別和君辭說,不然他一定會鬧著要一起來。”
這話說得,好像謝君辭是個七八歲的頑童一樣。
齊厭殊心中有點難受,如果不是這一次要有完全的勝算,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讓徒弟的哥哥和他們一起犯險呢。
他伸手拍了拍謝清韻的肩膀,神情欲言又止,帶著復雜和沉重。
謝清韻卻溫聲道,“宗主不必介懷,身為佛子,這是我應做的事情。”
二人走入殿中,齊厭殊便看到自己的四個徒弟和小狼一個都不少,他這才松了口氣。
“你們送清清和執御回門派。”齊厭殊說,“一起去,安全點。”
“是。”
大徒弟們沒有多說,他們早就猜到齊厭殊會下這樣的決定。他們也料到齊厭殊支開他們之後,必定要去找嶽自成復仇。
大乘期的敵人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能力範圍,師兄們很清楚,他們最重要的便是將清清和小狼安全地送回去。
“師父呢?”氛圍有些壓抑的殿中,清清小聲問。
齊厭殊看向她,聲音緩和了許多,“師父要去做該做的事情,讓一切重回正軌。你放心,修仙界裡最厲害的人都出動了,清清乖乖回門派,等完事之後,師父便回去見你。”
念清抿起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到小姑娘情緒還算穩定,齊厭殊這才抬起眸子,看向三個大徒弟。
他沉聲道,“宜早不宜遲,你們現在就走。”
短暫的交代之後,師兄妹四人一狼撤離月明城。
一離開月明仙域,秦燼竟然直接化作黑龍。
“上來。”黑龍沉聲道,“法寶沒有我飛的快,抓緊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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