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哥你老是逗學委幹什麼,看給人家都逗緊張了。」
謝燃挑著眉湊近看著我的臉,邊看變說道:「我看看。」
我一直低著頭。
打籃球的時候,謝燃拒絕了其他女生送的水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哈,我們班學委給我帶水了。」
我哪會給他帶什麼水,聽到後跑著給他買水。
後來運動會的時候,謝燃帶了一個女生。
那期間,謝燃甚至沒有給我一個眼神。
Advertisement
我看見他哄著那個女生:
「小姑奶奶,我上哪給你找傘啊,曬會不行麼?」
那個女生白白的,很好看。
我沉默地遞上了自己的傘。
那個女生都沒看我一眼說道:
「太醜了吧,我不打,誰愛打誰打。」
謝燃把傘扔給我說道:「行行行,不打就不打,我不去打籃球了行嗎,姑奶奶你
也不會被曬到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謝燃哄著別人。
19
「許知。」
謝燃叫著我。
我回過了神朝他疏離地點著頭,「我會去看醫生的,在你婚禮前我保證我是健康 的 。 」
「謝燃,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毀了你的婚禮,請你放心,你走吧。」
謝燃本來就在門口,我隻將門一關就隔絕了謝燃和那個女生。
謝燃敲著門,喊著:
「許知,許知 ….!
然後我聽到了女生的聲音,聽不清。
但謝燃沒再敲門。
我吃了幾粒藥躺在床上。
忽然夢見了爸媽。
高二暑假家裡收穀子。
周玉為了讓我難堪號召了班裡大部分人來幫我收穀子。
我爸和我媽拿出最好的吃的來招待他們。
爸媽沒看見他們眼裡嫌棄的眼神,但是我看見了。
謝燃是第一個說話的,「叔叔,這魚好吃啊,野生的吧。」
我爸笑眯眯地點頭,「是嘞,河裡多,我缸裡還有幾條你們拿回去吃。」
謝燃吃的開心,吃完就去幫忙收穀子了。
20
他不會,我就教他。
他笑眯眯地捏了一下我的臉說道:「許知,你會的真多。」
說完就默默幹了起來。
其他人幹了會就不行了,開始玩起了別的。
見此,我跑到小賣部買了一大袋冰棍。
拿回去發給他們吃。
周玉雙手環抱,「我們給你幹活,你好歹也請我們吃點好的吧,這麼便宜的冰棍 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我一頓說道:「這個解渴。」
整個過程中隻有謝燃幹的最多。
我爸直誇他。
其他人陸陸續續都走了,隻有謝燃幹到天黑。
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我爸說,「小伙子,住一晚再走吧,我讓小知給你收拾個床鋪出來。」
我的房間在二樓,謝燃在二樓陽臺打地鋪。
房子不隔音,我能聽見謝燃翻來覆去睡不著。
於是便點了蚊香送過去。
我剛走到他身邊,他就睜開了眼睛,笑著說:
「怎麼,學委想趁我睡著對我做些什麼事?」
21
我把蚊香放下,蹲下身輕聲問:
「是不是身上疼?」
謝燃養得金貴,什麼時候幹過農活,即便他不說我也知道他肯定是身上痛。
黑夜中我看不清謝燃的表情,他沉默了一會啞著聲音說道:
「是疼。」
我搭上他的手臂,「我給你揉揉,揉開了就好了。」
我默默給謝燃揉著手臂,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我問:
「你熱嗎?」
他輕咳了兩聲說道:「不熱...」
「學委你真會揉,我感覺好多了。」
沉默了一會我向他道謝:「謝燃,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我爸媽還要收好 多天。」
謝燃忽然一隻手扣上了我的後腦勺將我壓低了些。
我能看清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眼神灼熱。
他問:「能親一口麼?」
我愣住了,但是點了點頭。
我點頭後換謝燃愣住了,他放開手,「我開玩笑的。」
我手上的動作沒停,隻「嗯」了一聲。
高三開學時,謝燃對我冷淡了些。
我已經在攢錢了那時候,我想著就算是報答謝燃幫忙。
因為我成績好,經常有人找我問問題。
其中有個人叫餘傑,一天能找我七八回。
謝燃經過時,陰陽怪氣地笑著說:
「餘傑,你把學委當免費老師了?」
接著他俯下身看著我說:「許知,靠這個能發家致富啊。」
語氣有些諷刺,我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他了。
但我沒開口說話。
直到我把攢了很久的錢買的表送給謝燃。
那天早退聽見了謝燃的話。
我才明白,謝燃好像一直都沒看得起我過。
他對我就像逗小貓小狗。
高興了逗逗,不高興了就晾在一邊,根本沒有什麼感情。
起床後,我去了醫院。
醫生問我:
「什麼狀況。」 我說:
「之前被確診了中度抑鬱。」
醫生長舒一口氣說道:
「中度,還可控,再做個檢查吧。」
我點頭,拿了檢查單,但中途忽然間反悔了。
於是就走了。
剛一出醫院就碰到了等在醫院門口的謝燃。
他朝我走過來問道:「檢查了麼,開了什麼藥。」
我有些厭煩,但還是笑著撒謊,「什麼都做了,醫生說我狀態很好。」
謝燃皺起了眉頭,「許知,你知道嗎,你撒謊的時候眼神格外專注。」
我收斂了笑容,抬眸問道:
「謝燃,你是不是喜歡我啊,對我這麼上心,你女朋友知道麼。」
我能問出這句話就不怕謝燃會嘲諷我。
可謝燃的話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他拿出了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笑著說道:「嗯,喜歡你。」
謝燃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
24
我隻震驚了一秒,隨後笑著說道:
「我不喜歡你,謝燃。」
「我知道,我在追你。」謝燃捻滅了手中的煙。
「那你和我一起去死吧,謝燃。」
我佇立在原地等謝燃的答案。
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沒了耐心。
剛轉頭,身後就傳來謝燃的聲音,他說:
「好。」
接著,他拉著我的手問:「你想怎麼死,跳河麼?還是跳樓。」
我沉默了。
「你還要結婚呢,謝燃。」
可謝燃像是鐵了心似的,他嗤聲一笑,「結婚本來就是為了留住你的騙局,我結 什麼婚,跟誰結婚?」
「那個女孩呢?」
「你說江雪?」謝燃問。
我點了點頭,原來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江雪。
謝燃揉了揉眉心,「她是我哥的女朋友,我去搶不好吧。」
那個女孩是謝燃哥哥的女朋友?
25
「但你分明對她 ….」
我話沒說完。
謝燃卻笑了笑,「能不好麼,我哥真揍我。
「都說到這了,索性都說完吧,昨天晚上她來找我就是來勸我的
「還有當年我是因為吃醋才那樣說的,你送的禮物...
「很好。」
我有些恍惚,仿佛看見了高中的謝燃笑著跟我說,「學委,這表,好得很。」
說開之後,我心裡的屏障本該破開,可我依舊感覺很壓抑。
我推開謝燃,表情認真:
「可是現在的許知不是當年的許知。
「你走吧 … . . !
謝燃沒走,隻是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
我有些不耐煩,「你這樣會耽誤我找男朋友。」
我隻想謝燃不在身邊,至於男朋友都是沒影的事。
但謝燃依舊死皮賴臉地跟在我身邊,「許知,我和他一起伺候你不好麼?」
我的臉有些紅,隨即冷笑道:「你還有腹肌麼?拿什麼跟人家爭,靠臉皮厚麼?
謝燃撩起衣服,拽著我的手狠狠地摸了上去上下滑動,啞聲道:
「有麼?多摸摸。」
我想縮回手,可謝燃卻不允許,甚至拉著手往下移。
他朝我笑著,湊近我耳邊說道:
「第一次遊泳的時候就想這麼幹了。」
26
謝燃不要臉的程度日漸增加。
每日都陪在我身邊,非帶我去好多犄角旮見的地方。
但是有一個共性就是都是拜拜地方。
「你什麼時候信這些了?」
「還信的很雜。」
他嘿嘿一笑說道:「嗯,希望他們都保佑你。」
我愣住了。
謝燃就這麼纏了我一年,我妥協了,和他迅速領了證。
謝燃的爸爸媽媽對此一點都不關心。
謝燃笑著和我說:
「習慣了,從小到大,我和我哥,他們誰都沒管過,給點錢給口飯就行了。」
我才知道,謝燃的爸媽感情很不好。
謝燃爸爸在外面養小三,媽媽也有自己的情人。
兩人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要不是為了公司,兩人早就離婚了。
幸好.…謝燃還有他哥。
27
後來,我每天都和謝燃開心地待在一起。
笑的時間很多,但是我知道我的病其實沒有好。
我偷偷去檢查了一次。
醫生說是重度抑鬱,已經有些日子了。
我出現了嚴重的軀體化反應。
但我都在謝燃面前藏著。
直到我無意識吞了大量的安眠藥醒來之後,謝燃紅著眼眶守在我的床邊。
他蹭著我的手:「許知,不準死。」
謝燃出去給我買飯的時候,江雪來了。
她看著我攥緊了拳頭,輕呵一聲說道:
「許知,你知道謝燃的哥哥在他高三那年去世了嗎?
「就算是你可憐謝燃,別去死了行麼?」
「他沒說過。」我輕聲說道。
江雪扭過頭,「他為你考慮,不想讓你可憐他,他想治癒你,誰來治癒他?他總是 這麼傻的。」
此刻,江雪的眼裡有愛意。
江雪愛上了謝燃。
我看向她,「你會治癒他的對嗎?」
江雪表情一沉,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可以的話,這八年來,早就沒有你 的事了,他隻把我當嫂子。
「許知,他非你不可...」
28
聽完江雪的話後,我努力接受治療。
剛開始成效並不明顯。
謝燃知道,但他不說。
深夜,謝燃試探了我睡沒睡熟之後吻著我的額頭說道:
「許知,要是辛苦的話就離開吧,我會去陪你。」
我閉著眼睛,眼睫亂顫。
謝燃抱住我,一遍一遍撫摸著我的背安慰我。
那一個晚上,我和謝燃似乎都打定了一個主意。
既然真的痛苦,那就一起去死吧。
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的時候,我忽然猛地嘔吐了起來。
去醫院檢查後,報告單顯示我懷孕了,胎兒目前已經有四周了。
我愣了,謝燃也愣了。
此刻,我心中的屏障好像突然破了。
轉頭和謝燃相視一笑,在夕陽下牽手回了家。
謝燃激動地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後說道:「釣魚吃麼,許知?」
我仿佛看見了爸爸笑眯眯地說話,媽媽溫柔地聽著。
我點了點頭輕聲道:「吃。」
熱門推薦
"終於養大了男主。我懶散地窩在男主懷 裡,任他給我按摩。系統痛心疾首:【快跑吧小傻缺!你他媽養的是反派"
室友總覺得我家裏窮。吃飯要帶一份,睡覺床要分一半,洗 澡也非要一起洗。我相信顧賀時是真人好,天天和他甜甜蜜 蜜,喊他哥哥。
三句話讓男人為我花五個億。 「老公在嗎?」 「我看上個包。」 「你白月光手裡那個。」
我和太子青梅竹馬十六載,他卻遇見了天降的好姻緣。 他的心上人落水失了孩子,太子掐住我的脖子,咬著下頜、一字一頓問:「是不是你害的?」 我想起他也曾柔情喚我一聲嬌嬌,迎著他狹長含怒的眼睛,我笑了一聲,說:「是。是我。」
一朝穿書,我成了惡毒女配的女兒。 總裁父親的眸光冷漠又厭惡:「不愧是她的女兒,隻會栽贓陷害,扮可憐博同情。」 哦豁,是嗎? 幼兒園時,我抬手把想要欺負我的小胖子扇得鼻青臉腫。 小學時,我一記悶棍將想要掀我裙子的男生敲得腦震蕩。 初中時,我一腳將勒索我的小混混踹斷幾根肋骨。 高中時,我淺笑盈盈,動作卻狠戾,抓起想要霸凌我的女生的頭往馬桶上按。 為我收拾了無數爛攤子的狗爹:「……要不你還是栽贓陷害,扮可憐博同情吧?」
"眼睛拆掉紗布那天,我沒有看到他,反而收到了他小青梅的消息: 「你雖然救了哥哥,但我希望你不要搞道德綁架那一套,他沒空去接你,你自己回去吧。」 我打電話給他,電話響起就被掛掉。 再見到他已是三天後,他質問我,為什麼要發那種消息詆毀他的小青梅? 我看著他頭頂狂掉的氣運。 忽然覺得,接受自己是一本小說中的虐文女主這件事情不是那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