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4-11-11 11:17:073179

 


見我不說話,傅珣也不生氣,兀自說著:「他說,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跟你有 任何牽扯。我還以為他有多喜歡你呢,也不過如此。」


 


8


 


我沒直接找靳川求證,但當我再問起他公司事處理如何時,他說已經解決了,態 度冷淡,再不複從前。


 


我不吭聲,他也沉默了片刻,最後跟我道:「對不起,季虹,事業對我來說真的 很重要。」


攥著手機的手指輕顫著,我其實是有些難過的,自嘲地笑了聲,「沒關係,我明 白。」


 


就像六年前一樣,季家垮了,我被傅珣逼得走投無路,那些昔日的親朋好友一夜 之間,全都不見了蹤影。


 


就非得做到這個地步嗎?


 


我就不配有個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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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也問我,為什麼最近靳川爸爸都不來看她了。


 


看著她熱切期待的眼神,我隻好扯了個謊話,「他馬上就要回春城了,以後應該 也不會回來了。所以,以後不要再想他了,知道嗎?」


 


笑笑癟著嘴巴哭得很傷心,一連幾天都垂著腦袋打不起精神。


 


直到這週五,我去接她放學,她牽著一個小男生的手,兩個人開開心心地跳著從 幼稚園出來,跟小兔子似的。


 


她笑眯眯地,「媽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言言。」


 


小男生五官清秀,顏值頗高,「阿姨,您好,我叫陸書言,是笑笑的好朋友。」


 


說話也十分有禮貌,看得出他父母將他教養得很好。


 


「你爸爸媽媽呢?」


 


言言嘴角向下彎了彎,「我爸爸工作很忙,經常是家裏阿姨來接我。我媽媽..


 


 


他垂著腦袋,聲音越來越低,「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我有點內疚。


 


還沒來得及補救,隻見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仗義道:「沒關係,我也沒有爸爸。 我把我媽媽分一半給你,你把爸爸分一半給我,不就好啦!」


 


言言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笑笑,你好聰明呀!」


 


我嘴角抽搐了下。


 


童言無忌啊……


 


可我沒想到,言言的爸爸竟然是陸廷。


 


那天是幼稚園兒童節文藝匯演,家長被要求到場。


 


陸廷見到我,也很驚訝。


 


結束後,陸家的阿姨帶著笑笑跟言言去玩。


 


陸廷請我喝了杯咖啡。


 


「是傅珣的?」


 


那時我跟傅珣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個圈子裏無人不知。


 


我搖頭,「不是。」


 


陸廷挑眉輕笑,「挺好,你知道,我最看不慣他。」


 


這倒是真的,陸廷跟傅詢,從小就互相看不順眼。


 


讀書時兩人爭著做老大,後來兩人又開始搶生意。


 


因為我向來都站到傅珣那邊,所以跟陸廷接觸並不多。


 


他當時的女朋友我還更熟悉點,「言言是嬌嬌姐跟你的孩子?」


 


他點頭,坦言道:「是,不過我們倆分開很久了。」


 


「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我們倆都比較強勢,互相不肯退讓吧。」


 


記憶中的何嬌確實是女強人的模樣,名字跟她本身的氣質完全相反。


 


陸廷順路送我和笑笑回家,我本來想拒絕的,但因為笑笑不願意跟言言分開,隻 好作罷。


 


陸廷悄聲道:「幸好不是傅珣的孩子,他的種跟我兒子肯定得打起來。」


 


我也沒忍住笑。


 


車停在社區外,我牽著笑笑跟他們父子倆道別。


 


陸廷卻突然挑眉看向我身後,「怎麼辦,我這會兒怕是恐怕走不掉了。」


 


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我看見從馬路對面走來的傅珣。


 


夜很黑,傅珣的臉更黑。


 


他們倆一碰頭,氣氛立馬劍拔弩張起來。


 


傅珣話裏帶刺,「陸總這是打算退居二線,專職帶孩子了?怪不得前幾天競標又 輸給傅氏。」


 


陸廷毫不退讓,「到底是比不上傅總您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


 


傅珣眼眸中閃過寒光。


 


陸廷卻依然勾著抹笑,嘲諷他:「怎麼?傅總,該不會是後悔了吧?有句話怎麼 說來著,遲來的深情比狗賤。」


 


陸廷持續輸出,「不對,我忘記了,深情這倆字跟你有什麼關係呢,那是不是說


 


明你還不如狗呢。」


 


傅珣被氣得臉色鐵青。


 


難得見傅珣吃癟,看他被懟得啞口無言,隻能駕車離開,我心裏十分舒爽。


 


忍不住給陸廷豎起大拇指,「厲害。」


 


9


 


沒幾天,傅珣的助理來我店裏,提醒我——傅珣希望我離陸廷遠點。


 


「季小姐,傅總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您何必讓他不開心呢。他不開心了,我們都 得跟著遭殃不是嗎?」


 


傅珣沒親自來的原因是趙苒抑鬱症住院了,他忙著照顧趙苒。


 


太離譜了。


 


未婚妻住院,還不忘派助理還教訓我。


 


而且趙苒那樣子哪裡像是抑鬱症,不如說她是躁鬱症更可信點。


 


「麻煩您回去告訴他,我有交朋友的權利,他沒資格和立場來限制我。」


 


再次見到傅珣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了。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的樣子,一進店裏就讓我給他沖杯檸檬茶。 我指了指付款碼,「先付錢。」


 


他繃著張臉道:「就十塊錢。」


 


我假笑,「10塊也是錢。」


 


他瞪了我一眼,把錢給付了。「聽說,你最近跟陸廷走得很近?」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有權利決定自己跟誰交朋友,這跟你無關。」


 


「你跟誰交朋友都行,陸廷不行!」


 


其實我跟陸廷的交集,都是因為言言和笑笑,能有多熟悉呢。


 


但我有些賭氣,憑什麼傅珣總是對我頤指氣使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有本 事就對付靳川一樣對付陸廷啊。哦,我忘記了,陸廷家大業大的,怎麼會被你那 一點點的恩惠誘惑。」


 


他眉梢帶怒,「季虹,你別激我,把我惹惱了,有你受的。」


 


又威脅我。


 


「你未婚妻都抑鬱症了,你應該回去陪她。」


 


趕緊給我走,多看他一秒,我都怕自己撲上去撓他。


 


「我從沒說過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的確是從趙苒口中說出的。


 


「那她也是你女朋友。」


 


他眼神裏有我讀不懂的情緒,「我沒碰過她。趙嫻臨死前將她託付給我,我一直 拿她當妹妹。」


 


為了趙嫻的一句話,可以將趙苒寵上天,還真是愛啊。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哪怕你們結婚生一大堆孩子,我也不介意。」


 


一想起孩子,我的心就隱隱作痛。


 


六年前得知懷孕時,我還滿心地期待,而他僅用了兩個字就粉碎了我所有的希 冀。


 


他向我靠近,「你不介意?」


 


強壓下心中的痛楚,我直視著他,一字一頓道:「對,我不介意。我早就,不愛 你了。」


 


他從鼻腔中溢出一絲冷笑,「不愛我,那你愛誰?靳川,還是陸廷?」


 


「反正不愛你。」


 


他眉眼冷峭,「你非要招我是吧?行,季虹,我等著你來求我!」


 


他氣衝衝地走了。


 


第二天,我麵包店的房東就要漲租金,開出了天價數字,就算下來我一個月的利 潤還不夠付房租的。


 


無論我如何說好話,房東就是咬死了不鬆口。


 


我沒辦法,隻能去找店面。


 


每次談得差不多了,準備簽合同,房東都會坐地起價。


 


想也知道,一定是傅珣搞的鬼。


 


行,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不幹了行不行。


 


他偏不肯放過我,「知道錯了嗎?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隔著聽筒,我都能想像到他志驕意滿的樣子。


 


我堵著一口氣,他這樣逼我,我偏要跟他作對,故意說:「我可以去求陸廷。」


 


其實陸廷未必會幫我,畢竟我也隻是他兒子同學的媽媽。


 


我聽見他的呼吸聲漸漸重了,他當真被我氣到了,咬牙切齒道:「我再給你最後 一次機會,你最好知道該怎麼做。」


 


我理都沒理他,直接把電話掐斷了。


 


10


 


做戲要做全套,我當真去求陸廷幫忙。


 


他竟一口答應下來,說他有些空置的臨街店鋪,讓我選一間滿意的。


 


他親自帶我去選店鋪。


 


我有些抱歉,「會不會打擾你辦公?」


 


他不甚在意,「沒關係,正好出去走走。」


 


選好店鋪後他問我:「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幫你?」


 


「為什麼?」


 


「你不覺得傅珣其實挺在乎你的?」他淺勾起唇,「我離你越近,他就越是不 爽。他越不爽,我就越開心。」


 


他在乎我?


 


呵,他怕隻是想折磨我吧。


 


我抿著唇道:「他恨我還來不及。」


 


陸廷卻自信滿滿道:「最瞭解一個人的永遠是他的敵人。」


 


他邀請我陪他去參加晚宴,我原本是要拒絕的,但是想想人家剛給我提供了店 鋪,為了表示感謝,於是答應了。


 


他帶我去選禮服。


 


我們家破產後,我沒穿過這麼隆重華貴的衣服,有些不習慣。


 


這幾年要忙著為生計奔波,又要帶孩子,高跟鞋更是沒機會穿。


 


穿上七八釐米的高跟鞋,走幾步路差點把腳扭到。


 


陸廷笑著扶額,讓店員給我換了雙三四釐米的小高跟。


 


他微微抬起手臂,示意我挽著他。


 


我有點局促,他倒是自然,「別忘記,今晚你是我的女伴。」


 


我也覺得自己過於扭捏了,訕訕笑了兩下,挽上他的胳膊。


 


宴會廳內燈光璀璨,賓客滿堂。


 


陸廷一入場,吸引了不少目光。


 


興許看出我的局促,他垂首輕聲說:「自信點,你今晚很漂亮。」 我有些不自在地扯著嘴角說:「謝謝。」


畢竟當時我和傅詢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有人認出了我,便開始興致勃勃地聊起八 卦,議論完我和傅詢的往事後,又開始猜測我和陸廷的關係。


 


我挽著陸廷臂彎的手指忍不住收緊,他安撫我:「你緊張什麼,那些事根本不是 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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