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隻是拿一個東西,拿了就走,我不待在這裡的。”傅嘉樂打斷了阿姨,因為擔心寧遠隨時會回來,絕對不可以讓他發現自己要拿的東西。
聽她說的話,保姆阿姨的臉色一下子轉為失望,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現在傅嘉樂還在生寧遠的氣,看來都需要冷靜一下。
傅嘉樂上了樓,路過寧遠的房間時她注意到他的房門居然是半掩的。她不願意多想,隻是徑直走向了自己之前住的那一間房,迅速地鑽到了床底把畫架給拿了出來,沒有多耽擱,隨手抓了一個大袋子就把畫架往裡面一塞,拿著就往外面衝。
還沒有等到她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保姆阿姨的聲音傳來:“诶?少爺回來了?真是巧啊,傅小姐也……啊?少爺你喝醉了?”
寧遠回來了?傅嘉樂心頭一驚,心想怎麼這麼巧?她在外面轉圈圈那麼久他不回,怎麼她進來才幾分鍾他就回來了?這算不算是孽緣?!
恍惚間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她回過神來,心慌意亂地往回走,想等到寧遠進了房間了再下樓離開。
可在路過他的房間時忽然從裡頭蹿出來一團不明物體,瞬間跳的老高,還抓住了她裝畫架的大號袋子,直接把她嚇了一跳,也沒等看清楚那團不明物體是什麼就條件反射般的把畫架扔了過去,然後聽到‘汪’地一聲,她剛意識到那是一隻狗,就見它又往她身後跑來。
傅嘉樂正是驚慌失措,本能地閃躲,可是這一躲,就看到了寧遠。
他就站在不遠處的一盞路燈下看著她,眼神波瀾不驚,從他的頭頂上落下昏黃溫暖的光,讓他看起來在夜色下更加的柔和,好像還是那個溫暖如初的人。
這一幕看的她有些鼻酸,立即別開眼,卻發現那隻狗居然蹦到了他懷裡,一雙黑黑的大眼還瞠圓了瞪著她,好像是在對剛才她拋棄它的舉動表示了不滿。
看著那隻狗,她才想起來之前甜甜說過慕阿姨養了一隻薩摩耶,但是因為他們要環球旅行,怕他們兩兄妹會沒時間照顧狗,所以就寄養在了寵物醫院,現在看來是送回來了。
傅嘉樂這才恢復了神色,擦了擦自己頭上剛才因為驚嚇冒出的冷汗,連忙低頭去撿自己的畫架。
可是那隻狗好像很喜歡她的畫架,竟然一下子又從寧遠的懷裡掙脫者蹦了出來。然而這次她就沒這麼好運了,狗竟然一下子落在了她的背上。要知道,她可是從小對狗就有陰影的,這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傅嘉樂感覺到狗在她的背上的重量的時候,覺得渾身都是一涼,好像全身的汗毛都一下子豎了起來。她不敢用手去碰狗,隻好不斷地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才把狗給甩了下去。
或許是她扭來扭去的樣子太滑稽了,寧遠睇著她,竟然輕笑出了聲。在柔和的燈光下,他的笑容翩然。
可是此時狼狽不已的傅嘉樂卻是無心欣賞美男的笑顏,反而是看他的樣子覺得是在幸災樂禍,不由得對著他狠狠瞪了一下,表示自己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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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詭異的是他竟然又笑了,雖然隻是淺淺地牽動了一下嘴角,卻是足以傾倒眾生,讓他像個畫中的謫仙,在月光和燈光的交匯下如此的讓人目眩神迷。
看著他的這副模樣,她不由得有些恍神,不禁開口問他:“你又在笑什麼?”
而她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隻看到他正一步步地向她走近,步伐不像是他平日裡的那麼沉穩。
傅嘉樂敏銳地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氣,不知道他到底是喝了多少,有沒有醉。
她想起了前天晚上他推她的舉動,有些條件反射地去護住了自己的身體,並腳下往後退了退,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才這麼反常的的。會不會又發酒瘋然後黑化,再對她動粗?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寧遠已經近距離地站在她面前,目光沉靜地望著她,修長的身形在燈光投下來的黑影將她整個掩住。
被他這樣認真的目光盯得面紅耳赤,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像是小鹿亂撞。
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自己,也不敢和他的目光相撞,低頭又往後退了幾步,沒想走廊的聲控燈忽然滅了,眼前頓時變得一片黑暗。
她心下一驚,急急忙忙地往地上跺腳,想要讓燈亮起來。可是沒想到燈沒亮,她卻踩到被她剛才扔到門口的畫架,腳下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都撲進了他房裡,身子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傅嘉樂痛得緊緊地擰住眉,可寧遠站在那裡卻沒有要扶她的意思。一時間她感到難堪,忍著痛撐著起來抱起畫架要離開,他卻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她的路。
她微微一怔,連忙去摸索他房間的開關打開,等到燈亮了,這才看清楚他正盯著自己懷裡的畫架。
傅嘉樂心虛,卻不願意被他發現,隻好硬著頭皮昂著下顎:“這個是我的,我拿走我自己的東西,現在我要走了。”
沒想寧遠不但不給她讓路,反而還往前走了幾步。
傅嘉樂以為他要搶她的畫架,不由抱得更緊,邊往後退邊說:“你別仗著我喜歡你就以為你自己可以為所欲為,我不是沒有原則沒有脾氣的,你快點讓開給我走,不然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我生氣的話,很可怕的!”
她說完就吐了一下舌頭,心裡都覺得自己這話分明就是狐假虎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果然,男人壓根就沒有把她的話當作一回事。他不但沒有讓開,反而是用一聲“咯吱”的關門聲給了她回答。
她呆住,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關門,難道是因為要關起門來教訓她,免得吵到家裡其他的人嗎?
過了好一會兒寧遠才開口了,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傅嘉樂目瞪口呆:“你不是想我嗎?”
“什……什麼?!”傅嘉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會提起這個來。媽蛋啊,這個男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會醉成這個樣子的?現在他的樣子,怕是連他爸媽和甜甜都認不出來了吧?
“為什麼,你一直都在我的幻覺裡……”寧遠有些困惑的聲音響起,隨即竟然伸出了一隻手攫住了她的下颌 傅嘉樂還沒從他剛才那句話中回過神來就又被他這個動作給嚇住了,以為他要對自己動粗,可沒有想到男人突然低下頭來,竟封住了她的唇,用的——是他的嘴!
她感覺到一股很濃鬱的酒精味道鑽入了自己的口腔,混合著清爽的薄荷氣息,有些許的苦澀,但是卻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迷醉,讓她被這種味道吸引。
隻是短短的幾秒鍾,傅嘉樂便覺得自己似乎也醉了,大腦開始停止轉動,抱著畫架的手不自覺松開,畫架掉在了地上也沒有發現。
她隻感到自己腦子裡昏昏沉沉地想著,這件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不是應該是她強吻他,而他一直很嫌棄的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是真的發酒瘋了?
還沒有等到她繼續深思下去,寧遠就撬開她的牙關把舌探進去,竟是無比熱烈地在她的唇齒中翻滾。
此時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也或許是夜深人靜,他的唇舌燙灼得像火,地汲取她口中的芳甜,舌頭刺入她口腔深處還想再深一些。
糾纏中傅嘉樂不小心咬到了他的舌頭,很真實的痛覺讓寧遠微微一愣,有些不清楚眼前發生的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幻。
傅嘉樂不知道,其實寧遠在做完手術後就季佑寧那一伙人拉去喝酒,而且還被灌了伏特加,季佑寧和葉正珂都是無酒不歡的人,對這種40多度的酒向來是當飲料一般的,可是寧遠他就不同了,平日裡甚少喝度數高的酒,所以隻被灌了兩杯就。他隻恍恍惚惚地記得,在有人扶著他離開季佑寧家的時候,他的腦海中一直都浮現著傅嘉樂和孟白的影子。
然而,孟白的影子是那麼的透明和飄忽不定,反而是傅嘉樂的,那麼的真實那麼的熱切,好像都帶著溫度一般。
就像現在一樣,明明她已經不在自己家裡了,但此時卻好像在他的懷中,雙頰紅紅的像是在害羞,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一種風情。
其實在他印象裡她就是那種不拘小節、作風洋派、沒有羞恥心、不懂矜持的豪放女。
然而,此時的她卻好像有種不諳世事的少女風情,讓人目眩神迷。
他的喉頭一緊,感覺有股熱流自湧上來,獨屬於男性的躁動因子開始在他的血液裡沸騰,身體也變得異常,刺激著他的感官,迫不及待的要出什麼東西。
他眼神的望著她,有種想要將她整個人都融進自己的身體中的念頭和衝動。
第二百一十一章情迷
忽然之間,寧遠在她的唇上猛地摩動,好像瞬間把自己從不輕易和人接吻的潔癖給拋到了外太空去。
傅嘉樂覺得自己要被他吻的融化了,渾身都在,身子越來越無力,向下滑著,好像就要倒在地上。
最後她的身子還是被他精壯的手臂圈住,掌心烙鐵一樣握住她纖細的小蠻腰,如玉修長的手指順勢撩開她的那件洋裝長裙,開始不安分。
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的傅嘉樂已經被他一個吻弄得意亂情迷,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些細節。
直到他的手繞到她背後開始她光潔的背部,她才猛地清醒,瞠大了眼瞪他,被他堵住的嘴‘嗚嗚’地抗議。
寧遠微微眯起眸子看著她,滿身的酒氣交雜著對她的渴望,目光很難得的帶著侵略性,然後就放緩了輕吻她的動作,變得那麼的悱惻。
傅嘉樂的心頭一震,心裡想著該推開他,可是身體的反應卻是截然相反!她竟然像是藤蔓一樣纏上了他的身子,雙臂軟軟地攀住他的脖頸,對著他開始熱切而生澀的回吻。
得到回應,他也更加的放肆,從她的臉頰放到了她後腰的裙子拉鏈上,將拉鏈輕輕一拉,再用手指一挑,她已然在他的面前無從遮掩。
她頓時臉似被火燒,全身都覺得火辣辣的難為情。
雖然她知道自己很愛他,這一生除了他也沒有人可以看到她這樣了,可是沒有過經歷的她還是覺得害羞不已,幾乎下意識地就想要去蒙住他的眼睛。
但是他沒有給她機會,直接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那張足以容納三個人的,她下意識地去拉被子想遮蓋住自己,可一雙柔荑卻被他捉住,覆在了他襯衫的領口。
傅嘉樂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是用迷離的大眼望著他,直到他竟握著她的手,動作輕緩地教她了一粒他襯衫的紐扣,她這才會意他是想要讓她親手幫他服。
她的面頰漲得通紅,卻還是顫抖著,一顆一顆地往下解。
在她幫他解紐扣的空檔,他也沒闲著,三兩下就脫了自己的皮帶和西裝褲,等她終於把襯衫的紐扣解完,他也一把將她的長裙卸下,讓她整個人毫無遮擋地展現在他的。
這樣的她,就像一條被人類捕捉上岸的美人魚,無措地抱著自己,好像沒有任何的依靠,蜷在他身體落下的陰影中,惹人憐愛。
他低下了頭,輕輕地沿著她的眉眼一路往下吻著,她小巧的鼻子、卻不厚重的唇、圓翹的下巴、白皙的頸項,盡數吻的細密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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