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愛不愛自己,應該可以感受的到,最近寧遠對傅嘉樂的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
一大清早,傅嘉樂睜眼醒來,發現枕邊人早已醒來,昨夜也是深夜才回來。
傅嘉樂坐在客廳看電影等他回來,門卡刷卡的聲音滴了一聲,傅嘉樂知道寧遠回來了,她抬頭望了望牆壁上的時鍾,十點四十五,回來的真夠晚。
傅嘉樂那時心裡還想著,可能最近醫院病人增多了,醫生時不時加班是正常的。
她還裝成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起身去迎接寧遠,小跑到寧遠身前,一把抱住了正在換鞋的寧遠。
“別鬧,一身的細菌。”寧遠的態度確實讓傅嘉樂的熱情瞬間消失。
“中醫醫師身上怎麼會有細菌。”傅嘉樂嘟著嘴生氣地說道。
“每天接觸那麼多病人,難免會有細菌,我先去洗澡。”寧遠換好鞋,將公文包放在玄關處,面無表情地朝著衛生間走去。
他大概沒有注意到身後傅嘉樂失落的表情,她縱使傾盡所有的熱情,換來的隻有寧遠的冷漠。
他沒有發現傅嘉樂沒有因為他回來的晚而責備他,也沒有發現她在努力讓彼此的距離更近些,他什麼都沒有發現,那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從衛生間出來的寧遠拿著毛巾正在擦頭,隨口問了一聲傅嘉樂在看什麼電視。
傅嘉樂語氣冷淡地說了聲“科教。”,寧遠並沒有在意到傅嘉樂不開心的情緒,隻是從沙發後面繞了過來,坐在傅嘉樂左邊的那個單獨的沙發上。
一邊拿出了手機,一邊擦著頭。寧遠有一個習慣,洗頭之後,不喜歡用吹風機吹幹頭發,他說那樣容易損壞發質。
傅嘉樂注意到寧遠正拿著手機觀看著,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寧遠。”傅嘉樂想要和寧遠談一下,她喊著寧遠的名字。
可寧遠似乎並沒有聽到傅嘉樂喊他,依舊沉浸在手機瀏覽的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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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樂忍住了脾氣再喊了一聲,可寧遠依舊沒有回應她。
傅嘉樂心裡的怒火和委屈全部湧上心頭,從沙發上起身,拖著拖鞋走到寧遠旁邊,一把將寧遠的手機奪了過來。
“你這麼不願意和我說話嗎。”傅嘉樂爆發了脾氣,望著寧遠抬頭的眼神,生氣地說道。
“你幹嘛,快把手機還給我。”寧遠不明白為何傅嘉樂突然生氣,便站了起來,想要從傅嘉樂手裡拿過手機,語氣還是很平和。
“手機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嗎。”傅嘉樂一想到他一回到家,隻是盯著手機看,和她說話都不願意。
“我在看幾個病人的病歷。”寧遠嘗試著從傅嘉樂手裡拿回手機,但嘗試了幾次都無果,這讓寧遠有些無奈。
“病人病人,你隻關心你的病人,我呢,我是你老婆,你連看我一眼都嫌多。”傅嘉樂一直把手機揣在手裡,不讓寧遠拿到。
“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寧遠實在不明白,他工作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隻想安靜地休息一會,為何傅嘉樂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我無理取鬧?不愛我直說,不要在這裡和我打冷戰。”
傅嘉樂個性本來就是敢愛敢恨,她實在沒有辦法和一個對她視而不見的人在一起生活,要愛便勇敢愛,不愛就不要折磨她。
“你說什麼啊,快把手機還給我。”寧遠依舊不明白傅嘉樂在鬧什麼,就因為他在看手機?
傅嘉樂面紅耳赤地望著眼前的寧遠,彼此沉默了一會,傅嘉樂便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轉身朝臥室走去。
無法入眠的傅嘉樂在房內輾轉反側,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寧遠居然沒有過來哄她,這讓她更加難過,又氣惱又難過。
快到十二點時,寧遠才開門進來,輕輕掀開了被子躺了下去。還沒有睡著的傅嘉樂扯著被子,不給寧遠。
“還沒睡嗎,對不起啊,剛才不該不理你。”寧遠抱著傅嘉樂的肩膀,在她耳邊溫柔地道歉。
他們之間總是這樣,傅嘉樂太在乎寧遠,而寧遠卻一直不知道傅嘉樂為何生氣。是他真的不明白,還是裝傻,傅嘉樂實在難以分辨。
傅嘉樂說服自己,或許是自己太敏感,寧遠工作本來就繁忙,自己卻還對他發脾氣,傅嘉樂當是自己想太多。
可後來發現他和孟白之間的頻繁聯系,這讓傅嘉樂徹底失去了平衡,她沒有辦法再找理由為寧遠開脫。
孟白不是別人,正是寧遠以前苦苦想追的女人。這段時間早出晚歸,大概都和孟白有關吧。
今日休息也不和傅嘉樂說一聲,想必是和那孟白私會了吧。傅嘉樂越想越難過,於是打電話給寧遠的朋友,向他們確認寧遠的行蹤。
“寧遠今天休息,他去你哪裡了嗎?。”傅嘉樂打通了寧遠一個同事電話,一般情況下,寧遠會去他家。
“沒有啊,嫂子,怎麼了。”那朋友問到,看樣子他確實不知情。
傅嘉樂問了他是否知道寧遠可能會去的地方,那朋友說不清楚,不過可以讓她打電話給醫學社團的人,他們可能會知道寧遠的行蹤。
後來傅嘉樂聯系了那個朋友提供的社團負責人的聯系方式,打電話過去,詢問了寧遠的情況,但所有人都回答不知道去哪裡了。
最後傅嘉樂打電話給寧甜甜,寧遠既沒有去朋友那裡,也沒有去社團,或許是去了妹妹那裡。
傅嘉樂撥通了寧甜甜的電話,響了幾聲便接通了。
“嘉樂才不見一會就想我了。”寧甜甜歡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寧遠去找你了嗎?我來醫院找他,他不在。”傅嘉樂簡單明了地問道。
“哥哥沒有來找我,我想他應該是找他朋友去了。”寧甜甜沒有想到傅嘉樂會去醫院尋找寧遠,早知道自己一開始就和她說寧遠不在醫院了,這肯定又會讓傅嘉樂多想。
“我知道了,沒事,我等他回來。”傅嘉樂不想讓寧甜甜為自己擔心,便假裝輕松地對她說道。
傅嘉樂和寧甜甜通完話之中,便回到了家中,一直在家裡等待著寧遠。她沒有給寧遠打電話,心裡還藏著一股傲氣。
傅嘉樂等待著寧遠,連晚飯都沒有吃,當寧遠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早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
“你在家啊,怎麼不開燈。”開門進來的寧遠看見屋內一片漆黑,他摸著牆邊的開關,屋內亮了起來,看見客廳沙發傅嘉樂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為什麼這麼晚回來。”傅嘉樂沒有回頭,這煎熬的一下午已經讓傅嘉樂對寧遠失去了耐性,她決定了今夜一定要和寧遠說清楚,他們之間這樣到底算什麼。如果不愛她,請告訴她,她定會頭也不回地離開,絕不再糾纏她。
“路上一點事耽誤了。”寧遠如實交代,本來從孟家出發回家的話,可以趕上晚飯,可路上堵車堵了很久。
“今天我去了醫院,他們說你今天休息,為何你不和我說。”傅嘉樂依舊坐在沙發上,頭也不回地說道,寧遠已經從玄關換好了鞋子,正準備去洗個澡,被傅嘉樂這樣一說,有些心虛。
“對不起啊,嘉樂,本來是上班,後來有事,就請假休息了。”寧遠從衛生間的方向轉身回到傅嘉樂身後。
“那你這一天都去哪了。”傅嘉樂實在對他蹩腳的謊言忍無可忍,站起身,回頭質問著沙發後的寧遠。
“一個朋友那裡。”寧遠回答道,他看見傅嘉樂眼角通紅,大概是哭過了,心裡有些內疚。
“朋友那?哪個朋友,我都打電話給你那些朋友,他們都說了,你不在他們那裡,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傅嘉樂完全不相信寧遠的話,事到如今,寧遠還在對她撒謊,想到這裡,她便委屈地哭了,眼淚從眼角留了下來。
“我沒有騙你,真的是去朋友那裡。”寧遠看見傅嘉樂哭了起來,心裡更是內疚,他意識到自己最近傅嘉樂時常質問著他,對他發脾氣,都是有原因的。
最近自己一直忙著孟白的事情,忽視了傅嘉樂的感受,也時常沒有好好和她聊天,心裡感到自責。
寧遠從沙發後面繞了過來,走到傅嘉樂面前,雙手抓著傅嘉樂的雙肩,想平復她難過的心情。
“嘉樂,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和你說,可我今天真的是去朋友那裡。”寧遠安撫著傅嘉樂的情緒,但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孟白的事情。
“那你告訴我是哪個朋友。”傅嘉樂希望寧遠可以如實告訴她真相,不要讓她一直猜測下去,她好累,真的好累。
“你不認識。”這個時候寧遠還是沒有把孟白說出來。
傅嘉樂對寧遠感到失望,淚眼婆娑的望著眼前的寧遠,如此陌生。傅嘉樂搖搖頭,推開了寧遠的手,轉身朝房內走去。
這次寧遠追了上去,可被傅嘉樂關在了門外,將房門反鎖,靠在房門坐在了地上,止不住的難過通過眼淚發泄出來。
門外的寧遠一直在敲門,讓他進去,聽他解釋。可不管寧遠怎麼敲門,傅嘉樂也不開門,她對寧遠失望透頂了,或許他們這段婚姻就是錯誤的選擇。
她不知道為何寧遠要隱瞞他去見孟白的事實,難道在他心裡,她根本沒有辦法比的了孟白在他心裡的位置。他可以為了孟白傷她的心,也可以為了孟白付出所有。但傅嘉樂呢,他寧遠又是如何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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