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終於走到我面前,還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頭:「怎麼這個表情?」
一瞬間,我都想哭出來了。
我甕聲甕氣指責:「你剛剛怎麼不接我電話?」
他一摸口袋:「急著過來,把手機忘車上了。」
他把我攬在懷裏,輕揉我的肩頭,「老婆,不生我氣好不好?」
我訥訥點頭。
現場完全陷入僵局。彈幕更是,直接徹底瘋狂!
【哪個是真的?哪個是真的!】
【桑妤這個才是真的吧?畢竟這和照片可是一比一還原!】
【可他是黑頭發啊!太子爺不是染發了嗎?】
【染發了還不興人家染回去嗎?】
【你們不覺得很可怕嗎?這不就說明有人在冒充別人坑蒙拐騙嗎!這可是犯罪!】
【桑妤這個一看就是假的,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找來的替身!】
「什麼替身?」
秦宴的眼睛不知何時掃過直播間的大屏,看我,「我成替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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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拿手指,指了指贗品所在的方向。這一眼望過去。
秦宴本人也愣住了:「..…這什麼情況?」
我小小聲地解釋:「他說他是你呢,所以我們現在還需要證明自己的身份。」
太過荒唐,以至於他都輕蔑地笑出聲來。
「你們娛樂圈,確實挺好玩的哈。」
「...」
8
秦宴似乎不急於證明自己的身份,反倒對那個贗品頗為好奇。
「你叫什麼?」
「秦宴。」
「有意思,和我同名呢。」他問,「冒充我多久了?」
「那你假扮成我,又是什麼意圖?」
面對這樣的指責,秦宴再度荒唐地笑出來。
「這樣吧,爭來爭去也沒意思,我先報警,反正到最後分出真假,我們倆總有一個要進監獄。」
他甚至問起那人的意見,「你覺得如何?」
梁思雪緊張地看一眼她身旁的男人。
那人卻絲毫不懼:「我隨便你。」
秦宴低聲說:「老婆,忘帶手機了,你幫我報警。」
【我靠!事情真的鬧大了!】
【可是就是很恐怖啊,有人在冒充別人坑蒙拐騙,好可怕!!】
【臺上兩個女明星,其中就有一個是受害者呢!】
【一看就是桑妤啊,你看她那沒見過世面的樣!】
「我老婆怎麼就沒見過世面了?」秦宴的眼睛再度盯著大屏,「那個ID叫『雪寶天下第一好』的網友,你把話再說一遍。」
我悄悄扯了扯秦宴的袖子。
他詫異地看我,「你的工作還要負責忍氣吞聲?你平時在家罵我那勁頭都哪去了?」
「....」
秦宴還要揪著惡意彈幕不放,另一個「秦宴」卻已然開口:「主持人,你認識孟臺吧?」主持人誠惶誠恐:「是、是我們臺長。」
「那我現在給他去個電話,讓他幫忙證明一下我的身份。」話落,彈幕再度沸騰。
【我靠!所以這才是真的太子爺!】
【他都敢給臺長打電話了,我看還有誰敢說他是假的!】
【天!這男人真的好帥!】
【桑妤和那替身現在都沒話說了吧?等著進監獄吧!】
【他們這對本來就很好笑啊,要裝也不裝像點,好歹把頭發染染啊!】
【還有那襯衫,我都不想說……他穿這麼隨便還好意思說自己在開會,真有意思。】
秦宴低頭看看自己:「我這襯衫怎麼就隨便了?」
「...」那確實不如隔壁西裝三件套來得正式。
「開會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我穿女裝那幫人都不敢有意見,你們算——」
我忙拉住他:「我有意見。」
他立馬乖巧:「好的老婆,我不穿女裝開會。」
「...」
【哈哈哈哈這倆是來搞笑的嗎?】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越看越有意思了!】
【還有誰記得這是一個萌寵綜藝?】
【愛看萌寵綜藝的就低頭看看狗吧,反正我想看真假太子爺!】
【這不比萌寵綜藝刺激得多?】
【我靠!太子爺電話通了!】
隻見那人簡單交代完情況後,將手機遞交到主持人手裏。
主持人誠惶誠恐將手機放到耳邊,戰戰兢兢聽完,兀自吞咽一口唾沫後,當場宣佈:
「對面是孟臺,他確實是秦宴。」
「!!!」
9
我驚恐地面對這一事實。怎麼順風局還打成逆風局了?
我無助地看向秦宴:「老公,現在怎麼辦?」
他很淡定:「你老公本人都站這兒了,還能被別人冒充嗎?」我愣愣地點頭。
梁思雪得意揚揚地朝我看過來:「桑妤,現在可以和我道歉了嗎?」
【嗚嗚嗚她真的好善良,她甚至隻要求桑妤道歉!】
【不敢想像我如果是雪寶,我會有多麼小人得志狂妄張揚!】
【對梁思雪改觀了,我為我以前罵她的事道歉!】
【桑妤,你真讓我失望!】
【我就說太子爺不可能養土狗嘛,說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這假的一家三口,全給我進監獄吧!】
【怪不得一開始要說忘帶手機呢,是怕這時候也被要求給大佬打電話吧?】
【他敢打嗎?我就問他敢打嗎!】
秦宴淡定地回應彈幕。
「手機我正讓助理送過來,預計還要一分鐘,大家可以等等。
「至於電話,我確實敢打,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打的電話,」他撥弄著婚戒,「隻是我怕這電話打出去,直播間可能不太安全。
「土狗的事,我覺得有點好笑。」他也笑出來,「我怎麼就不能養土狗了?
「外來狗就比本土狗高貴?雙血統就比串串高級?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搞品種歧視這套呢。
「煤球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小狗,是我和桑妤一起養的小狗,僅此而已。」
煤球聽到爸爸的袒護,驕傲地抬頭挺胸,搖起螺旋槳似的小尾巴。
手機在這時送過來。
秦宴沒給任何人打電話,他直接點開自己的社交軟體。
「平時我也沒別的愛好,閑著無聊就愛玩玩手機,所以幾個社交帳號我都有官方認證。我現在發一條新的動態,夠不夠證明我的身份?」
話畢,他拉著我自拍一張。
在鏡頭的嚴密監視下開始敲字:【和老婆一起錄節目,有意思。】介面顯示發送成功。
緊接著所有人都能刷到官方認證的秦宴的帳號發出的最新動態,赫然就是剛剛編輯的那一條。
彈幕又炸了。
【我靠!還是這個更真吧?】
【他都能用秦宴的帳號發動態了,這和直接曬身份證有什麼區別?】
【那臺長是怎麼回事?】
【沒準是請人冒充的呢!】
【今晚真是太刺激了,一輪接著一輪地反轉!】
【我現在站隊桑妤。別的不說,這男的氣場我太愛了!】
秦宴收起手機,氣定神閑看向那人:「這位『秦宴』,你要不要也發一條動態試試呢?」
那人幾度拿起手機,又無奈放下。最終挫敗地垂下頭。
梁思雪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臉色都白了。
秦宴淡定地笑笑:「那要不要再解釋一下呢?或者,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話要問我?」
那人始終沉默。
剛好員警登場。
秦宴拍板:「如果沒什麼話好說,那就去警察局和員警說去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
假秦宴被幾位員警當場帶走。
梁思雪難以置信地跟在那人身側,手裏牽著懵懂的小狗,妝容稀碎,頭髮淩亂,連還在錄著節目都忘了。
鬧劇收場,直播卻還在繼續。
主持人甚至還想圓場:「那我們現在一起來製作今天的煤球寶寶大餐吧!」
秦宴笑一聲:「節目不錄了,違約金我來付,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澄清。」
他面對著鏡頭,「既然有人冒充我,還達到如此真假難辨的程度,沒準私底下還惹了不少的風流債。
「雖然目前還沒鬧到我跟前來,但我有必要澄清一點。」
他轉動著無名指的婚戒,低聲,「我和桑妤青梅竹馬,我從小到大就招惹過她,也就喜歡過她、愛過她。初戀是她,女朋友是她,老婆也是她,從來沒有,也不可能有別人……」
他說,「如果有人不幸和我暖昧過,請去找剛剛那位維權。」
話畢,他抱起地上轉圈圈的煤球。
「走,和爸爸媽媽回家。」
10
真假秦宴風波最終以一張藍底白字的通告收場。我這才知道贗品名叫朱*亮。
通告詳細介紹了這人坑蒙拐騙的過往。時間線跨度竟然長達五年。
他攏共騙過九個女人,涉案金額直接高達兩個億,我簡直震驚!
「他怎麼能騙到這麼多錢啊?」
秦宴幫我解惑:「名車名表,還有別墅大平層,哪個不需要錢?」
「那些女人也願意給他嗎?」
「都以為是我,都以為我不缺錢,所以一定程度上遮掩了他貪財的事實吧。」
我還是震驚。要是我,我就捨不得給秦宴花這麼多錢,哪怕他是真的。
他捏捏我的臉:「想什麼呢?」
我傻笑:「沒什麼。」
但整件事還是太過蹊蹺,我看向秦宴。「那些女生被騙之後,沒覺得有問題嗎?」
「有些事後察覺到他是騙子,但實在太丟臉,沒好意思追究,就算了,也有人被他斷崖式分手,又礙於我在外面的名聲,不敢追究,也算了...…總之,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吧。」
我訥訥:「也不知道梁思雪是什麼情況?」
她在節目中自信的樣子,一度讓我懷疑她男朋友就是秦宴。
不過無論真實情況是什麼,經此一事,她在娛樂圈的演藝生涯也徹底完蛋了。
最近網友瘋狂討論這件事。
有心疼她的,有討厭她的,還有詆毀她的……說什麼的都有。
但梁思雪沒在公眾面前露面了。
我點開那張通告,再次細究朱*亮的騙人過往:「你說他怎麼敢的啊?明明是假的,他都敢當著直播間那麼多人的面行騙。」
秦宴將我攬在懷裏。
「之前有個社會新聞,有人冒充某位局長八年,不光坑蒙拐騙,還敢和其他人一起出入公開場合,甚至敢去開新聞發佈會。直到最後進了監獄,他也堅信自己就是那位局長。」
我沉默:「這大概就是騙子的信念感吧。」
甚至,這位騙子信念感也特別強,都敢當眾給臺長打電話了。
我抱著秦宴的脖頸,小聲說:「他出來的時候,我都有一瞬間認成是你了。」
他詫異:「真有這麼像?」
「對啊,誰讓他故意照著你整容呢,」我辯解,「幸好你把頭發染回來了,不然我都認不出來。」
他的手緩緩挪向我的腰,語氣危險:
「老公都認錯了,你還有道理?」
我有些癢,躲開他的手:「那我最後畢竟認對了啊!」
「不行,還是要懲罰。」他當即壓下來。
我實在怕了他的沒節制,大喊一聲:「煤球,救媽媽!」
煤球邁著噔噔噔的步伐闖進臥室。
腦袋靠在床沿上,懵懂地眨巴著眼,還對著我和秦宴喘氣。
我摸了摸煤球軟乎乎的腦袋,看向秦宴:「當著孩子的面,你好意思嗎?」
他騰出一隻手,遮住煤球的眼睛:「乖,爸爸媽媽要幹點正事,你先出去。
「記得關門哈。」他又囑咐一聲。
在煤球的關門聲落下時,我被秦宴拽著小腿扯進身後的被窩。瞬間一室暖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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