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就見童阿狸也跟著笑,小妮子漂亮的杏眼眯了眯,彎身撿起了不知是誰扔在地上的馬鞭,她上前幾步,秀秀氣氣地拿著馬鞭在手裡扯了扯,紅滟滟的小嘴微勾,冶豔地揚起了眉。
第40章
話說回來,喬以梁才是真真了解童阿狸的,就像他當著童阿狸的面說的那句:“她心狠又軟,你別逗她。”
是的,真別逗她。小狐狸意識到了危險,那發起狠來就不是一般的毒了。
童阿狸是撿起鞭子來玩的麼?才不是呢!她又不是傻子,眼見右邊她押了注的那嫩模快撐不住了,她會真就這麼認輸跌份麼?不可能!
小妮子揚鞭一甩,動作神態都輕松自如。但旁人就不自如了,這一下,室內推牌九的聲音都沒了。死靜!
啪!啪!啪!就見她利利落落幾鞭子下去,左邊那嫩模忍著痛,悶哼。看她這麼能忍,童阿狸嘖嘖兩聲,更不留情地又狠狠下手甩了兩下鞭子湊數。這兩鞭算是下了狠手了,那頭幾個大男人都驚得閉上了眼。自然,那嫩模終於也扛不住疼,一聲慘叫,雙目圓瞪,眼淚都下來了。
馬鞭這麼個抽法落在細皮嫩肉上能不疼麼?簡直就是要死哦!隻一眨眼功夫,嫩模雪白的身上就落下了幾道鮮紅的鞭子印,有幾處更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所以,再接著哗啦一聲,就見她在劇痛難忍之下下體終於一松,裡頭黏糊糊的黃鳝也掉出來了。
見這慘狀,童阿狸卻依舊是笑,她揚起下巴,拍拍手,眼角邊鮮紅的淚痣都在燈光下泛著光,小妮子將馬鞭隨手往地上一扔就道:“不好意思,我賭贏了。”
語落,童阿狸轉身就往外走,這回自然沒人攔她,小妮子推門而出,瀟瀟灑灑從從容容,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從這滿是惡龍的毒窩裡走出去了。
她這一走,房裡足足靜了半晌,接著就是口哨聲,大笑聲。那穿著浴袍的男人就是賭局的發起人吳皓,吳皓哭笑不得,才終於眼皮一跳,轉頭問江映秀:“這膽大包天的妮子是誰?”
“童家的女兒。”江映秀悻悻然地答,那表情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童一波家半路進門的那個?”有人出聲問道,眼底還有些僥幸的試探。
這回,江映秀沒吭聲,蕭逸晨卻點了點頭,冷笑道:“心狠手辣,不是她還能是誰?”這話說得怪裡怪氣,也有些不滿,但是卻沒人去接話了。畢竟是童家啊!童家如今在B隊裡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再說了童家對這個私生女的態度如今也是曖昧不明,就是再有心思也是不好輕舉妄動的。
果然,這些個狼崽子心底一尋思也是一靜,黯黯對眼色的對眼色,可惜的可惜。
吳皓也靜默了一會,望著那倆還半懸在空中的嫩模,想了想,目光對上江映秀,語氣也是意味深長, “她比童晴緣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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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其實說得是很有深意的。因為一直以來江家都有和童家聯姻的打算。以前,童家隻有童晴緣一個女兒,大抵江映秀是一定要娶童晴緣的。可現在卻不是了,現在童家多了個女兒,江家也有的選了。
聽他這樣講江映秀也沒啥反應,眼眸緊盯著被童阿狸扔在地上的那條沾了血的馬鞭,嘴角一揚,沒答話,眼底卻全是意味深長。
童阿狸回到套房時,她的連衣裙已經被洗幹淨掛在衣架上了。她背著手站在衣架邊,心底也算明白過來自己這是上了套了。
一零三嘖嘖?怎麼好巧不巧就有服務員用果汁潑了她了?怎麼偏偏就是那麼荒唐的一零三號房了?是誰在背後給她使壞呢?江映秀?不像。蕭逸晨?這大炮筒啥情緒都上臉,也不像。潘時語?明眼就曉得她是個沒心沒肺被當槍使的。還是,童晴緣?如果是她,來而無往非禮也,她要怎麼給她送謝禮呢?
童阿狸正架著手臂反復推敲著,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小妮子一聽鈴音就笑彎了眼。她才接通電話,就聽那頭喬以梁的聲音清潤又磁石,隻有淡淡兩個字:“開門。”
童阿狸豔眉一挑,想想低頭撥了撥浴袍的腰帶,把腰帶綁成蝴蝶結才踏著拖鞋奔過去打開房門,果然,門一敞開,就見喬以梁巍然如松地立在房門外,他淺淺望她一眼,拉著她的手朝房裡走,輕撥了撥童阿狸的發才問:“好玩麼?”
這話沒頭沒尾,童阿狸卻撇撇嘴,湊上前臉都欺上了他堅實的胸口,嘀咕:“也就那樣,有點晦氣。”說著小妮子又眨眨眼,俏皮地朝他拋了個媚眼:“你也會去玩那種遊戲麼?怪惡心的。”
“見識過。”喬以梁點頭,並沒有否認,甚至沒有思考過去回避。但也確實,他身在那樣的家庭,碰上這樣的事沒有什麼稀奇,也沒有什麼古怪。
“那你玩女人麼?”童阿狸又問,問得直接又坦蕩,勾著他的手臂拖他進房裡,小妮子走到沙發邊就往上頭一倒,又用腳尖去勾他。
喬以梁定定地看著她,一笑,也是坦蕩,輕搖頭,“我嫌髒。”
“嗯哼。”童阿狸笑著點腦袋,又皺了皺鼻子,湊過去咬了他的下嘴唇一口,問:“你們就喜歡這麼玩人啊?”
“不,我們不玩這些,他們玩的太低級。”喬以梁一手摸住童阿狸嫣紅的臉頰,輕搖首。
第41章
“那還要怎麼玩?”童阿狸這會兒是給他挑出好奇心了,整個人都趴在喬以梁身上,眼底幾近射出賊光。
喬以梁見她這模樣,眼底也是暖的,他笑著摸了摸她的發頂,笑著道:“比如吳昊的二哥,他隻喜歡玩女明星,每回都會用面值一百的美金鋪成一張兩尺一的床,隻要他相中的女明星陪他一夜,他就把整張床都送給她。”
“還有呢?”
見小妮子眉眼亂飛,喬以梁睇她一眼,不講了。
童阿狸也是見好就收,但望著喬以梁深邃烏黑的眼睛,童阿狸忍不住嘟著嫣紅的唇咬了下他的鼻子。問:“那你呢?”
“我養了隻難纏的狐狸。”
“你養狐狸是為了玩哦!”童阿狸不高興了。摟著喬以梁的腰,在他腰眼上用力掐了一把。
喬以梁痛歸痛卻沒什麼多餘的表情,親昵地捏捏她的鼻子,道:“前段時間我的小狐狸病得差點死了,我就想,我這輩子再也不會養狐狸了。”
“為什麼?”
“沒有人可以替代我的小狐狸。”
喬以梁講得疏淡並不煽情,童阿狸的耳根卻是一紅,她嘀咕:“所以我才不擔心自己有個爛名聲。”
她這樣說,是多麼的信賴。此刻小妮子的臉兒是魅,語氣是真。喬以梁摟著她的腰任她在他身上亂蹭,寵愛地望著她難得害羞地縮進自己的懷裡,他笑道:“隨你鬧。”又點點她的臉,細問:“那屋裡誰鬧你了?”
“一個叫鵬子的,簡直神經病,拽著我的手就是不放,還有那江映秀和你最喜歡的弟弟蕭逸晨,等我找著機會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童阿狸有些咬牙切齒,想著眸光一轉,就死死盯著喬以梁看。
瞅著瞅著小妮子就開始胡扯,“以梁,你知道不?那屋裡的人哦,我看一遍就覺得膩了!長的好的沒你有氣質,有氣質的沒你長的好,比你高的沒你官銜高,官銜高的沒你長的高。”說著,童阿狸舒服地依著喬以梁,臉上瑰麗慵懶,微眯眼,越發鬼扯:“喬冰山,你知道什麼叫人品爆發麼!知道什麼叫命麼!去年冬奧會女子500米短道速滑你看了沒?四個人比賽咱中國排最後,結果前三個哗哗哗全摔了,中國第一!!!這就是命!我喜歡你看上你纏上你這件事也一樣,都是命。而且,你還讓我纏,嗯,蠻好,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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