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葬禮上,我發現我談了兩年的男朋友和我的閨蜜笑得肆意。
而角落裏,那個從小跟我作對的死對頭陸景程卻抱頭痛哭。
我垂死病中驚坐起,合著這些年白活了。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行發光字體:
「親親,看廣告復活重生哦~」
1.
看完二十五秒腦白金廣告,我重生回到了高三。
在我恢復視力的瞬間,我看見正趴在我旁邊看著我笑的陸景程,頓時眼淚直流。
陸景程一秒恢復了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轉頭看見我哭了,又慌了。
「不是,姑奶奶,我可沒欺負你,你哭什麼……」
我也不想哭,隻是上一世的畫面太刺眼。
我擦幹眼淚,看了看正在給我找衛生紙的陸景程,直接撲了上去。
他被我抱住,手瞬間僵在了半空,耳朵頓時紅了。
「薑遲遲,你幹什麼……」
過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我有點反常,準備推開我,我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
「能不能別動,讓我抱一會。」
Advertisement
說完,陸景程真的不動了,直到我松開了抱著他的手。
松開他後,我沖他眨巴眨巴眼睛,他反應過來,轉身跑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
我和陸景程,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可我不喜歡他,因為從我記事起,我那不靠譜的後媽就告訴我,我爸給我和陸景程定娃娃親,隻是為了利益。
我剛開始不信,直到我真正見到了陸景程家的資產,再加上後媽日日年年在我耳邊重復,嫁給陸景程我就會失去自由,所以我開始討厭陸景程,看見他,我就會惡語相向。
開始陸景程還會耐著性子跟我解釋,可我怎麼都不聽,後來,我上了初中,和陸景程一個班,他也變得叛逆,我罵他時,他也會毫不客氣地回懟。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和陸景程就成了誰也看不慣誰的存在。
高中那年,我交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她叫孟清,可陸景程卻不讓我跟她玩,說她不是好人。
還記得那天,我狠狠地甩開了陸景程的手,告訴他:「你不喜歡的,我都喜歡。」
那從以後,陸景程就再也沒來找過我,我也通過所謂的好朋友,談了人生中的第一場戀愛。
高考結束後,得知陸景程去A市上學,我就報了B市的學校,兩座城相隔了兩千多公裡,我再也沒見到那個每天惹我不開心的男孩了。
大二那年,我得償所願地和陸景程解除了婚約,而我也死在了那天下午,因為一場車禍。
我死後才知道,原來我所謂的好閨蜜孟清,是我後媽的親閨女,而我最愛的男朋友宋以軒,則是她花重金請來的演員。
我的人生像一場笑話,而這場笑話裏唯一的救贖,被我親手推開了。
2.
「遲遲,放學去不去咖啡館~我給你介紹個朋友。」
思緒被打斷,孟清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皺眉,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二零一五年,十月二十四日。
今天就是我認識宋以軒的日子。
孟清見我沒有說話,拉起了我的手:
「遲遲,陪我嘛~今天下午會來一個超級帥的帥哥,你不來一定會失望的。」
我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沖動,故作單純地眨巴眨巴眼睛:
「有多帥,比陸景程還帥嗎,沒有他帥的話我不去。」
孟清本想回應,但在聽到陸景程名字的那一刻,愣住了,許久才問出了一句:
「遲遲,你不是不喜歡陸景程嗎,提他幹什麼。」
我翻上了面前的課本,倚在了板凳上:「誰說我不喜歡陸景程了。」
話音剛落,孟清好像慌了,急忙給我說起了陸景程的壞話:
「遲遲,他這種人怎麼配得上你的喜歡?他天天欺負你,我都看不下去,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孟清說完就伸手往我額頭上摸,我嫌棄地打開了她的手。
「誰發燒了,你才發燒了,陸景程怎麼配不上我的喜歡,我告訴你,我薑遲遲這輩子最喜歡陸景程了,我!非!他!不!嫁!」
說完,門口傳來了玻璃杯碎掉的聲音。
我聞聲看去,是剛接水回來的陸景程。
噌地一下,我臉紅到了耳後。
羞恥感湧上心頭,我下意識地就躥到了課桌底下,內心不斷祈禱:
「他沒聽到,他沒聽到,他沒聽到……」
課桌下,我看著一雙耐克鞋大步流星地走向我,頭頂傳來了陸景程有些好笑的聲音:「薑遲遲,你在幹什麼。」
我咬著嘴唇,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隨後裝作無事發生地回應:
「沒什麼……我……筆掉了,撿筆呢,哈哈。」
語落,課桌下出現了另外一個頭。
和他對視上的那一秒,我臉上剛剛消下去的紅暈又噌地上來了。
陸景程笑得溫柔:「撿到筆了嗎?」
我欲哭無淚,隨後落荒而逃。
3.
之後的一下午,我都下意識地避開陸景程,放學時,我拿著書包像老鼠一樣地躥出教室。
晚上,我躲在被窩裏,一想到陸景程,我的心就怦怦直跳,是以前和宋以軒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我摸了摸心口,喃喃自語道:「這應該……就是喜歡吧。」
第二天一早,我手裏拿著豆漿往教室走,內心正糾結今天要不要躲著陸景程,結果一個不注意,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豆漿灑了我一身,我又看了看眼前的人,他身上也有豆漿。
我下意識地道歉,對方好像早有預料一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衛生紙:
「同學,是我該說對不起,你先擦一擦。」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抬頭,對上宋以軒的目光。
怎麼還是遇見他了這時,孟清不知道從哪躥了出來,我瞬間明白了一切。
合著擱這演戲呢「哎,以軒,你怎麼在這,等等,遲遲你身上怎麼了。」
我皺眉,不想看孟清在這假惺惺地演戲,轉身就要離開,可一個身影先我一步擋在了我面前。
「怎麼那麼不小心。」
我抬頭,對上了陸景程好看的眸子。
孟清見到陸景程,眼睛都亮了,急忙笑著說:「沒事,讓以軒帶遲遲去處理一下就好了,我們先回去上課吧。」
我翻了個白眼,真夠努力,還想給我製造獨處的空間,這次我怎麼可能再上當。
「不用……」
「不用了。」
沒等我說完,陸景程已經先一步拒絕了他,拉起我的手帶我離開了。
陸景程走得飛快,我隻能小跑跟上,再回頭,我看見孟清正惡狠狠地盯著我看。
見我看她,她又立刻換了一副笑臉。
真令人作嘔我被陸景程一路帶到了樓下,我甩開他的手,蹲在地上氣喘籲籲。
「怎麼不和你的好閨蜜一起玩了。」
陸景程站在我旁邊,雙手抱胸。
我擺了擺手,從地上站了起來:「好閨蜜,誰說她是我的好閨蜜了?」
陸景程有些好笑,看了看我:「前兩天是誰說,孟清就是我薑遲遲這輩子最好的朋友,誰都不能讓我們倆分開。」
他學著我之前說話的語氣重復我說過的話。
小心眼,這點事竟然記到了現在,不過想想,我確實是幹過這種事。
「我還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呢。」
我小聲嘀咕,他突然湊近:「你說什麼?」
我咬著嘴唇,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腳:「不說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
4.
我去廁所把身上的粥擦幹凈後,我起身準備回教室上課。
剛出廁所門,我又看見了宋以軒熟悉的身影。
他看見我,立馬走向前,他已經換了一套衣服,隨後又一次從兜裏掏出了一包衛生紙。
沒等我說話,他已經抽出一張紙,伸手就要來幫我擦身上已經濕了的地方。
「對不起同學,是我太不小心,剛剛都沒來得及跟你好好道歉,我幫你擦幹凈吧。」
我彈射起跳,和他隔開了距離。
他的手愣在了原地,尷尬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
這個動作瞬間喚醒了我之前的記憶。
以前宋以軒生氣的時候,都下意識地去推眼鏡。
一開始我不明白,後來知道後,他的手隻要碰一下眼睛,我就像個哈巴狗一樣往他身前湊,一個勁地道歉。
說來也奇怪,我當時並不喜歡他,但我還是不自覺地去討他歡心,但剛剛,我想明白了。
我被他UFO了!
「別,是我不小心,我還要上課,先走了。」
茅塞頓開的我,更討厭宋以軒了,抬腳跑路一氣呵成。
宋以軒還想伸手攔我,我早就沒了影。
回到教室,剛好打上課鈴,這節課是數學,我看見我的位置旁邊換了個人,是孟清。
她看見我,笑著把我往位置上拽。
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孟清立馬湊了過來:
「遲遲,這節課我陪你一起上,嘻嘻。」
我皺眉,誰想跟你一起上。
「你要不還是回去吧,你在這,我都沒法好好聽課。」
她貌似沒聽出我語氣裏的不耐煩,竟然抱著我的胳膊蹭了蹭。
「哎呀,不就是一節課嗎,遲遲不聽也可以學會啊。」
我流汗黃豆,如果這是上輩子,我早就被她這一句整得飄起來了。
我張了張嘴,可老師已經先一步踏進了教室。
來不及了……我扶額,不再說話。
5.
這節是數學課,高中的數學難得要死,少上一節課可能都需要在課後補半天。
我拿起課本,專心聽老師講課,孟清不樂意了,開始跟我找話題。
「遲遲,你今天早上都嚇死我了,幸好你沒被燙傷,要不然我可心疼死了。」
……我沉默。
「哎呀,今天你撞到的那個男生,你看見了嗎,他是不是超帥,他就是我昨天想帶你去見的那個男生。」
我深呼吸,露出了耐克笑:「太帥了,你喜歡的話需要我幫你追嗎?」
她的笑容停留在了臉上,猶豫了一會,無視我的問題,繼續說:「他叫宋以軒,是八班的插班生,我上次跟他聊天,聊到你的時候……」
我舉起手,指了指課本上的例題。
老師是個有些年齡的老頭,或許是第一次有人在課堂上提出問題,他欣慰地笑了:「好的,這個……薑遲遲同學,表揚一下,學習精神很值得贊揚,關於這個學習精神啊……咱們得從一百年前說起……」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師,從數學講到歷史,直到下課也沒得到我想聽的那道題下課後,我看著老師像風一樣,嗖地一下飛出去。
孟清見狀,立馬插話:「遲遲,你不會嗎,我讓以軒教你吧,以軒的數學可是……」
孟清話說了一半,一個數學課本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是陸景程,他打著哈欠,坐到了我面前。
「哪道題?」
我沒反應過來:「啊?」
「剛剛哪道題沒聽懂?」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翻開了剛剛的例題,他好看的手指落在課本上,拿起一旁的空白紙唰唰地開始解題。
孟清看呆了,也湊了過去。
陸景程寫完題目,把紙移到了我面前。
白紙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那道題的所有解題思路,他甚至都不用講,我就可以看明白這道題的解法。
他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我的頭:「今晚放學等我一起回家。」
我點頭,他起身要走,孟清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景程,我也有一道題不懂,你可以教教我嗎?」
「陳老師的辦公室就在樓下。」
陸景程頭也沒回地拒絕了她。
孟清仿佛僵住了一般,我在她身後,心怦怦直跳。
我上一世到底是怎麼做到那麼討厭陸景程的!
6.
放學後,我剛把東西收拾好,陸景程人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我笑著往他那走,孟清又躥了出來。
「遲遲,我肚子好疼啊,我好難受。」
我無視她,繼續朝陸景程那走,孟清直接抓住了我的手:「遲遲,我真的好難受。」
我無語死了,是不是別人不發火就把別人當傻子。
「你難受就去看醫生啊,你扯著我?難不成我是醫生嗎?」
孟清抓著我的手松開了,然後她,哭了我哭笑不得,陸景程抬腳走了過來。
「我送你去吧。」
我沒聽懂,孟清抬頭:「啊……」
「你不是難受,我送你去醫院。」
陸景程又重復了一遍,孟清一聽,嬌滴滴地回了聲好。
然後她繞過我,跟著陸景程離開了。
我愣在了原地,兩秒後,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抽了一下,有點難受。
深呼吸了幾次後,我看著教室裏逐漸散去的人,自己也跟著人群走開了。
回家的路上,我看見腳邊的石頭都忍不住踹兩腳,結果一個一用力,把腳給崴了。
我緊繃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爆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什麼啊,怎麼那麼倒楣,都怪陸景程,不是說一起走嗎!死騙子,姐這輩子也讓你愛而不得。」
「愛而不得?」
我被嚇了一跳,抬頭看見陸景程,我更氣了,顧不上腳疼,我起身就走。
陸景程跟了過來,我白他一眼:「離我遠點。」
他挑眉,看了看我一瘸一拐的身影,停住了。
我直呼好傢伙,不解釋是吧,行。
我繼續快步往前走,或許是因為一心二用,我沒看見申請禁止通行的牌子,下麵則是一個用鐵片蓋上的下水道。
等我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陸景程撈了回去。
「不要命了?前面那麼大個牌子都看不見?」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然後眼眶紅了。
「別管我,我才不和騙子講話,我今天就是死,從這跳下去,我也不會理你。」
陸景程被我逗笑了,可我要氣死了。
見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我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人又被扯了回去。
「是是是,我是騙子。」
聽到他的話,我的氣也消了一半,但還是不打算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可因為腳崴了,每走一步我都要小心翼翼,陸景程突然快步走到了我面前,在我前面蹲了下來。
7.
「上來吧,我背你。」
我內心有些竊喜,不過剛剛的氣還沒有全消,我輕咳了兩聲,陰陽怪氣道:「這背是隻給我背,還是別人也背。」
陸景程輕笑:「上來吧,隻背你。」
得到滿意的答案,我跳了上去。
他背著我慢慢地走,我的嘴巴湊近他的耳朵:「不解釋一下嗎?」
他語氣平靜:「無關緊要的人,有必要嗎?」
我嗤笑,抱著他脖子的手緊了緊:「她是沒必要,可是你今天放我鴿子了哎。」
陸景程停住了腳步,回頭看我,對視上的那一刻,我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本以為陸景程會義正詞嚴地告訴我他們倆什麼都沒發生,結果他竟然問我:「薑遲遲,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空氣瞬間安靜,我的嘴角快掉到了地上。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門口,然後我就回來了。」
撲哧——
他就這樣一直背著我往前走,恍惚間,我仿佛看到了我們的未來。
他走得很慢,硬生生地把五分鐘的路程走了二十分鐘。
到家門口時,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遲遲,怎麼今天那麼晚……哎,景程也來了啊……」
是我後媽,夏春曉,她看見我從陸景程背上下來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
我禮貌性地沖她點了個頭,正想回家,陸景程拉住了我的手:「明天早上九點,我來接你。」
我有些疑惑,明天不是週六嗎?
熱門推薦
"我和閨蜜使用同一個系統。 我攻略病弱求死總裁,她攻略叛逆狂野少年。 我靈魂體坐在病弱總裁床邊想法子,系統在旁邊催:「你姐妹進度 99%了。」 「我們不是剛進來五分鍾嗎?」 「是啊,你看看她,再看看你。」 我盯著床上的病弱總裁:「不然就用強的,扒完衣服再扒褲,搞完他還能不喜歡我?」 系統:「……」 「就是他太弱,不知道有沒有力氣……」 話音未落。 床上的沈林珩睜眼,與我的靈魂體對視。 「有。」冰冷低啞的男聲響起。"
"作為怕人不怕鬼的 i 人,我在恐怖遊戲裡橫行霸道。 我帶剪刀上床,給貼臉殺的偽女鬼剪了個狗啃劉海。"
"男朋友在戀愛七周年紀念日那天提出分手。沒有出軌,沒有 矛盾,隻是倦了。我平靜地點頭:「好啊,我同意。不過, 分手之前,陪我做個遊戲吧!」「什麼遊戲?」"
"我辭了月薪 15000 的工作。 男友知道後,暴跳如雷。 「我們每個月的房貸要 6000,車貸要 2000,你擅自辭了工作,這些貸款難不成要我一個人來還嗎?」 我有些納悶:「房子、車子都是寫你的名,不應該你一個人還嗎?」 他怒了:「你怎麼那麼自私啊?!我一個月工資才 10000 塊,怎麼還?」 「你是我女朋友,應該跟我共同承擔!」 「你現在就去求你領導,把工作要回來,否則,別怪我跟你分手。」 我呵呵一笑,轉頭就送了他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然後找了一個不用還房貸、車貸的男朋友。"
"我媽從小最喜歡對我講她的苦難遭遇。 她說姥爺從小就虐待她,經常把她抽個半死,於是我從不給姥爺好臉色。 她說我爸年輕時長得醜還賭錢,把她打到流產,於是我十分討厭爸爸。 最後,我堅定地站在我媽這邊,最終導致眾叛親離。 我媽卻在眾人面前一臉心痛,說沒想到我這麼無情,直到死,都沒人給我燒紙。 再睜眼,我回到了八歲那年。"
我穿書了,穿成po文裡的漂亮路人甲。 而我的哥哥是文中出現的人裡唯一的正常人,因為他的人設是嬌軟女主唯一攻略不下來的禁欲高冷白月光。 當女主哭著給他表白時,他在學習。 當女主說要將自己全身心交給他時,他在創業。 當女主墮落流連花叢時,他已經功成名就年入千億。 我以為他會清心寡欲過一輩子。 直到有天半夜撞見他手上拿著我眼熟的衣服,嘴裡一遍一遍念的名字,耳熟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