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岑扶額。
顧杳杳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不免輕咳了兩聲,終於舍得從凳子上下來,從慷慨激昂到苦口婆心:“姜姜啊,人家帥哥對你有恩,你總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就去見他吧,搞得像地下接頭黨。”
從上到下,依次是帽子,口罩,長袖,長褲,這捂得簡直不要太嚴實。
姜岑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稍加忖度後,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顧杳杳兩手一拍,“上道!”
“來吧,我來給你好好捯飭捯飭。”
!!!!
???
————
兩個人約在了大學生活動中心附近的路口處見面,封衍早到了半個小時。
未聞其人,先聞他聲。
“那個姐姐好好看,我的天。”
“這不是女生,這分明是我的後半生。”
——來自兩個女孩兒的議論。
封衍似是有所感應,撩起眼皮瞧了過去。
Advertisement
條紋T,藏藍半裙,露出的小腿筆直纖細。
她的表情有些淡,看上去清冷又疏離,和記憶中的某個片段完美重合。
舌尖拱了一下左臉頰,封衍緩緩勾起了唇角,那股子不羈和痞氣愈發強勢。
張揚帥氣,有些禍害人。
對上他那帶著笑意的眼神時,姜岑略有些局促,說話時聲音都帶了點緊張:“你——來很久了嗎?”
“剛到。”
頓了那麼幾秒後,兩人同時開口。
姜岑:“你想喝什麼?”
封衍:“我們進去吧。”
……
封衍:“都可以。”
姜岑:“好。”
還真是……
巧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姜岑佯作鎮定,拿出了自己請客人的姿態,道:“走吧。”
“好。”
封衍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後頸處,那是個什麼?
(十)
“姜岑。”
男孩兒的聲音帶著獨特的質感,低沉又好聽。
姜岑側頭去看他,無聲詢問,怎麼了?
封衍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後頸處,“這兒有個東西。”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姜岑的臉色都變了,不敢去碰,甚至連聲音都在抖:“不會是……蟲子吧……”
那藍色塊狀物看上去像是貼紙,反正根本和蟲子這種生物沒有一點聯系。
某人很認真地看了看,語氣神態有點嚴肅:“應該是——”
尾音被故意拖得很長,這簡直就是在把姜岑的神經當緊繃的琴弦摩擦!
“方便……你方便幫我……幫我拿走嗎?”
“我……有點……怕……不敢……”
姜岑的聲音裡已然多了顫抖的哭腔。
她對這種生物真真有心理陰影,怕得要死。
“好,不要亂動。”
封衍壓住眼底得逞的笑,上半身緩緩靠近。
當神經因為恐懼而高度緊繃時,身體都變得格外敏感。
姜岑能清晰地感覺到肌膚表面被男人指腹輕輕摩擦的觸感。
他的手……還是很熱……
這熱像是能通過觸碰傳染似的,姜岑覺得自己都有些燥得慌。
封衍目睹了她的耳朵由白到紅的完整過程,眼波微閃,嘴角漾開了一抹笑。
這才不過碰了一下,就羞成了這個樣子。
臉皮這麼薄,以後可怎麼辦呢……
姜岑又羞又燥又怕,忍不住發問:“好……好了嗎?”
封衍這才收回了手,將指尖的東西展示給姜岑看:“好了,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不是蟲子。”
姜岑長舒了一口氣,這得虧不是蟲子,內心無比慶幸,趕緊道:“沒事沒事,太謝謝你了。”
接連兩次烏龍事件,讓姜岑對封衍的感激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覺得奶茶已經不能表達自己的心意。
“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姜岑無比真誠的發出了自己的邀請。
封衍求之不得:“好。”
“我們出去吃吧。”
“好。”
如果姜岑現在能夠預見一個小時後的事情,她斷然不會發出這樣的邀請。
(十一)
姜岑想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分享給恩人。
就比如說,學校附近那家味道一絕的烤肉店。
可是等到姜岑興沖沖地帶著人進去,上了東西之後!
大意了!!!
這玩意是生的!得自己烤!
上次……
上次姜岑根本就沒動手!
顧杳杳全權包攬了烤肉的任務,她隻提供了紅票票和一張嘴。
沒關系吧……上次看顧杳杳操作不是挺簡單來著……
姜岑暗暗地想,她應該也是可以的。
這人啊,不能盲目自信。
不然啊……容易打臉……
姜岑夾子裡這肉簡直就像是自己有意識,要麼就是任性地逃離烤肉區往桌子上去,要麼就是直接糊掉。
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姜岑留。
俗話說得好,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攀登。
姜岑覺得自己這條手殘鹹魚還是能夠拯救一下的,加油!
專注於與烤肉鬥智鬥勇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男孩兒的反應。
封衍見過姜岑在臺上光芒萬丈的自信,見過她懶懶打瞌睡時的懨懨,也見過她默默裝蘑菇時的羞囧,可是像這樣專注做蠢事的模樣倒是他頭一次瞧見。
笨手笨腳,怪可愛的。
封衍就這樣看著她,眼尾微微上揚,原本凌厲的黑眸在這一刻多了些繾綣的溫情和寵溺。
姜岑還在艱難操作著那夾子,就在她的手背快要撞上上面的吸油機時,被一雙大掌擋住,不輕不重地被捏離了危險的區域。
對,就是捏。
要不是封衍這一下,姜岑怕是要被燙到了。
“對不起!”
“沒關系,沒被燙到。”封衍順勢將她手裡的夾子拿了過來,“我來吧。”
“我——”
四目相接的瞬間,姜岑懵了下,這人長得痞裡痞氣的,怎麼現在看起來有點溫柔呢。
莫名被男色蠱惑的人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封衍看著她,嘴角的弧度徐徐綻開,摻著笑的聲音打斷了這短暫的沉默,“我會,很快,再忍忍。”
我會烤肉,很快烤好,再忍忍就可以吃了。
這話一旦被省略就完全變了味道,怎麼叫人浮想聯翩的……
還有!
為什麼要笑得那麼……那麼不正經!!!
姜岑縮了縮脖子,又想當蘑菇了。
總感覺事情在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
(十二)
屏幕亮起,顧杳杳的消息冒了出來了,那些字像是自己長了腳似的往姜岑眼睛裡蹦:
【姜姜,天降暴雨,雨勢很大,回校不方便,烤肉店附近就有酒店,拉著帥哥進去避避雨~~~】
【壞笑jpg.】
這字眼裡全都是如饑似渴,姜岑無奈至極。
不過,這怎麼就下雨了?
剛剛還是晴空萬裡,碧空如洗,現在就成了大雨滂沱,真真讓人猝不及防。
這邊飯還沒吃完呢。
見人停住,還一副憂愁無奈狀,封衍問:“怎麼了?”
姜岑如實道:“外面下雨了。”
封衍倒是沒有多在意這個問題:“先吃飯,吃好再說。”
他手下的動作不停,很快姜岑面前盤子裡的烤肉就堆成了小山。
姜岑看著那些色相極好的烤肉,冷不丁問出了聲:“這是在喂豬嗎?”
這話是根本沒過腦子。
這邊問得奇怪,封衍回答得卻很正經:“不是,在喂你。”
像喂豬似的喂我——
眼看著封衍夾著肉又要往姜岑餐盤裡面放,她條件反射似的護住:“夠了夠了,要吃不下了。”
“飽了?”封衍收回了夾子,看上去還有些不情願,“吃那麼少?”
“其實……不少了……”
姜岑沒好意思說自己的肚子撐得都要成球了。
封衍這才停止了投喂,擦了擦手,對姜岑道:“我離開會兒。”
“好。”
約莫五六分鐘的時間,封衍回來了,手裡還拿著把與自身氣質形象毫不符合的粉色碎花小傘。
封衍不甚在意地擼了把頭發,露出的眉眼精致凌厲,有些痞,還有點兇,但更多的還是帥。
長得一副痞帥相,可和姜岑說話的語氣卻很溫和:“吃好了?”
姜岑點頭。
“穿上,我送你回學校。”
封衍從凳子上撈起了自己的外套遞給了姜岑。
姜岑擺手想要拒絕:“不用——我——”
封衍眉骨抬了抬,唇角勾笑,聲線低沉:“要我幫你?”
“……”
收回剛剛的話。
不溫和。
挺霸道。
(十三)
烏雲蔽日,天色也陰沉得厲害,偶爾襲來一陣風,還摻著雨的肆虐。
那雨點噼裡啪啦地往下砸,在地面上炸開了一朵又一朵的水花,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姜岑和封衍正在門口站著。
姜岑的身上還穿著男孩兒寬寬大大的外套,鼻息間隱約繞著一股清冽的香氣,有點好聞。
“車在那邊,我們需要走過去。”
封衍指了指了路旁的某個方向。
距離並不遠,但是因為這過大的雨勢顯得困難了些。
姜岑倒是不介意,一副蓄勢待發準備沖進雨幕的模樣:“那我們快過去吧。”
“等等。”話落,就見封衍抬起胳膊,將那個外套的帽子掀起來罩在了姜岑的頭上,帽子有些大,遮了眼,他還順便幫人整理了下,“現在好了。
”
因為脫掉了外套,男孩兒裡面隻剩下了略大的短袖內襯,隨著他動作的起伏,露出了結實的大臂,那流暢的肌肉線條和青筋,力量感與美感並存。
叫人浮想聯翩的……
緊接著,如此富有力量感的手臂打開了一把小粉紅碎花傘。
這一幕讓姜岑有些不合時宜的想笑。
封衍神色溫淡,晃了晃傘柄,示意人過來。
姜岑扯住了自己快要揚起嘴角,走了過去。
兩個人並肩站在了那個小花傘下面。
這傘著實是小了些,封衍又把大部分的傘面都遮在了姜岑這邊,肩膀已經濕了大半。
姜岑現在的處境有些艱難。
若是想封衍少淋一些,那麼她就得靠他近一點,可是距離太近的話,又免不了會有肢體接觸,而他們現在的關系似乎並不怎麼合適……
糾結成麻花。
封衍一點都沒在意自己這邊是個什麼情況,隻顧著姜岑,生怕她被淋到。
因為有著顧忌,他並不能直接將人抱進懷裡護著,隻能虛虛地將人攬著,手臂並未切實碰到,單純地想要確定她在傘的遮蓋範圍之內。
糾結的姜岑隻顧著衡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時沒注意地面狀況,被路上的坑窪蹌了下。
封衍的反應很快,本來虛攬著手臂直接落在了姜岑的腰際。
而當事人則因為一時不穩,直接朝著封衍的懷裡倒去,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人家的懷裡。
這也就算了!
更巧的是,那兩隻手好死不死地抵在了人家的胸肌上!
隔著那層薄薄的衣衫,姜岑似乎還能感受到他胸肌的觸感。
有點硬——
(十四)
“對不起!”
姜岑道歉,著急忙慌地想從人懷裡出來,誰知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差點就脫離了傘面的覆蓋,封衍眼疾手快將人拉了回來。
熱門推薦
被逼著去相親,本想著隨便應付,沒想到對方更抽象。 帥哥抿著蜜雪,一副裝逼做派: 「你好,我今年二十七,愛好出軌,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收入不固定,主要看女方給我打多少錢,不會做飯。我很中意你,加個聯系方式?」 我:「……」 手機上是媽媽發來的對方資料:動物醫生,沒談過對象,考過廚師證。
我進宮第一天就被封了貴妃。我氣不過,提著劍沖到了狗皇帝面前。 「薛家女,永不為妾!」 狗皇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懷著別人的崽還要做皇後?」 啊……這個…… 「薛念念你不是人!萬一你生個兒子怎麼辦?我不隻要幫狗男人養娃,我還要把皇位傳給他,雖然我的頭頂有點綠,但是我的皇後不能綠我,這是我最後的倔強。」 看著狗皇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雖然心不虛,但是頭有點疼。
穿成甜寵文裡的豪門男二。 白蓮花女主推開我,說我們不合適。 我狂喜,拉起男主就跑。 男主甩開我的手,神色嫌惡,說對男的不感興趣。 一個月後,男主瘋狂敲我家的門。 「陸展,你不要我了嗎?」
說起來有點複雜,我是我crush的crush
高冷室友說他得了個怪病,隻要一天不跟人接吻就會高燒致 死。於是他每天都纏著我治病。後來陸璟遲的症狀越變越嚴 重,身為直男的我被逼無奈和他進行互幫互助。
杏花三月。 一樁天大的笑話很快傳遍了整個上京城。 街頭巷陌,茶寮酒肆裏都能隱隱聽見流言。 就連等待春闈放榜的士子們,也或多或少地議論起這位——明明出身門風嚴謹的清貴世家,理應端莊賢淑,偏偏因為容貌日漸妖魔起來的賀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