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不說話本姑娘就掛了!”
“雪,我來超市給你買衛生巾,但我遇上一女人,她罵我變態。”
“哧——”程雪剛喝下一口姜糖水,整個全都噴了出來,“咳咳咳...”
“雪,沒事吧?”黃石擰起眉擔憂的問。
“我特麼要你去給我買衛生巾了嗎?”
“你每個月都是這個日子來親戚,我就想著過去找你給你帶點兒實用的禮物。”
“滾!變態玩兒意!”
“...”
電話被無情的掛斷了,黃石將那包衛生巾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口袋頓時滿滿的,好像程雪嘟起來的嘴,他輕笑,站在超市的門口等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在路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這輛泛著神秘光澤的黑色轎車一個完美的漂移,正好停在黃石的腳邊。
駕駛室的門打開,冷松摘下了墨鏡看著黃石,表情淡淡的問,“大小姐呢?程爺要見她。”
黃石恭敬的朝著後座的窗戶點了下頭,雖然車貼了膜看不見,但是黃石知道,程瀚就在冷松身後的位置坐著。
“走吧,我正好也要去見她。”黃石從車頭繞過去,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然後車子飛一樣在車流中靈活穿梭。
...
冬天的夜幕總是降臨的那麼快,安落才從超市出來,天色就黑了上來。
路上安煥成給她發了信息,他今天在局裡值班,不能回家了,囑咐她鎖好門窗。
她走到自己家樓下,抬頭看了看那黑乎乎的窗口,再看看從別人家的窗戶中透出來的溫馨的燈光,心中劃過一絲失落。什麼時候,爸爸的病能好?能夠真正的從醫院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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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爸媽在家的時候,無論她去了哪裡,無論她幾點回家,家裡都會亮起一盞給她留著的燈。
她嘆了口氣一步步爬樓梯,爬到三樓的時候,忽然從暗處衝過來一個人影,她還沒來得及驚呼,這人就將他壓在了牆壁上,他身上的香水氣味很特別,安落隻聞過一次就深深的記住了,那是一款氣味獨特的香水,有著大海一樣清涼的氣味。
“倪昊東...”她睫毛輕眨,低聲的喊他,黑暗的樓道裡,他的五官刀削一般的立體,她剛叫出他的名字就被他用力的吻住了唇,安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迎合著他。她手中的塑料袋在他的背上滾來過去發出窸窣的聲響。
“回家。”他聲音有些暗啞,聽上去好像多日沒有好好的喝水,安落心疼的握著他溫暖的手低聲的問,“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倪昊東勾起了唇角,彎腰將她扛了起來,一邊向上走一邊低笑著說,“好沒好的,喂飽你還沒有問題。”
“放我下來!你肩膀太硬了!咯的我好疼!”
安落的叫聲很壓抑,因為不想驚擾了周圍的鄰居。
一直走到了家門口,倪昊東才將她從肩膀上放下來,等著她拿鑰匙開門的功夫,他就從後面抱住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用下巴來回蹭她。
“哎呀,你的胡茬扎痛我了!”
“能不能放手!旁邊都是有鄰居的,你要點兒臉不行嗎?”
“要那玩意兒幹什麼?多沉!”
安落皺皺眉,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出自倪昊東之口。門開了,她推開門將他拉了進去,並伸手打開了壁燈。
“今晚你自己在家?”
進了屋,倪昊東逐屋排查了一遍,再出來的時候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安落正在整理自己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他忽然出現在她的跟前讓她有點兒手足無措,慌張間,她雙手背向了身後衝著她傻笑,“你吃過飯了嗎?我剛給我爸媽送了飯過去,廚房還剩下一些,本來打算晚上等我哥一起回來吃的,可他今晚值班不回來了,你要沒吃咱倆一起吃?”
說著話,她的一雙大眼不停的在他的雙腿上打量,尼瑪!大長腿就是好啊,她以為他不會那麼快轉悠回來的,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好像一步就邁到了她跟前似得。
“手中拿的什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倪昊東挑起眉梢輕笑著說。
“沒什麼。女人用的東西。”安落的身體又朝後仰了仰,躲避著他朝後看過去的目光。
她鬱卒了,好好的幹嘛非要買這東西!不但在超市裡出了醜,讓倪昊東看見的話還會被他嘲笑!
“哦。”他抬眸看向廚房,“還真的有些餓了,我去看看廚房裡都有什麼好吃的。”他邁開步子朝著廚房走去,安落還沒松下來這口氣,就見眼前一黑,同時手裡一空,那盒杜蕾斯已經被倪昊東高高的舉了起來。
“女人用的東西?”他看清手中的東西時眼中閃過一抹濃鬱的促狹,他低頭看向安落,她早已倒在了沙發上將頭埋進了抱枕中。
正文 099 能不能別這麼卑鄙
“你打算怎麼用這女人用的東西?”倪昊東將那盒東西裝進了褲子的口袋,坐在她的身邊將手伸進她下擺寬松的毛衣中,溫熱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輕捏,安落動了動身子,想要躲開他,他卻一把將她抱起來腳步匆匆的進了她的臥室。
“幹什麼!”
她被他丟到了床上,摔得七暈八素的羞憤的低吼,身上忽然一沉,倪昊東就壓了上來,他性感的唇貼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輕吻,一開始,她伸手推著他的胸膛,奮力掙扎,一想到剛才他拿著杜蕾斯對她瞥來的戲謔的眼神她就來氣。
“咝...”
倪昊東忽然捂著心口滾向了一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臉的痛苦。
“我是...碰到你的傷口了嗎?哪裡疼?”安落慌了,翻身半爬在他的身上伸手去解他襯衣的扣子。倪昊東一直閉著眼睛,雙眉緊緊的擰著,安落看到他的表情更是心慌,她怎麼忘了他身上有多少傷口了!還都是縫了針的,她這樣沒輕沒重的,會不會把他的傷口給撕裂?
倪昊東十分配合她,脫光了上衣,露出了他小麥色的健碩身體,縱使在醫院的時候見到過他身上的傷,這個時候見了也依舊震驚,雖然傷口愈合的很快,沒有因她的推搡而撕裂出血,但那一個個醜陋的疤痕,都在猛烈的刺激著安落的神經,都在幫她回憶著那晚的驚魂時刻。
“這個...會落下疤痕嗎?”安落的手輕輕的撫摸在那些因為表皮受損而發硬的傷口上,倪昊東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的小手再肆意的遊走,他的眼中深藏著隱忍的光芒,再被她摸下去,他連前戲都不想做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莫非我身上有疤你就不喜歡了?”
“當然不是。”
“落落,我的大腿內側有一個傷口特別疼。”倪昊東依舊緊緊皺著眉閉著眼睛,他低聲嘆息,“你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那怎麼辦?要是傷口裂開了就要重新去縫的!”
“先看看。”
...
一分鍾後,安落對著隻剩一條褲頭的倪昊東翻白眼。他的大腿內側哪來的傷口!光滑的像絲緞一樣。
安落起身想逃,他卻好像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他一個翻身,她就再次被壓在了身下。
“楊柏說找到了一個腦死亡的病人,他的血型和你爸爸的相匹配。”
“所以呢?我爸可以做腎移植手術了?”
倪昊東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吻,“你聽我的,我再告訴你其他的。”
“倪昊東,能不能別這麼卑鄙?”
“給我戴上。”他眯起眼睛將那東西塞進她的手裡,指肚劃過她柔軟的唇瓣低聲誘哄說“用這裡”。安落睫毛顫了顫,張嘴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倪昊東扶在她腰上的手一個用力,恨不得將這磨人的小妖精揉進自己的身體中。
...
一小時後。
安落撅著紅腫的唇,坐在餐桌上,雙手顫抖著用筷子夾面,夾了半天都夾不上來,她氣的將筷子一扔,“不吃了!”
對面的倪昊東一臉的精神抖擻,他將一顆蛋放進了安落的碗中,眼角綴上了濃濃的笑意一臉欠揍的表情輕松的說,“是你非要外力解決的。”
“不要臉!”
“嗯。”
他愉快的勾起了唇,似乎很享受她送給他的中肯評價。
她瞪了他一眼,將他當成了碗中的蛋,用筷子用力戳了填進嘴裡大口的嚼。
吃完飯他主動收拾了碗筷去廚房刷洗,安落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時鍾,倚在廚房的門框上出聲提醒,“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我自己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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