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她怒了,伸手推向他的胸膛。
他按住她落在他胸前的手,他手心的溫度滾燙,安落的雙手都被他一手給攥住,現在想抽回手反而不那麼容易了。
“小落。”
“叫我安落!”她擰起眉,認真的矯正他對她的稱呼。
“小落。”
“...”
對牛彈琴,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你喜歡倪昊東什麼?我覺得我沒有一樣東西是輸給他的。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所以,跟我在一起。”
陳久寒摟著她腰部的手收緊,他堅硬的身體和她的嬌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眸中閃動著欲火,他眼簾微垂低頭湊近她嬌嫩的柔唇。
安落別過臉去低吼,“你應該知道,我和他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嗯,我不介意。”他頓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
“...我介意!”她聲音很輕,但語氣卻異常堅定。
陳久寒的動作一頓,他凝視了她好一會兒,安落雖然不敢抬眼看他,看上去一副怕他的樣子,實際上他看得出來,她倔的很,她十分抗拒他的接近,她那微垂的眼眸中此刻隱藏的,是對他的濃濃的厭惡吧?
“我今天要是硬要和你發生點兒什麼呢?我很期待看到倪昊東崩潰的樣子...”
安落猛地抬頭,倔強的眼神瞬間就映入了他的眼簾,她皺了下眉,學著他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我不知道倪昊東怎麼惹了你了。但是我能肯定的說,倪昊東永遠都不會像你一樣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一個無辜的人!所以,在我眼裡,你比他差遠了!”
陳久寒聽了她的話之後瞳孔猛縮,他後退幾步將她逼到牆角,摟在她腰間的手上移,卡到了她的喉嚨,她頓感呼吸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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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三濫?想當初倪昊東的爸爸就是這麼下三濫的禍害了我的媽媽。一夜之後他就跑的無影無蹤了,我媽媽未婚先孕遭到了眾人嗤笑,她覺得自己給家裡人丟臉了,就偷偷的跑了出來,單親媽***生活很苦,我很小的時候她要背著我去工作,她奶不夠,要買奶粉,還要付房租,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去找了那個男人,可是那男人眼裡心裡就隻有他老婆孩子。他怎麼會管我們母子的死活!”
安落心驚,他、他居然就是那個孩子?倪昊東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咳咳...”
陳久寒想到了往事,手上的力度就加大了,安落憋紅了臉,劇烈的咳了起來。
他立刻松了手,安落用力的呼吸,慢慢使自己平穩下來。同時也在咀嚼著他的話。
“小落。”他靠在牆上,臉上現出煩躁又落寞的神色,“一開始,我是想要讓人對你下手的,讓你也感受一下被陌生人強迫的滋味,但是後來我見到你之後不知怎麼我就心軟了,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好女孩。我一靠近你,心裡就會覺得溫暖,還有愉快。我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這樣的感覺,我以前從未感受過。”
“...”安落有些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半晌,她才抬起頭來凝視著陳久寒嘴唇顫抖的輕聲問,“你、你是為了報復倪家?報復倪昊東?”
陳久寒唇角動了動,從鼻尖發出了一聲輕哼。
“我可以理解你心裡的痛苦,倪昊東的爸爸當年確實做了錯事,但是他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
陳久寒的視線看過去,忽然打斷了她,“我若是把刀子捅進你的心髒,然後在你快要咽氣的時候,我對你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
“這分明是兩回事!”
“派人對楊柏開槍的人也是你?實驗室出人命恐怕也與你有關吧?現在又來綁架我,陳久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犯罪!?你究竟要怎樣才能罷休?”
安落忽然不怕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勇氣,心裡好像跳出了另一個自己,指手畫腳的告訴她要矯正陳久寒的人生觀,不然他會往偏激的路上越走越遠的!
“罷休?呵。”他雙目猩紅,他縹緲的笑聲聽得安落心尖兒都抖了抖。
“除非等我心中的恨意消了。”
他又點了一支煙,皺著眉吸的很用力。
安落偶爾斜著眼睛去看一眼他的表情,他看上去似乎很煩躁,她就靜默的站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盡量裝成透明,生怕自己的某個舉動惹得他又瘋起來。
這支煙抽完,陳久寒的神色稍微緩了緩,他抬步走向門口頓在那兒冷聲說,“我去對面房間,你放心休息吧,要是不安心,就把房門反鎖。”
“哎!”
他已經把房間的門拉開了一條縫隙,正欲抬步出去,安落這一叫,他就疑惑的轉過身來。
“什麼?”他擰眉看著她那雙星辰美目,明明很想,但是他卻又一次放過她是怎麼回事?他唇角揚起一抹自嘲,他還以為自己是好人呢?
“能不能把我手機給我?”
陳久寒的眸子黑了。陰沉如墨。
她縮了縮脖子,明明他紋絲未動,她怎麼就好像聽到他磨牙的聲音了!
“你他媽以為這是旅館?你有點兒被綁架的意識行不行?還是你真的以為我是個好惹的,真不會對你做什麼?”
“沒!我、我開玩笑呢!”
她閉了閉眼,真想把膠帶還粘回到自己嘴上!
正文 302 我來晚了
陳久寒的視線在她白裡透紅的俏麗容顏上停留了一會兒,握著門把手的手緊了緊,嗓音暗啞的說,“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安落聽了雙眸頓張,一臉緊張的盯著他。
過了會兒陳久寒才沉著臉走了出去。房門關上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安落聽見那個關門的聲音,雙肩就垮了下來,同時長長的呼了口氣。她狂奔過去,“咔嚓”一聲,將房門反鎖。
房間裡就剩下了她一個人,剛才緊繃的神經總算能夠得以放松。隻是,她好想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告訴倪昊東!陳久寒竟然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呀!唉!隻是手機不在她手上!!!
她走到他之前打開過的那個衣櫃前,伸手打開,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香氣撲面而來。她擰眉看去,衣櫃的最外邊,有幾套男人的衣服,都是休闲裝,顏色多為深色系,看大小,應該就是陳久寒的,再往裡面看去,雖然衣服大小沒多大差距,但明顯就不是這兩年的樣式,看上去好像十來年前的衣服款式,也許那時候覺得這種樣式還不錯,但是現在看起來就覺得土了。
難道說,陳久寒很久以前就住在這裡麼?住在一個山裡?明顯過去的衣服比較多一些,現在流行的款式麼,也就那麼四五套的樣子,假如她沒猜錯,他是以前長期住這裡,後來出去了很長一段時間沒回來,最近不久前才再次回到了這裡,這裡的居住條件很一般,除了空氣新鮮些也沒別的了,家具也很簡單,沒有經過特別精細的裝修,不像經常有人住的樣子,這裡現在應該是他偶然想起會過來看看的地方。
時間從指縫中緩緩流過,院子裡的吵鬧聲停止了,那群人好像散了。她站在窗口掀起窗簾的一角朝外看去,下一秒,她已經嚇的花容失色,手一抖,放下了窗簾輕拍胸口。
院裡的人早都散去,隻留下了一個守衛——雪獒!
這隻雪獒通體純白,體型龐大,正步態悠闲的在院裡溜達,它厚重的四爪落在地磚上,發出輕微的沉悶的聲響,乍一看去,好像一頭雄獅!
安落揉了把臉,好吧,既來之則安之,她感覺陳久寒不會真正的傷害她,最起碼暫時是這樣的,不然他也不會把他的臥室讓給她自己去別處休息。但是她最擔心的是他會用她來威脅倪昊東,她手機不在身上,完全不知道外面正在發生著什麼,陳久寒是不是已經聯系了倪昊東???
煩。
她沒洗澡,也沒敢脫衣服,困得不行的時候就開了夜燈,縮在床上閉了眼睛休息。
在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馬上就要和周公會面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輕微的動靜。
她瞬間睡意全無,閉著眼睛支愣著耳朵仔細聽著。
雪獒在院子裡散步的聲音?她擰眉,不像!因為這聲音聽起來好像來源於屋門!她睜開眼睛跳下了床,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手裡還拿著隨手從床頭拿起的臺燈。
她站在門口那兒,耳朵聽到鎖芯在轉動...她緊緊抿著雙唇,雙手用力的握著那個蘑菇形狀的臺燈,隻待壞人一進來她就把手裡的臺燈招呼過去。
鎖開了。她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都在跳躍著。她剛才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嗒”的一聲,現在隻需那人一擰,門就能開...
隻是她等了足足有五分鍾,外面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她擰眉,自己聽錯了還是怎地?不可能吧?她幻聽這麼嚴重?就在她遲疑的功夫,聲響再次傳來了,聲音雖然很輕,但夜深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聽上去都好像裝了擴音器。
她低頭就看見門把手正在慢慢轉動著!草!她暗罵,告訴她把門反鎖上之後就安心睡覺!竟然是個緩兵之計麼?
外面那人每一個動作都做的那麼輕那麼慢,每動一下都要做個停頓,好像確保裡面的人沒有被驚醒。而做到了這一步,他都沒聽到裡面有什麼異樣,動作就變得大膽起來。
他把門推開一條縫隙,屋裡開著昏暗的夜燈,看到床上鼓起一個包,他就更加大膽了。直接把房門推開,身形快速的閃了進去。
安落躲在門口,看見有一道高大的人影閃進來就舉起臺燈像對方的後腦勺砸去,男人看見了映在牆上的影子,瞳孔一縮,快速側身躲了。她撲空了,力道又很大,手裡還抱著臺燈,朝著床就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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