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這時候格外後悔自己早上為什麼要坐許慎的車去民政局,這時候又得和他呆在同一個封閉空間裡,這讓她產生了從未有過的逃避心理,
她不是膽小的人,但偏偏不敢和許慎爭論他為什麼要親她的問題,至於為什麼不敢,君祎不想去深思,她隻是下意識的逃避。
上車以後君祎仍然不發一語,將頭扭向窗外,看似專注的欣賞車外風景。
她的態度並沒讓許慎生氣,他雖然依舊冷冷淡淡的樣子,但眼神明顯柔和不少,這樣已經是他心情很好時候才會有的狀態。
許慎的這套房子離醫院開車隻有十分鍾的距離,很近,所以很快就到了,君祎在看到醫院大門的時候,明顯松了一口氣。
許慎的餘光注意到她的反應,挑了挑眉。
他們一起下車,君祎腳步加快,想走在許慎前頭。
“喲呵。”凌利安站在一根柱子旁邊抽煙,他實在煙癮犯了,趁著急診沒有新來的病人出來偷個懶,就看見君祎從許慎車上下來,還臉紅紅的模樣。
君祎注意到角落裡的凌利安,笑了笑打招呼:“凌醫生。”
凌利安笑的別有深意,眼角飛揚,故意問君祎:“你們這是從哪兒來啊?”
“我……”君祎不想回答,沉默了。
“不想說就算了,沒事兒,我問許主任就好了。”凌利安十分惡劣的笑著,又使壞的衝著許慎擠擠眼,“許主任,來上班啊?從家裡來?”
許慎瞄了他一眼:“嗯。”
“哦——我明白了。”
君祎白皙的臉上閃過紅暈,故作無所謂的避開這個話題:“凌醫生我先進去了啊,你慢慢抽煙。”
看著君祎往裡走,凌利安擠眉弄眼的看著許慎:“什麼進度了這是?”
Advertisement
許慎冷眼瞧著他,一點都不客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六十四章 直接找我
凌利安嘖嘖兩聲:“不對勁,你很有問題啊我跟你說。”
許慎淡定挑眉:“我的家事和你有關系?”
凌利安早就習慣了許慎的說話方式,反而越挫越勇了。
“家事,嚯,這句話的意思我聽起來很有深意啊。”
許慎勾起一邊嘴角,語氣裡是深藏的炫耀意味:“你說呢,當然是因為她嫁給我了。”
凌利安吐出一口煙霧,詫異道:“這麼快?”
許慎又恢復了冷冷的表情,點頭說:“嗯。”
“行吧,許主任也徹底擺脫單身了,咱們醫院的小護士們徹底沒希望啦。”凌利安滅掉煙,直起身子對他說,“先進去,回頭再說。”
凌利安雖然略有驚訝,但早就知道許慎要做什麼,對他的打算很清楚,因此並沒差異太久便冷靜下來。
他也知道這天遲早會來,許慎的進度倒是令他欣喜,至少自己這個好朋友的婚姻大事算是解決了。
雖說凌利安能夠感覺到,許慎離真正的勝利之路還很漫長。
急診很快又忙碌起來,凌利安也沒有闲心去操心其他,他自個兒的生活都還是一團亂,且這輩子都好不起來了。
君祎走在前頭,所以等許慎到辦公室的時候,她已經換好了衣服。
在醫院的時間轉眼過去大半,君祎電腦裡的新聞記錄也寫了好幾萬字,隻等著最後整理成稿。
原本君祎想著在這兒的採訪結束,到時候就能再也不見許慎,卻沒想到在這兒的工作剛過半,就已經和許慎領證結婚了。
人算不算天算啊,君祎嘆了口氣,
看到許慎,君祎立即收起臉上的所有表情,規規矩矩的呆在一邊,打算許慎不需要她的存在,她就當自己不存在。
自從跟著許慎來神經外科以後,她每天都會與許慎一起呆在這間辦公室裡,沒有病人又不需要查房的時候,君祎通常都無所事事,偶爾就會不受控制的偷瞄許慎工作的樣子,看了許久以後,總會突然回神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格外尷尬的低頭假裝做其他事。
雖然君祎不斷提醒自己別上許慎美色誘惑的當,但總會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她寧願有病人來詢問病情或者跟著許慎一起去查房,那些時候注意力都會放在形形色色的病人身上,繼而成功忽略許慎。
不過那樣也有一些缺點,比如說每個進許慎辦公室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在看見她以後,都會露出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目光。
那些人大概都會好奇她的身份。
不過君祎通常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隻要不說話,那些人最後也會把注意力放到問診上去,
所以相比起來,查房對於君祎來說是最輕松的,她隻需要乖乖跟在許慎身後,病房裡的人都會以為她是護士或者實習生,不會投去太多疑惑眼神。
但是君祎也沒想到自己以為最輕松的環節會讓她遇到一些措不及防的麻煩,她在許慎換好衣服以後就與他一起去查房,這兩天神外科收治了從其他醫院轉來的新病患,顱內水腫嚴重,屬於重點關注對象。
於是許慎在那位病患的病床前多待了幾分鍾,與其家屬進行了細致溝通。
君祎不知道是不是病房裡擺著的花束讓她有些過敏,鼻子痒痒的,便悄無聲息的走出病房,在外面透氣,還順帶打了幾個噴嚏。
剛巧這時候隔壁病房有個家屬出來,看見君祎就抱怨開了:“醫生,你來這兒看看,我兒子說剛才那護士給他輸液扎針扎的特別疼,我看那地方都腫起來了,你們醫院這樣子不行的啊,對病人一點都不負責任。”
“不好意思啊,您這個我管不了,我不是……”
君祎話還沒說完,那位穿著得體的大媽直接嚷嚷起來:“什麼叫做你管不了!你是醫生你管不了!你是不是不想管我兒子啊!我就說嘛,進來的時候給你們紅包你們不要,我就覺得有問題,肯定是覺得我們沒有繼續堅持給你們不滿了,對我兒子治病也不上心,說好的手術也拖到現在沒做!”
大媽絮絮叨叨,語氣越發激動。
君祎大概聽出大媽的意思,好脾氣的說:“您多慮了,我不是醫生,當然不能幫您,但肯定沒有您說的那些問題的。”
“哼,你不是醫生誰是醫生?就是因為我沒送紅包我知道的,但當時是那位許主任不收的呀,你們這些醫生我真是搞不明白了,那位許主任看起來很周正,其實小心眼哦,一定記著仇,故意報復的!”
大媽說的話更加咄咄逼人了,至於她話裡對許慎的汙蔑,則是讓君祎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不悅。
在神外科,許慎無論醫術還是人品都是眾望所歸的,君祎雖對他多有抱怨,但從未懷疑過他是個優秀的醫生,而這位大媽的話則明顯在誇大其詞。
甚至帶著不懷好意的汙蔑。
君祎語調變冷,臉上不復笑容:“希望您說話能注意一點,這裡沒人收您的紅包,您說那些話,有些不妥當。”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哪裡說錯了哦?你這樣我一定要投訴你,我得打電話給記者,讓他們來評評理,看看你們這些醫生都是什麼素質!”這個大媽一向囂張慣了,仗著自己有錢,到哪裡都是如此盛氣凌人。
“我是什麼素質?您覺得我哪裡說的不對嗎?”
君祎的臉色越來越冷,讓叫囂的大媽有些發怵。
遇到這種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人,君祎向來的解決辦法是,不要給她面子,也不要浪費口舌。
“你這個姑娘年紀輕輕,不尊重長輩,就你這樣還當醫生!我一定要投訴你!”
君祎冷笑著說:“好啊,您不是還要打電話給記者,不過您也可以省省電話費,直接找我就好了。”
------題外話------
君祎為夫出頭
☆、六十五章 有些心疼
君祎說著便摸了摸衣服口袋裡,還真的給她摸出了自己的記者證。
雖然之前並沒有預示到自己在這兒會有用到記者證的時候,但隨身帶著已經成為習慣了,即使換了衣服也會習慣性的把記者證放進口袋裡。
“您不是要找記者?不用浪費電話費,不用那麼麻煩,直接找我就好了。”君祎將記者證展示給大媽看了,語調極冷,“你有什麼不滿的,我一定如實報道。”
“你,你怎麼會是記者?!”大媽和病患是剛來這家醫院的,所以並不知道君祎的身份。
多數在病房裡住了一段日子的,隻要看到過君祎跟著許慎一道去查房,都會知曉她的真實身份。
君祎也從來都沒有隱瞞,甚至很多病人巴不得君祎多採訪採訪他們,希望君祎能夠報道他們的情況,得到一些社會好心人的幫扶。
“別以為拿個假的證件就來忽悠我,你們這些醫生還真的都是些騙子!”大媽眼裡露出來心虛,隻是在強撐而已。
“你可以通過很多方法來卻證我的身份,怎麼樣,不如先來接受我的採訪,告訴我,你是哪裡受了醫院的委屈?”君祎換了語氣,之前雖然生氣但還帶著敬稱,現在便不打算繼續以禮待這位年紀不輕的女士。
現在醫患關系緊張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來自於病人或者家屬對醫生的不信任,無法接受現實情況與他們想象中的有一點差別,總是以最惡意的態度去揣測醫院以及醫生。
至於無理取鬧的情況更是時有發生,某天君祎還呆在急診的時候就遇見過那樣的情況,有天晚上來了個上吐下瀉的三歲小孩,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東西鬧肚子,小孩兒送來的時候臉色青白,看起來狀況很差。
但急診醫生都有經驗,家屬著急的不知所措,他們卻知道這是很常見的狀況,便直接將小孩兒轉去了兒科。
小孩兒父親還沒等醫生解釋清楚就鬧了起來,指責醫院和醫生不作為。
好不容易等醫生解釋了前因,小孩兒的父親才不情不願的帶著小孩兒去了兒科。
君祎當時有些好奇便跟著去了,她本來是想要看看小孩兒到底是什麼病情的,卻見識到了令她很久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那時候的兒科值班醫生檢查完小孩兒的情況,就讓護士去給小孩兒輸液,其實問題不大,隻是夏天貪涼吃了冷的東西又呆在空調房裡,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小孩兒的血管不好找,護士給小孩兒扎第一針並沒有成功,孩子害怕就開始哇哇大哭,護士剛要安慰小孩兒,就被孩子的父親重重抽了一巴掌。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