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光明正大的黎蔓,君祎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但是喜歡兩個字卻讓她的心尖止不住又顫抖了一下。
“其實我……。”君祎想到這些天和許慎相處的畫面,那種心髒砰砰亂跳的感覺不是假的,騙不了人,君祎即使想要故意去忽略自己心裡的在意,但事實上,她並不能做到無動於衷。
君祎不想去承認,可許慎對她真的有致命吸引力,她每靠近他一點,逃離的難度就會隨之加大。
但那又怎麼樣呢?她和許慎之間不可能有任何未來,他娶她不過是要向家人交差,為了讓老爺子能夠滿足願望,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成家立業而已。
而她呢,與許慎結婚不過是為了家人,這一切的出發都是與利益有關的。
他們兩個人都有著各自的打算,即使這段日子許慎總是做出一些讓她誤會的事情,可那也不代表她就能夠去奢望更多的東西。
在君祎心裡,許慎終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並非她能夠染指。
現在如果抱有希望,那麼未來也有可能會失望的越大。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能還去奢望一些本來就不應該屬於她的東西?
君祎忍不住笑了笑。
黎蔓疑惑的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這個問題有這麼好笑嗎?”
君祎將頭發撩到耳後,輕輕搖頭:“隻是覺得你問我的問題完全沒有必要。”
“為什麼?”
“我不會喜歡許慎的。”君祎眼裡閃過幾分難過,而且也不能。
有些東西她注定了沒有辦法擁有,從一開始就該銘記這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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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蔓剛要說話,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許慎……。”
君祎心漏跳一拍,轉過頭便看到許慎面無表情的清雋臉龐。
“查房結束,走吧。”許慎看起來一如往常,表情格外的淡定和平靜。
隻是那份如大海般遼遠的寂靜深處,正在湧動著波濤駭浪……
許慎的表情和往日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同,他濃密的羽睫輕輕顫抖,在眼下投出一片深重陰影,嘴唇繃成一條直線,眼神裡好像什麼情緒都沒有。
但偏偏,君祎從他冷睿的神色裡卻看出他此刻有些不高興了。
他聽到了自己剛才說的話嗎?君祎心裡一緊,就像被一隻無形大手捏住了命脈,喘不過氣來。
莫名的心虛讓君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呆在原地看著許慎冷峻的往前走,步子邁得很快,沒有等她。
許慎的背影裡也隱隱透著怒氣,君祎不知道他的怒氣值從何而來,隻是敏銳的發現了他的不同。
黎蔓很開心的說:“看起來許慎對你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嘛,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是有機會的。”
君祎唇邊的笑容有些難看,隻是說:“我先走了,再見。”
黎蔓哼著歌轉身離去,想著許慎低頭說話時好看的眉眼,心裡對許慎的渴望又加深了幾分。
君祎從來沒有覺得要跟上許慎的步伐是如此困難的一件事情,他走在前面,明明步履看起來跟往常沒有任何區別,但君祎始終都追不上,隻能夠跟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
君祎第一次發現,原來以前的許慎都在不經意間放慢了腳步,隻為等待她的速度。
君祎的食指和大拇指不自覺捻著衣角,心情格外復雜。
看著許慎染著冰霜氣息的背影,君祎一時間沒有了解決辦法,她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許慎,拒人於千裡之外,可好像他對待大多數的人都是這個樣子,隻不過是君祎並沒有被許慎這樣對待過,所以忘記了他其實是可以讓人不敢接近的。
君祎也根本不敢喊他,隻能加快腳步盡量跟上許慎,就這麼沉默著回到了許慎的辦公室。
突然就凝固起來的氣氛讓君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尷尬的立在一邊看著許慎的動作。
許慎不發一語的坐下以後便自顧自的做起自己的事兒來,也不搭理君祎,臉上的淡漠神色讓君祎都不敢出聲。
她就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心虛又害怕的站在一邊等待審判。
君祎百思不得其解許慎生氣的原因,又不敢說話,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
既然許慎看起來不像是要搭理她,也不願看見她的樣子,那她就出去不要站在這兒礙眼好了。
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一股怨氣讓君祎拔腿就往外走,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卻剛剛走了兩步,就被許慎叫住了。
“站住。”許慎頭也不抬,語氣更是冷得掉渣,質問一般道:“你要去哪兒?”
君祎僵直著背停下腳步,盡量平穩的回答:“我出去呆著。”
她也不懂心裡為什麼有種莫名的委屈,好像是因為許慎第一次這樣對待她,讓她心裡有種莫名的難過。
君祎在心裡嘲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和矯情了,不過是因為許慎的冷淡態度就胡思亂想,完全不像過去那個對什麼東西都可以看淡的她。
“外面那麼熱,你是打算中暑?”許慎的語氣裡帶了明顯的慍怒。
君祎心頭突然就升起一股倔強的反叛心理,故意說:“中暑了跟你有什麼關系,你不要管我。”
君祎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但她卻還是這麼衝動的做了過去從來不會做的事情。
幾步踏出許慎的辦公室,君祎關上防盜門,對著門低語:“不理我就不理我,有什麼了不起!”
語罷還做了個努嘴的表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有多麼幼稚。
許慎打開門就正好瞧見君祎衝著門做鬼臉,本來還冷著的表情一下子就柔和了下來。
許慎靠在門上,認真的看著君祎:“確定不進來?”
君祎移開目光,倔強道:“不進。”
“很好。”許慎嘴邊噙著冷笑,長臂伸出,用力將人摟到了自己懷裡,然後強勢的把人抱進門屋內,再用腳後跟帶上房門,發出“砰”的一聲。
“許慎!”君祎驚魂未定的被圈在許慎懷裡,一雙小鹿眼睛瞪圓了看著他。
“乖乖在這裡呆著,沒有我的命令,哪裡也不準去!”許慎霸道的下了命令。
君祎很想要反駁,但在許慎的凝視之下,隻能怒氣衝衝的坐到了沙發上,不說話了。
明明是這男人先不搭理她的,現在到倒是怪起她來了!君祎心頭的委屈情緒更加濃厚了。
許慎有些無奈的輕嘆氣,並未讓君祎發現。
他現在拿君祎很沒有辦法,聽她在病房外面那句斬釘截鐵的“我不會喜歡許慎”,他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從沒有這麼生氣過。
但又開始止不住的猜測君祎不喜歡自己的原因,難道是他哪裡做的不夠好,表現的不夠明顯?
許慎這人這輩子第一次嘗試主動的去走進一個人的心,他從再見君祎開始便已經確定了要擁有她的想法,也很確定,君祎隻能是自己的。
在相處中間,許慎甚至為自己願意做出的妥協感到詫異,他的容忍程度超越了任何事情,也讓許慎更加篤定了心裡的想法,不管這是不是旁人場掛在嘴邊的愛情,他都要讓君祎隻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但顯然他並沒有任何經驗。
許慎自覺足夠耐心,但好像收效甚微。
許主任生平頭一回認真思索起了關於愛情的問題,可在這方面具有天生缺陷的他,也沒有那麼容易想出好的解決辦法來。
不過許慎並不著急,他還有很多充足的時間。
即使許慎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但今天兩人之間的沉默讓君祎實在太不習慣,她以前經常會找許慎談一些她的想法,有了什麼關於採訪稿的意見都會第一時間問許慎的看法,無論許慎在做什麼,都會回答她,即使話語簡短,但都是他的真實意見,不會帶有絲毫的敷衍情緒。
可是今天的情況讓君祎不想開口,坐在沙發上的時間也比以前難熬的多。
她完全能夠像往常一樣上網看新聞,甚至就算做些不務正業的事情也都可以打發時間,但她一點心情都沒有。
反而時不時的偷瞄許慎,觀察他的反應。
許慎的表情依舊冰冷,繃直的嘴唇好似一把鋒利的刀,眼神裡犀利的光更是淡漠疏離。
君祎幾次想要開口緩和氣氛,都以失敗告終,許慎周身的低氣壓始終在提醒她,此時不適合說話。
就這麼到了下班時間,中間有病人問診,許慎雖然也是冷著臉,但氣息並沒有那麼可怕。
看吧,這男人就是在生她的氣而已!
君祎心亂如麻,臉色也不禁冷了下來,這是她掩飾自己情緒的辦法。
但落入許慎眼裡,又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這也導致兩人第一次在這麼長時間裡幾乎不發一語,直到下班回家。
坐在許慎的車上,君祎就把腦袋轉向窗外,她不是不想和許慎說話,但是怕自己開了口卻熱臉貼冷屁股,萬一許慎不理她怎麼辦?
這種忐忑心情導致君祎隻能一路上都假裝著看風景,脖子都差點兒就扭折了。
雖說外面的風景並沒有什麼好看的,來來去去都是高樓大廈及洶湧車流,還不如轉頭看看許慎開車的樣子呢,那起碼也是一道好看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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