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磁性的嗓音鑽入君祎的耳朵,帶了一點嚴肅:“祎祎,去後備箱幫我把急救箱拿出來,這裡確實發生車禍了。”
君祎也沒有廢話,趕緊拔了車鑰匙下車去後備箱將急救箱拿出來。
這是許慎的習慣,家裡和車上都隨時帶有這些東西,純粹是出於職業習慣而已。
急救箱挺沉的,但君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雖然許慎隻是簡單的說了句前面發生了車禍,並未說情況有多麼嚴重,可她如今已經能夠從許慎的語氣變化裡得知他的心情如何,所以剛才許慎在電話裡的簡短句子已經讓君祎作出了判斷。
君祎一刻也不敢耽誤,拿出了跑八百米的速度往前面跑過去,果然在從幾輛車中間穿過以後,便看到了前方綠化帶處的慘烈情形。
隻是打眼一掃,君祎就估計至少有四五輛車追尾,前頭兩輛轎車撞的尤其慘烈。
許慎這時候蹲在一邊的非機動車道上,他身前正躺著一個中年男人,腦袋正在往外滲血,衣服都被鮮血打湿了。
“急救箱來了!”君祎跑過去,也顧不得問具體情況,立即把箱子打開,等候許慎的吩咐。
許慎檢查了男人的情況,這人的神智還算清楚,但鼻孔和耳朵都有流血狀況,說明可能有腦脊液外漏,許慎神情嚴肅的從急救箱裡拿出紗布等進行了簡單處理,然後問旁邊圍觀的人:“打120沒有?”
“打了打了,但是這附近沒有醫院,最近過來也得半個多小時,要是再堵車什麼的肯定就更久了。”
許慎點了點頭,讓旁邊人注意著這個病人平躺不要亂動,便起身去處理其他人的傷口了。
眼下最嚴重的就是這個病人,其餘的都是些簡單外傷,看著駭人但急救包扎一下也就沒事兒。
現場傷者有好幾個,許慎有條不紊的處理他們的傷口,從頭到尾臉上神情都沒有什麼變化,隻有在檢查他們受傷情況的時候稍微松了口氣,因為要是有人脾髒之類的內髒破裂或者更嚴重的話,在這裡是沒有辦法救治的。
他微微擰著眉,臉上面無表情,依然英氣又俊美。
許慎剛才走過來,看到這裡的狀況,便打了電話給君祎,她過來的也快,也救得及時,那個傷情最嚴重的病人整個生命體徵暫時還是平穩的。
他來了以後沒有多說一句廢話,而許慎周身的氣場也讓圍觀的人不太敢接近,隻是在心裡嘀咕著他的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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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光是許慎專業以及嫻熟的急救手法,已經能夠讓人判斷出他是個專業的醫生了。
而被許慎包扎了傷口的人對他道謝,許慎也隻是淡淡勾唇笑了笑,然後叮囑他們:“等會兒救護車來了記得去醫院,再做個具體的檢查。”
幾個人傷者都應了下來,許慎看處理的差不多了,便用紙巾擦幹淨手,牽著君祎的手往他們的車子走回去。
現場亂成一團,他們走了才有人發現剛才的醫生不見了,但再想找人的時候,許慎已經帶著君祎走入了圍觀的人群中。
在許慎救人的整個過程裡面,君祎都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偶爾遞一下紗布或者消毒酒精之類的東西,但這也她自己也挺開心的,至少也算是當了回許慎的助手。
而且……許慎剛才治療傷者的模樣鎮定淡然,眉宇間的篤定讓人不由去相信他能夠完美的處理任何意外狀況,君祎剛才沒有時間想,現在放松下來回憶,覺得那時候的許慎實在是……。
“許慎你真帥!”君祎由衷的誇贊。
許慎勾一下嘴角:“嗯。”
“你簡直就是救死扶傷的天使!”君祎滿眼閃動著星星,本來今天對賀子辰的崇拜之情這時候全部消失了,腦海裡隻剩下滿滿的許慎。
許慎對君祎的崇拜之情感到滿意,回到車子那裡把急救箱放回去,坐上車了才說:“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怪不得你也會在車子裡常備急救箱,這種時候就很管用了。”君祎側著臉,眼神就放在許慎的臉上,眼珠一轉不轉,目光專注而深情。
許慎瞥她一眼:“你最好不要再這麼看著我。”
君祎這樣的眼神,是很容易讓人犯罪的,許慎覺得她應該對自己有個清晰的認識。
君祎痴漢似的笑了兩聲,嘆道:“剛才忘了給你拍幾張照片,太好看了……。”
過去無論受到怎樣的誇獎,都無動於衷坦然接受的許慎,在被君祎這麼毫不掩飾的愛慕表白以後,竟然多了那麼一絲絲……。難為情。
他們又坐了一會兒,前面的交通才逐漸疏散了,當他們重新開過事發地點的時候,隻剩下地下幾攤鮮血告訴著旁人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幾個傷者都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
“啊,晚上渝悅約飯,她說凌利安也在。”君祎剛才沒空注意手機,這會兒才看到了渝悅發來的消息。
“嗯,去吧。”
不過今天沒有繼續約在御膳齋,換了家新開的中餐廳,渝悅聽說這裡的廣東菜做的很好,所以特意叫他們來嘗嘗。
其實君祎想要見她,主要是為了去詢問渝悅和顧執如今進展到哪一步了,雖說這個進展也不是那個進展……
他們先回家換了身衣服,許慎的衣服上沾到了一點車禍傷者的血跡,以他的潔癖程度,能夠容忍這麼久,實在是用了全力。
昨晚他們就呆在那個地方裡休息的,那兒有一棟棟的獨立房子,小木屋似的建築,天花板可以敞開,躺在臥室的床上便能夠看見夏日的晴朗夜空,那裡稍微遠離了城市,所以能夠看見許多掛在夜幕上的星辰,而每個房間裡還放了天文望遠鏡,可以看到更遙遠的銀河,很漂亮。
他們又吃了午飯才回來,君祎覺得那裡挺好玩兒的,時不時去休闲度假很棒。
“我們住的那個房間一直都留著,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許慎是這麼說的。
“一直都留著?租的嗎,還是老板送給你的?”君祎差不多知道許慎和這裡的老板也是熟識,從這兩天他們的種種貴賓級待遇就能夠可見一斑了,君祎也沒有多問,反正她知道許慎有很多熟人,雖然都算不上朋友,但是這京城裡頭,他們這些圈子都是些權貴子弟,過的人生和一般人都是不一樣的,如果說那些富二代暴發戶的子女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許慎這些人,就像是含著鑲嵌了寶石的玉石湯匙出生的,根本就不是同樣等級。
“開業時候送的,我沒有答應收下,但是鑰匙一直存在前臺,那個木屋也從來沒有其他人住過。”許慎淡淡的講訴,他這樣的人,是會有很多人來刻意結交討好的,不過會不會願意被巴結,那也要看許慎的打算和心情,但不管他的反應如何,有些人就算是來能夠來巴結一下,都是有好處的。
這個地方的老板,其實自己家裡不是多有權勢,關鍵在於他很會討得權貴圈子裡那些身世顯赫的公子哥兒和太太小姐們歡心,八面玲瓏的,所以大家也都樂意來捧場,這裡的生意也就一直很好,畢竟花錢的事情,是沒有人會在意的,他們隻會在意花的高不高興而已。
“那我們這次來是不是……。”君祎好像覺得,是因為自己和許慎來了這兒,才導致許慎答應了住進那個木屋裡,是不是他本來不想要接受那個禮物的?
許慎柔聲安撫她:“你不要那樣想,我沒有把鑰匙還回去就已經表達了我的態度,這不過是一個小禮物而已,不止我收到了,你看到我們那一片的房子沒有,每個房頂都刷了同樣顏色的油漆,因為那些房子都是不會租出去的,從這裡修建完成的那一天起就隻會為專人服務。”
四九城裡權貴和有錢人雖多,也要分三六九等,這裡的老板開門營業,自然歡迎所有能夠消費得起的客人,但不同的人得到的服務不一樣,這是不會擺在明面上說的事情。
君祎在和許慎結婚之前,雖然自己的生活相對普通人已經很富有了,可是當她真正走進許慎的生活以後,才發現了這個世界上的階級分明,那是非常難以逾越的一條鴻溝,赤裸裸的擺在眼前,即使你看得到,也無法輕易的跨過去。
在許慎解釋以後,君祎就差不多明白了,她笑了一下,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在家裡換了衣服,他們就一起去了渝悅選中的那家餐廳。
去了之後,渝悅已經坐在那兒喝茶了,凌利安也很快來了,他晃悠著手裡的車鑰匙,那模樣看上去就像是個花花大少。
“喲,兩位周圍過的怎麼樣啊?”凌利安一來就開始調侃,往渝悅身邊坐下,笑的眉飛色舞。
君祎看著桃花滿面的凌利安,狐疑道:“凌醫生你這是遇到什麼喜事兒了?這麼開心?”
凌利安揚起好看的嘴唇,桃花眼上挑,一個男人竟然也能笑的風情萬種:“不告訴你。”
君祎:“……”
“你消停一點兒。”許慎目光冷冷的盯著凌利安,讓他不得已正經起來。
凌利安往渝悅的椅子背上靠過去,撇嘴搖頭:“看這重色輕友的人,我離你們遠一點。”
即使兩天內不止一次被說重色輕友了,許慎依舊闲適自得,反而很淡定的接下這個“誇獎”:“重你當然不如重君祎,這有什麼可比性麼?”
凌利安受到了打擊:“能對單身狗好一些嗎?”
渝悅睜大了眼:“你怎麼又單身了?我怎麼記得你上次跟我見面的時候,還跟個模特在一起呢,那模特長得挺漂亮呀,又是大長腿,那眼睛可好看了。”
渝悅作為一個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凌利安的歷任女友,模樣都很標致。
至於她是怎麼發現凌利安的前任們的,這又是個巧合的事兒了。
她之前去買醉的那個酒吧,老板跟她還算是認識,之前她喝醉了被凌利安帶走的事情,很快就被酒吧老板知道了。
他們後來見了一面聊起來,老板還擠眉弄眼的對她說:“你可是不一樣了,以前都是女人上趕著去貼他,現在居然是他主動來帶你走。”
渝悅很想說,其實也不是主動,當時要不是許慎吩咐,凌利安怎麼可能主動送她回家?
但這個話也就不適合說了,渝悅好奇的問:“怎麼,他很受歡迎?”
“怎麼能不受歡迎?長得好看,出手大方,就是眼光挑了一些,這麼多年了,能被他看上的人啊,也就一雙手之內的數,雖然這數量對一般人也不少了,可凌少那樣的人,那可是絕對的金主人選。而且他不談愛情,隻談金錢,能夠被他瞧上又願意跟著他的,都明碼標價,分開也能得到一大筆不小的數目……更何況,寧願花錢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不少。”
“啊,看起來他感情挺隨便的。”
“嗨,有什麼隨便不隨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偷不搶的,大不了就是不談感情而已,這種事情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凌少估計也是不想安定下來,或者是那個能夠讓他安定下來的人還沒有出現呢。”
老板說著說著,就把自己手機照片裡面的曾經能夠有幸得到凌利安翻牌的女人照片給了渝悅看,當時渝悅還沒有什麼感覺,直到那次見到那個模特以後,終於發現了一個事情。
“分了唄,我都單身一個星期了。”凌利安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他就像是在說著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仿佛那個模特根本不是自己的前任。
“你這次又和她交往了多久?一個月都不到吧?你交往的女朋友時間怎麼越來越短了……。”渝悅聽說頭兩個跟著凌利安的人,還能跟著他不短的時日,最長的一個得有兩年多,可現在長則幾個月半年,短則一個月。
“可是我空窗期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凌利安露出個無辜的表情,那簡直能夠妖媚禍主的桃花眼實在漂亮,顧盼神飛。
“那你們這次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凌利安想了想,眼尾一挑,神情變得莫名:“她想和我結婚,我拒絕了。”
渝悅突然就生出一種要好好和凌利安擺談人生的想法:“我覺得你這樣子真的挺沒勁的,耐著性子總能找著個喜歡的人……結婚也不是不可以吧?”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凌利安眼神變了變,臉色雖然如常,可那雙桃花似的眸子裡失去了笑意,他伸出手指挑起渝悅的下巴,難得嚴肅道:“這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很多次機會的,渝悅,你還年輕,有很多機會,但我不一樣了。”
渝悅皺眉,她沒有聽明白凌利安的意思。
渝悅挺喜歡凌利安這個人的,不是戀人之間的喜歡,而是種朋友之間的喜歡,她和凌利安在那次醉酒之後,時常約出來見面。
那段時間她正處在失戀痛苦期,雖然凌利安總以輕佻面目示人,可這男人能夠給她一些莫名的安全感,讓她很願意和他分享自己的心情。
凌利安也是個很好的聽眾,還能帶著她去各種好玩的地方消遣散心,渝悅挺感激凌利安的,如今也確實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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