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那我收拾一下送你下樓。”渝悅欣喜的站起身,想著總算是能夠把這尊菩薩送出去了。
然而顧執隻是姿態優雅的放下筷子,用紙擦完嘴巴,抿了一下唇,說:“吃完了,那我們可以開始談正事了。”
渝悅臉上的笑意僵住,明知故問:“談,談什麼正事?”
“難道你覺得我們是要談論一下,如何進行合作?但我說過,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助你,所以——合作內容不用細談,我無條件同意。”
渝悅絕對是第一次遇見像顧執這樣的人,和她過去所認識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
“我現在應該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渝悅忽然覺得對不起顧執,他說好了要幫助自己,她卻那麼態度蠻橫,一點都沒有受人恩惠時候該有的敬意。
好像是有些忘恩負義哦?渝悅在腦內進行了一番自我反省。
“不用著急,等你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來找我。”顧執仰起頭,目光專注的看著渝悅。
渝悅就覺得自己身體被凍僵了一樣,被他墨黑的眼眸看著,思考速度都有些放慢。
“謝謝啊。”渝悅許久才擠出來這麼兩個字。
“我應該做的。”顧執輕笑。
但其實,有什麼事情是他應該做的呢,渝悅心裡清楚,自己和顧執的合作,完全是顧執單方面付出,她根本什麼都不能給予顧執,因為她擁有的那些財產權利,顧執大概都是不屑一顧的。
可他仍然選擇幫忙,這其中的深意,渝悅不是不明白,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但如果可以,渝悅確實會一直裝下去。
除非......現實狀況已經不再允許她裝聾作啞了。
渝悅有些像縮頭烏龜,想著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Advertisement
“那你要說什麼......”渝悅臉上閃過疑惑,她低頭和顧執的視線相撞,不明白的看著他。
渝悅看不懂這個人。
顧執笑意高深,沒有預兆的伸手,將渝悅拉到了沙發上坐著,他修長的手指按壓在渝悅的手臂上,指腹上的熱度一下子就穿過四肢百脈,直達渝悅心底。
“悅悅,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不能住在這兒,也不能住在其他地方,你必須和我住在一起。”顧執俊美的臉龐在渝悅的瞳孔裡放大,逼近了她。
他呼出的氣息一下子就噴灑在渝悅的臉上,莫名其妙的,渝悅想到了那天晚上在月光下的那個吻,輕巧靈動,曖昧滋生......
“為.....什麼?”渝悅再開口時,已經不那麼篤定了。
她被顧執的眼神蠱惑,那雙鳳眸裡似帶著魔法,勾走了她的神智。
“悅悅。”顧執每次念著這兩個字,舌尖流淌的聲音都仿佛是世間最美妙的詩篇,讓渝悅恍惚以為自己和他已經是相愛已久的情人。
“你相不相信我?”顧執壓低了聲音,手上的溫度仿佛更加熱烈了。
渝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相信嗎,還是不相信?
從她答應要和顧執合作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相信他,盡管這個合作,隻不過是她需要完全依附於顧執的權勢罷了,所以這個相信,是渝悅的最後一搏,不得已為之,她必須選擇相信,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渝悅想,她這個時候如果說不相信,那顧執可能會很生氣吧?
可是他們才認識多長的時間,渝悅剛剛遭受背叛,要去相信別人,這是很難的事情。
她曾經相信鄒城是自己這輩子都最愛的人,也以為他們會一直走下去,成為人人羨慕的情侶,直到走進婚姻殿堂。
然而現在,渝悅已經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了,無論是什麼層面上的信任。
顧執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渝悅,等待她的答案,並不著急。
他在給渝悅機會,讓她自己做出決定,如果渝悅說相信他,那麼他會讓渝悅做好準備,再替她做出決定。
如果渝悅不願意相信他,那麼他也不會給渝悅任何機會,隻會選擇更加強硬的方式。
總之無論是哪一種,渝悅都是瓮中之鱉,跑不了的。
“反正......我好像都已經說過,我不會再輸掉任何東西了吧?”她一度把鄒城當做自己生活最重要的事情,後來發現那些不過就是一廂情願的笑話,她剩下的那些東西,渝悅就不想失去任何一樣。
所以她才要去和舅舅爭奪,她嘗過自己重視的東西失去的滋味有多麼痛苦,再也不想重蹈覆轍。
“嗯,你說過。”顧執點了點頭。
“所以,我為了不失去那些東西,我會選擇相信你。”渝悅翹了翹嘴角,“對現在的我來說,隻有你才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不是嗎?你應該也知道的,從你答應要幫助我的那一刻起。”
顧執看著渝悅的目光裡翻騰著欲望,他笑了起來:“對,而且我這個人,很計較得失回報,你願意相信我,我願意幫助你。”
至於他還會得到的最寶貴的東西,已經在眼前了。
顧執是不會放開手的,往後的渝悅,注定了隻能成為他一個人的所屬物。
顧執不由舔了舔嘴角,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所以沒關系,我願意相信你。”渝悅做出了決定,也不打算再改變了。
顧執眼底的那些高深莫測的情緒潮水般消退,他站起身,看向陽臺外面的高樓大廈和萬家燈火,冷聲道:“那就搬家吧,到我那裡去住。”
渝悅皺著眉:“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讓我去你那裡?”
剛才顧執的問題就好像意有所指似的,渝悅才開始深想其中含義。
顧執目光泛著冷意:“那樣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渝悅睜大眼:“你的意思是?”
“嗯,程福生既然想要得到渝氏,隻是瓜分你的勢力並不夠,他的野心不止於此,他還想要更多,所以,你很危險。”在顧執對程福生的調查裡,雖然還沒有完全發現程福生這個人的弱點,可也查到了一些重要訊息,比如說程福生早就在計劃著要將渝氏變為姓程.....
隻可惜程福生這條白眼狼,目前為止還沒有暴露出他的尾巴,而渝悅的父母如今都萌生退意,甚至打算要環遊世界,不再管理企業的事情,可渝家這麼大一個集團,根本就是個充滿危險的地方。
尤其還有程福生這麼個虎視眈眈的存在,渝悅往後的道路並不好走。
其實渝家從民國發家,當年最鼎盛的時候,比如今的資產龐大百倍,現在傳到了渝悅父親這一輩,其實就已經在吃老本了。
不過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現在的渝家,仍然是家庭豐厚,但要是不加以改變,渝家的未來難以預估,興許就會面臨大廈將傾的局面。
如今渝悅的父母都不準備繼續管理偌大家業,渝悅和程福生的明爭暗奪隻會更加激烈,從顧執對程福生這個人的調查來看,如此有心計能隱忍的一個人,保不準真的會對渝悅不利。
也許沒有致命危險,但讓她受到一些傷害不是不可能。
總之,顧執要充分保障渝悅的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時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呆著,他還不信,程福生能夠膽大包天到他那兒去動手?
“可是......如果我到你那裡去了,我舅舅他不就知道我和你之間有什麼關系了嗎?這樣他就會對我們進行防範。”渝悅覺得前段時間自己和顧執走的並不算近,程福生有些許忌憚,但又不會全然相信,他那種老謀深算的人,有時候想的越復雜,對於渝悅來說是越好的。
但假如住進了顧執的別墅裡,那麼程福生很容易就發現了,到時候程福生的想法可能就此改變,說不準所有的計劃都會改變,讓她更加措手不及。
“那處產業不在我的名下,隔壁還有一棟房子也是我的,兩個房子之間有地下停車場連接,他隻會以為我們巧合的成為了鄰居,不會以為更多,況且匯報消息給他的人——你覺得一定就能匯報真的消息給他嗎?”
☆、chapter 45 新家做客
渝悅從顧執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深意,看起來顧執對程福生的了解,要比她自己多的多,顧執也早就在為了解決程福生做準備吧……
如果不是渝悅知道顧執旗下有多麼規模龐大且底蘊深厚的集團,一定要懷疑顧執這是早就覬覦她家的產業了,然而雖說她根本都不了解顧執這個人更多的背景,也能夠知道,顧執是瞧不上她家那點一畝三分地的,嗯,跟顧執的家底比起來,渝家的企業確實不夠看了。
好比市值十幾億人民幣的公司和市值幾百億美元的公司進行比較,這不是根本沒得比嘛。
不過渝悅忽略了一點,顧執的確對渝家的資本不感興趣,但是他對她這個人是挺覬覦的,而且覬覦了好長一段時間,長到渝悅根本不敢相信的地步……
“好吧,那我就搬你那兒去吧,還是要說聲謝謝,麻煩你了。”渝悅想想以後顧執要回家,還得先從旁邊那棟別墅的地下停車場開到他們住的那棟底下,才能進到家門——這畫面怎麼跟偷情沒什麼兩樣?
想到偷情兩個字,渝悅心裡一陣惡寒,發著抖把這個不著邊際的想法趕出腦海,乖乖的把外賣收拾掉,跟著顧執離開了君祎家裡。
走的時候她想,嗯,今天相當於免費給君祎打掃了一回家裡,趕明兒得把鑰匙先還給她去……
君祎和許慎一塊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許慎從後頭摟著君祎的腰,手指不停把玩著她順滑的發絲,有些愛不釋手的樣子。
“我得先打個電話給渝悅問一下,也不知道她在我那兒住不住得慣,幸好電費什麼應該還有剩餘,我搬家之前才衝了電卡……”君祎剛洗過澡,身上還有沐浴乳的香氣,幽幽鑽入許慎鼻尖,他悠然坐著,在君祎拿出手機的時候,按住了她的手。
“不用打電話給她,她又不是小孩子。”
“那我不是擔心她嘛,誰知道顧執到底想做什麼啊?”君祎還是挺不放心的。
許慎臉上揚起好看的笑容,清冷的五官在客廳光芒下熠熠生輝:“我保證,她不會有事,頂多遇到一點小麻煩,也會被人解決。”
“啊?什麼意思?”
許慎將下巴墊在君祎的頸窩裡,小聲說:“顧執做了決定的事情,大概是沒辦法改變的,我想這時候,渝悅已經搬到顧執家裡去了。”
“……你們這些男人我是很不明白。”
許慎哼了一聲:“你不需要明白他,明白我就可以了。”
“但是……”
許慎舒服的蹭了蹭下巴,輕聲道:“等過了今天,渝悅會來找你分享她的故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知道些什麼?”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