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幽幽地盯著她。
“那個……”
鹿之綾站在車前,絞盡腦汁想了幾秒,道,“谷導對我大哥的誤會已經解開,我想著她可能會想要這車留個紀念,萬一她開口,我送給她好了。”
聞言,薄妄左右動了動脖子,動得變態又性感,緩解完久坐的疲累後,他才狀似隨意一般問道,“你是說,你掙錢也可以給別人買禮物?”
是啊。
不可以嗎?不是很正常嗎?
難道掙一輩子的錢隻給一個人買禮物嗎?
鹿之綾心裡想法一大堆,到了唇邊隻剩下溫和,“不是,我想著買都買了,退回去也沒必要,我再挑別的禮物送給你,好不好?”
“那你送,我看她有沒有命享。”
薄妄低頭撫過腕上的佛珠手串低笑一聲,語氣聽起來沒什麼喜怒。
但鹿之綾清楚,他心情已經不太好了。
“……”
一輛車而已,至於嗎?
封振和姜浮生站在後面擔憂地看向她,這怎麼辦?
“那我不送了,我自己留著。”鹿之綾說什麼都不肯退,嘴唇抿出一抹倔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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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堅決。
薄妄看著她,眼底掠過一抹陰冷,還沒發作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上次去展覽館就是為買車?”
鹿之綾點了點頭。
果然。
薄妄眼中的陰戾少了一些,起身道,“行吧,就看在你差點丟了命的份上。”
收就收了吧,反正房子大,放得下。
“……”
鹿之綾茫然,嗯?什麼意思?
一個小時後,鹿之綾坐在帝江庭頂樓的房子裡,單手託著下巴看向停在大廳裡像件展示品一樣的摩託車,思緒極其凌亂。
她不明白。
十分的不明白。
怎麼她收集的東西一樣樣就都進了薄妄的手掌心呢?
這等離婚的時候,他會還給她嗎?
鹿之綾坐在地毯上,越想越頭皮發麻,不禁嘆了一口氣。
她和薄妄之間,怎麼越發展越像是一筆爛賬?
“老子已經收了,你嘆什麼氣?”
一道陰影籠罩下來。
鹿之綾抬起頭,就見薄妄站在那裡陰惻惻地盯著她,“還舍不得了?”
她要說一句舍不得,是不是得血濺當場?
“沒有呀。”
鹿之綾微笑著抱起旁邊的精致盒子,“我買了一些很好吃的糕點,有桂花糕、海棠酥、荷花酥……你吃嗎?”
薄妄在她身邊坐下來。
鹿之綾握起一個造型雅致的海棠酥喂到他唇邊。
薄妄張開嘴咬了一口,滿嘴甜膩。
“怎麼樣?”她期待地問道。
他盯著她唇畔的笑容,直勾勾的,“還行。”
“那再吃一點。”
鹿之綾繼續喂他吃糕點,一雙漂亮的眼始終帶著柔軟的笑意,“吃完再練會字吧?我看你已經矯正很多之前的錯別字,離3000認字量越來越近,比我想象中的速度快好多。”
以他的能耐,隻要扎實好文化基礎,一般的暗虧就不可能再吃。
“你一天到晚的彩虹屁怎麼這麼多。”
薄妄單手撐在她的身後。
“哪有,我是實話實說,你真的很厲害。”鹿之綾一臉崇拜,把最後一點海棠酥也喂進他的嘴裡。
薄妄咬過去,順便含住她蔥白的指尖,黑眸幽深地盯著她。
鹿之綾指尖一麻。
又來了。
果然,下一秒,他把她往後放倒,她軟綿綿地躺到地上,枕在他放下的手臂。
她幾乎能感覺到他手臂肌肉的賁張。
他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唇,帶著濃烈的佔有欲,就好像是在描繪一件自己的畫作……
“……”
鹿之綾睜著眼,慢吞吞地回應。
海棠酥的香膩在唇齒間擴散開來。
從季家婚禮回來以後,他好像就變得非常喜歡親她,好端端的講著公事聊著天,他也會突然親下來。
他吻向她的脖子,舌尖舔舐,溫熱的呼吸帶著色氣遊走在她的每一寸皮膚。
鹿之綾不自在地繃緊腳背,“薄妄……”
出口的聲音有些破碎。
薄妄埋在她的頸間悶笑,“怎麼,是又要吐,還是又要尿?”
“……”
鹿之綾認真地想了下這道選擇題,還沒說便聽他道,“搬我房間去。”
“不要。”
她立刻拒絕,不住一個房間就夠可以了,住到一起孤男寡女太容易擦槍走火。
薄妄抬起頭顱,臉色有些沉。
鹿之綾腦海中飛快地劃過一堆的說辭,最後溫聲道,“薄妄,你這是給我得寸進尺的機會,離你太近我怕我以後會黏著你不放,被你拋棄時尊嚴全無。”
他跟季競這種圈子的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纏著。
“……”
薄妄低眸盯著她,嗓音喑啞地像在故意勾人,“你還想黏著不放,床都不敢上的人怎麼黏?”
“那是因為我現在很清醒,但如果你給我幻想的空間,我就不能一直保證了。”她道,“你不也怕我動更深的心思麼?”
既然怕,還是分開點距離比較好。
他勾唇,“你幻想什麼?”
“當然是幻想你會願意和我過一輩子,白頭偕老。”她說,
一輩子麼?
薄妄的眸色凝了凝,有些走神。
他沒想過什麼一輩子,日子過到哪算哪,死在哪天都不知道,還去做那麼久的規劃?
“你沒想過對嗎?”鹿之綾捕捉到他的每一分情緒,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請你給我一點可以尊嚴退場的餘地吧。”
又是這種話。
陪他的時間有限。
知道什麼時候該走。
這些話怎麼越聽他越不爽。
第104章 五年來,沒幾個人覺得她好
他撐在她的上方,臉色越發不好看,“鹿之綾,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著你的退場?”
是。
她想退場,她想帶著鹿家的東西回老宅,她想在江南呆一輩子。
可這樣的話她沒辦法講出來。
“偶爾吧,很多時候看著你,就隻是想著你,想不到別的了。”她道。
這話愉悅了薄妄。
他低下頭再一次親上她,沒完沒了。
鹿之綾仰起臉,呼吸微顫著照單全收。
幸好,自從上次她說懷孕會失禁以後,他不會對她有再多的動作,就是他的吻……欲氣太重,她有些招架不住。
……
被親多了,鹿之綾晚上做夢都是在和薄妄接吻撕扯。
夢裡兩人親著親著,她就被他強行帶到床上。
然後,血染大床,滿室鮮紅,孩子沒了,她也失血過多沒了。
薄妄站在黑暗中的臉陰森恐怖得像個兇手。
血腥得很。
噩夢驚擾,鹿之綾第二天上班都有些渾渾噩噩,精神萎靡,坐在辦公桌前看資料都有些看不下去。
“叩叩。”
桌面忽然被人敲了兩下。
鹿之綾抬眼眸,就見昨天還在醫院打鎮定劑的谷娜精神奕奕、清清爽爽地站在桌前。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西裝裙,短發淡妝,簡約幹練,美麗嫻雅,一雙眼帶著笑意看向自己,一點都看不出昨天醫院心力交瘁的模樣。
“……”
鹿之綾很是意外,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
“前臺說你發過話,隻要是我,隨時都可以上來。”谷娜低眸注視著她,率先衝她善意一笑。
之前在季家婚禮也好,在茶樓也好,她的眼神總是淡漠疏離的。
“當然。”
確定不是幻覺,鹿之綾微笑著站起來,“你看上去精神好多了,谷導。”
好得太快了。
突然知道自己以為的渣男其實一直深愛著自己,可那人卻已經不在世上,連和解都找不到對象,痛苦難受一陣是很正常的,但這才隔了一天。
“我已經通知我的班底立刻買機票飛過來,我們先談談劇本吧?”谷娜說著,放眼四周看了一眼格局,“我們在哪裡談?”
鹿之綾怔住,“你同意留在國內了?”
谷娜笑著颌首。
“我能問下原因嗎?”
綁她都不能讓她妥協,這就改主意了?
谷娜看她的眼神帶著一股看妹妹般的寵溺,“因為你是小七,是鹿景承最喜歡的小妹妹。”
小七。
隻有她的家人才這麼叫她。
太久違的稱呼讓鹿之綾有些恍然。
“我之前出國就是因為我恨鹿景承,恨得哪怕他死去,我都沒辦法在這個他呆過的國度呼吸。”谷娜說得幹脆,似乎已經完全釋懷,“但現在我不恨他了。”
“你放下了?”
這麼快?
“成年人了,放下不難。”谷娜笑著說道,“怎麼樣,歡迎我來執導嗎?”
“當然歡迎。”
鹿之綾在她臉上看不出破綻,也不好再說些有的別的,便將她迎進薄妄的辦公室。
薄妄不在。
她沏了杯茶端過去,谷娜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周圍,又看向她,皺起眉問道,“薄妄的辦公室你可以隨便進出?”
“對的。”
鹿之綾拿出資料,還沒開口談公事,谷娜就道,“你知道現在外面都傳什麼嗎?”
鹿之綾看向她。
“說你是薄妄的情人,薄妄為你差點滅了龔家滿門,而你老公又心甘情願地戴著這頂綠帽子。”
這是季曼詩來探病時和她說的。
谷娜朝鹿之綾靠過去,握住她的手,看著上面的戒指道,“小七,如果這戒指你是戴著玩的話就摘了吧,這些風言風語對你名聲不好。”
鹿之綾感受到她話裡話外的關心,那是一種站在鹿家人角度的關心。
“這是我的婚戒。”
她笑了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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