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長孫沒了她鬱芸飛怕是要開心得放鞭炮。
鬱芸飛看一眼薄崢嶸,溫柔體貼地道,“崢嶸餓不餓,要不弄點宵夜過來吧?”
“老太太吩咐了,在大少奶奶好之前,全家上下都不準吃東西。”
聞達硬著頭皮下達命令。
“……”
“……”
老太太這心眼偏的……
難不成她鹿之綾流產,全家人還得陪著一起餓死?
薄崢嶸坐在那裡,抬手揉了揉眉心,轉頭看向聞達,“去盯著,有什麼消息及時下來說。”
這是他的第一個孫輩,既然鹿之綾已經嫁進薄家,他當然還是希望能順順利利生下來。
“是。”
聞達匆匆往上走去。
……
凌晨兩點,一直昏睡的鹿之綾終於有了動靜,她蹙著眉,痛苦地慢慢蜷縮起身體。
一頭長發被退燒的汗浸透,湿嗒嗒地黏著,枕頭也湿了一小半。
隨著溫度的降下來,儀器上的各項指標也慢慢趨於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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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秦醫生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轉頭看向門口一臉擔憂的丁玉君道,“老太太放心,大少奶奶的情況暫時穩定了,接下來必須臥床休息,進行保胎,千萬不能受刺激,也不能有任何劇烈運動。”
“砰。”
一直站在浴室裡的薄妄慢慢往後退了幾步,人跌坐在地,雙腿近乎麻木。
他背靠著浴缸,一隻手搭在屈立起來的腿上,一串佛珠手串纏在他的掌上,拇指指腹緊緊貼著佛珠上的牙印。
呼吸綿長而混亂。
她沒事了。
薄妄深深地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把手串戴回手腕,扶著浴缸站起來往外走去,四肢有些發麻。
臥室裡,醫護人員已經退出去,隻剩下一堆的儀器。
丁玉君在床邊坐下來,看著鹿之綾滿頭滿腦的汗道,“浮生,給之綾擦一擦,換身幹爽的睡衣。”
“好。”
姜浮生紅著眼睛準備進浴室。
薄妄臉色陰暗不明地走出來,嗓音發啞而低沉,“我來,你們出去。”
聞言,丁玉君錯愕地看向他,“你、你來?”
來什麼?來刀子還是來手雷?
薄妄看過去,眼神幽冷。
丁玉君瞬間明白過來,喜上眉梢,“哦哦……你來你來,浮生,咱們走,咱們走。”
“……哦。”
姜浮生扶著丁玉君離開,默默看一眼床上的人,有些擔心。
大少爺他會照顧人嗎?
別情況剛穩定又給弄糟了。
房門被帶上。
薄妄掀開被子,看一眼她身上看起來結構復雜的裙子,拿出一把小刀利落地將裙子割開。
都被汗湿透了,血色隱隱印在皮膚上。
他隨手將裙子扔在地上。
把刀放到一旁,薄妄擰了一把熱毛巾,在床邊坐下,一手託著她,一手用毛巾擦上她的脖子,一點點往下擦抹。
“唔……”
突如其來的溫度讓鹿之綾不舒服地皺眉,心口微微拱起。
薄妄眸色一暗,抓起旁邊的一瓶水,擰開蓋全數灌下才重新給她擦拭。
溫軟的毛巾擦過她的背。
似是漸漸適應了這種溫度,鹿之綾的眉頭舒展開來,閉著眼嘀咕了句什麼。
“什麼?”
薄妄低下頭去聽。
鹿之綾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裡靠了靠,又睡過去,薄妄等很久都沒聽到,剛直起身來,她又咕哝一句。
玩他呢。
他耐著性子再次低下身子,這一次終於聽到她細微的聲音。
“海棠酥……”
好得很。
剛保住胎就惦記著吃。
薄妄咬了咬牙,把她的一頭長發託在掌心,用湿毛巾一點點擦拭過去。
等鹿之綾清清爽爽躺回被子裡時,一盤新鮮出爐的海棠酥也被姜浮生送進臥室裡。
丁玉君實在沒忍住又跟進來。
她坐到床邊,用勺子將海棠酥碾碎,舀一點放到鹿之綾的嘴邊,哄著道,“乖乖,吃海棠酥。”
鹿之綾側著睡在那裡,身體微微蜷縮,即使睡著,閉著的眼睛也一直在動,似乎在做夢。
聽到聲音,她聽話地張開嫣紅的唇。
薄妄站在一旁,一雙漆黑的眼直直盯著她。
丁玉君小心地將海棠酥喂到她嘴邊,姜浮生彎腰站在一旁,手上拿著紙巾準備隨時給她擦嘴。
鹿之綾抿了抿唇,眉頭倏然皺起,直接吐出來,見狀姜浮生連忙用紙巾接住。
“怎麼不吃啊,不是說要吃海棠酥嗎?”
丁玉君擔憂地道。
“海棠酥,我要吃海棠酥……”
她睡得糊裡糊塗,嘴裡又在呢喃。
“吵著吃怎麼不吃呢?是不是沒嘗出味來?我再喂一點。”
丁玉君說著想再喂一點,薄妄忽然走過來,在床頭坐下來,摟起鹿之綾的肩膀,拿起一塊海棠酥咬了一口,低下頭就貼著她的唇喂進去。
“……”
丁玉君和姜浮生同款震驚。
“唔,不要……”
鹿之綾難受地在他懷裡掙扎,生氣地用舌尖把海棠酥頂出去,薄妄再度壓下去,她閉著眼抬起手就甩過去。
“啪——”
薄妄還抱著她,臉上就挨了軟綿綿的一巴掌。
第138章 薄妄再次為她下廚
“……”
丁玉君和姜浮生再次同款目瞪口呆。
姜浮生急忙背過身去,她沒看到,她什麼都沒看到。
薄妄坐在那裡,面色臭得不能再臭。
很好,平時看著乖乖順順,說話都不大聲,沒想到一生病,脾氣全冒出來了。
還敢打人了。
丁玉君見狀連忙替鹿之綾解釋,“之綾這是病糊塗了。”
“……”
薄妄的臉又冷了幾分,將嘴裡的海棠酥重重嚼碎。
別吃了!
一旁,姜浮生背著他們道,“好奇怪呀,之綾吃的就是這個老師傅做的海棠酥,為什麼給她吃又不吃了?”
沒得吃,嘴裡又一直念。
“是不是她想吃的是別的,但叫不上來?”
丁玉君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又道,“那要不,讓廚師做點別的江南點心?可她還愛吃哪些?”
江南的點心太多了。
“封叔一直跟著之綾,他肯定知道。”
姜浮生立刻道。
半個小時後,封振被接到薄家。
封振一進房就看到鹿之綾病得迷迷糊糊的樣子,鼻子不禁一酸,再聽姜浮生說的,眼睛頓時紅了,“小姐肯定是想吃太太做的海棠酥了。”
薄妄睨向他,目色極沉。
丁玉君有些愕然,封振站在那裡道,“太太那時候學做糕點,可是天賦不強,做的海棠酥奇奇怪怪,我們嘗著都覺得不好吃,小姐怕太太難過,就把海棠酥都吃了,一直說好吃。”
“……”
“太太很高興,後來一直做那樣的海棠酥給小姐吃。”封振說道。
聽到這裡,丁玉君聽懂了。
這哪裡是想吃海棠酥,這是想媽媽了。
她低頭看向面色蒼白憔悴的鹿之綾,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眼睛湿潤,“這孩子心裡得苦成什麼樣,才會連生病了都不敢喊一聲媽媽。”
薄妄低眸看一眼床上的人,抬起腳就往外走去。
“跟我過來。”
他冷淡地落下話。
封振愣了下才意識到薄妄是在和自己說話,連忙跟上去。
薄妄帶著封振從電梯裡出來,從大廳穿過,看也不看大廳裡的人。
困得上眼皮不停下墜的眾人有些茫然地看過去,又怎麼了?不是說情況暫時穩定了嗎?
龐大的廚房泾渭分明,各大菜系有各自的廚房,糕點有專門的糕點房。
打開燈後,薄妄取出一袋面粉扔到桌上,卷起衣袖,面無表情地問道,“說。”
“說、說什麼?”
封振一臉不解。
“海棠酥。”
薄妄睨他一眼。
封振明白過來,薄妄這是問他太太做的海棠酥是什麼口味,那麼久了,他也隻嘗過兩口,哪裡記得那麼多。
薄妄的眼陰沉沉的,十分駭人。
封振站在那裡,拼命回想當時大家品嘗海棠酥的場景,味道不怎麼記得了,但他依稀還能大家記得大家吐槽的兩句。
“海棠酥原料其實很簡單,但太太非要創新,加了一些料進去,沒有豆沙,混了兩種花蜜進去,香是挺香的,但混在一起是真不好吃。”
一群佣人烏泱泱地衝出大廳。
“怎麼了?”
鬱芸飛問道,不是胎保住了麼,突然又這麼大陣仗。
“大少奶奶想吃海棠酥,廚房做了一盤送過去,不愛吃,正準備重新做大少奶奶小時候吃的口味。”一個佣人回答。
“……”
夏美晴聽著不禁諷刺地笑了一聲,“崢嶸,我看你趕緊把家業交給她鹿之綾吧,瞧老太太和薄妄都把她寵成什麼樣了。”
薄崢嶸接過佣人端過來的茶喝下一口,聞言冷冷地看過去,“還嫌我不夠煩?”
見他不悅,夏美晴連忙收斂怒意,賠出笑臉,“我是替小楨急,他還小,長個子呢,在這耗著算什麼回事嘛。”
他們在這什麼都沒得吃,那邊還調上小時候的口味了。
“等老太太把繩子拿出來掛你房門的時候,你不止要陪著,還得跪著替鹿之綾祈福。”
薄崢嶸冷冷地道。
他太了解老太太的品性,鬧這一出就是要告訴薄家上上下下,鹿之綾現在是她的心肝寶貝,誰也別想動。
正說著,一群佣人抱著各種各樣的花又烏泱泱地衝回大廳。
“對了,好像還有蔥,太太說是為了提味,可提的實在不好,我記得應該不是小蔥,具體是什麼蔥我忘了。”
一群佣人再次烏泱泱地衝出大廳。
很快,一群佣人抓著還帶泥的各種蔥衝回來。
睡得正香的薄清林老爺子猛地抬起頭來,“怎麼?怎麼?山裡地震了?”
薄楨也一下驚醒過來,跳起來就喊,“那快跑啊,叫上大哥!”
“叫個鬼。”夏美晴翻了個白眼把他拉下來。
薄崢嶸頭痛扶額,鬱芸飛站起來靠過去,替他按摩肩膀。
“好像糖也不是普通的綿白糖,是用什麼糖融化後做的,特別甜,甜得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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