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然你做了決定,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封振看向她道,“我隻希望,小姐不會後悔。”
鹿之綾聽著,長睫狠狠一顫,薄薄的水光盈在眼眶,“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
萬一三哥的下落不是餌,萬一三哥是失憶了才不認她,萬一三哥真的準備再見收藏家一面就要出國,那以後他們兄妹就再也不可能有重逢的一天……
她其實承受不起這任何一個萬一的可能性。
可最大程度地保證孩子的平安出生,依然是她現在的選擇。
……
第二天夜裡,鹿之綾見紅了,比算的預產期要早一些,但也在正常範圍。
第215章 活死人全體出動
她沒感覺到疼痛,因此秦醫生判斷起碼也要兩天以後才會發動。
沒想到隻過一天,夜裡,鹿之綾就感覺到痛了。
她出來這麼一說,封振嚇了一跳,姜浮生急得跳起來,“這、這就陣痛了?先去秦醫生那?我,我通知誰?老太太不在家啊,去看花展了還沒回,怎麼辦?”
不是說要兩天以後才發動嗎?怎麼這就動了。
李明淮聞言也一頭扎進來,緊張地看向鹿之綾,道,“我馬上準備車子。”
丁玉君為了應對生產,直接把後面的一棟樓改成醫院模式,所有先進的設備、血庫、待產室、手術室都準備好了,秦醫生帶著醫護人員直接入住神山。
開車過去也就兩分鍾,非常快。
Advertisement
“不用急,浮生,剛剛一陣疼痛已經過去了,我現在狀態還好。”
鹿之綾這段時間做不到尋找三哥的消息,也做不到去藍山區找人,能做的就是預想生產的每一個過程。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她的冷靜。
“封叔,你先去後面讓秦醫生他們準備起來;浮生,你打個電話給老太太,讓她回來。”
這個時候,老太太在家坐陣她會安心一些。
鹿之綾說著轉頭看向李明淮,“李明淮,從現在開始你派兩個人去盯緊鬱芸飛和夏美晴,留意她們的一舉一動。”
從她進入預產期的倒計時開始,薄媛、薄棠就出去和鬱芸飛住一塊了,夏美晴也以薄楨要遊學為由陪著一起去。
這些人越是避嫌,她越是覺得她們會趁著她生產做些什麼。
“是。”李明淮鄭重其事地道。
哪還用等到她生產,妄哥走的時候就給他們部署過,不止夏美晴和鬱芸飛,所有在薄氏財團和妄哥站在對立面的人他們都在嚴加監視。
“好。”
鹿之綾點點頭,“那就沒別的事了,我先去衝個澡再去後面。”
“還要洗、洗澡嗎?”
姜浮生驚呆地看著她,陣痛不就代表快要生了嗎?
“嗯。”
鹿之綾道,她想清清爽爽地上手術床。
……
世上沒什麼不透風的牆,梧桐院一陣騷亂,鹿之綾要生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呆在度假村的鬱芸飛剛試完一套新衣服,收到消息後,她從更衣室走出來,站到窗邊,一張臉上神色凝重。
薄妄在外面生死不明,這個孩子要是生不下來,那薄家就既沒有長子長孫,也沒有重長孫了。
沒人能攔著她兒子的路。
一抹狠意掠過她的眼底。
她沒有任何猶豫地打開窗,一股寒意驟然衝進來,吹涼她的身體。
“媽,你這身不錯啊。”
薄媛坐在一旁欣賞著她的衣服,“留著大哥孩子滿月宴的時候穿吧,肯定能壓夏美晴一頭!”
沒什麼滿月宴了。
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門關闖一趟,稍微做點手腳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就像意外一樣,等孩子生下來再做手腳就不容易了。
鬱芸飛衝她溫婉地笑了笑,“薄媛,媽媽還有事,你先看衣服,喜歡哪套就定下來。”
說完,鬱芸飛朝心腹佣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匆匆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兩人就僵硬地往後退。
薄媛莫名地看過去,就見幾個戴著連衣帽和白色面具的人從外面走進來,個個手中拿著槍,槍口直對鬱芸飛。
門外,保鏢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什麼時候被打倒的她們一無所知。
白面具後面的一雙雙眼,看起來空洞又恐怖。
“……”
薄媛被嚇到,從沙發上站起來。
室內死寂一般,隻剩窗外寒風吹過的聲音。
佣人攔在鬱芸飛面前。
鬱芸飛看著這群人,臉色剎那變白,“你們想幹什麼?”
活死人。
薄妄還安排了活死人?
“不想幹什麼,就是找鬱夫人討杯茶喝喝。”為首的活死人冷笑一聲,“鬱夫人不急著出門安排些什麼吧?那坐下聊會?”
“你們這是私闖。”
鬱芸飛的呼吸都屏住,更加僵硬地看著他們。
“鬱夫人別急著給我們定罪,畢竟我們還有更重的罪。”
話落,兩個活死人拎著一個黑色箱子就走上前來,越過鬱芸飛身邊,把箱子放到茶幾上。
箱蓋一開,赫然是炸彈。
“……”
薄媛驚恐地瞪圓眼睛,下意識地躲到鬱芸飛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手臂,雙腿直發軟。
瘋了嗎?
這是要幹什麼?
看著那炸彈,鬱芸飛終於意識到薄妄要護著鹿之綾平安生產的心有多重。
她轉過身,繃著表情強裝鎮定地往沙發走去,在沙發上坐下來,把手機拿出來放到茶幾上,“這樣可以了嗎?”
“鬱夫人真是聰慧睿智。”
活死人笑笑,又看向一旁的佣人和薄媛。
薄媛嚇得不輕,連忙拿出手機交出去。
“鬱夫人,薄三小姐,你們放心,隻要大少奶奶順利生產,這炸彈怎麼拿來的我就怎麼拿回去,但要是那邊有一丁點的亂子,那就不好說了。”
活死人拿過手機一臺一臺關機,又道,“薄二少爺呢?”
“我哥睡得早。”薄媛站得一動不動。
為首的活死人給後面人一個眼神,立刻有人去找。
同樣的“厚禮”,有鬱芸飛一份,就有夏美晴一份。
面對突然湧進臥室的活死人,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的夏美晴嚇得手一抖,手機掉落在床上,她一把抱住旁邊的薄楨。
活死人的名號太響,裝扮又有些幽靈。
才八歲的薄楨卻沒有絲毫害怕,他一把推開夏美晴,紅著眼睛從床上站起來,幾步走到活死人的槍口前。
“……”
夏美晴頓時驚得靈魂都要出竅,“小楨——”
“我大哥呢?”
薄楨站在床邊,抓過一個活死人的領子,激動地問道,“我大哥到底是不是出事了?他還活著嗎?你告訴我啊!”
“薄小少爺挺惦記人。”
活死人沒什麼感情地笑了下,輕而易舉地拉開他的手,轉身彎腰撿起夏美晴掉下的手機。
隻見上面有神山內部的人向她報告,鹿之綾要生,夏美晴打了幾個來不及發送出去的字——
【那就按原計劃……】
“看來夏夫人也很惦記人。”活死人陰惻惻地道。
第216章 最後的一道防線
夏美晴有些緊張地幹咽了下口水,“你們不過是薄妄的一群狗,我和薄楨要是有個什麼意外,真當薄家不會動你們嗎?”
“砰。”
安著炸彈的黑色箱子被放到床尾凳上。
瞬間,夏美晴不敢再說話。
薄楨也被驚到,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我大哥到底怎麼樣了?”
“夏夫人,不介意我們陪您坐一晚上吧?”
活死人們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拉了幾張椅子圍著她們的床坐下來。
“……”
夏美晴沒想到薄妄還留這一手,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動什麼手腳,便白著臉坐在那裡,又氣又鬱悶。
薄妄是從哪裡練的這幫活死人,一個個真的跟鬼魅一樣悄無聲息又陰狠毒辣,她這邊明明有那麼多保鏢,在他們眼裡就跟入無人之境一樣。
“夏夫人不接著睡?”
活死人好心詢問。
“……你覺得我現在睡得著?”
夏美晴氣得簡直要吐血。
“那既然這樣,不如找點別的事情做做吧。”活死人幽幽地道。
聞言,夏美晴一驚,連忙收緊身上的睡衣,死死地瞪向他們,“你們敢!”
話落,兩個活死人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抬著一尊兩米多高的送子觀音雕像。
“砰。”
輕微的一聲,觀音落地,聖光普照著整張大床。
聖光之下,還有個炸彈。
薄楨懵了。
夏美晴傻眼,收緊睡衣的手越發僵起來。
“闲著也是闲著,請慈悲心腸的夏夫人拜拜觀音,祈求大少奶奶生產順利,母子平安。”
活死人道。
“……”
夏美晴看著觀音慈悲眾生的憐憫相貌,有那麼一刻,她想去引爆炸彈。
當晚,清江以北天氣除了有些冷還算不錯,都市繁華瑰麗,夜空遼闊浩瀚,繁星滿布,一輪圓月尤其皎潔優美。
但平靜的表面下,是暗潮洶湧的不眠之夜。
很多人都睡不著,這裡有的是和鬱芸飛關系密切的,有的是和夏美晴關系密切的,也有在薄氏財團有自立心思的,比如五叔公之流……
總之,和薄妄有某種利益衝突的,這個晚上,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拜送子觀音。
一邊觀音一邊炸彈。
眾人拜得無比虔誠。
……
神山。
李明淮帶著人將整個醫療小樓都圍了,給在場的醫護人員做最後的警告。
“啪。”
他將一份詳細到家庭住址、電話號碼的名單扔到眾醫護面前,冷著一張臉道,“各位不用緊張,人心經不起信任,我們也隻是為了防個萬一。”
“……”
秦醫生和身後的醫護人員看過去,就見名單上全是他們親人的名字,一時間,個個臉色煞白。
“我不管你們中間有沒有誰的人,有沒有受僱來搞事的,反正名單在這裡,大少奶奶要是不能平安生產,出任何一點意外,我不會查,你們和我們,和大家最在意的人,一律陪葬。”
李明淮身形高大,眼神幽冷,說出這番話極具壓迫感。
一群醫護人員敢怒不敢言地看向他,秦醫生皺眉,這哪是什麼安保公司的作風,倒像是活死……
意識到這一點,秦醫生頓時生出膽寒 ,忙道,“我們一定會盡全力。”
大少爺這是把自己的心腹手下調過來保大少奶奶了?
“隻要大少奶奶和寶寶母子平安……”
李明淮說著,一旁的手就掀下旁邊的一塊布,布下面是堆成山一般的箱子,上面的幾個箱子打開著,裡邊全是用保鮮膜裹起來的鈔票,不會有一點細菌傳出。
眾人震驚地看過去。
他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所以,是玩命還是搏富貴,就看你們怎麼選擇。”
有兩個護士手有些發抖。
李明淮眼尖地看到,冷聲道,“心理素質不行的,趕緊給我退出,別進了產房拖後腿!”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