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到家裡派人來要母乳,薄妄直接讓秦醫生給她打了一針,讓她不用再忍受胸部脹痛的苦;
姜浮生說,老太太都顧不上病了,戴著老花鏡研究各種奶粉,更是買下一家專業機構專門研究;
姜浮生還說,薄妄回去看過寶寶一次,氛圍很奇怪,薄妄盯著寶寶一動不動,而寶寶當場散發出歡迎爸爸的芬芳——拉臭臭。
昏昏沉沉間,她又聽到封振笑著說他也去看過寶寶,寶寶很健康,完全沒有因為當初下藥的緣故而有些許體弱,還很像她,看著就是鹿家後代的模樣,如果老爺子老太太還好,都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模樣。
寶寶。
她沒見過自己的孩子。
秦醫生抱著寶寶給她看的時候,她一眼都沒有看,隻是問他寶寶健不健康,手腳齊不齊全,心髒跳得好不好……
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她轉身拔掉手上的輸液管,從手術床掙扎了下來。
姜浮生、封振、老太太輪流給她發寶寶的照片、視頻,她直接將他們的對話框設置成免打擾。
鹿之綾恍惚地從似夢非夢的幻境中醒轉過來,就看到坐在床邊的薄妄,薄妄靠在椅背上,眉間透著幾分疲憊,一雙如墨的眼直直地盯著她,視線沒有半點轉移,不知道看了多久。
鹿之綾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來,微笑著看向他,“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是去接受採訪了麼?
他現在是K國最出風頭的人物,船運之後,他連房產那一塊也吃下了,是勢力直逼薄崢嶸的繼承人。
他總出現在各大媒體面前接受採訪,從容穩重,高高在上,尊貴無比。
她有時候看著電視裡的薄妄,會想不起來剛認識時他是什麼樣子。
“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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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兩個小時的薄妄道,他向前傾過身子,伸手去捏她的手,“還累還困?”
都休養半個月了,還這麼虛。
“已經好很多,就是天天躺在床上,沒事做就隻想睡。”
鹿之綾笑著說道,伸手拉開被子一角,然後往旁邊坐了坐。
見狀,薄妄脫下身上的大衣,在她身邊躺下來,鑽進被子裡,睡到她的身邊。
帶進來一點涼意。
鹿之綾將枕頭往下拉了拉,讓他能更好地枕著枕頭,薄妄蜷縮著身體貼到她的腰間。
怕碰到他骨折的手臂,鹿之綾坐得一動不動,隻伸手替他拉好被子,輕輕蓋到肩膀處。
薄妄財團、醫院兩頭跑,顯然也是累了,不一會兒便闔上眼睛。
鹿之綾拿起一旁沒看完的散文集,隨意地翻兩頁。
待她翻完一整本書的時候,薄妄睡得更深了。
鹿之綾把書放到一旁,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她穿上拖鞋,繞床走到他的大衣前,將他隨手放在裡邊的手槍取走,看一眼床上的人,轉身離開。
她走出去,保鏢守在門外。
“我去一趟秦醫生那裡,薄妄在睡覺,你們不要出什麼聲音。”
鹿之綾衝他們淡淡一笑,抬起腳往前走去。
秦醫生為了更好地照顧她,直接到海州醫院來坐陣,辦公室就設立在這一層樓的最西邊。
鹿之綾並不著急,她慢慢吞吞地沿牆走著。
西邊的牆上開著一扇窗,窗外刮著聽起來就冷的風,室內卻特別暖和,連地面都是溫暖的。
鹿之綾安靜地凝望著那扇窗,那點光亮。
不長的一段路,她感覺自己似乎走了很久很久。
終於到達秦醫生的辦公室門口,她伸手敲了敲門,然後不等裡邊的人回應,她推門進去。
裡邊辦公桌前坐的不是秦醫生,而是臉色凝重的薄崢嶸,身邊站著兩個保鏢。
薄崢嶸西裝革履地坐在那裡,一雙眼猛地朝她看過來,極具上位者的壓迫感。
“你還知道來找我。”
薄崢嶸如今對鹿之綾不止是冷,更是有些遷怒而來的憎恨。
如果不是她,他的兩個兒子怎麼會弄成這樣。
“嗯,我來了。”
鹿之綾一步步走到薄崢嶸面前,雙眸淡漠地看向他,驀地,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槍,朝著他的手臂就射擊過去。
第231章 我要走了,就想再為他做點什麼
她的動作不快,薄崢嶸閃躲開來,但手臂還是被劃了一下,血流如注。
兩個保鏢立刻拔出手槍,薄崢嶸捂住手臂,沉著臉道,“住手!”
“……”
兩個保鏢隻好收回手槍。
薄崢嶸目色陰沉地看向她,坐回位置上看向她,不怒反笑,“是個聰明的。”
“藥呢?”
她問。
薄崢嶸看身旁的保鏢一眼,保鏢拉開抽屜,從裡邊拿出兩袋藥扔到辦公桌上。
鹿之綾低眸看過去。
封振的身體不好,一直在服藥,姜浮生的父母也有一些基礎病,姜浮生給她父母拿藥,封振拿藥,藥品都放過她身邊。
當她發現這些藥聞起來的氣味都一樣的時候,她就知道,薄崢嶸在提醒她,她該走了。
“不要再動他們,逼急了我,我不惜魚死網破。”
鹿之綾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字說道。
“這算什麼,我最討厭你的時候,都想進病房殺了你。”
薄崢嶸的臉驟然陰佞,含恨咬著牙道,“鹿家滅門的時候怎麼沒連你一起帶上,現在跑來禍害薄家。”
聞言,鹿之綾慢慢放下手中的槍,笑了一聲,笑得很是諷刺。
“你笑什麼?”
薄崢嶸擰眉。
“我笑你是個無能的人,作為K國最大的財閥,不過是撿了我們鹿家破敗後的空;作為男人,你得不到任何一個女人的真愛;作為父親,你也無法讓兒女們相親相愛。”
鹿之綾笑著道,“薄家變成這樣不是我害的,是你害的,你明知事實,卻不敢承認,隻敢把一切都怪到我頭上來。”
“砰!”
薄崢嶸一掌用力拍到桌上,滿手的鮮血,瞪她的眼神簡直要殺了她一樣,“我是看在薄妄的份上不殺你,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走?”
“您看,您還是沒想好怎麼做一個父親。”
鹿之綾笑,“您隻知道趕我走,我現在就這麼走了,薄妄不會查?不會怪到您的頭上來?到時父子再出爭執,家庭不安,惹爺爺奶奶擔憂,這就是您想看到的?”
“你還教到我頭上來了?”
薄崢嶸道。
“別再委屈薄妄。”
她張開唇,聲音輕飄飄的。
“……”
薄崢嶸一怔。
“他沒你想的那麼無藥可救,也沒你想的那麼陰狠毒辣,站在父親的立場上對他好一些,他會回饋你。”
薄崢嶸斂眉,“你懂什……”
“也許您也是這樣過來的,但您還有老太太,薄妄沒有。”
鹿之綾站在那裡,定定地看著他,一雙眼清澈且平靜,整個人脆弱而堅定,“不管您和母親當初是什麼情況,薄妄他不欠這個家,他一無所有地回來,是享到薄家的富貴,但他也替您做了不少事。”
“……”
“您偏心薄棠,怎麼都要留他一條命,然後拿繼承人的位置就當抵了薄妄手下七條人命。”
“……”
“您親自去的藍山區,您知道薄妄的手臂折了,可您還是故意去推他的右臂,這樁樁件件您不虧欠嗎?”
“……”
迎著這樣的一雙眼,叱咤風雲的薄崢嶸竟有種敗下陣來的錯覺,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收緊。
“這個繼承人薄妄是按家中規矩、憑自己本事當的,不是您施舍的,您對他隻有欠。”鹿之綾說道。
薄崢嶸繃著臉,“是他母親害的他流落外面,不是我!”
“那他回來的這五年您又做了什麼呢?”
鹿之綾反問,“我還記得,我大嫂谷娜去世的時候,他很不理解,他甚至覺得我的眼淚很多餘,他這個人……沒有親情的共情,您不會覺得這也是我害的吧?”
“……”
“您已經有一個教訓,難道還要讓薄妄變成下一個薄棠?”
“……”
薄崢嶸僵硬,手握得更緊,手臂上的血不斷淌下來,他沉沉地看向她,“你說這些幹什麼?”
聞言,鹿之綾的睫毛動了動,她低下眼看向手裡的槍,淡淡地道,“我要走了,就想再為他做點什麼。”
薄崢嶸有些意外。
“總之,如果您還有修復父子關系的心,那就別再對我下手,薄妄知道了隻會反感。”
鹿之綾繼續說道,“還有,薄妄並不需要一個教他強者為王的父親,這道理他早就懂了,他更需要一個會從小事關心他,站在他立場想問題的父親。”
“……”
聞言,薄崢嶸的臉色沉了沉,伸手捂住自己手臂的傷。
想說的話說完,鹿之綾也不再墨跡,道,“請秦醫生過來吧,我有話和他說。”
……
鹿之綾讓薄崢嶸重新往槍裡加了一顆子彈,回到病房的時候,薄妄還在睡。
她將手槍放回原處,然後在椅子上坐下來,靜靜地看著床上的男人,他還維持著那個睡姿,閉著的眼狹長,睫毛濃密,鼻梁下覆著一抹陰影,讓他整張臉看起來更加立體性感……
她能為他做的都做了。
接下來,她要揭下這張薄家大少奶奶的面具。
薄妄忽然睜開眼,如無底深淵一般的眼直直朝她看來,鹿之綾一怔,隨即笑起來,“醒了?”
“你怎麼下床了?”
薄妄的臉上有些不豫。
“肚子有點痛,就去找秦醫生又做了一次檢查,剛剛回來。”鹿之綾柔聲說道,“你再睡一會兒吧。”
聞言,薄妄的眸光一厲,從床上坐起來,“檢查怎麼說?”
“秦醫生說沒事,就是生產後的正常反應。”
鹿之綾道。
薄妄見她眉眼間沒什麼異常,也不再說什麼,他掀開被子下床,伸手揉揉她的頭,“我出去一下。”
“好。”鹿之綾仍是笑著,眼神極盡溫柔,“那我等你回來吃飯。”
“嗯。”
薄妄低沉地應了一聲,抬起腿往外走去。
同一層樓的休息室裡,薄妄坐在沙發上,將蘋果插在一個網紅小機器上,轉動把手,機器上的刀片一圈一圈地轉,將蘋果皮慢慢削下來。
“砰。”
門被推開。
秦醫生被兩個保鏢押進來,沒站穩,人狼狽地跌跪到地上。
薄妄極有耐心地轉著小小的機器把手,面上沒什麼表情,語氣沒什麼起伏地道,“怎麼對秦醫生這麼不客氣?”
第232章 她對他的最後一個謊言
“沒事,沒事。”
秦醫生訕笑著要站起來。
薄妄看都沒看他一眼,隻盯著眼前的小機器,帶著幾分慵懶道,“秦醫生說說,有多少孕婦產後十五天還肚子痛,怎麼得出這是個正常的結案?”
聞言,秦醫生腿軟地跪回去,他抬頭看向薄妄,神情肅然而緊張,“大少爺,這確實不正常,我怕大少奶奶心裡多想,才沒告訴她。”
“……”
薄妄轉過機器小把手的手一頓,猛地朝他看過來,“說。”
“其實大少奶奶剛生完的時候還好,我想著等她身體好一些再做個手術能好起來,但這半個月下來她的檢查結果一次不如一次,就算做手術,成功的幾率也非常非常低。”
秦醫生懼於薄妄的眼神,說著說著頭上就冒汗了,“大少奶奶以前有貧血,身體比常人虛,生產那天,她剛生完就下手術臺,又是開槍殺人,又是趕路,身心都受到很大的刺激,人一下子就垮下來,我已經盡力替她補了。”
“……”
薄妄的手從機器上收回來,陰沉地盯著他,眼神透著寒冽殺意。
知道前段時間差點發生兄弟相殺慘案的秦醫生感到更加害怕,恨不得當場給薄妄磕個頭。
他讓保鏢去拿鹿之綾的檢查報告。
不一會兒,報告取回來。
薄妄接過來,裡邊都是一些專業術語,有些還是復雜的英文單詞,他看一眼數據,報告上的數據確實一次比一次偏離正常範圍。
“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接受現實,順其自然,養好大少奶奶的身體最重要。”
秦醫生跪在地上起都起不來,渾身發軟,聲音都夾著顫意。
“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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