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把薄家往火上烤!”
“看著挺聰明的怎麼盡做糊塗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薄崢嶸沉著臉拍向大腿,“夠了!我兒子兒媳做事自然有他們的分寸,你們在這七嘴八舌地吵能解決什麼問題?”
“……”
眾人吃驚地看過去,薄崢嶸什麼時候這麼向著自己的長子長媳了?
大廳裡陷入一片寂靜。
鹿之綾這才開口問薄崢嶸,“父親,薄棠沒抓到嗎?”
聞言,薄崢嶸的臉上掠過一抹沉重愧疚,“我當時不知道薄妄已經在同季家對峙……”
所以,他又放了薄棠一馬。
鹿之綾看著他沉默,夏美晴坐在一旁諷刺地冷笑一聲,“真是一個一個都不省心,薄家好不容易做到這麼大,怎麼弄得好像隨時要倒一樣……”
“你閉嘴!”
薄崢嶸冷冷地看過去一眼。
“……”
夏美晴鬱悶地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拉自己的兒子,薄楨有些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
“之綾,我想聽你說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丁玉君緊緊握著鹿之綾的手,看她的眼神滿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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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薄崢嶸也看向鹿之綾,靜默兩秒後他鄭重地點了點頭,“你僅管說。”
鹿之綾想了想從丁玉君身邊站起來,一雙眼冷靜地看向薄家眾人,“現在首要的隻有兩件事,第一件就是營救薄妄,他突然在季家失蹤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帶人去季家。”
四叔公冷著臉站起來說道。
鹿之綾搖頭,“我不認為薄妄是被強行帶走的,他連反抗都沒有,我覺得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才會不惜留下一堆爛攤子也要在那個時間點消失。”
眾人看著她緩緩講述,聲音清冽冷靜,不禁被安撫下不少情緒。
“你繼續。”
薄崢嶸道。
“所以我認為第二件事才是目前我們最需要處理的,就是薄妄消失後的爛攤子,季家、霍家的仇恨,不穩定的江南關系,以及爺爺奶奶還活著的消息……都需要我們給公眾,給江南江北一個交代。”
這個做不好,薄家就真的步入鹿家後塵了。
“事情亂成這樣,我們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給交代?”
二叔公皺著眉頭道。
鹿之綾看向薄崢嶸,“實話實說。”
越是這麼渾的水裡,越是需要真相。
隻有把局面穩住了,不給周勁可趁之機,周勁才會更急,他越急,才越會露出馬腳。
第498章 你要是我的兒子就好了
薄崢嶸坐在那裡聽著,半晌,他站起來吩咐聞達,“先把季家人、霍家人帶進我的辦公室,你們想知道所有事情的也都跟著我進去。”
“……”
“兩個小時後召開新聞發布會。”
先安撫下季家、霍家,再給民眾交代。
見狀,眾人神色都肅了幾分,有人站起來,有人仍坐著。
“奶奶,我要回趟江南。”
鹿之綾看向丁玉君說道,視線掠過裴顏和小野,眉頭微蹙。
“顏顏和小野我來照顧,你放心。”
丁玉君猜到她在憂心什麼,江南那邊的關系要靠鹿之綾去穩定,她不能來來去去都帶著孩子。
“我會罩著他們!”
薄楨站在丁玉君的身旁忽然開口,小臉認真嚴肅。
鹿之綾看向兩個孩子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眾人面前,深吸一口氣後向眾人鞠躬,“各位長輩,我們鹿家的事大家多少也都知道一些,現在薄家也遇到差不多的麻煩,我相信,隻要大家齊心協力,薄家一定不會步鹿家的後塵。”
“……”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各異。
“你放心,要是有人想趁這個時候在家裡搞事,我這把老骨頭是不會放過她的。”
丁玉君知道鹿之綾擔心薄家從內裡變化,於是冷著臉放話。
見丁玉君和薄崢嶸完全相信她,鹿之綾略微松了口氣,看一眼時間,她得快點回江南了。
……
半個小時過去,季競抱著自己的小外甥女季可愛走進薄家大門。
“怎麼把孩子也帶過來了?”
丁玉君從沙發上慈眉善目地站起來,想去抱季可愛,“讓這孩子和小野一起玩吧,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聽那麼多大人的事。”
平時對著薄家奉承百倍的季競此刻抱著外甥女往後退了一步,面無表情地道,“我二姐夫死了,二姐還在醫院搶救,這孩子我不抱著不放心。”
季可愛有些懵懂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丁玉君看出季競的抵觸,也不好說什麼,隻道,“你們上樓吧。”
薄崢嶸的書房裡擺上了許多椅子,茶水一一端上來,薄、季、霍三家人坐在一起,氣氛十分凝固。
“世叔,季家和薄家是世交,我也一直跟在妄哥的身後,我真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季競坐在那裡看向薄崢嶸,眼睛通紅,“為什麼我奶奶死了,您家老爺子老太太安然無恙;為什麼妄哥去一趟我家,我父親就失蹤了,我大哥、二姐夫,兩個姑婆全都慘死在槍下……”
“這是答案。”
薄崢嶸把鹿之綾給的文件拿出來,讓聞達管家拿過去。
季競把外甥女抱到一旁,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伸手翻過幾頁,隻見裡邊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經過臉部調整慢慢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他父親季懷宗的臉。
“這什麼意思?”
季競難以置信地問道。
“江南三樁血案的元兇就是這個男人,周勁,他在多年以前就整容成了……你的父親。”
薄崢嶸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十分震驚,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你父親恐怕早就……”
“不可能!”
季競近乎是在歇斯底裡地吼出來,一雙眼通紅地瞪向薄崢嶸,“你們編謊話也該編得像樣點!那是我父親!不是什麼血案兇手!”
“要是薄妄摁住了季懷宗,現在就可以做DNA檢測了。”
薄崢嶸擰眉說道。
“我說了不可能!”季競狠狠瞪過去,“世叔隻有這樣荒唐的解釋嗎?”
“季競……”
……
山間的小路上,幾部漆黑的商務車低調而平穩地往前行駛。
薄妄坐在後座,一雙黑眸淡漠平靜地掃過窗外的景致,一雙手在他身旁擺弄著茶水,熱氣騰騰的水流淌進價值不菲的茶杯,幾樓茶葉在熱水中伸展開脈絡,綠得清透,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季家的孩子受我多年教導,加上我連季家老大都殺了,他們不會聽你們一面之詞的。”
西裝革履的周勁,也就是季懷宗坐在他的身旁,將一杯茶推到薄妄面前,氣定神闲地開口,“來,喝杯茶。”
薄妄收回視線,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冷眼看向他,“你算是我見過最能屈能伸的人了,要不是查到你頭上,我還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會在自己最大的仇人面前卑躬屈膝二十多年。”
聞言,季懷宗笑得越發暢快,“越想不到才越有意思啊……隻是可惜了,不應該這麼快的,我還想著等我一步步踩到薄崢嶸的臉上,再告訴他我是誰,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揭穿了。”
薄妄出現在季家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從薄家老爺子老太太出事,他就一直被這年輕人帶著節奏走……
“……”
薄妄抿著嘴裡的茶水,隨即將茶杯放到一旁,沒有鹿之綾煮的茶好喝。
“不過現在明牌玩了也好,你就陪著我一起看著薄家是怎麼分崩瓦解的吧。”
季懷宗笑眯眯地說道,看向薄妄的眼神有著一個長輩的慈愛。
薄妄輕笑一聲,伸手按下車窗,讓外面的風灌進來,“大話誰都會說,隻可惜,我跟著你走,你也做不到看薄家分解。”
“我在薄崢嶸身後太多年了,我比你了解他,他那個人沒那麼難打垮,遠不如你讓我操心……”
季懷宗笑著搖了搖頭,“你說你,突然就開始江南計劃,要是讓你把江南江北歸在手裡,我就真碰不得薄家了。”
聽到這話,薄妄算是明白了。
季懷宗在江南搞事制造血案,就是怕他把薄家做得太大。
季懷宗對薄家開始復仇的起點,居然還是因為他做了江南計劃。
見他不說話,季懷宗徑自開口感慨,“你要是我的兒子就好了,有你在,打垮薄家哪裡用這麼費功夫。”
“費功夫也是白費功夫。”
薄妄嗤笑一聲。
“你現在在我身邊,薄家垮也就這幾天的事。”
季懷宗自信滿滿地說道,一旁的手機震了下,他拿起手機看一眼,臉上的笑容逐漸凝起,“你這女朋友……還真喜歡直來直去啊。”
第499章 還是沒有薄妄的一丁點下落?
聽到這話,薄妄的臉上終於多了些情緒,轉眸看過去,就見新聞上是薄崢嶸同丁玉君共同召開新聞發布會,將三樁血案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把一切矛頭直指他,稱他整容二十多年就是為復仇,稱他現在是綁了薄妄做人質潛逃。
鹿之綾更是在前往江南的高鐵上就接受了訪問,對著鏡頭喊話周勁,請他不要傷害薄妄。
薄妄看著視頻裡的女人,見她眉目間透著幾分疲憊,不禁有些煩躁。
“真聰明啊,把我架在壞人的位置上頂得高高的,這樣薄家就不是眾矢之地了。”
季懷宗冷笑一聲,“不過,她第一時間居然不是哭哭啼啼地跑來救你,而是跑回江南去了,你說這女人心裡幾分有你?”
“挑撥離間?”
薄妄眸色陰沉地瞥過去一眼,“你有這本事麼?”
季懷宗聽著,面色冷了冷,“這麼相信你這小女朋友?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對薄家的布置太多太多年了,就憑她……挽不了什麼狂瀾。”
“……”
薄妄的面色凝重起來。
……
一連兩天,鹿之綾連軸轉一般地跑了阮家、裴家、龐家,替薄家發言,溫和薄家和江南各家族的關系。
深夜,鹿之綾倒在辦公室的沙發裡,人疲倦到極點,腦子卻格外清醒。
阮蜜踩著高跟鞋走進來,展開手中的毯子替她蓋上,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你都兩個晚上沒好好休息了,再這樣下去你撐不住的。”
“我沒事。”
鹿之綾歪在沙發上衝她淡淡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害怕薄家復制鹿家當年牆倒眾人堆的那一幕,但你也要歇歇。”阮蜜在她身旁坐下來。
“阮裴兩家都好說,江南一半的家族都和龐家一樣,處於望風的狀態,霍家則和季家徹底擰成了一股繩,裡外都在針對薄家。”
鹿之綾輕嘆一聲,“這個周勁,臨走還要殺人,把鍋甩到薄妄的頭上,讓季家人徹底仇視薄家。”
霍家和季家的勢力不如薄家,但仇到這一步,兩家都是不惜自損八百也要讓薄家狠狠挨上一刀。
“現在薄家說周勁綁了薄妄,季家那邊的人說薄妄綁了季懷宗,都鬧成羅生門了。”
阮蜜說道。
“羅生門好過一面倒。”
鹿之綾說著坐起來一些,拿過一旁的文件打開,“不過薄家的經濟已經出現明顯下滑,不知道還能在這種局面中撐多久。”
“你能穩住江南沒跟著裹亂就很厲害了。”
阮蜜說道,“薄崢嶸縱橫商場幾十年了,他要是連季家、霍家這一關都過不去,那也和你沒關系。”
她已經夠努力地在幫薄家化解刀傷了。
“我明天再去拜訪幾個家族,接著你就幫我關注著江南的形勢,我抓緊時間找出薄妄和周勁。”
鹿之綾說道。
“你是個人,不是神。”
阮蜜看著她這拼命三娘的架勢就擔心,端了一杯水遞給她,“你得注意休息,不然薄妄回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垮 掉的你。”
“沒事。”
鹿之綾接過來喝了兩口溫水暖胃,捧著水杯的手卻還是涼得可怕。
“還是沒有薄妄的一丁點下落?”阮蜜蹙眉問道。
鹿之綾的面色蒼白了兩分,沉默地搖頭,薄妄失蹤後就一點消息都沒有,她也讓李明淮暗中去摸查打探,但季家沒有留下任何蛛絲螞跡,她甚至都不知道薄妄為什麼要跟著季懷宗離開……
為什麼在那關頭了,他又突然不抓季懷宗。
他應該知道,他那樣子失蹤會讓薄家處理前未所有的動蕩地步,為什麼還會那麼做……
阮蜜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個狀態,硬是開車將她送回鹿宅讓她好好休息。
家裡的荷花又開了,朵朵嬌豔地飄在水面上。
從門口往裡走,鹿宅大得空曠,鹿之綾拎著包回到房子裡,洗了把臉便倒在床上睡覺。
驟然蘇醒,鹿之綾還以為自己睡昏了頭,結果才過去兩個小時而已。
窗外還是烏蒙蒙的天,鹿之綾卻沒了丁點睡意,她推開窗戶,一股冰涼的空氣灌進來冰著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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