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跌進他的懷裡。
燈光顛倒,世界亂舞。
……
夜深,鹿之綾被薄妄抱出浴室,兩人的臉上都沾著不少水汽。
躺在床上,鹿之綾是一點氣力都沒有了。
趴在薄妄的胸膛上休息了片刻,鹿之綾抬起頭來去拿手機,給姜浮生發消息。
【鹿之綾:浮生,梧桐院怎麼樣了?奶奶氣還沒消嗎?】
姜浮生秒回。
【浮生:!!!】
【浮生:你居然不知道?整個神山都轟動了,你居然不知道,你在家幹什麼呢?】
幹……
沒什麼。
鹿之綾正要繼續問,姜浮生又發消息過來。
【浮生:季競知道三小姐被罰跪,連夜趕過來了,一開始跪在薄家外面,後來老太太架不住三小姐哭求,就讓他進來了。】
【浮生:好多人都跑來梧桐院看!你居然不知道!你不是在家嗎?在家幹什麼呢?】
怎麼又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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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綾沒有回復,從床上坐起來。
薄妄躺在那裡,手從她的發間落下來,不禁看她,“怎麼了?”
“你手機之前響,是不是季競給你打電話?”
鹿之綾問道。
聞言,薄妄伸手去拿手機,屏幕上果然是三通季競的未接電話。
“季競要和薄媛結婚,老太太不怎麼樂意,覺得太突然了。”
鹿之綾道。
“……”
薄妄沉默。
季競?結婚?這兩個字有什麼關聯性麼?
“我去看看,你先休息。”
鹿之綾下床,把一頭吹幹的長發攏起來,準備換衣服。
“我和你一起去。”薄妄坐起來。
“不用,你剛剛才……還是休息吧。”
身體不好又加運動,不適合再出房門了。
薄妄的臉色冷下來,“鹿之綾,你在質疑我的體力嗎?”
“沒有。”
“我可以向你再證明一次、兩次、三次……”
“停,一起去吧。”
鹿之綾認輸,這都是什麼狂語,他能證明,她還不行呢。
換了衣服,鹿之綾抱著薄妄的胳膊走出主樓,果然,主樓去梧桐的路上人都比平時多,一個個闲著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到梧桐院的院門口時,已經達到層層疊疊,人頭攢動的場面了。
“先生,太太。”
“先生,太太。”
見到他們,大家連忙問好,快速讓開一條路來。
兩人走進梧桐院,不大的院子裡,兩棵梧桐樹光禿禿的,樹下季競和薄媛跪在一起。
門口的光亮著,隱約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丁玉君。
薄妄上前踢了一腳,“季四少爺,你這是一招鮮,吃遍天。”
跪完他又來跪丁玉君。
季競正喪著一張臉,見到薄妄眼睛都亮了,“妄哥,您替我去老太太面前講講好話唄,我是真心想娶薄媛,認您這個大舅哥……”
“滾。”
由於鹿家兄弟搶妹妹的所作所為,薄妄對“舅哥”兩個字沒什麼好感。
“妄哥,您不會是想看我孤獨終老吧?”
季競抓住他的褲管道。
薄媛跪在一旁抬起頭,也是一臉請求地看向薄妄。
薄妄低頭看向她,目光如刃,銳利極了,周身的氣息冰涼。
“……”
薄媛怕他,弱弱地垂下眼。
薄妄踢開季競的手,轉身就走,娶不娶嫁不嫁的,關他屁事。
鹿之綾抓住他的衣袖。
薄妄回頭。
鹿之綾看他,說兩句吧,就當是替老太太說兩句,老太太都愁成什麼樣了。
“……”
麻煩。
薄妄擰了擰眉,而後低頭冷冷地看向薄媛,“他睡過的女人比你年紀都多,你想清楚了?”
丁玉君和鹿之綾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一針見血。
“我哪有,妄哥,你不能冤枉我……”
季競連忙叫屈起來,滿臉寫著冤枉,“我是交的女朋友多了一點點,但以前我不是不懂事麼,我現在懂事了。”
“……”
薄妄懶得搭理他,徑自往裡走去。
丁玉君靠在沙發上正敷著熱毛巾,滿臉的疲憊。
鹿之綾松開薄妄的手臂,走到丁玉君身邊,將她額頭上已經開始變涼的毛巾拿過,接過佣人手中新的熱毛巾替她敷上去。
丁玉君苦笑一聲,“我這腦子夠熱了,該冰敷下。”
第588章 這婚事……要成了
“奶奶,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別太操心。”
鹿之綾說道,被丁玉君拉著身邊坐下來。
丁玉君拍拍她的手,“之綾,按理說,我和文月一輩子的好友,她又為救我而死,我應該樂見這門親事,但我怕啊……”
薄妄在旁邊坐下,蹺起一腿,看著旁邊薄清林的皮影戲盒子,抬手搗亂。
鹿之綾空出神踢他一腳,薄妄收回手。
鹿之綾便繼續聽丁玉君說話,丁玉君說著有些哽咽起來,“薄媛雖然總裝得什麼都明白一樣,但她在感情上就是白紙一張,她哪裡懂結婚的意義,她這麼嫁過去來日變成一對怨偶怎麼辦?”
“……”
“我已經吃夠這樣的虧了。”
她是再見不得有小輩過得不幸福了。
“要不我出去說,讓他們先不忙著結婚,要是彼此堅定,您自然會看到他們的決心。”
鹿之綾明白丁玉君並非是反對兩人談戀愛,隻是覺得太突然,又怕他們一時衝動,又怕他們不相配。
“我說了。”
丁玉君搖了搖頭,“但兩個都固執,說什麼都要結婚,還非要趕你們前面,太不懂事。”
鹿之綾倒不介意誰趕誰前面這種事,她也是覺得太突然。
她轉眸看向薄妄,想讓薄妄幫奶奶排解下煩惱,卻見他歪著身子無聊地往旁邊的杯子扔茶葉。
茶葉跟下小雨似的從他指尖落下來。
水的顏色都碧綠了。
這還能吃。
鹿之綾看他,伸腿又去輕輕地踢他,薄妄這才看向她,眸色深了深,揚聲道,“季競。”
季競姿態卑微地跪著爬到門口,就在門口跪著,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妄哥……”
薄媛跟著跪過來。
兩人直直跪在門外。
“老太太年紀大了,受不起刺激,過個一兩年再結婚。”
薄妄坐在沙發上開口,語氣雖淡,但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告知。
“不要——”薄媛顯得比季競還急,紅著眼睛道,“大哥和大嫂認識多少天就結婚了,憑什麼要我們等一兩年。”
“薄媛你再語無倫次就別想出門了。”
丁玉君氣得從沙發上坐起來。
薄妄鹿之綾最開始都是她一手導致,她心裡一直愧疚著,薄媛還要拿出來提。
薄妄冷眼看過去。
薄媛嚇得縮了縮肩膀,季競轉頭溫柔地看她一眼,伸手拍拍她,仿佛在示意他來。
鹿之綾坐在那裡,安靜地觀察著兩個人。
“妄哥說得對,我喜歡薄媛,別說一兩年,就算一輩子我也願意等,如果我還是從前那個季競的話。”
季競跪在那裡,苦澀地低笑一聲,抬眸看向丁玉君,“可我已經不是了,老太太,我奶奶不在了,我父母、大哥都不在了,二姐現在還躺在床上……”
提到季家的慘狀,丁玉君想到好友,自責地閉了閉眼,有淚意溢出。
“我玩樂慣了,根本不知道怎麼運營季家,要不是妄哥和嫂子肯帶我,季家早就被我敗沒了。”
季競說著聲音都有些破,極力地克制著情緒,“現在雖然好一些,但季家幾個旁支一直在置喙我的能力,我年輕,我單身,我之前花天酒地,他們詬病攻擊我的所有,內憂外患我太疲於應付了。”
丁玉君睜開眼,有些心疼地看向他。
這些風言風語她也聽到過,但人家家裡的事她也沒辦法過問。
“幸好,我在這個時候遇到了薄媛。”
季競伸手握住薄媛的手,十指相扣,“薄媛理解我,開解我,讓我在疲倦忙碌的日子裡有一絲慰藉,我這輩子認定她了。”
“……”
“雖然結婚是倉促了點,但我發誓,我一定對薄媛好,呵護她,讓她開心,絕不辜負她,否則天打雷劈。”
季競說著豎起三根手指,態度很是誠懇。
薄媛低著頭,沒有說話。
丁玉君看向他,語重心長地道,“季競,我知道你不容易,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不能為了快速建立你的成熟形象,就草草結婚,這對你們兩個都不公平。”
“……”
見丁玉君這樣都不松口,還直指他是為自己形象要薄媛結婚,季競臉白了白,有些悲涼地點點頭,“是,是對薄媛不太公平,是我急了。”
“……”
“對不起,老太太,我不提了,我能等,等您答應的那天。”季競說道。
薄媛有些錯愕地抬起頭,似是無法相信季競就這麼退縮了。
“起來吧,我們暫時不結婚了。”
季競苦笑著扶她一起站起來,跪得太久,兩人都有些踉跄,腿都站不直。
丁玉君連忙讓佣人去扶下兩人。
“老太太,那我就先走了,您早點休息吧。”
季競松開薄媛的手,朝丁玉君深深地鞠躬,轉身準備走,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個小巧的木盒子,回頭走進來。
季競彎腰將小木盒遞給丁玉君,“老太太,這個給您。”
丁玉君伸手接過來,一打開,裡邊是一枚蝴蝶胸針,蝶翼點鑽,做得精致漂亮。
鹿之綾看過去,隻見蝶翼邊上還鏤空著英文字母。
是玉君的拼寫。
一看到這個,丁玉君就忍不住了,眼淚淌下來,手指都顫慄起來,“是文月?”
“是,前幾天家裡旁支的又來吵,我就躲在奶奶的房間裡,然後發現的這個。”
季競站在那裡道,“我想這應該是奶奶為您準備的生日禮物,她突遭橫禍,這禮物也就沒送出來。”
“……”
丁玉君扶額,緊緊握著手裡的小木盒。
都說周勁的計劃裡本來就要殺了季文月,可在她看來,文月就是撲到她身上才死的……這讓她怎麼不自責,不愧疚。
薄妄坐在一側的沙發上,黑眸盯著季競,面上沒什麼表情。
季競沒再說什麼,朝丁玉君和薄妄低了低頭便往外走去。
人一走,丁玉君徹底泣不成聲,鹿之綾連忙拿起紙巾替她擦眼淚,“奶奶,您別這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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