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在鏡子前照來照去,厲振宇耐心地觀賞著,也不發表意見,兩人似乎都把這件事情當成有趣的娛樂。等到最後,夏雪穿著自己原來的衣服從試衣間裡走出來,導購小姐拎著那堆衣服,小心奕奕地賠笑問道:“試了這麼多,難道就沒有一件喜歡的嗎?”
如果一件都不要,這半天可是白忙活了!
夏雪正想找個理由開溜,旁邊的厲振宇慢慢地開口:“都包起來吧!”
此言一出,導購員都怔住了!另外一個導購員聞方連忙跑過來,殷勤地應道:“好的,好的,這就給你們打包!這位小姐試了半天衣服累壞了,倒杯水喝吧!”
旁邊發怔的導購員這才省過神,忙去泡茶,另一個則忙著打包。
夏雪汗顏,接過導購員遞上來的茶水,悄聲問厲振宇:“你這是準備搞服裝批發嗎?”
厲振宇覷著她,柔聲笑說:“我覺得你穿哪一件都好看,所以全買下來吧!”說完,思忖片刻又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這麼做並非是為了證明我是肯為你花錢的合格男朋友!”
“噗!”夏雪剛喝進嘴裡的茶水都噴了出來,旁邊的導購員連忙給她遞紙巾。她簡直啼笑皆非,為什麼覺得厲振宇這家伙有點兒小可愛呢!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夏雪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清眸裡剛剛染上的笑意慢慢地退去,變得清冷淡漠。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顧忌,厲振宇起身去收銀臺付款去了。
等到厲振宇離開,夏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電話。
“小雪,你在哪裡?”電波那端傳來夏婉貞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充滿了“慈愛”,語氣帶著微微責備:“媽媽很想你,可你都從不主動給我打電話……”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不必繞圈子!”夏雪冷冷地打斷了夏婉貞,她知道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給她打電話肯定有事,而且絕不是好事!時間久了,以至於她形成條件反射,看到夏婉貞的電話號碼就心生戒備。
夏雪這般疏冷的態度,夏婉貞扮慈母的獨角戲很難唱下去,隻好草草收兵,開門見山地說道:“莎莎和天佑要訂婚了!”
“……”夏雪心口一撞,果然是個“好”消息!她悲涼的笑了,想說什麼,喉頭卻似被東西堵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媽媽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會很難過!”夏婉貞嘆了口氣,似乎很心疼。
“……”可是,你還是會告訴我這個殘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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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個人拿著刀對另一個人說,我知道刀扎進去你會很疼!但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捅向她!受傷的次數太多太多,她快痛到麻木了!而吳天佑和陸莎莎即將訂婚的消息還是令她感到痛苦,除了痛苦還有灰心絕望。多年的眷戀和念想,最終淪為一場空!哪怕是做夢,她都不再有資格了!
“天佑出國流學三年,莎莎等了他整整三年!有情人終成眷屬,媽媽真心為他們高興!”夏婉貞感性地說著,語鋒一轉,接道:“媽媽告訴你這個消息,就是想說,他們的幸福來之不易,你千萬不要再出現他們的面前!尤其是當年你們分手的真實原因,千萬不能讓吳天佑知道,否則莎莎的終身幸福就毀了……”
“你永遠隻關心莎莎的終身幸福,有沒有替我考慮過!”夏雪衝動地低喊起來,多年壓抑的委屈一旦爆發,根本控制不住。“在你眼裡,我算什麼?在你心裡,我可曾有半分立足之地?你這麼狠心,毀了我的終身幸福來成全你的小女兒,難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喊完了,淚水也隨之滾落,夏雪抬頭,透過朦朧的淚光看到去而復返的厲振宇,他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又聽了多久。她忙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沒理睬夏婉貞在電話裡的解釋,匆匆地說了句:“我還有事,掛了!”
把手機塞回到包裡,夏雪坐在沙發裡,用紙巾默默地揩著眼角。既然已經被他看到她流淚,索性也不再刻意掩飾。他走過來,緩緩俯下高大的身軀,剛要開口,她卻搶先說:“我的心情糟透了,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嗎?”
於是,厲振宇咽回了到嘴邊的話。他什麼都沒再說,什麼也沒再問,就在她的身邊坐下,陪著她沉默。
等到平復了心情,夏雪拿起茶杯漱了漱口,然後站起身。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我們走吧!”
厲振宇這樣的耐心倒讓她有些不安,還有,他沉默起來遠比她更可怕。方才,他陪她坐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他心情的不悅。
盡管認識他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她對他也有了一些了解。比如說,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抿緊薄唇,眼神也會變得冷冽。
簡言之,這個男人心情不悅的時候,他的眼神是有殺氣的!
厲振宇緩緩起身,拎過了導購員打好包的紙袋子,隨著夏雪一起,在導購員殷勤的相送下走出了女裝店。
出了店門,夏雪深吸一口氣,竭力想讓溫暖的春風驅散心底的陰鬱。
肩膀一疼,她被厲振宇捏住肩膀,拉到他的面前。
“我們可以訂婚!”厲振宇漆黑的眸子變得冷冽而犀利,仿佛洞悉一切。“你的終身幸福不一定隻有那個男人能給你,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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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倒吸一口涼氣,她吃驚地問道:“你都聽到些什麼?”
“全部聽到了!”厲振宇抿了抿唇,淡冷地告訴她:“我讓導購員去買單,我一直在那裡聽你講電話!”
“你……”夏雪沒想到他還有偷聽人講電話的嗜好,一時間有些無語。
“每個人都有過去,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對你和吳天佑從前的事情也不感興趣!我看中的是現在的你,要的也是現在的你!我們倆在一起很合適,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執著糾結過往,有意思?”厲振宇逼視著夏雪的眼睛,語氣有些激烈的狂妄:“我可以滿足你對男人的全部幻想,讓你沒有力氣再去想別的男人!”
“你……”對這個霸道的大尾巴狼,夏雪簡直無言無對。
“我們可以趕在他們倆訂婚之前訂婚!也可以趕在他們倆結婚之前結婚!我哪裡不比吳天佑強?你有什麼可糾結失落的!”厲振宇發誓他平時絕沒有這麼沉不住氣,可是該死的,隻要想到她眼裡的淚水為另一個男人而流,他就無法淡定了。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難道他真得比不上那個乳臭未幹的吳天佑?
“夠了!”夏雪忍無可忍,用力推開了他鉗制她肩膀的大手,冷淡生硬的地說:“送我回學校!”
*
田亮不知去向,厲振宇親自開車送夏雪回學校。
下車的時候,夏雪拎了那些衣服,畢竟是為她買的,她總不能丟還給他。“衣服的錢算我借你的,以後會慢慢分期還給你!”
厲振宇眼角一跳,似笑非笑:“還給我?還要分期?”
“就這樣吧!”夏雪拎著大包小袋下車,在男子灼灼逼人的目光注視下保持著氣定神闲。她抬眸迎視著他,接道:“還有一個月就是奶奶的壽辰了,時間緊迫,而我們倆不一定合適,所以……”頓了頓,她冒著被男子犀利目光戳穿的危險,繼續道:“你還是趕緊另外找一個,不要耽誤正事!”
厲振宇怒極反笑,狠狠一拍方向盤,車子立刻響起尖銳的喇叭聲。
夏雪對他的憤怒視若無睹,徑直轉身,毫不猶豫地向著學校走去。
在沒有確定她和厲振宇適合結婚之前,她絕不會因為任何外在的因素匆匆跟他訂婚!婚姻是她最後的歸宿和避風港,她再也輸不起!
*
厲家寬敞奢華的會客廳裡,坐著一男兩女三位客人。男的是陸遠航,女的是蘇琳和唐曼妮。他們圍著杜樺坐著,談笑風聲。
桌面上放著大紅喜諫,陸遠航笑著說:“……舍堂妹的訂婚宴,幹爸幹媽百忙中務必撥冗賞臉參加!”
杜樺卻是知道陸遠航的意思,他重點要求厲振宇的父親厲國良參加訂婚宴。她笑著應道:“前些日子,陸老爺子的壽辰恰巧你幹爸病倒了不能前去,不過振宇代替他爸爸出席也算說得過去!你是知道的,你幹爸身體不好,這些年一直靜養,大小事宜都由振宇代勞……”
“我堂妹的訂婚宴他不肯賞臉,到時我的訂婚宴他不會也不肯賞臉吧!”陸遠航呆了呆,他知道這些年厲國良遠避世俗,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但好歹厲陸兩家是世交,到了陸遠航這代又做了幹親,如此淡漠實在說不過去。
杜樺有些尷尬,面子上過不去,訕訕地道:“怎麼可能呢!畢竟你是他的幹兒子,就算身子再不濟,硬撐著也得去!”
“那是,我是你們的幹兒子嘛,自然跟別人不同!”陸遠航眼珠一轉,笑著打趣道:“我就好奇,振宇訂婚的時候,他會不會露面!”
“臭小子,你這張嘴巴,越來越貧了!”杜樺笑著拍了陸遠航一把。
唐曼妮見兩人說笑得熱鬧,忍不住也湊趣:“振宇哥已是而立之年,也該訂下婚事了!再說眼前就有一個配振宇哥最最合適的,杜阿姨不必舍近求遠哦!”說著,她就把蘇琳一推。
蘇琳頓時羞得滿臉緋通,低下頭去小聲斥道:“你跟陸遠航倒真像親兄妹,最會貧嘴了!”
經過唐曼妮的提醒,杜樺頓時笑逐顏開,說:“老太太的壽辰快到了,撂下狠話,一定要振宇帶著孫媳婦去見她,否則啊就不準他參加壽宴!這倉促間,除了蘇琳還真給她找不到更合適的孫媳婦了!”
蘇琳低著頭,小聲地提醒:“振宇哥已經有了女朋友!”
“振宇哪裡有女朋友?”杜樺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屑地冷哼:“噢,你是說那個夏雪啊!簡直是笑話,就憑她怎麼配得上振宇!振宇隻是拿她尋開心罷了,算不得數!酒後的玩笑話你們也當真了!”
有了杜樺這些話,蘇琳寬心許多。她就說嘛,憑著厲家的門第和家世,哪裡是夏雪能高攀得起。
趁著大家笑得開心,唐曼妮嬌聲對陸遠航道歉:“遠航哥,最近我給你打電話打得次數過多,也許惹你生氣了!以後我會注意,盡量不在你工作和休息的時間打電話,能不能別再把我的手機號碼拉黑了!”
女孩一半撒嬌一半懇求,那軟糯的乖巧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軟。可是唯獨陸遠航對她完全絕緣,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
“別介,”陸遠航眼明手快地躲過了唐曼妮探過來的“八爪”,鄭重申明:“唐小姐,我們沒有那麼熟,請你自重些!還有,我真得很忙,醫院裡的電話都接不過來,沒有時間再接你的電話。再說,你打電話的頻率太高了些,嚴重影響到我的工作和休息,拉黑你是必然,希望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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