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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仍然在急救室裡搶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完手術!警方和醫院把張鵬的家長找來就為了讓他們繳納手術費和醫藥費!幸好上午厲振宇給了自己一張卡,此時夏雪才不至於手忙腳亂。她去收銀窗口繳了十萬塊的手術醫藥押金,這才安頓好了張鵬的事情。
張紀信已經坐不住了,半躺在排椅裡直喘粗氣。夏雪知道此時勸他回家肯定不行,索性也給他要了間病房,用於休息和調養。另外讓田嫂陪著,需要買什麼東西或者吃的喝的,一一囑咐了。全部安排妥當,夏雪這才去了夏婉貞的病房。
夏婉貞住的是特護病房,夏雪跟小護士說自己跟夏婉貞認識,這才順利走進了病房。
見夏雪來了,夏婉貞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她的手背上扎著點滴,臉色蒼白,看來的確受驚嚇不小。
“到底怎麼回事!”夏雪坐到夏婉貞病床旁邊的椅子裡,急切地問道:“你怎麼會跟張鵬在一起!”
方才她已經去醫生的辦公室詢問了夏婉貞的具體情況,確定夏婉貞隻是受了輕傷,但是由於驚嚇過度,情緒有些不穩定。
夏婉貞好像才看到夏雪,緩緩轉過臉,額角上有些擦傷,估計撞車的時候碰到車廂頂。她喃喃地開口:“我怎麼知道……他突然要綁架我,還要搶我的車……咳咳咳……”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讓他上車!”夏雪無法理解,皺眉道:“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善類,而且上次在酒店他還要敲詐你!這種情況,你該對他避之唯恐不及才對,怎麼可能讓他上你的車!”
這些疑問早就存在了夏雪的心裡,但她當著警察的面並沒有多說。畢竟還不了解具體情況,起碼她得搞清楚夏婉貞究竟是何動機。
好像被扎了一刀般,夏婉貞猛地坐起身,拽得鹽水袋亂晃不止。她臉色更加慘白,嘴唇也失去了顏色,美眸卻像燃燒著兩簇火焰,狠狠地瞪著夏雪:“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我!”
原本夏雪隻是試探地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此時見夏婉貞如此過激的反應,才發現事情真得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一顆心不禁沉下去,不祥的預感在緩緩放大。“我隻是無法理解,你為什麼要讓他上你的車!千萬別說讓他帶你去你丈夫的公司捉奸,這簡直太可笑了!你丈夫偷情他知道嗎?就算他知道,你也不會輕易相信他,更不會讓他讓你的車!這個理由太牽強了,明顯是借口……”
“住口!”夏婉貞竭斯底理地怒吼,她用沒有扎針的手使勁拍打著床面,怒不可遏:“你什麼意思?難道在懷疑我殺了他?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知道你的秘密!”夏雪同樣失控地叫起來,知母莫若女,她能透過夏婉貞狂怒的表面看清對方內在的色厲內荏。如果不是因為心虛,何需如此過激。
“什麼秘密!”夏婉貞狠狠地瞪著她,簡直恨不得吃了她。“你這個死丫頭,說啊,什麼秘密!不要臉的東西,你去找警察說啊!就說我殺了他!去告發我啊!快去啊!”
夏雪並沒有被她的狂怒嚇住,等到夏婉貞喊累了,停下來竭口氣的時候,沉聲接道:“我真得想不到……你竟然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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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貞終於無力地躺回去,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般靠在床背上,不再說話,但美眸裡的毒芒更盛。
“你太可怕了!”夏雪慢慢搖頭,清眸已有淚光。不管她對她多麼失望,她總歸給予了她生命,實在不敢相信,為了掩飾私生女的真相,她竟然不惜铤而走險地殺人!
“還不都是因為你!”夏婉貞突然暴發起來,再次衝著夏雪發飆:“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遇到他,更不會被他敲詐要挾!更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都因為你,你這個掃把星,一直給我招惹麻煩!當初我鬼迷了心竅才要生下你!你爹那個死鬼拍拍屁股就走人,是我生下了你給了你這條命,你不思報答,還恩將仇報!如果不是你,莎莎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未婚先孕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名聲清白全毀了,都是因為你!我倒了八輩子霉,生下了你這個喪門星……”
夏雪吃驚地看著怒罵不休的夏婉貞,原來她那麼痛恨她,那麼後悔生下她!即使她生而不養,即使她從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即使她從未給予過她母愛和溫暖……她仍然後悔讓她這個“霉星”活下來,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當初生下她時就掐死她!
“我能怎麼辦?那個小痞子敲詐我,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如果我不想辦法,這輩子都要毀掉了!”夏婉貞劇烈地喘息著,似乎憤怒地說不下去。“我是在自衛!他真得搶我的車……當時……情況很混亂,方向盤被打歪了,所以撞到了卡車上……他沒有系安全帶……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夏婉貞退去兇悍,變得驚惶無措,夏雪不禁又心軟了。她不禁替她開脫,也許夏婉貞真得並非故意要張鵬的性命,當時真得是個意外!張鵬的德性她知道,說他搶夏婉貞的車也有可能!
張鵬自以為捏住了夏婉貞的把柄,逼她交出那輛車,滿足他的虛榮心。而且張鵬完全沒有耐性,不管夏婉貞答應不答應,他都有可能先把車搶過來過把癮。他認為夏婉貞不敢報警,所以有恃無恐,搶奪的過程中出現意外也有可能。
夏雪敲著自己的眉心,感覺頭疼欲裂。她該怎麼辦呢!張紀信還眼巴巴地等著結果,她要如何跟他解釋?當然,她可以裝聾作啞,權當什麼都不知道,但她這樣做……總覺心裡有愧。但要她站出來跟警察揭露事實,那是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畢竟血濃於水,為了張鵬把夏婉貞的隱私抖出來,豈不是害得夏婉貞身敗名裂。
半晌,夏雪才拿開手,冷冷地說:“張鵬還在搶救,一切都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夏婉貞美眸閃過一絲毒芒,但很快就掩飾起來。她當然不會允許張鵬醒過來!自己執意要住在這家醫院,就是防患於未然。
這時,聽到腳步響,接著有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夏雪意識到什麼,待要回避,可惜已經遲了。
夏雪剛站起身,就看到陸莎莎和吳天佑進來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陸莎莎尖叫一聲,頓時就衝著夏雪撲上來。
“賤人!你還敢過來,我和你拼了!”陸莎莎伸出尖尖的指甲就想抓破夏雪的臉,她恨極了她這張俏臉,不但迷得吳天佑神魂顛倒,而且連厲振宇也被灌了迷魂湯圍著她團團轉。借著這個機會,她非抓爛她的臉不可,讓她不再有資本迷惑男人。
夏雪見對方來勢洶洶,不敢大意,忙把手裡的包砸過去,不偏不倚砸在陸莎莎的鼻子上。陸莎莎鼻子被砸,又辣又酸又疼,顧不得再抓夏雪的臉,隻能捂住她的鼻子,疼得眼淚鼻涕直流。
“莎莎!”吳天佑衝上前,扶住陸莎莎,急切地問道:“你怎麼樣?”
“嗚嗚……天佑,她打我!”陸莎莎這才記自己還在“小月”裡,頓時癱軟在吳天佑的懷抱裡,放聲大哭:“我好恨她!她不但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她弟弟還害得媽媽差點兒丟掉性命,你說他們一家人怎麼這麼壞啊!我懷疑是她挑唆她弟弟來害媽媽的!肯定是她!”
“不可能!”吳天佑立刻否認,看到陸莎莎悲忿的眼神才醒悟過來自己失言。訕訕地咳了聲,又說:“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不要亂說!等張鵬醒過來,警察會調查這件事情的!假如真是夏雪指使張鵬,就讓她接受法律的嚴懲!”
“可是我們的孩子呢!難道就白白喪命嗎?”陸莎莎哭得快要暈過去了,“嗚嗚嗚……天佑,我要好恨她!我想殺了她為我們的孩子報仇!天佑,難道你想放過她嗎?她做了那麼多壞事,把我們一家人害得這麼慘,難道你準備放過她嗎?”
也許是陸莎莎眼淚和咒罵起到了作用,吳天佑被激得臉色更加陰沉。他緩緩轉頭,陰冷的目光覷向夏雪。
夏雪下意識地後退幾步,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又覺得純粹浪費唇舌。沒有跟吳天佑解釋,她轉首望向躺在病床上的夏婉貞,冷冷地問道:“陸夫人可以幫我作證嗎?你女兒在馬場演的那出流產戲是怎麼回事,你應該一清二楚吧!”
見夏雪想讓自己出面解釋,夏婉貞卻裝作聽不見,她半躺在那裡半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竟然裝死!夏雪心底陣陣悲涼。這個女人,任由她的小女兒誣陷折辱她,卻不肯幫她澄清半句。甚至還陪著陸莎莎去當眾表演假孕的鬧劇,被拆穿了就裝作毫不知情,那樣可憐無衷的樣子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她也是同謀……
想到這裡,夏雪心底不由一動。既然夏婉貞可以面不改色地陪著陸莎莎睜著眼睛說瞎話,又怎麼沒可能再次演戲,掩飾她謀殺張鵬的真相呢!
“夏雪!”吳天佑沉聲冷喝,他額角的青筋條條暴起,可見他已經成功被陸莎莎的話激怒。“你有什麼可說的!”
夏雪一怔,無暇再思忖夏婉貞和張鵬的事情,她下意識地再次後退。
“做賊心虛!”吳天佑給她下了斷語。
終於,夏雪停住腳步。也許是吳天佑那句做賊心虛刺激到了她,她咬緊唇冷睨著他。
“怎麼,冤枉了你!”吳天佑欺近一步,聲音有些嘶啞:“你可以為自己辯解,假如你真得無辜!”
夏雪凝視了他一會兒,幽幽地開口:“假如我說陸莎莎根本就沒有懷孕,那不過是她表演的一幕鬧劇,你信嗎?”
“胡說八道!”吳天佑怒聲喝止,斥道:“夏雪,你真讓人失望!”
“你讓我解釋,我解釋了你又說我胡說八道!難道,必須要按照你想的那樣說才滿意嗎?”夏雪搖首,失望之極。“吳天佑,你才真是讓我失望極了!”
“啊!”陸莎莎腳根一軟摔倒在地上,掙扎著想爬起來,奈何好像渾身沒有力氣般,根本爬不起來。
“莎莎!”吳天佑忙衝過去扶起她,急聲問道:“你怎麼了?”
“我……我頭暈……”陸莎莎倒在吳天佑的懷裡,喃喃地哭訴:“小產之後出了好多血,也許是貧血吧!”
吳天佑心疼地說:“你剛流產,身體這麼虛弱,非要陪著來醫院,看看撐不住了吧!”
“天佑,我擔心媽媽,必須要來醫院看看她……”陸莎莎淚眼朦朧的低泣著,然後指著夏雪,不甘地說:“夏雪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天佑,難道你還不舍地動她一下嗎?”
這話竟然赤裸裸地慫恿鼓動吳天佑動手打夏雪!
夏雪不由張睫,陸家母女果然是無下限的!
“我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厲振宇!”吳天佑懷抱著陸莎莎,布滿血絲的俊目狠狠瞪向夏雪。“厲振宇那個畜牲!夏雪助紂為虐,我不會放過他們!”
陸莎莎差點兒急死,好不容易遇到夏雪而且還落了單,這正是報復夏雪的最佳機會,錯過了可不容易再找。“天佑,殺死我們孩子的仇人就在跟前,要報仇現在就可以啊!為什麼要等以後,難道你不舍得打她嗎?”
再也忍不住了,幹脆撕去了無辜善良的外皮,借著失去孩子的痛苦,再次要求吳天佑出手打夏雪!
“夠了!”夏雪忍無可忍,再也看不下去聽不下去!世上真得有一種人,寡廉鮮恥,泯滅人性。在這些人的眼裡沒有是非黑白,沒有對錯善惡,人性的自私達到極點。“陸莎莎,你不要再演戲了!別忘了這是在醫院裡,你這個剛剛流產的女人,難道不該讓醫生檢查一下嗎?還有,你一直流血不止,就找個醫生幫你瞧瞧,那些血究竟是從你身體裡流出來的還是從血漿袋裡流出來的!”
陸莎莎一驚,想不到激怒了夏雪竟然當著吳天佑的面揭穿她。不過她可不是那麼好嚇唬的,幹脆放聲大哭起來:“天佑,你聽到她在說什麼了嗎?這個女人真不愧是厲振宇的女人,為虎作伥,助紂為虐,我們都已經失去孩子了,她還在冤枉我假孕……”
吳天佑鋼牙咬得格格響,他突然放開了陸莎莎,如同瘋虎般衝向夏雪。
事發突然,夏雪根本就躲避不開。更何況,她隻是揭露了陸莎莎假孕的真相而已,萬萬想不到竟會因此激怒吳天佑,做出過激的行為。眼看著吳天佑咬牙切牙地衝上來,那張曾經熟悉的俊臉變得獰惡,那雙曾經溫柔迷人的俊目布滿了可怖的血絲和刺骨的冰霜,鋼牙緊咬,鐵拳攥起,衝到她面前卻又松開,狠狠地一巴掌甩向她。
夏雪躲避不了,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可是預想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難道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或者他不忍心下手打她?她緩緩睜開眼眸,卻看到吳天佑那記落下的巴掌被人半路攔截住了。
厲振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攥住吳天佑甩向夏雪的手腕,潭眸冷佞,森寒吐字:“誰允許你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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