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陽鴻忍不住失笑,“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凌琅不待見謝子晉了!這家伙擺明了動機不良!”
厲振宇慢慢地冷靜下來,他知道任陽鴻在幫自己轉移注意力,否則他可能立刻就去找到杜樺質問真相,那樣……母女倆勢必反目,鬧得兩敗俱傷。
沉默了片刻,厲振宇憑著超強的意毅力和過硬的心理素質,終於壓下了心頭的魔障,恢復平靜。他看著眼前的這幕小插曲,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譏嘲,微挑眉尾,也沒多言,拿出手機,對著那個糾纏顧依凝的男人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直接轉發給了凌琅。朋友妻不可欺!顧依凝是他厲振宇朋友的妻子,謝子晉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圖謀不軌,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凌琅看到謝子晉糾纏他老婆,肯定會給讓那個家伙吃些苦頭,也算是厲振宇對於謝子晉那晚拿夏雪跟他換條件的回敬!
顧依凝、凌琅、謝子晉的恩怨糾葛請諸位看完結文,飛來橫寵:爺的警花老婆
*
晚上十點之後,派對終於結束了!賓客盡歡,意猶未盡。
送走了所有的賓客之後,管家許姐帶著佣人們收拾派對現場,夏雪則陪著婷婷拆禮物。
厲振宇走過來,見那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興致勃勃地邊拆禮物邊不時驚喜地歡呼,不由微揚嘴角。無論發生什麼,隻要有她們陪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婷婷,拆到喜歡的禮物嗎?”厲振宇蹲下高大的身軀,饒有興趣在那堆小山般的禮物裡面翻撿著。
“爸爸,看看這個,我最喜歡的!”婷婷欣喜地把一隻陶泥彩繪小豬呈給厲振宇,驕傲地宣布:“臭臭親手做的,上面的彩繪也是他親手畫上去的!”
厲振宇接過小豬,認真地端詳著。不可否認,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來說能做出這麼精致漂亮的小豬的確不容易。小豬是用陶泥燒制,打磨上釉之後染成粉色,小豬腦袋上還戴著粉色的蝴蝶結,身上飾有彩色花紋。從刀工和塑功來看,這是件很成功的藝術品,沒想到臭臭還有這樣的藝術細胞,多半遺傳自心靈手巧的凌琅。
據說凌琅業餘愛好就喜歡琢磨一些刻章木雕之類的東西,從小耳燻目染,臭臭自然功底不凡。
“很漂亮,像婷婷!”厲振宇捏了捏婷婷漂亮圓潤的小臉蛋,隻是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比平日裡似乎多了點漫不經心。
“爸爸,”孩子的心是敏感的,婷婷看了看厲振宇,討好地拿起一隻翠玉觀音墜子,送給他。“這個送給爸爸!”
看著孩子稚氣的討好,厲振宇忍俊不禁。“爸爸不戴這些東西,都給婷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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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呢,還有這個……好漂亮的金鎖片,還有這隻水晶天鵝都送給爸爸!”婷婷無比慷慨,除了她最愛的小粉豬,其他的都可以送給她最愛的爸爸。
“呵,”厲振宇輕笑一聲,眯著眸子打量那隻金鎖片,點頭說:“成色還不錯,等將來你的弟弟妹妹出生,可以給他們戴!這隻水晶天鵝呢……嗯,估計你夏阿姨會喜歡,送給她吧!”
經過厲振宇的提醒,婷婷這才記起身邊還有夏雪,她隻顧著討好厲振宇了,想讓爸爸像從前那樣疼愛她喜歡她,一時間竟然忽略了夏雪。好在小人精兒十分機靈,立刻就領會過來,把水晶天鵝塞給夏雪:“夏阿姨,這個送給你!”
夏雪原本沒想搭理厲振宇,沒想到這家伙最會挑起話端,借著婷婷向她示好了!她正眼也沒瞧厲振宇,卻接過了婷婷遞來的水晶天鵝,並且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謝謝。”
見夏雪收下了禮物,婷婷開心地彎起了大大的黑眼睛。
“婷婷,很晚了,該去睡覺了!”厲振宇開口道。
“噢,”婷婷抱著小粉豬,問道:“婷婷可以抱著小豬睡覺嗎?”
“你的禮物可以自己作主!”厲振宇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對旁邊的佣人吩咐道:“送婷婷回臥房!”
婷婷乖巧地說:“爸爸晚安,婷婷要晚安吻!”
厲振宇再次蹲下高大的健軀,婷婷掂起腳尖才吻上他的側頰,俯在他的耳邊說:“今晚讓夏阿姨陪爸爸!”
“哈,真懂事!”厲振宇點了點婷婷的小鼻子,滿意地道:“這禮物爸爸最喜歡,收下了!”
許管家走過來,拉起婷婷的小手,笑著說:“婷婷,我們上樓吧!”
“嗯,”婷婷不舍地看看厲振宇,再看看夏雪,一手抱著小粉豬,抬起另隻小胳膊揮了揮:“爸爸晚安,夏阿姨晚安!”
“晚安,寶貝!”
“晚安,婷婷!”
等到婷婷隨著許管家上樓去了,夏雪仍然轉過身,蹲下去繼續在小山般的禮物盒子裡面翻撿著。
“這金鎖片不錯,留著將來給我們的孩子戴!”剛剛還借口天太晚讓婷婷回房休息的厲振宇,此時竟然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陪著夏雪拆禮物,當然還不忘一邊搭訕。
夏雪沒理他,慢慢地拆著禮物包裝盒,權當打發時間。不過她知道,發情的時間到了,男人這個時候一般沒什麼脾氣,他急於討好她再求歡,以解決生理的需求。
人家明明不理睬他,他偏偏不爭氣地涎著臉湊上去,嘻皮笑臉地說:“今晚你該歸我了!”
“我心情不好,想單獨睡!”夏雪始終沒正眼瞧厲振宇,兀自忙活著。
“單獨睡多沒意思,我陪你!”男子臉皮堪比城牆厚,竟然纏著摟住她的纖腰。
一巴掌打落某隻不老實的爪子,她始終冷冷的,沒有軟化的意思。
見她態度這麼冷硬,某人有些掃興,但怎麼都不肯離開,除非她陪他一起離開。
夏雪雖然沒正眼瞧厲振宇,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心裡盛著呢。她知道,現在的他很不高興,滿腔的欲念沒有發泄,他抓耳撓腮,堪比百爪撓心。“你不是說今晚有話跟我談嗎?”
見夏雪終於肯主動跟自己說話了,厲振宇連忙再次湊上去,覷著她清麗的嬌顏,曖昧低語:“我們到床上談!”
“不想談就算了!”夏雪不肯上當,這個男人……在床上什麼德性她比誰都了解得更徹底。等到他折騰完了,就算想跟她談,她也沒力氣聽了。
“噢,我的確有話想跟你談!”厲振宇好像才記起來,方才他真得把正事給忘到腦後了,一心隻想著怎麼把她拐上床。其實,他是真心想跟她談談了。可是欲念一起,就容易忽略其他事情,等到他盡性之後,一般她都累得睡著了。因此,他們在床上隻限於肉體上的交流,甚少語言交流,難怪夏雪拖延著不肯跟他回房。他一整臉色,嚴肅認真地說:“關於伊夢瀾!”
聽到他終於提到正事,夏雪拆禮物的動作一滯,但很快就淡定自若,她把拆開的音樂盒打開,扭足弦,然後一邊聽著生日快樂的電子琴奏樂,一邊默默地看著音樂盒裡的小仙女旋轉飛舞。
一曲電子琴演奏的生日快樂吟唱完畢,厲振宇也準備好了,開口道:“我和伊夢瀾並沒有結婚,所以我不是二婚,你別因此瞧不起我!”
“……”她哪裡有瞧不起他了!無論他是頭婚還是二婚,她有資格瞧不起他嗎?夏雪伸手想再扭音樂盒的弦,卻被他的大手壓住。
“聽到沒有?我沒有跟她結婚!”厲振宇魅聲耳語,一邊挑逗地吻她的耳垂。
夏雪抿了抿菱唇,竭力忽略男子噴拂出的灼熱氣息,忽略他越來越曖昧放肆的親近,仍然若無其事地接道:“可我聽說某人十五歲就向人家求婚,這麼早熟啊!”
正在嘬吻她耳垂的厲振宇不由一怔,然後有些尷尬和慍惱:“誰說的?”瞥見女子略帶譏诮的清眸,又加了句:“就算是真的又怎樣!誰年輕的時候沒做過一兩件傻事!”說完,見女子清眸裡譏诮未減,又說:“好吧,十五歲求婚是早熟了點,可……可證明我不是真心的!那個時候根本就分不清楚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感激……總之,我和伊夢瀾的過去是年少無知!年少無知!”連說了兩遍年少無知,見夏雪還是沒反應,他再加一遍:“年—少—無—知!”
“哧,”夏雪終於忍俊不禁,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終於可以確定厲振宇說得是真的。這家伙雖然可惡,但他臭屁拽拽,從來不屑於說謊。其實,當她得知那把沉香木口琴就是伊夢瀾之物時,不用聽厲振宇親口否認,她也知道在伊夢瀾在他心裡的位置已經寥寥無幾。還想再問問他法國餐廳的事情,又怕問多了會被他輕視,便不再多言。
“妞兒,審問了我這麼多,該輪到我了吧!”厲振宇見她開顏嬌笑,知道小小的不愉快已經煙消雲散,索性從側面緊緊抱住她,大手不客氣地探進了她的裙子,撫上她的腿根。
“別……被人看見!”夏雪頓時面紅耳赤,這家伙發情是不分場合的,弄得她在佣人面前很不好意思。“你要問什麼就問,難道你的嘴巴長在手上嗎?亂摸什麼!”
“噓,我要問問你的身體誠實不誠實,它想我沒有!”厲振宇是想問問她一些事情,但挨近她之後,腦部缺氧症狀嚴重有些智商不足,隻記得跟她火熱纏綿了,其他的事情再這種時候考慮有些勉為其難。
聽著厲振宇沒正經的話,夏雪知道她和他今晚的語言交流溝通就此為止,他更熱衷用身體跟她交流。“別在這裡!”
“我抱你上樓!”厲振宇說著,鐵臂一緊,就把夏雪攔腰抱起,準備回臥室的大床上好好享受她。
“……賤人,你趁著我不在竟然敢在媒體面前拋頭露面,反了你了!”一聲尖厲的怒喊劃破了夜晚的寧靜,聽起來分外刺耳,正是晚歸的杜樺在發飆呢。
“我沒有別的意思……婷婷的生日,我就想好好陪陪她,讓她感受到親人的溫暖……”方若蘭弱弱地解釋著,小心奕奕。“姐姐你不要生氣,聽我說……”
“啪!”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杜樺的聲音更加竭斯底理怒不可遏。“狡辯!你肚子裡幾根花花腸子還瞞得過我的眼睛嗎?你削尖了腦袋想往人前鑽,想讓人認識你方若蘭,真是用盡心機啊!凡是我不待見的,你都拼命拉攏!你想借機討好振宇是不是?你以為討好了他,你就可以這個家裡取代我的位置?做你的千秋美夢吧!振宇是我的親生兒子,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任憑你怎麼巴討奉承,他都不可能拿你當他親媽!”
“我沒想這麼多啊!”方若蘭一個勁地叫屈,“婷婷也算是我的孫女,她過生日……”
“呸,那個小野種是你的孫女啊!還真是一路貨色,你快帶了她滾吧!這個家不歡迎你們倆,都滾!”杜樺蠻橫拔扈,發飆起來不管不顧。上次連厲老太太都被她氣進了醫院,可想而知她對待方若蘭更是肆無忌憚。
上樓纏綿的興致完全被打斷了!夏雪掙扎著離開了厲振宇的懷抱,不由看了他一眼。顯然,她希望他能上前制止杜樺。
厲振宇陰沉下俊臉,原本他對杜樺和方若蘭的爭鬥並不感興趣,但今晚……杜樺有些太過份了!再者,方若蘭在今晚的派對上幫了自己和夏雪許多,就這麼憑她被杜樺欺凌似乎有些說不過去。略一思忖,他踱步走過去。
“媽,你吵什麼?”厲振宇眉頭皺得很緊,很明顯他不希望杜樺再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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