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反應仍然很冷淡,良久,才道:“我想,你現在最需要的是有人給陸軍捐腎的好消息,否則任何語言的安慰對你來說都沒有多大的意義!”
這種時候,夏雪認為自己真得沒有再跟夏婉貞見面的必要。她不會為陸軍捐腎,也不善於安慰人,因此她和夏婉貞的見面絕不會愉快。既然明知道是沒有用處的事情,何必給對方相互堵添呢!
“不,媽媽需要你!早晨咱們母女倆不歡而散,我心裡難受哇!小雪,如果我見不到你,我會一直難受的!求求你了,過來陪陪媽媽!哪怕抽出半個鍾頭,好嗎?”夏婉貞苦苦哀求著,同時嘴裡喃喃自語著:“我要瘋了!真要瘋了!小雪,難道母女一場,你就不能同情媽媽,過來陪陪我嗎?”
夏雪隻覺頭疼欲裂,她想幹脆掛掉電話,可是那個瘋瘋癲癲語無倫次的女人畢竟是她的媽媽!“好吧!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掛了電話,旁邊的韓笑神色驚訝,開口問道:“需要給陸軍捐腎?到底什麼情況啊!你媽找你到底想幹什麼?”
夏雪苦笑,想解釋又感覺說來話長,隻能長嘆一聲:“笑笑,我恐怕不能陪你繼續兜風了!我媽現在神經兮兮的,非鬧著要我過去陪她!”
“陸軍怎麼了?”韓笑繼續問道。
“尿毒症,需要換腎!”夏雪無奈地說道。
“所以……你媽就要你去給他捐腎!”韓笑倒抽一口涼氣,不由忿然地開罵:“她怎麼這樣啊!平時都不搭理你的,什麼事情都偏坦著她的那對兒女,對你簡直像後媽!現在她兒子生病了,她竟然又跑來找你捐腎!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媽媽!夏雪,你堅決不能去!堅決不能答應啊!”
夏雪思忖片刻,低聲道:“我已經拒絕了!她也答應不再強迫我捐腎,隻是想讓我陪陪她!她說她現在很難受……”
“這樣的鬼話你也信啊!”韓笑堅決反對:“如果隻是想讓人陪她,她身邊的人多了去!平時最不待見你了,現在竟然讓你陪她!我看啊,她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現在應該真得很難受,我去看看她吧!”夏雪伸手按住韓笑的手背,安撫道:“你放心,我又不傻,不會隨便答應捐腎的事情!”
“哎呀,你就這脾氣!”韓笑大搖其頭,表示無力:“根本架不住你媽的兩句好話!我看你啊,就是前輩子欠她的!”
“她總歸給了我這條命……過份的要求我可以拒絕,但她隻是求我過去陪她半個小時……我實在無法拒絕!”夏雪終歸無法做到絕情,畢竟此時的夏婉貞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有些偏激也能理解。
“唉!”韓笑繼續搖頭,撇嘴道:“反正我勸的話你又聽不進去,隨便你了!不過,小心些總沒錯!”想了想,她提醒道:“你去見她之前最好跟厲振宇說一聲吧!”
*
Advertisement
十分鍾後,夏雪開車駛到了夏婉貞住院的地方,停車後急步匆匆地上樓進到早晨來探望過夏婉貞的病房裡。
推開門,夏雪看到滿屋子的女醫生和護士,她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夏婉貞穿戴整齊地站在那裡,似乎就在等著夏雪自投羅網。
心裡咯噔一跳,意識到危險,夏雪想轉身離開,早有幾名護士衝上來抓住她將她拖進了病房。
“嗵!”房門被緊緊關上,隻聽夏婉貞對些醫生護士吩咐道:“馬上給她抽血化驗!動作要快!”
145真相大白(虐陸家母女)
夏雪怎麼都不會想到,夏婉貞會對自己動手!
來這裡之前,她也許意識到她的動機不純,但她以為她充其量不過是再三哀求自己答應捐腎的事情,卻怎麼都想不到她竟然找了人對她來硬的!不管她是否答應,她都要給她抽血化驗……
“放開我!”夏雪拼命地掙扎著,她似乎仍然不肯相信她如此無情。“媽,你要幹什麼?難道你要強行割我的腎嗎?”
夏婉貞走過來,美眸含悲地道:“小雪,媽媽真得沒有辦法了!給你抽血化驗一下,如果你的血型真得跟軍軍的不相符,我們母女倆也就不必再糾結下去了!”
這一刻,夏婉貞的心情無比復雜。即期望夏雪和陸軍的血型能夠相符,又隱隱有些害怕。假如夏雪的血型符合,那麼她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讓她捐腎給陸軍,強硬的手段可能讓她們的母女情份徹底斷裂。
“我說過了,不同意!”夏雪有些恐懼,她知道夏婉貞絕不是在開玩笑!她真得很後悔沒有聽韓笑的話事先告訴厲振宇,因為她怕厲振宇阻止她過來探視夏婉貞,所以並沒有透露自己的去向。現在,她馬上就要為她的愚蠢的善良買單。“你這是違法的行為!是綁架!放開我!”
不管夏雪如何拼命掙扎,長長的針仍然無情地扎進了她的血管裡,她眼睜睜地看著殷紅的血管輸出來流進血袋裡。
“趕緊拿去化驗!”女醫生把採集到的血液交給小護士,急促地吩咐道。
那些小護士終於松開了夏雪,她們走出病房卻反鎖了門,不讓她出去。
“小雪,過來坐一會兒!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夏婉貞拍了拍沙發,難過地說:“不要怕,也許你和媽一樣……不符合的!”
這算是安慰?夏雪向夏婉貞投去森冷的一瞥,面無表情,心口卻是撕裂般地疼痛。盡管早就無數次地告訴自己不要傷心難過,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一刻,她無法否認,她還是再次被她傷到了!傷得很深很深!甚至不啻於四年前的那場浩劫!
四年前,她毀掉的是她一生的幸福;四年後,她要毀掉的卻是她的身體!
這個女人,真得是她的親生媽媽?或者,她隻是她給那一雙兒女準備的活的備用器官!夏雪滿心的悲涼,隻覺徹骨的冰寒。
“你就是夏雪吧!”女醫生走過來,打量著她,嘴裡勸道:“你的身世我都知道,我是你媽媽最好的朋友!這件事情真讓人難過,可是既然發生了就得想辦法解決!這些年,你媽媽過得很不容易,為了你,她也付出了很多很多。你該到報答她養育之恩的時候了!捐一隻腎不會死,但是你若不捐,你弟弟就死了!”
夏雪看著這個女醫生,突然就明白過來了!當日在馬場,陸莎莎表演流產鬧劇的時候就嚷著要上這家醫院來救治。原來,這位女醫生是夏婉貞的好朋友!她們早就串通一氣,難怪夏婉貞兩次住院都選擇在這家醫院裡,果然是用心良苦啊!
“劉倩,你不要說了,現在就算是說再多,小雪也不會理解我的!”夏婉貞搖頭嘆息著,似乎很難過。
“可現在你真得很需要她的配合!如果她不幫你,陸軍就沒命了!他是你在陸家立身的根啊,萬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劉倩有些著急地看著夏婉貞,皺眉道:“如果這丫頭的腎再不合適,我們可以託關系去黑市上找一找,就是價錢貴得離譜!聽說血型稀缺的腎能賣到上千萬,卻也是有價無市……”
一陣沉默,氣氛沉重得令人感到壓抑。
就在這個時候,夏雪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她本能地伸手從包裡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厲振宇打來的!她心頭狂喜,連忙想接通。
夏婉貞一陣著急,又拉不下臉跟夏雪搶奪,連忙衝著劉倩打了個眼色。劉倩會意,突然撲上去,打落了夏雪的手機。那隻手機摔落在地板上,鈴聲卻並沒有停止,仍然一遍遍地響著。
“……媽媽曾給我多少吻,多少吻!吻幹我臉上的淚花,溫暖我那幼小的心!媽媽的吻,甜蜜的吻,讓我思念到如今……”
夏雪喜歡以自己心情的變化更改手機鈴聲,昨晚她收到夏婉貞的短信之後就改了這首鈴聲,此時聽來卻隻有諷刺和心碎。
“……女兒有個小小心願,小小心願,再還媽媽一個吻,一個吻!吻幹她那思兒的淚珠,安撫她那孤獨的心!女兒的吻,純潔的吻,願媽媽得歡欣!”
聽著歌聲,夏婉貞似乎也有所觸動,美眸含淚地望向夏雪,哽咽道:“小雪……媽媽不是故意想傷害你的……你知道嗎?這些年,媽媽一直在糾結,要怎麼跟你相認,要怎麼光明正大地聽你喊我一聲媽媽!所以,我才提出要認你做幹女兒的!如果可以,媽媽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想傷害你啊!”
夏雪默然,任憑夏婉貞聲淚俱下的表演著,心底隻剩一片冰冷。手機鈴聲已經戛然而止,她的希望破滅了!接下來,如果她的血型剛好能跟陸軍相符,是否就會被強行割腎呢?
想一想,夏婉貞應該能夠幹得出來!她可以一邊淚流滿面地對她說著感性的話,卻又一邊毫不手軟地做著傷害她的事情,還口口聲聲說舍不得傷害她!這真是個大笑話!
夏婉貞說了半天,也不見夏雪有何反應,就轉頭悄聲地問劉倩:“化驗結果多久才能出來?”在得到劉倩的回答之後,又回過頭看了看旁邊的夏雪,忙又補充道:“如果不符合的話,也好讓夏雪快點兒離開!我看她在這裡心情很不好!”
這話似乎在安慰夏雪,如果化驗結果不符,她就能安然無恙地離開!但是化驗結果相符呢?夏雪打了個冷顫,似乎能夠預見自己被強拖上手術臺,然後打上麻醉藥,人事不醒,待到恢復神智的時候,腰部已經被掏空,多了一道縫了線的疤……
“嗵!”病房的門突然被重重地推開,厲振宇帶著好幾個人闖進來了。
“別動,誰敢動就開槍了!”厲振宇和他的屬下竟然帶著好幾把長短槍,指著病房裡的兩個女人。
夏婉貞和劉倩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頓時嚇得尖叫,抱住一團,顫抖不停。
看清病房裡隻有兩個女人,拿著槍帶這麼多人進來似乎有點兒小題大作。厲振宇率先收起了槍,他跨前一步,走向夏雪。
夏雪抬起頭,一張清麗的臉龐顯得蒼白而憔悴。短短的時間裡,她經歷了一場生與死的浩劫,再與他相見,恍若隔世一般。“振宇!”她突然站起身,飛一般地撲進了厲振宇的懷抱裡,緊緊摟抱住他的健腰,哽咽出聲:“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雪,”厲振宇同樣地緊緊地擁抱住她,鐵臂好像要勒斷她一般。“為什麼不聽話?我昨晚說的話你都當成了耳邊風!”
夏雪狠狠咬唇,來抑制到了喉頭的嗚咽。她不能哭,她沒臉哭!
“真要被你給氣死了!”厲振宇大手拍上她的臀,卻又愛憐地吻她的鼻尖。“吃虧多少次就不長記性!”
夏雪再沒說話,隻是低低地啜泣著。她沒臉哭,可是控制不住。隻有在厲振宇的面前,她才能卸下自己的盔甲,坦露出脆弱的一面,做一個嬌柔的小女孩。難過了會哭泣,生氣了會撒嬌。她真得真得很難過!
“啊,振宇來了!”夏婉貞最先回過神。似乎完全忘了剛才驚魂的一幕,忘了厲振宇和他帶來的人身上都帶著槍。她站起身,強笑道:“我身體不適,夏雪過來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好像誤會了什麼吧!怎麼還帶著這麼多人,又帶著槍……這病房就我們三個女人,難道還有什麼恐懼分子不成?”
厲振宇側首睨向夏婉貞,微微眯眸。
盡管男子什麼話都沒說,但就是這樣森然的一瞥,已使夏婉貞噤聲。她隻覺胸口好像被刺了一道利刃,有種透心涼的森寒之意。
夏雪斂了淚,她低首不語,又恢復了冷漠的神情。
就在夏婉貞想再說點什麼來緩和下氣氛的時候,小護士拿著化驗報告單衝進來,說:“結果出來了,完全符合!”
熱門推薦
丞相府小公子裴見遲被我煮了。生米煮成熟飯的煮。據說, 丞相大怒,頭一回對他上了家法。我心虛不已,叫人拖了七 八箱彩禮擺在了丞相府門口。
玩遊戲輸了,懲罰是給死對頭發:【一百塊買你一晚。】 柯逾白秒回: 【你找死?【多少?100?【不是,我就值 100??【怎麼不說話,慫了?【那什麼....是今晚嗎?
未婚夫看上了我家的私生女。理由是:她看著怯懦又乖,很 適合娶回家相夫教子。我知道,他一直喜歡小嬌妻。而我不 是。一別經年,再相見,我在談判會上殺伐果決。
我失憶了,不記得他了。我媽說:「他特別痴情,離開你就 活不了。」閨密說:「他就是你的舔狗,你生氣的時候,他 真的哭得像條狗。」原來,我嫁了一個戀愛腦老公,我還
(一)晨光熹微,空氣清涼。隻聞窗外 鳥聲清潤,又是一日和暢。我披衣下床,推開廂門,面前是那熟悉的白蘭
「做嗎?」糖人攤前,我問沈硯。 他握住我的手一僵,緊張道:「公主,此處不可。」 他蒙著眼,我都能想像出他眼尾泛紅的模樣。 「……」 所以在他眼裏,本公主已經是這麼瘋狂的形象嗎? 其實……好像也是。 瘋批色胚霸總長公主 X 溫柔病嬌眼盲小嬌夫